區區小傷,不足掛齒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沐小芙字數:2147更新時間:24/06/27 08:08:07
藍希瑞也就沒有抗拒餘歡抱他,點了點頭。
得到了藍希瑞的同意後,餘歡抱着藍希瑞起身將他放到了身後的牀上,微微低頭向藍希瑞詢問道:“爲什麼要砸東西?”
藍希瑞動動嘴脣:我不想吃藥。
餘歡回頭就看見了桌子上散落的藥片,瞬間就明白了,藍希瑞應該是生病了剛從醫院回來,但還是要繼續吃藥,但他不想吃但他無法表達出來,傭人也就無法理解還是繼續喂他藥,因此才會發生了剛剛的一幕。
在北朝的時候沒有自閉症這個說法,餘歡經過剛纔的觀察大致的猜測出藍希瑞應該是某種心理上的原因才不會說話。
餘歡也就沒有繼續詢問藍希瑞爲什麼不吃藥,拿起一片藥放在舌尖上抿了一下,“苦。”
藍希瑞心裏有些好奇也跟着重發道:“苦。”
餘歡又拿起一片裹了糖衣的藥片,再次放在嘴裏嘗了一下,“甜。”
藍希瑞又跟着重發道:“甜。”
餘歡將藥片放到藍希瑞嘴邊,他卻將頭扭到一邊。
餘歡明白了藍希瑞不是因爲藥苦不想吃吃藥就只是單純的不想吃罷了。
餘歡將藥放下,不吃就不吃吧,伸出一隻手將藍希瑞的小手我在手中,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脈搏。
餘歡懂醫術,在北朝的時候,在外要撐起北朝,在內要照顧幼弟。
父皇駕崩後沒過多久母后也鬱鬱而終,沒人坐鎮朝廷動盪權臣心思頗多,外又有匈奴虎視眈眈,偏偏幼弟又身弱脾虛,時常生病,餘歡常常擔心會有人謀害皇弟,自然就信不過太醫,只能自己去熟讀醫書,爲幼弟診治。
但她的醫術也不算不上很好,整個北朝都靠她一人撐起,要處理朝政之事務過於繁忙,沒有時間去一心一意的鑽研醫術,學了些鍼灸和如何治孩童的病症。
次次幼弟生了病也不愛喝藥,她就爲他鍼灸按摩。
所有對於藍希瑞的這種狀況餘歡處理起來輕車熟路。
餘歡爲藍希瑞號完脈,心下瞭然,擡手輕柔的幫他按起身上的幾道穴位。
藍希瑞好奇的看着餘歡的手不理解爲什麼餘歡的手在他的身上按了幾下,他就不難受了。
藍希瑞張嘴想要詢問,可是他並不會說話,着急的咿咿呀呀了幾聲。
餘歡擡眸看着藍希瑞,“你是不是想要問,爲什麼身上不疼了?”
藍希瑞眼睛亮亮的看着餘歡,好似盛滿了星星一般再配上軟乎乎的臉蛋,可愛極了。
餘歡看着眼前的小家夥目光都柔和了幾分,乖乖軟軟的像極了自己的皇弟的幼時。
餘歡眼底流露出了一分難懂的情緒,但轉瞬即逝恢復了往日的平淡。
餘歡身居高位多年,對自己的情緒有着絕對的掌控,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被情緒或者情感所左右。
即使在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她也能活的很好。
“穴位。”餘歡的指尖在藍希瑞的身上輕點了幾下,意思是因爲按了穴位,身體才不舒服了的。
藍希瑞眼睛亮亮的看着餘歡跟着重複道:“穴位。”
餘歡幫藍希瑞按摩了約半個小時,察覺到藍希瑞的身體狀態已經好轉了不少,便收回了手,轉頭對藍思語吩咐道:“將地面收拾好。”
藍母頓時瞪大了眼睛,餘歡居然讓藍思語掃地,她是瘋了嗎,藍思語跟個瘋批似的,倔驢一個,讓她往東她偏往西的。
藍母冷眼旁觀,等着藍思語懟她。
而藍思語接下來的行爲直接讓藍母大跌眼鏡,她那反骨仔的女兒居然真就屁顛屁顛的去拿掃帚進來掃地,還將每個角落都掃了一遍生怕沒掃乾淨還檢查了一遍。
掃完後,還一臉討賞似的湊到餘歡的面前,“長嫂我掃完了,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這不知道是藍母今天第幾次懷疑人生了,眼前這麼聽話的少女還是她的那個女兒嗎?
餘歡沒有理會藍母的驚訝,讓藍思語掃地只是不希望碎瓷片扎到她們。
餘歡擡眸看着藍思語,“再叫位會醫術的傭人過來,處理一下我腳上的傷。”
藍思語連連點頭,對她長嫂的腳還受着傷呢,得趕緊叫人來幫長嫂處理。
藍思語趕緊跑了出去,不一會便帶着一個揹着醫藥箱的傭人過來。
餘歡是一個的成年人腳掌要比藍希瑞大上許多,體重也比他重上很多,踩在滿是碎瓷片的地面上
傷的要比藍希瑞嚴重的多。
白嫩的腳底上扎滿了碎瓷片,傭人必須一點一點的用鑷子夾出來。
藍思語蹲在一旁滿眼心疼的看着餘歡,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你下手輕點,再輕點,長嫂會疼的。”
藍母渾身冒着酸氣,這個逆女哭的好像死了娘一樣,自己生病都沒見她這麼傷心過。
藍母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因爲場合不對,高低得好好的將藍思語這個臭丫頭揍一頓。
藍思語完全沒有注意點藍母那快要殺人的目光,只一個勁的關係餘歡,“長嫂,你疼不疼啊,你腳傷的這麼重,可怎麼辦,還能不能走路了,需不需要我背你啊?”
“你哭什麼,小傷而已,不足掛齒。”餘歡無奈的看着淚流滿面的藍思語,不理解爲什麼自己受個這麼小的傷她就能哭的稀里嘩啦的。
她曾經率領三軍打仗的時候,戰場上刀劍無眼,她不知道受過多少傷,哪一次不比這嚴重?
曾有一次被敵方弓箭手一箭射穿了胸口,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將箭柄折斷,繼續指揮戰鬥,等結束後她一身的血幾乎要流了個乾淨,險些直接殉國。
餘歡面色平靜,任由傭人替她處理傷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受傷的人不是她一般。
而一旁的藍母和藍思語單單是看着就覺得疼,可餘歡卻能做到一聲不吭。
藍母此刻已經徹底的被震撼住了,剛纔餘歡赤腳踩在碎瓷片上她可以認爲是餘歡在表現自己,想獲得大家的喜愛。
藍母也是大家族出生的又嫁人了藍家這種頂級豪門,見慣了勾心鬥角,遇到這種事等會下意識的往壞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