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苦肉計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陳小九字數:2143更新時間:24/06/27 08:05:28
    陳錦年嘴角上揚,這就忍不住了?急了?

    “王刺史,學生哪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騙你,句句屬實啊!”

    “放屁!全是放屁!”

    洪途安瞪眼喝道:“來人,給本官把陳錦年抓起來,他誣害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幾個捕快飛快的衝上前來,將陳錦年給押住了。

    “慢着!”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文充的話音突然響起,他淡淡的笑道:“平樂,你這是鬧的哪一出?本官知道途安的德性,他定然不會做出此等惡事。”

    “說說看,你爲何要這麼做?”

    陳錦年聞言,發現王文充的嘴角勾笑,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了。

    “還望王刺史原諒學生,方纔那番話,都是學生瞎編出來的,洪大人自然不會趁火打劫,威脅學生。”

    洪途安眉頭擰成了麻花,整個人都糾結住了。

    陳錦年這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一個樣,他到底想說什麼!

    “諸位朋友,王刺史,其實這是學生託洪大人幫學生演的一齣戲!”

    陳錦年慢慢的站了起來,冷漠的眸子裏,閃爍着幾分自信:“方纔我是和洪大人說過幾句話,可沒有證據,諸位恐怕還是信了吧?”

    衆人沒有出聲,有不少人知道洪途安是什麼人,哪會不清楚他的手段。

    只是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大家不信,我是不相信的,畢竟隨便冒出來的朱子墨,聲稱那首詩是他所作,都有人信,憑什麼沒人不相信洪大人威脅我呢?”

    陳錦年的話音格外高。

    “對啊!那朱子墨我們都不認識,拉出個人我們都得信,這小子明顯有問題啊!”

    “陳老板的手段高明,原來是和洪大人串通一氣,演了一出苦肉計,來證明他的清白啊!”

    “唉,都被陳老板和洪大人的演技給騙了,真不容易!”

    ……

    王文充聞言,眼中也不由得閃過欣賞之色,他瞅着洪途安問道:“途安,確有此事?”

    “有,有此事!”

    洪途安只能應承下來,如果他不說,那麼恐怕王文充就得問問,方纔他和陳錦年竊竊私語,到底說了些什麼。

    或者,莫不成真是他在威脅陳錦年嗎?

    洪途安此時才意識到,他眼中的豬腦子,竟然還有着如此高明的一面。

    王文充見狀,也就慢慢的開了口:“事已至此,本官明白途安和平樂的用心,只是如今仍舊沒有證據,還是將此案容後,再慢慢查找證據吧!”

    洪途安心裏咯噔一聲,王文充這意思,看似合理,可一旦拖延下來,久而久之就不會再有人在意了。

    他之所以選在秋酬大會上來栽贓陳錦年,正是因爲有王文充坐鎮,一旦給陳錦年落實了罪名,那麼就沒人救得了陳錦年。

    酒方,也一定能得手。

    誰知道陳錦年出此奇招,竟然輕鬆的化解了去,實在是可惡啊!

    “途安,你認爲呢?”

    王文充看向洪途安,一雙眼睛彷彿洞徹人心般。

    “下官聽從刺史大人安排,只怕朱子墨不願答應……”

    “是啊!”

    朱子墨發現洪途安給他的眼神,忙是喊道:“還請刺史大人現在就爲小人做主,若是讓陳錦年這樣的卑鄙小人得到刺史大人信任,只怕會辱了大人英名。”

    “久而久之,傳到聖上耳中,大人的前景又會如何?”

    王文充神色一冷,冷笑道:“你是覺得本官蠢?”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不想蒙受不白之冤,更不想讓大人被奸人欺騙!”

    朱子墨咬着牙,眼睛已經紅了。

    陳錦年都不禁有些訝異,這傢伙還真是鐵了心要害死自己啊,不知道洪途安究竟給了他多少好處,這麼不要命的咬自己。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本官不會縱容任何一個惡人,但也不會讓清白之人受人誣陷!”

    王文充沉着臉,神色顯得不太好看。

    這話讓朱子墨的身形一頓,他連忙看向洪途安,他答應要整死陳錦年,但證據真的不足,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洪途安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對了,刺史大人,下官倒是有個好主意。”

    “說!”

    洪途安點點腦袋,看向衆人道:“本官的主意也簡單,能夠證明這首詩出自誰之手,那就是讓他們分別作詩!”

    “誰的風格最像這首詩,那麼這首詩就是誰作的,兩位都是才子佳人,本官相信你們應該不會拒絕吧!”

    朱子墨一聽這話就樂了,當即笑道:“小人沒有異議,既然小人敢說這首詩是我作的,那就能再作一首一模一樣的。”

    “此事還是要刺史大人做主,你我不能下定論。”

    洪途安提醒一句,其實是在暗指陳錦年,你小子有那麼高的文采嗎?

    當時能作的詩詞,現在未必能作,何況陳錦年染上五毒,荒廢已久,誰會相信他有點真才實學。

    反觀朱子墨,答應的這麼快,正是因爲洪途安知道,朱子墨是個落魄書生,近年都沒放棄進京趕考。

    “平樂,你可有異議?”

    王文充想看的,還是陳錦年的決定。

    陳錦年從容的笑了笑,點頭應答道:“一切全聽王刺史做主,學生自然敢應戰。”

    我敢不答應嗎?

    不答應那就是心裏有鬼!

    “那就依途安所言,就以此詩爲題,你們分別作首詩,讓大家來評理。”

    王文充當即做定主意,高聲道:“誰的詩更讓鄉紳覺得貼合,那這首詩就是出自誰之手,知道了嗎?”

    “知道了!”

    陳錦年和朱子墨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了一眼,有火花浮現。

    朱子墨見狀,主動請纓道:“那就小人先來,陳錦年,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沒有,女士優先!”

    陳錦年笑呵呵的道出幾個字,生怕氣不死朱子墨這傢伙。

    朱子墨冷哼一聲,起身來回踱步,才慢慢開口念道:“一去東江十七載,歸國之日終可來。華髮滿頭江山定,終是吾輩不曾怠!”

    “好,好詩啊!”

    洪途安一聽,當即大笑了起來,他冷冷的盯着陳錦年,以你的本事,能比得過這首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