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是個才子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陳小九字數:2091更新時間:24/06/27 08:05:28
    洪途安哪裏肯相信陳錦年的鬼話,冷哼着道:“本官身爲平陽父母官,哪怕是當任最後一天,也會保證任何一人的安危。”

    “你不需要擔心,出了天大的事,本官也會擋在你前面。”

    陳錦年呵呵一笑,並沒有理會洪途安的說辭,只是心中奇怪更甚,洪途安如此保證,難道馬賊進城之事,洪途安不知?

    王文充見狀,充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行了行了!”

    “途安,你的辦事能力本官清曉,定然不會讓馬賊裹亂。平樂身爲普通百姓,擔心馬賊之事也可理解,不過有途安坐鎮,你放心便是。”

    陳錦年急忙點點腦袋,很是認真的回答道:“王刺史所言極是,洪大人坐鎮,學生自然不需要擔心。”

    “哼,你就放心好了,今日誰敢來,本官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洪途安臉色越發憤怒,但心裏又不禁擔心,轉頭看向嶽海,低聲道:“去查查,今晚絕對不能出任何亂子。”

    “還有,時間差不多了,安排重頭戲,讓人上來。”

    嶽海會意的點點腦袋,轉身走了出去。

    洪途安的目光慢慢看向舞臺,隨着最後一支舞落幕,幾個人搬着一張板子上了臺。

    那板子用紅布蒙着,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王文充還沒見過這種事,好奇的問道:“途安,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在兗州,本官也沒見過啊!”

    “回稟刺史大人,這是小人專程爲大人準備的節目。”

    洪途安站起身來,很是激動的笑道:“下官素聞大人喜歡鑑賞詩詞,特從一位才子手中,買來這副絕句,想邀大人共賞。”

    王文充一聽,果然是來了興趣。

    “哦?途安真是費心了,本官自小學習詩詞,可惜沒那麼高的天分,但說到鑑賞,本官絕對算有些本事。”

    洪途安微微頷首,高聲喊道:“來人,揭下紅幕。”

    臺上有人揭開紅幕,果然是一副完整的詩詞浮現在眼前。

    “墨雨!”

    “殘舟行江幾時還,舉頭望月國未圓。若以明月照天地,吾心願請國門滿。”

    王文充慢慢誦讀出口,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哀愁,他嘆了口氣道:“好詩!真是好詩啊!”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洪途安佯裝着傻,不解的說道:“此詩心頭滿是對我國之思,一心想要讓國家統一,爲何讓大人如此感慨呢!”

    王文充像是回憶起了往事,神色悲憫的回答道:“途安,你有所不知,此詩鑑以大乾未立之初。當初大乾鎮國將軍何以成行舟逃亡,在途中受盡風險,可謂是歷經了百難。”

    “他忍辱負重,好不容易歸國還鄉,卻慘遭奸人所害,好在如今大乾統一,只是這副景象,他已然看不到了啊!”

    洪途安不禁點了點腦袋,像是明白了王文充的嘆息。

    “原來詩中還有此深意,下官才疏學淺,竟然通過刺史大人提醒,才領悟其中奧祕,真是慚愧啊!”

    洪途安說到這裏,話鋒一轉,猛地衝着陳錦年低下腦袋,露出一抹歉然道:“平樂,方纔本官對你有所誤會,還請你千萬不要介意。”

    “如果本官知道你早有如此決心,自然不會覺得,你是以爲本官玩忽職守,而是真正的憂心我大乾,憂心我平陽啊!”

    陳錦年盯着詩詞發呆,他看來看去,隱隱間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可是細想,他又想不起來。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首詩的確寄託了對國家的深深思念,但硬要說文采,其中的含金量並不高。

    廢話!

    他可是從現代穿越來的人,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積累,這種詩詞怎麼可能入的了他的法眼?

    再說了,大乾立國時間不到百年,根基不深,崇尚武力,文化算是新興,畢竟沒文化一個國家也生存不下去。

    因此陳錦年看不起大乾詩詞,還是從骨子裏產生的感覺。

    回到現實。

    王文充卻是已經反應過來了,他急忙問道:“途安,你的意思莫非是,此詩出自平樂之手?”

    “哦,對了,大人還不知道!”

    洪途安眼中的狡黠越盛,他玩味的笑道:“這首詩,乃是當初平樂進京趕考,得以秀才之名做的題。不久前下官意外見到,便是買了過來,打算在秋酬大會上表彰平樂。”

    “人才啊!”

    王文充看向陳錦年的眼神越加喜歡:“平樂,沒想到你才華也不低,待來日你到兗州,我讓我女兒帶你去參加文采大會如何?”

    陳錦年被搞得發愣,心中直嘆奇怪。

    洪途安此舉定然不是爲了幫自己,這老家夥如果真有那種誠意,自己也不至於把酒方藏起來不給他了。

    可如今,確確實實的是,洪途安拿出此詩,讓自己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全聽王刺史安排,學生定當赴約。”

    陳錦年隨口應了下來,他也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

    前身自小恃才而驕,曾上京趕考三次,可惜前兩次皆因看不透官場的潛規則,最後落榜。

    第三次前去京城,前夜受了風寒,他迷迷糊糊中進了考場,發着高燒做下此詩,所以記憶不是很深刻。

    不久後,出榜之後前身得了秀才,他竟然魔怔起來,自認爲那日趕考,做下了鬼才之詩,奈何得不到朝廷重視。

    前身因此買醉,染上五毒,終日流離於風月場所,一邊罵朝廷,一邊覺得天妒英才,於是變成了個徹徹底底的無賴。

    想到這裏,陳錦年不禁爲前身慶幸,如果真是前身得到王刺史的肯定,恐不好會發出什麼逆天發言,咒罵聖上之類的事。

    “平樂才華在身,只可惜朝中人看重的不止如此,惜得刺史大人賞識,今後定能有所作爲,可喜可賀啊!”

    洪途安的話音,把陳錦年給拉回了現實。

    他搖搖腦袋,很是謙虛的笑道:“都是大人謬讚,學生有幾斤幾兩,心中有數。”

    洪途安見狀,嘴角的笑色更是高揚,突兀的高聲喊道:“諸位來賓,此詩乃是我們平陽縣陳老板所作,本官建議,諸位都得通讀背誦,如何?”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