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根源

    “厄勒比亞斯......的意識集合體？”

    喃喃着賽貝拉意識所傳音的話語，林淼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幾分不解，“厄勒比亞斯，是誰？”

    快速的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林淼很確信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的存在。

    但是這個存在,  卻讓賽貝拉意識一副如此鄭重的樣子......

    “厄勒比亞斯......他是源初之暗。”

    彷彿是在回憶，賽貝拉意識語氣中帶着幾分深沉道：“如果說賽貝拉是宇宙開闢時期的第一道光，那麼厄勒比亞斯便是宇宙開闢的第一抹黑暗。”

    “宇宙開闢的第一抹黑暗。”

    眸光微微凝起，林淼心頭頓時一沉。

    雖然沒有實際的體驗過賽貝拉甚至厄勒比亞斯自身力量，但從這一路過來與黑袍人交手的經歷，以及他曾所望見的那描繪記載,  貫穿於衆多宇宙,  甚至毀滅宇宙的驚世大戰，但無一不體現出源初之暗的恐怖力量。

    要知道，在捷德所在的時空，宇宙就曾被貝利亞所毀滅，最後還是依靠奧特之王與宇宙合而爲一，才使得宇宙從崩潰狀態穩定下來，並逐步開始恢復。

    “爲什麼要現在告訴我黑袍人的真實身份？”

    眼中帶着幾分思索之色，林淼對着腦海中賽貝拉意識傳音詢問道。

    按照系統之前的搜索結果來判斷，奈克瑟斯中的黑袍人應該是最後的存在，他的時空之旅也應該到此結束了才對。

    但是現在......

    “因爲它的目的是爲了解開封鎖厄勒比亞斯的封印。”

    面對林淼的詢問，賽貝拉意識傳音迴應道。

    “解開厄勒比亞斯的封印？！”

    聽到賽貝拉意識的回答，林淼神色不禁微微一怔，下意識脫口道：“厄勒比亞斯還活着？！”

    “是的，他還存活着。”

    賽貝拉護腕中賽貝拉意識話音微頓，鄭重道：“在那一戰的最後，我，或者說賽貝拉將厄勒比亞斯封印在了寂滅之地。”

    “而黑袍人，就是爲了將他從寂滅之地的封印中解放出來。”

    “寂滅之地.......”

    微皺着眉頭思索着這個詞彙,  林淼眸光微動，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是了，寂滅之地，他聽說過這個地方。

    “當擁有着無窮恐怖的黑暗從寂滅之地的封印中破封而出，死亡和毀滅將吞噬所有生命，一切宇宙都將在黑暗中化爲烏有。”

    回憶着奧特之父曾說過的這句話，林淼神色微微一沉。

    之前他還不知道這句預言是什麼意思，但現在他大概明白了。

    所謂的無窮恐怖的黑暗所指代的就是源初之暗，厄勒比亞斯。

    “如果說厄勒比亞斯是被封印起來的話，那麼你呢？”

    忽然想到了什麼，林淼對着賽貝拉意識詢問道：“在擊敗了厄勒比亞斯之後，你去了哪裏？”

    “我......”

    聽到林淼的詢問，賽貝拉意識話音微微一頓，隨後以平和的語氣繼續道：“我與厄勒比亞斯的戰鬥波及到了衆多宇宙，爲了將那些毀滅宇宙恢復原樣，我釋放自身所有力量逆轉了時空，修改了宇宙破碎的歷史，但一些已經永遠消失的存在卻再也回不來了。”

    “釋放自身所有力量......逆轉時空......”

    低語着賽貝拉意識所說的話語，林淼不由想起捷德時空中與爲了拯救宇宙與宇宙合二爲一的奧特之王,  對這賽貝拉意識傳音道：“那你還存在嗎？”

    “只要光還存在，我就一直存在。”

    語氣平和的對着林淼說着，賽貝拉意識傳音道。

    聽着賽貝拉意識的傳音，林淼眸光微動，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般，開口詢問道：“能告訴我爲什麼，你與厄勒比亞斯之間，會發生那場戰鬥嗎？”

    “因爲理念的不同。”

    輕聲對着林淼傳音一句，賽貝拉意識彷彿在回憶遙遠過去的記憶，語氣深沉的開口道：“我所認爲，生命不應該被束縛，應該任其自行發展，而厄勒比亞斯所認爲，所有存在都需要按照他的意思去生存，一切生命體都需要由他來掌控。”

    “我們之間衝突的觀念激發了矛盾，由此引發了後續大戰的產生。”

    聽着賽貝拉意識的傳音，林淼不禁有些無言以對。

    僅僅只是因爲觀念不同，賽貝拉與厄勒比亞斯之間便爆發大戰，而且這場戰鬥甚至影響了衆多宇宙，還摧毀了衆多宇宙......

    這......

    “寂滅之地在哪？”

    忽然想到了什麼，林淼對着手腕中賽貝拉護腕傳音詢問道。

    “你所在時空的地球之外，內含於時間與空間間隙中的次元位面，那裏就是寂滅之地。”

    聽到林淼的詢問，賽貝拉意識徑直回答道。

    “我所在時空的地球！？”

    得到賽貝拉的回答，林淼瞳孔不禁微微縮成一點。

    所謂的寂滅之地，在他所在的時空？！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個意思......

    腦海中驀然浮現出那神祕遺蹟中最後一幅壁畫的畫面，林淼眸光閃爍，那潛藏於心中的疑惑在此刻終於有了答案。

    壁畫中所刻畫的地球所指代的是他時空中的地球，而那抹漩渦，所指代的正是寂滅之地。

    而黑袍人之所以會從他所在時空地球上出現，恐怕也是和寂滅之地內被封印的厄勒比亞斯有關係。

    那麼換個角度來看，如果說黑袍人是與厄勒比亞斯有關的話，那麼他所有的大地之光（系統）與海洋之光，是否是與消失的賽貝拉有關？！

    不，應該說一定有關！

    系統曾經說過，那個神祕遺蹟空間是殘留於系統中的投影畫面記錄，之前系統給出這份記錄的來歷是資料不足，但現在來看，恐怕是賽貝拉所留下的。

    想到這裏，林淼眸光微凝，對着賽貝拉意識當即詢問道：“賽貝拉，海洋之光與大地之光能夠出現，我能夠擁有它們也是因爲你的原因吧？”

    “你似乎誤解了什麼。”

    以平和語氣開口，賽貝拉意識繼續道：“你所在時空地球能誕生出星球意識確實是因爲我所釋放的光的原因，但，你會被星球之光選中，這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

    聽着賽貝拉意識給出的回答，林淼眼中顯露幾分訝異，隨後微微點頭。

    雖然和他猜測的有些偏差，但也確實如他所猜想的那般，海洋之光與大地之光是因爲賽貝拉的力量而間接誕生。

    畢竟他經歷了這麼多的奧特時空，所擁有星球意識的也只有蓋亞時空一處而已。

    而他所在時空地球之所以會催生出海洋之光與大地之光，恐怕是爲了抵抗黑袍人這外來威脅的原因吧。

    換句話來說，他就是異時空版本的藤宮和我夢，只是相較於他們二人，沒有那麼天才罷了。

    “唰——！”

    就在這時，一直散發着微弱光芒的賽貝拉護腕忽然光芒大漲，見此異狀，林淼神色不禁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開口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雖然賽貝拉的語氣一如之前般平和寧靜，但聲音卻明顯虛弱甚至虛幻了不少。

    “如果說......”

    意識到賽貝拉意識即將散去，林淼目光微凝，沉聲傳音道：“如果說厄勒比亞斯從寂滅之地封印中出來了，我該怎麼做？

    似乎是早有所料林淼會詢問這個問題一般，賽貝拉意識平和開口道：“像你一直以來所堅信的那般。”

    “堅持不放棄，只有還有一絲希望存在，那種名爲光的力量就會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