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原諒我，佐助！

    佐助，你來的不是時候啊！

    止水心中暗道。

    佐助今年也有個七歲了，很難指望他跟大他三四歲的鼬能與他有太多的共同話題，跟佐助在一起，鼬更多還是個兄長。

    聽到佐助的聲音，二人世界徹底破滅。

    鼬跟泉迅速隔開了一小段距離，彷彿無事發生, 等佐助到來，泉更是走到了後邊位置，看上去並不顯眼。

    “佐助，下課了嗎？”

    “對啊，哥哥，今天教我-操控手裏劍吧，我想學五個以上那種！”

    佐助高興地喊着。

    鼬蹲下來, 手搭在佐助頭上, 擼了一下孩子的頭髮, 而後說道：“今天不行，改天教你吧。”

    “不嘛，過幾天我們有一場測試……”

    “今天確實有重要的事，而且測試只要穩紮穩打，以你的能力一點問題沒有，你可是我的弟弟啊！”

    鼬微笑着說道。

    佐助癟着嘴，“不開心”已經寫到了臉上，眼神瞥向鼬身後的宇智波泉，眼神很是不滿，讓人看着都懷疑要衝上去打架了。

    宇智波泉露出溫柔、美麗的微笑，然而這年紀的熊孩子，哪會懂得欣賞女孩的笑容，在佐助眼中這是“勝利”的示威。

    可惡！

    佐助心中惱怒。

    “那你教我豪火球之術！”

    “原諒我，佐助。”

    鼬說着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起身準備跟泉去別的地方，但轉身間不免微微一怔。

    說起來。

    自己這番話, 既視感好強啊！

    他陷入沉思。

    過幾秒，他想到爲什麼有如此強烈的既視感。

    止水好像也是這麼應付自己的。

    算了，不重要……

    他回過神來，正打算跟泉去其他地方，卻見泉蹲在佐助身前，細聲安慰：“佐助，我也會豪火球之術和苦無操控，不然我教你吧？”

    “不要！”

    佐助憤怒地說完，而後轉身跑掉了。

    止水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來。

    佐助真是……

    合格的熊孩子！

    不懂得隱藏表情，而且對鼬的依賴性強到沒邊了——這哪是想讓鼬教他忍術，只是單純不想看到鼬跟別人在一起而已。

    他啞然失笑，而後輕輕搖頭，往另一條道走去。

    止水暫時不太想跟鼬有太多接觸。

    但是。

    鼬跟泉此時感知到了他。

    走了幾步路，止水側着頭，用眼睛餘光掃了一下身後。

    這倆小子……

    他沉吟片刻，往死亡森林走去。

    鼬跟泉一路跟來。

    一直到死亡森林內，止水停下來，無語地說：“我說你們兩個要跟蹤到什麼時候？時候不早，該回家去了吧？”

    “止水大人（哥哥）。”

    泉和鼬從暗處出來。

    鼬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 他很清楚這位只大自己三四歲的止水哥有多強大，自己這點隱匿能力根本不可能瞞過對方。

    走到這邊來，想來也是止水刻意使然。

    因此，打了個招呼後，他深深鞠躬道：“止水哥哥，我跟泉想加入你的警衛隊小隊。”

    “鼬，你難道不清楚我爲什麼跟你保持距離嗎？”

    止水無奈。

    這個鼬，真是有點油鹽不進。

    “我知道。”

    鼬說完沉默了幾秒，“但我是我，父親大人是父親大人，我有我自己的選擇，我……我更認同您解析的火之意志。”

    止水無奈卻又驕傲。

    他跟鼬亦師亦友，鼬許多思想其實都受他小時候一些言論與書籍的影響，而“火之意志”解析就是其中一環。

    獨木難支，千木成林。

    外圍的大樹庇護內部的樹木與生靈，雖然它們會倒下，但整個森林即便面對災難依舊能茁壯成長。

    這就是火之意志的團結與守護，

    止水也只是在鼬小時候說過一兩次，沒想到他能記到現在，但他更清楚，鼬站在他這邊有多痛苦——

    一邊是家人，另一邊則是他們這些夥伴。

    沒有那必要。

    他想到這邊，說道：“鼬，你沒有必要摻和進來，這是新生代與老一代的較量與告別，新生終將戰勝陳舊，等到我們勝利，你自然可以加入進來，不會再有人反對。”

    止水很瞭解宇智波富嶽。

    那個人並不是不懂。

    恰恰相反，富嶽很聰明，真論天賦止水覺得富嶽可能是斑、泉奈等人之後的宇智波中天賦、思維都排前列的忍者。

    唯一的缺點就是，很容易被其他人裹挾，有些隨大流。

    所以。

    他很清楚，富嶽並不一定認同老一輩的思想，只是做不出割捨、斷絕的決心。

    泉在一旁輕輕點頭。

    她顯然也更贊同止水的觀點。

    然而，鼬遲疑片刻，還是執拗地說：“那不一樣！”

    止水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看向泉：“泉，我想跟鼬單獨說幾句。”

    “是！”

    泉瞬身離開。

    鼬低頭受訓，但沒有任何怯弱的表情。

    “鼬，伱真的要加入進來？”

    “對。”

    “你加入進來……自然也是好的，至少在家主大人敗之後還有一些寄託，不會走上極端，但你個人會面臨巨大的痛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止水認真地說道。

    鼬跟他與稻火都不一樣，有些事，他跟稻火能做，但鼬不能，因爲他是富嶽的兒子，從小受富嶽鍾愛與信任。

    他的做法，在許多人眼裏無異於背叛。

    “跟木葉友好，對我們家族、對村子都是最好的結果，我尊敬父親大人，但不認同他的理念，所以……我不會後悔。”

    鼬斬釘截鐵，十分堅定。

    止水沉默幾秒，而後嘆氣一聲。

    “那你跟泉明天去警衛隊報名吧，現在警衛隊有健全的機制，就算隊長也不能隨意增添成員，能否加入進來看你們自己本事。”

    “是！”

    鼬一向淡定的臉上，此時也不由浮現出幾分喜色。

    止水拍了拍他肩膀。

    “加入警衛隊沒什麼，但最後一步，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不干涉。”

    止水說完，瞬身離開。

    鼬欣喜地握拳，而後深呼吸，從死亡森林走出去。

    “怎麼樣？”

    “我們明天一起去警衛隊報名，可以參加警衛隊招生考試，接下來我們一起訓練吧，你的苦無操控還不錯，但忍術、劍術還是弱了一些。”

    “嗯，好。”

    夕陽下大樹的枝頭，止水看着兩人並肩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