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蝙蝠俠，我知道你是誰

    “這些人……該不會全是你……”

    戈登看着滿屋的屍體，臉色複雜地向喬伊問道。

    “沒錯，是我殺的，不過先動手的是他們，這兩個小朋友可以作證，我反擊殺死這些刺客可是符合條例的。”

    喬伊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我不是在跟你討論行爲的合法性或是譴責你殺人，而是我想知道，爲什麼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要獨自處理？”

    戈登眉頭緊皺。

    “你太衝動了，喬伊！爲什麼事先不通知我們？”

    “因爲我沒有時間，戈登！”

    一邊說着，喬伊一邊指向傑森和老三。

    “他們是殺人如麻的刺客聯盟，手上還有兩個孩子當作人質，我必須爭分奪秒，誰也無法保證我晚來一步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而且等我過來之後才發現，這其實是刺客聯盟想要得到波紋的祕密，故意爲我設的一個局，如果我先前報警讓你們過來，恐怕伱看到的就不會是滿地的刺客，而是這兩個孩子的屍首。”

    聽到這裏，戈登臉色頓時一變，驚道：“你說什麼？刺客聯盟想讓你交出波紋的祕密？”

    “至於那麼震驚嗎？好奇超凡力量的世人不在少數，他們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喬伊挑了挑眉毛道。

    “戈登，並不是所有的刺客都死在這裏，還有一個逃離了現場，他是馬爾科姆·梅林，也許是有人救走了他。”

    “你立刻發佈對梅林的全境通緝，順便找人把這裏的屍體處理一下。”

    如今已是代理地檢官的喬伊，享有地區檢察官的全部權力，其中就包括對警方的偵察指導權，因此對戈登下起命令來沒人會覺得不妥。

    “我馬上讓人去辦。”

    戈登點了點頭。

    隨後，喬伊和傑森兩人跟着戈登一塊回到GCPD作筆錄，不過也就只是走個形式罷了。

    老三被安排送往一家孤兒院，至於傑森，則是被警方通知阿爾弗雷德過來接走了。

    其實他們通知的是布魯斯·韋恩，但他本人似乎從不接電話，迴應通知的人是阿爾弗雷德。

    “非常感謝您找回了這個孩子，瓊斯檢察官，要是沒有您，我不知道傑森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離家出走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

    阿爾弗雷德領着傑森，在警局門口向喬伊道謝。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潘尼沃茨先生。”

    喬伊擺了擺手，不在意道。

    “對了，你現在是東區的代理地檢官對吧？”

    阿爾弗雷德突然發問。

    “我聽說州檢察長有意讓哥譚恢復地檢官選舉制，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可以代爲向韋恩先生轉達。”

    “感激不盡，如果有的話，我一定不會吝惜求助。”

    喬伊微微一笑道。

    在他的註釋中，阿爾弗雷德與傑森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野盡頭。

    “和傳聞中的一樣，你確實很喜歡神出鬼沒，站在上面的感覺好嗎？”

    笑容消失，喬伊冷不丁開口道。

    視野範圍內沒有任何人，也沒有聽到任何人走到身後的腳步聲，但他絕不是在自言自語。

    喬伊轉過身擡頭向上望去，只見後面不遠處的一杆路燈上，此時此刻正立着一道黑色的人影。

    “蝙蝠俠。”

    喬伊道出了人影的身份。

    “明天凌晨兩點半，莫克森家族在米勒港29號碼頭有一樁白粉交易，負責交易的人是盧·莫克森的兒子。”

    蝙蝠俠沙啞的嗓音從路燈上傳來。

    “嚯！警方盯了莫克森那麼長時間都沒進展，剛拜託你才多久，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喬伊讚歎道，“果然，有時候交給私家偵探來查案是更好的選擇。”

    “還有沙利文那邊呢？”

    “沙利文比莫克森更謹慎，我需要時間。”

    “理解，”喬伊點頭道，“莫克森這麼快就在你面前露出了馬腳，沙利文再謹慎我相信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說完，喬伊轉過身背對着蝙蝠俠，頓了幾秒後又轉過來，看到蝙蝠俠還在原地，不禁驚訝道。

    “你怎麼還沒走？戈登說只要背對着蝙蝠俠一次，再轉身蝙蝠俠就會神奇地消失。”

    喬伊雙手環抱，調侃道：“看來戈登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瞭解蝙蝠俠。”

    蝙蝠俠沒有對喬伊的調侃做出任何反應，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開口道。

    “你本來可以不殺他們的。”

    喬伊愣了一瞬，隨後反應過來這說得是刺客聯盟那羣人。

    “所以呢？你想從道德層面譴責我，不好意思，我不吃這套。”

    “不，這關乎信任。”

    蝙蝠俠反駁道。

    “先前，你聲稱自己不信任我所以刻意隱瞞了‘熱情’的部分信息，我姑且相信這番說辭，但現在我很懷疑你是否能讓我相信你是一名好的檢察官。”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會是個好的檢察官。”

    “嗯……你真的是蝙蝠俠嗎？”

    喬伊狐疑地看向蝙蝠俠，這臺詞不像是蝙蝠俠會說的吧。

    蝙蝠俠一言不發，深沉地凝視着喬伊，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使人不禁感到空氣都憑空下降了好幾度。

    喬伊暗自點了點頭，這個感覺才對味兒嘛。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的辦公室去吧。”

    一段時間後，喬伊和蝙蝠俠來到了地檢官的辦公室裏。

    “你放置的監視器非常隱祕，但是根本瞞不過我，這裏有一個……那裏有兩個……還有那裏……那裏……”

    喬伊一進門就指着屋內各個平常絕不會被注意到的角落說道。

    “這些監視器的安裝時間是在螢火蟲燒了貝爾蒂內利莊園的兩天後，而我在裝好後的第二天早晨就發現了這些，但我並沒有把它們拆除掉。”

    蝙蝠俠眼神一動，沒有說話。

    “我信奉一句話叫清者自清，你想偷偷監視我儘管由你監視，我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

    喬伊神色坦然道。

    “倒是你，蝙蝠俠，你把自己隱藏在一副冰冷的面具下，不讓任何人窺探，又是想要隱瞞些什麼呢？”

    “脫下那個頭盔吧，我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