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螺旋階梯

    “所以你想讓我失去自己所有的思想，當一個只會聽你命令行動的提線木偶？”

    聽到蝙蝠俠的訓斥，傑森沒有接受，反而情緒激動了起來。

    “我想當的羅賓是蝙蝠俠的搭檔，不是你的小小玩具！”

    “爲什麼你對夜翼就會給予應有的尊重，是不是因爲在你心目中羅賓永遠是他，我只不過是他的替代品？”

    聽到傑森的話，蝙蝠俠臉色一變，“不！傑森，我不是那個……”

    “別說了！我受夠了，布魯斯！我不幹了！”

    傑森一聲大喝，眼中噙着淚花，一溜煙跑了出去。

    “等等，傑森，你誤會了……快回來，我讓伱回來！”

    不論蝙蝠俠怎麼喊，傑森都像是沒聽到般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謝特！

    蝙蝠俠有氣沒處撒的一拳重重地捶在了蝙蝠電腦的操控臺上。

    好在操控臺經過多年升級，外殼材質無比堅硬，否則這臺蝙蝠電腦又要報廢了。

    他很想追上去告訴傑森，自己從沒把他當成誰的替代品，但蝙蝠俠此刻就像是腳灌了鉛一樣，連一步都邁不動。

    不是因爲他真的累到走不動，而是因爲在蝙蝠俠心中，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

    “傑森，我很抱……”

    儘管無人在場，蝙蝠俠還是沒有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他默默地轉回到蝙蝠電腦的屏幕上，繼續盯着喬伊的記錄沉思。

    巨大的屏幕上除了喬伊的個人檔案外，還排列出了熱情的相關資料。

    目前看來，熱情這個神祕組織光已知的超能力者就至少有三位。

    擅長使用西洋劍的隱身能力者，催眠了螢火蟲的精神能力者，還有在薩巴蒂諾莊園製造出數十具乾屍的未知能力者。

    暫時還不能肯定喬伊是否也是熱情組織的一員，但可以確定的是喬伊的波紋跟以上三種能力差距很大。

    當初電刑者一戰，喬伊使出的波紋甚至都不能對穿着裝甲的電刑者造成多大傷害，釋放波紋時的光芒也只是單純的發亮，並不像是提供什麼特殊加成的樣子。

    蝙蝠俠反覆觀看過當時記者們拍下來的完整影像記錄，喬伊的戰鬥方式很不成熟，身爲格鬥大師的蝙蝠俠一眼就看出他根本沒有受過專業訓練。

    如果喬伊真的是熱情組織裏出來的，那他跟同伴的實力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直白點說，熱情組織根本沒道理會看上喬伊，前提是已知的三位能力者在熱情組織裏屬於普通成員。

    蝙蝠俠越思考就越是覺得這個熱情組織不簡單，可爲什麼以前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個組織？

    還有熱情的目的也很奇怪，僅有的幾次活動，他們針對的人全是黑幫，從未對無辜者下手，至少目前沒有。

    這不禁讓蝙蝠俠想起了刺客聯盟和聖杜馬秩序教團，但熱情的風格似乎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喬伊說他隱瞞了一些祕密沒有透露，這句話一直在蝙蝠俠的腦海中迴響。

    他隱瞞了什麼？爲什麼要隱瞞？又爲什麼要讓自己知道他有隱瞞？

    說謊和不說是兩種概念，即使是善意的謊言本質終究是欺騙，而後者往往則意味着真誠。

    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或者，就像喬伊所表示的他並不信任蝙蝠俠，所以才不說。

    “難道……他在懷疑我是熱情的成員？”

    蝙蝠俠只覺得自己被層層迷霧所籠罩。

    不過他並未灰心，反而自信滿滿，因爲蝙蝠俠總會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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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間，東區兩大犯罪家族被滅門，如此轟動性的事件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傳遍了整個哥譚。

    熱情這個新鮮的詞語更是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

    最初喬伊銀色戰車刻出的熱情被封鎖了消息，因此只有極少幾個人知道有這麼個東西。

    但用一整座莊園燃燒的大火來做出的標誌，根本不可能被封鎖。

    多家媒體機構的直升機從上空拍攝到了PASSIONE的全景，列爲頭版頭條印在了每張報紙上。

    人們都很好奇這個熱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大部分人瞭解的信息終究跟少部分人沒法比，他們只知道熱情是螢火蟲寫的，並且螢火蟲本人在採訪中聲稱自己壓根不知道熱情是什麼東西。

    連螢火蟲都不曉得，其餘的市民更是無從得知。

    不過喬伊已經計劃好，等下一次熱情登場，每個人都會知道它是怎樣的存在。

    接連好幾天的時間，這個事件的熱度都沒有減弱絲毫。

    東區還倖存的兩大家族莫克森與沙利文，最近收斂了許多，把所有的戰力都集中到了大本營，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滅門的。

    至於外面的產業，他們已經無暇顧及，全部交給喬伊和GCPD衝業績。

    這一天，哥譚公報大廈。

    原本在忙碌工作中的哥譚著名記者維姬·維爾，突然接到了一條匿名線報。

    “維爾小姐，我手上有很多哥譚官員貪腐的猛料，你想要嗎？”

    說話的人聲音很怪異，低沉沙啞，聽上去有點像是……

    “蝙蝠俠？”

    維姬驚訝地問道。

    “不，我只是一個普通路人。”

    維姬秒懂，連連稱是。

    “我要去哪見你？”

    “十五分鍾後，到這個地址來。”

    電話掛斷，一陣忙音落入維姬耳中。

    “大新聞要來了！”

    維姬雙眼發亮，雖然她覺得這不像是蝙蝠俠會做的事，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記者跑新聞總不是個賭字。

    十五分鍾後，維姬來到了一座人流量不算很多的商場裏。

    電話再次響起。

    “我到了，你在哪？”維姬主動問道。

    “往右邊看，那邊有一座螺旋階梯，往上走十二個臺階，會看到左手邊有一個花盆，有一個U盤埋在土裏，那就是你需要的東西，記住了嗎？”

    “你還真夠害羞的哈，就那麼害怕見人嗎？”

    維姬挑着眉頭道。

    然而電話已經掛斷了。

    “好吧，希望這不是一場惡作劇。”

    維姬向右邊看去，果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座螺旋階梯，她立馬趕了過去。

    按照神祕人的說法往上走了十二級臺階，最後果然在花盆裏翻出來一個用透明袋子裝着的U盤。

    與此同時，螺旋階梯背面數米外的衚衕轉角裏，喬伊隱藏在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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