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清算開始

    深夜，數輛警車正往GCPD的方向行駛。

    “瓊斯檢察官，萊利家族可能還會繼續對你發起刺殺行動，你還待在自己家裏會很危險。”

    其中一輛車上，戈登突然對喬伊提道。

    “你是想讓我暫時住在警局裏？那可不行，我才不會躺在臨時拘留所裏的牀上，我寧願去住酒店。”

    喬伊連連搖頭道。

    其實住的舒適與否倒是次要，主要是擔心哪天夜裏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就被炸死了。

    GCPD這種常年被超級反派襲擊的著名地標，打死他也不會在那裏睡覺。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到我家裏住幾天。”

    “什麼？”

    喬伊詫異道。

    “我家裏還有一個空房間，雖然已經很久沒住過人了，不過我想收拾一下的話應該會很舒適。”

    戈登看起來是真的想邀請喬伊。

    “嗯……如果只有幾天的話，可以，那我就打擾了。”

    喬伊思索了片刻後，答應了下來。

    和哥譚警局局長拉近關係，絕對不是件壞事。

    達到警局後，喬伊發現艾弗森·諾頓醫生也在這裏，後者顯然被刺殺行動嚇得不輕。

    “瓊斯檢察官，我會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只要能除掉萊利家族這個黑惡勢力，要我做什麼都好！”

    在看到喬伊的一瞬間，他立馬撲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懇求道。

    “我以前雖然誤入歧途，但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我一定會幫你們剿滅萊利家族，還哥譚東區一個朗朗青天！”

    好傢伙，早不改晚不改，偏偏被人暗殺了才來說改邪歸正，以爲別人不知道你是想報仇嗎。

    “……”

    喬伊強忍着沒有在警局這麼多人面前一腳把這傢伙踹開，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伱說我也會制裁萊利家族，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在諾頓極盡肉麻的感恩戴德聲中，喬伊和戈登等人進入警局，直奔檔案室而來。

    “開工了，GCPD的各位，咱們這次的目標是將萊利家族連根拔起！”

    就在喬伊與戈登等警察們一起，如火如荼地蒐羅着萊利家族這些年來的犯罪信息時。

    哥譚遠郊，一座位於地下的巨大洞窟之內。

    蝙蝠俠用蝙蝠電腦連接瞭望塔上的超級數據庫，不斷檢索着與“熱情”相關的情報。

    漫長的時間過後，還真被他找到了幾個曾以“熱情”爲代號活動過的罪犯和義警，還有一個英雄小隊也短暫地用過這個名稱。

    很顯然，這些都不是蝙蝠俠想要的信息。

    之後他又開始將調查重點放在“使用西洋劍的無形者”上，結果當然也是沒找到。

    不過這次不是情報太少，而是符合條件的目標太多了。

    又會隱形又會用劍，這種超級反派根本就數不過來，尤其是在蝙蝠俠不確定隱形能力是否有限制的情況下。

    就算將綠燈俠上傳到資料庫的3208種會隱形的外星生物剔除掉，地球上也還是有四百多個隱身超能力者存在。

    更要命的是，喬伊所說的看不見並不一定是指對方真的看不見，而是對方本身不在現場，通過諸如磁力控制或意念驅動之類的超能力在遠距離外完成擊殺。

    喬伊所描述的特徵太少了，完全無從查起。

    蝙蝠俠並不完全相信喬伊說的話，但他對現場的調查也確實證明了殺人者另有其人，因此他對喬伊的懷疑不是後者撒了謊，而是認爲喬伊隱瞞了更多的細節。

    他不確定喬伊隱瞞的理由是什麼，通常來講，一個基本是非判斷能力的人，在是非較爲分明的情況下，言行卻偏袒向了非的一邊，那大概率那邊是他的朋友或者親人。

    據蝙蝠俠所知，喬伊是個孤兒，大概率是沒有親人的。

    難道喬伊有個關係密切的超能力者好友？爲了保護喬伊才殺死了那些殺手？

    這至少解釋了神祕人幹掉那些殺手的動機。

    可“熱情”又是什麼意思？某種密語？還是暗號？

    更重要的是，這個詞是給誰看得？

    如果是給喬伊，那根本沒必要特地刻下來。

    說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蝙蝠俠停止無謂的深思，撥通了某個人的電話。

    “嗨！布魯斯，你給我打電話可真難得，有什麼事嗎？”

    電話裏傳來一道女性的聲音，聲音中帶着幾分甜美。

    “Z，你還在意大利巡迴演出嗎？”

    蝙蝠俠開口問道，他這會兒的聲音正常了不少，沒有那麼嘶啞了。

    “差不多吧，事實上我只剩下最後一場演出，大概下週就要轉去倫敦了。”

    “暫時延後倫敦的行程吧，我需要你幫忙在意大利調查一些東西……是的，可能與魔法有關……”

    掛斷電話後，蝙蝠俠沒有休息，而是繼續在蝙蝠電腦上搜尋那並不存在的蛛絲馬跡。

    洞窟的入口處，脫下戰衣的羅賓神情複雜地望了一眼似乎不需要休息的蝙蝠俠，然後被一位高瘦老人拉着離開了這裏。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出來，喬伊等人就差不多完成了卷宗的整理工作。

    這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戰勝了太陽吧。

    喬伊腳下散落着彷彿能夠堆成山的紙張，雙手則抱着厚厚的一摞資料。

    只有他手上的那一部分是有效的，大概連全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那些都不足以當作證據。

    “全部都整理好了，謀殺、搶劫、賄賂、組織賣淫、非法販賣軍火……嘖嘖，萊利家族涉獵的生意還挺多。”

    喬伊隨手在一摞資料裏翻了幾張出來，嘖嘖稱奇道。

    “戈登局長，憑你們手裏這些材料，早就能把萊利家族從上到下抓好幾遍了，爲什麼一直拖到現在？”

    “這可不能怪我們局長，這些證據是我們花了很多年才收集來的，每次一找到足夠起訴他們的證據，局長就立馬帶着相關材料去找地檢署，結果每次都被各種挑毛病的理由打了回來，跟那些無關緊要的材料混到一起。”

    檔案室裏的一名警員爲自己上司說了句話。

    “久而久之的，材料就堆積起來，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喬伊忽然面色一肅道。

    “是時候該好好清算一下萊利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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