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呵，男人

    五千萬美元，如今已經花去了一半。

    方士易最清楚老闆爲組織貢獻了多少，從最初石原商行開始，給組織的物資便是經他的手，這些年來積累下來，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還有饑荒的時候，楚凌雲用石原亨身份放出的貸款。

    所謂的貸款，回收過來的極少，大部分都送給了他們，解救了數十萬人的性命。

    這是他知道的，他相信不知道的地方肯定還有。

    方士易確實比之前進步很多，他猜的沒錯，林石那邊能獲得的資源全是楚凌雲給的，楚凌雲單獨給的那些金條反而不值一提。

    要有藥廠，如今國內已經能自主生產，正在籌備量產計劃。

    若不是最後時刻，藥廠的人全被撤走，早就能夠生產。

    那是老頭子下的命令，楚凌雲當時不在，沒辦法阻止。

    有配方在，生產容易，難在前期的摸索和實驗，只要能夠量產，產量肯定能上來。

    到時候解救的不僅僅是前線戰士，還有億萬的百姓將會受益。

    “組長，我先回去了。”

    泥鰍來向楚凌雲告辭，他現在沒心思留在臺灣，大公子再三挽留，可他還是要走。

    他的理由很充分，組長已經回來，沒必要讓他在這邊，真有需要的時候他隨時可以過來。

    大公子保留着泥鰍的職務，等着他回來。

    “回去吧。”

    楚凌雲微笑點頭，泥鰍想去美國親自籌備拍電影，百合一個人又是電視劇又是電影忙不過來，另外泥鰍聽從楚凌雲的建議，回去創建家電視機廠，另外做個小電視臺。

    泥鰍鬼點子多，做電視臺肯定不會賠錢。

    至於電視機，現在銷量那麼好，再不下手手就晚了，建造不難，泥鰍有錢，多挖點人就行，把生產線買好，隨時可以生產。

    至於銷售更沒有問題，楚凌雲的銷售渠道他都可以使用。

    之前泥鰍還問，讓他做電視臺和電視機廠，組長就不怕他來搶生意。

    楚凌雲給他的回答是，這個蛋糕就那麼大，你不來，別人也會來，與其讓別人來吃，不如拉上你一起。

    電視的輝煌期已經開始，楚凌雲說的沒錯，他沒辦法獨吞這個蛋糕，不如拉上泥鰍。

    泥鰍能做大做好。

    泥鰍沒有單幹，拉着沈漢文一起入夥。

    沈漢文的錢沒他那麼多，只能投資三十萬，這已經是沈漢文的壓箱底，全砸在了泥鰍身上，若是賠了，他馬上變回窮光蛋。

    窮光蛋有點誇張，哪怕賠完，沈漢文的級別在那放着，吃喝肯定不愁。

    “凌雲，泥鰍走了，他心不在這邊了。”

    泥鰍這邊剛剛離開，大公子便主動上門，微微嘆道。

    “正常，他的電影很賺錢，您應該聽說過，這次賺了快一百萬美元，他哪有心思留在這邊。”

    楚凌雲笑道，大公子則擡起頭：“那你呢？”

    這才是大公子最擔心的地方，泥鰍走不走無所謂，只要楚凌雲一句話，泥鰍馬上便會回來。

    楚凌雲一旦離開，沒人能把他喊過來。

    楚凌雲如今對他的重要性，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師兄放心，我不會離開。”

    楚凌雲笑了笑，他知道大公子是擔心自己也去美國。

    “既然不走，能不能在這邊投點資金，你想做什麼都行，我全力支持。”

    大公子問道，臺灣沒有楚凌雲產業，最讓大公子不放心，如果有產業，楚凌雲總要照顧，以後肯定回來。

    “可以，回頭我做點小生意。”

    “你做的怎麼可能是小生意。”

    大公子頓時放心不少，笑呵呵回道，楚凌雲的家產他很清楚，數十億美元，頂尖富豪，再給楚凌雲一些時間發展，百億都有可能。

    如今在臺灣的所有人，誰能和楚凌雲相比？

    楚凌雲笑而不語，既然讓他做生意，那就做，有大公子照顧，賠錢肯定不可能，不過做什麼他需要好好考慮下，現在不急。

    大公子滿意而回，楚凌雲則繼續處理公務。

    他在臺灣，不過盯的卻是全世界。

    有了錢，源源不斷的物資從全世界各地發往祖國，這裏面有必須的糧食，衣物，藥品等等，還有能夠改善戰士身體的一些營養品，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

    反正只要是組織需要的，他都會幫忙購買。

    漢城，哈特疲憊的回到住所。

    “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他滿身風塵，克洛伊急忙上前，幫他脫下外套。

    “我沒事。”

    哈特出去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需要自己親自去前線，收集情報，哈特確實有能力，這次讓他有了收穫。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快去洗澡。”

    克洛伊嬌嗔拍了他一下，哈特哈哈大笑着去了衛生間，裏面很快傳來水聲。

    “親愛的，我收穫了一份重要情報，這次肯定能讓我立功升職。”

    摟着心愛的人，哈特忍不住說道，克洛伊則翻了個白眼：“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結果呢？”

    “上次是意外，這次不同。”

    哈特反駁道，不等克洛伊詢問，他主動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他在前線，發現新繳獲的一些東西中有來自南美洲的東西，但南美洲那邊並沒有和中國有什麼貿易往來。

    這些肯定是走私貨，有人在南美爲中國輸送各種物資。

    接下來他會提出申請，親自到南美去調查，這次若是成了，不僅能恢復職務，還可以返回美國。

    哈特如今已經查到一些線索，明天便申請前往南美，等查完這個案子，他就帶着克洛伊返回美國。

    克洛伊記下來這些東西，答應和哈特一起離開。

    韓國這邊她確實呆夠了。

    別看漢城是首都，完全沒辦法和舊金山比，更不用提華盛頓。

    能早點回去她很樂意，但這份情報她不敢隱瞞，第二天哈特出去之後，她便將情報送出。

    接收情報的是冉五。

    他跟着克洛伊來到了韓國，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注意到情報內容，冉五微微一怔。

    這個哈特有點本事，南美的事如今是他在負責，雖然他不在，但知道很多事情，看來哈特真的發現了什麼，若是讓他去了南美，有可能被他找到部分證據。

    冉五回去立刻發報，楚凌雲很快收到了這個情報。

    “南美？”

    看到情報內容，楚凌雲微笑搖頭，哈特確實不錯，既然查到了，就讓他去一趟，正好趁這次機會將他牢牢控制住。

    一般的罪名對他沒用，況且是在南美。

    楚凌雲要規劃一下，接下來綁死哈特，讓他死心塌地的來賣命，如果不行，那就除掉他，南美的情報不能交給中情局。

    哈特並不清楚，他最信任的身邊人，根本沒和他一心。

    也是哈特真的愛上了克洛伊，加上他要帶着克洛伊一起去南美，索性告訴了她原因。

    換成別的人，包括他的老婆，他都不會說。

    這樣的人放在後世，準會來一句：呵，男人。

    哈特將情報上報後，中情局那邊果然重視，哈特自告奮勇，要親自去南美調查的請求得到批准，他剛回來便對克洛伊說道：“東西收拾好了嗎？我要馬上去機場。”

    “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你呢。”

    哈特高興的抱住克洛伊：“寶貝，委屈你了，我給你買好了機票，你明天出發，到時候我去接你。”

    來的時候兩人沒在一起，回去的時候一樣。

    克洛伊翻了個白眼，把哈特惹的心癢癢，顧不得飛機已經安排好，先在牀上滾一滾。

    哈特離開了，克洛伊馬上也要離開，冉五同樣要跟着去南美。

    老闆發來指示，盯住哈特，藉機控制住他。

    想要將哈特控制死，手上必須有他絕對的把柄。

    一般的不行，比如殺人之類的。

    中情局的人有多流氓楚凌雲非常清楚，別說哈特在南美殺人，哪怕是在美國，只要殺的不是重要人物，又沒有被大肆曝光，中情局的人都會保住他。

    一般的不行，那就用非一般的。

    泥鰍正好回了美國，這次讓泥鰍幫忙，來給哈特好好的上個套。

    控制住哈特，相當於中情局以後有什麼事，楚凌雲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泥鰍接到命令，二話不說就去買了去巴西的機票。

    他的電影還在籌備期，沒有開始，況且南美距離美國不算太遠，想回來隨時能夠回來。

    組長的事最重要。

    巴西，機場。

    泥鰍先到，冉五比他要晚。

    “趙哥。”

    見到泥鰍，冉五立刻上前打着招呼，泥鰍將他接到了一套臨時租住的房子內。

    冉五當初是泥鰍救下來的，對泥鰍心存感激。

    “這次的事組長讓我負責，你來配合，沒有問題吧？”

    泥鰍打開窗戶，看向窗外，房間內的一切他早就檢查過，沒有任何異常。

    “沒問題，我一切聽您的。”

    “沒問題就好，這次我們讓哈特好好喝上一壺。”

    一般的辦法不行，背叛呢？

    哈特犯了背叛的罪名，只要被中情局知道，他必死無疑。

    這就是泥鰍想出的辦法。

    想讓哈特背叛的方法很多，泥鰍有的是小手段。

    除了威逼，還有利誘。

    這段時間，哈特花出去了不少錢，主要是因爲克洛伊。

    克洛伊可是個花錢小能手，哈特快養不起她了，所以想要儘快升職，爲自己賺取更多的資金。

    升職的話，他就是副處長，到時候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後世不少昧良心的人誇讚美國，以爲他們多麼的光明，其實美國一樣貪腐，只是他們擺在暗處，沒在明面上而已。

    他們貪腐的手段比很多人想象的都要多。

    最後再用金錢綁住哈特，保證他飛不出手掌心。

    那時候就是哈特升職的時候，別說副處長，處長也沒有問題，如果他能做的更好，楚凌雲還會捧他。

    哈特好跑不跑，跑到了巴西，既然來了，這次就把他徹底壓到山下，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種。

    楚凌雲在臺北，沒關心泥鰍這邊。

    事情交給別人他或許會過問，交給泥鰍他最爲放心。

    督查室這邊的空調終於到了，所有辦公室忙着安裝，之前鄭廣濤便按照楚凌雲的要求更改電路，否則帶不起來這麼多空調。

    未來督查室肯定是用電大戶。

    電力不夠他們不用擔心，督查室有錢，外面的電來不了，那就自己發電。

    正好再用去一筆錢，省的總被老頭子惦記他們的小金庫。

    新生意的事楚凌雲已經規劃好。

    熱門賺錢的產業都在三大家族手中，楚凌雲沒興趣和他們爭，他做電影院的生意。

    多開幾家，這邊的電影產業還沒正式起步，趁現在不多，先佔領市場。

    至於電視，現在還不是時候。

    老頭子的性子他很清楚，一旦發現電視的輿論能力，他肯定想方設法拿到自己手裏。

    就算他對自己有所忌憚，一樣會把手先伸進來。

    與其讓他噁心，不如先不做。

    未來有機會再開，現在不急。

    大公子掌權後，到時候他想幹什麼不行？

    楚凌雲親自考察了好幾個地方，一口氣便開了十二家電影院，都是在重要城市。

    十二家不多，以後慢慢擴張。

    只有十二家，投資並不大，幾十萬美元便搞定，大公子聽到消息眉頭緊皺，他希望楚凌雲在臺灣投資的是大生意，不是這種小打小鬧。

    幾十萬美元，對楚凌雲來說屬於九牛之一毛。

    “凌雲，你怎麼想起來做電影院，做點其他的不行嗎，比如航運，比如電視臺，又或者藥廠？”

    大公子親自來找楚凌雲，直接提出要求。

    楚凌雲笑了，大公子的胃口不小，這是想讓他把三大產業之一轉移到這邊。

    沒那個可能。

    “航運公司在香港更合適，藥廠美國人不會同意，最多建個分廠，沒什麼意義，電視臺我倒是想幹，你能說服委員長，讓他不對我的電視臺有任何插手嗎？”

    楚凌雲反問道，大公子則是一怔。

    他不是小白，已經見到過電視，知道電視的作用，有了電視臺，他真沒辦法保證父親不介入。

    一旦父親介入，以楚凌雲的性子，很可能直接放棄，然後離開臺灣，再也不回來。

    “電影院的投資太小了點吧。”

    大公子還是有點不甘心，不過聲音降低不少，他明白自己阻止不了父親，底氣不足，聲音自然會變小。

    “慢慢來吧，十幾家是有點小，以後開到一百家，一千家呢？”

    楚凌雲輕笑搖頭，現在的規模不代表以後，電影院能賺錢，是個不錯的長期買賣，以後可以一直做下去。

    “咱們這有那麼多人嗎？”

    大公子依然眉頭緊皺，楚凌雲則安慰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師兄放心，我不會隨便離開。”

    在這邊還有楚凌雲的任務，他確實不會真的離開。

    想走的話，上次就不會回來。

    “好，我相信你，師兄我沒多大能力，以後還要多靠你幫忙。”

    大公子點頭，他讓楚凌雲投資的目的是不想讓他離開，投資再多，楚凌雲真一心要走，他也阻止不了，哪怕沒有投資，只要楚凌雲願意，一樣可以留在他的這邊。

    現在不是過去，他們就佔據這麼個小島，早就沒了以前的底氣。

    時間慢慢走過，泥鰍那邊很快傳來了好消息。

    哈特被拿下。

    他的手上有足以讓哈特身敗名裂，並且關到老死的證據。

    這種證據交過去，他肯定會在監獄內暴斃，中情局不會真的留着他。

    哈特沒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巴西，冉五走進來，把楚凌雲的回電交給泥鰍。

    看完電文，泥鰍將其燒掉，慢悠悠走到另一個房間。

    此時的哈特正在裏面，臉上全是惶恐和絕望。

    他上了當，中了全套。

    來到巴西後，他便開始調查那些商品的來源，這些不難查，很快他便查到了一些。

    結果調查的時候，被一個巴西本地黑幫盯住，一時不查，他被抓了起來。

    黑幫的人要殺了他。

    和他同關在一起的幾名墨西哥人，那些人告訴他，他們有辦法逃掉，看他白白淨淨的，穿戴不一般，可以帶着他一起逃跑，條件是逃出去之後需要支付給這些人一筆買命的錢。

    哈特哪想那麼多，立刻答應。

    對方要的不多，一萬美元，可惜此時的哈特根本拿不出一萬美元，純粹是騙他們。

    幾人確實帶着他逃了出來，但沒拿到錢之前，不允許他離開。

    同時本地黑幫正在搜查他們。

    哈特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身陷囫圇。

    那幾個人找他要錢，哈特要求他們給克洛伊送信，讓克洛伊拿錢給他們，結果克洛伊手上根本沒有這麼多錢。

    他們惱羞成怒，不斷的打哈特。

    哈特受了不少苦頭，最終無奈說出自己的身份。

    結果這幾個人來了興趣，不斷問哈特他所做的事，哈特如實說出，爲了證明自己有能力交贖金，幾乎所有的事都說了。

    幾名墨西哥人又改變了主意，不要贖金，讓他提供重要情報。

    他們真把哈特交代出來的一些東西拿出去賣了，而且賣了不少的錢。

    此時的哈特就在旁邊，幾名墨西哥人全是冉五的手下，這樣的人很好找。

    冉五和泥鰍不是本來面目。

    直到現在哈特還不知道真正抓自己的人是誰。

    “你的情報不錯，我們賣了五萬美元，我給你聽點東西。”

    泥鰍嘿嘿笑着，讓人拿來播放器，給哈特聽錄音。

    全是他交代情報的錄音。

    “以後你給我們提供情報，我們去賣，然後給你錢，敢耍花招，這些錄音帶就會出現在你上司的面前，你應該明白他們對叛徒是如何處置？”

    哈特猛擡起頭，看向泥鰍：“從一開始，你們的目標就是我？”

    “你說錯了，我們的目標不是你，只是看你穿的不錯，想從你身上撈點。”

    泥鰍不會承認，不過既然上了船，哈特就不可能下去。

    “你放心，我們做事講規矩，以後你提供的情報分你一半報酬，本來這次該分你兩萬五，但你還差我們一萬的贖金，現在我放你走，這是你應得的。”

    泥鰍拿出一萬五千美元，放在哈特的面前。

    看着錢，哈特眼神發呆，他明白自己徹底完了，被對方拿住這樣的把柄，以後必須爲他們做事。

    他沒有相信泥鰍的話，但明白對方肯定從事和情報有關的工作。

    “你們賣情報的渠道安全嗎？”

    哈特沒有拿錢，他提供的情報一旦泄露，上面很容易查到他的身上，到時候他還是死路一條。

    “你放心，絕對安全。”

    泥鰍再次笑了，哈特咬了咬牙，最終拿起了面前的錢。

    “這個是情報買家給你的，照做就行，不做的話你知道後果，對了，買家的這個額外要求給了我們三萬美元，這筆錢有你一半，我先押着，等你做成後再給你。”

    泥鰍拿出個信封，交給哈特，等哈特接走所有東西，泥鰍身後的人立刻給哈特帶上眼罩，送他離開。

    這裏等哈特離開後他就會收拾好，然後徹底放棄，讓哈特找不到這來。

    他真敢來，會得到更深的教訓。

    事情徹底辦好，泥鰍捏了個響指，他會僞裝，冉五同樣會，以後冉五會用這副樣子去和哈特見面。

    就算被哈特認出不是一個人也沒關係，雙胞胎不行嗎？

    正好混淆他的視線。

    哈特直接被送到住處門口，下車後他四處看了眼，立刻去敲門。

    “你怎麼了，誰綁架了你，他們好可怕，找我要錢，要一萬美元，我哪有那麼多錢。”

    哈特勉強笑了笑，巴西太可怕了，他沒有查明真相便遇到了這樣的事，已經沒心思繼續查下去。

    他要先回美國，在這邊多一分鍾他都沒有任何安全感。

    至於調查，交給別人去做也是一樣。

    功勞沒就沒了吧，總比把命搭進去強。

    “沒事，我已經找到了錢，給了他們，這裏太亂了，以後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哈特說完，借洗澡爲理由，來到衛生間打開了泥鰍給他的信封。

    看完內容後，哈特的眼睛猛的一緊。

    信封內的內容很簡單，要求他按照要求去彙報，中情局不是在查誰暗中支持新中國，給他們運輸物資嗎？

    這個哈特捱打的時候就已經招了供，他認爲這些人不會和中國人有關，說出來也沒事。

    沒想到買家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買家是中國人？

    他們的能量太大了點吧，手都伸到了巴西這邊？

    看完之後，哈特把紙撕碎，通過馬桶沖走。

    他現在已經騎虎難下，這次的事必須按照對方說的去辦，否則那些錄音一旦出現，還有他之前提供的情報作爲佐證，他馬上就會被中情局處死。

    哈特不想死，好死不如賴活着，聽話至少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拒絕的話，不管是這些墨西哥人還是中情局，都不可能放過他。

    哈特不用再擔心，一方面他拿了錢，另一方面有他的死證，加上克洛伊盯着，此時的他就是如來手中的猴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翻過楚凌雲的五指山。

    九月初，陳展禮再次傳回重要情報，幫助組織避免了一次損失。

    楚凌雲傳遞完情報，默默走到窗前。

    戰爭肯定勝利，他的到來幫不上多大的忙，但有了這麼多支援，至少能讓那些可愛的戰士存活更多。

    朝鮮那邊，戰爭還在持續。

    馬邦確實有點能力，但不足以改變戰場的走勢，美軍現在依然是苦苦掙扎。

    他們還鬧過不少笑話，包括自己人打自己等等。

    美國必敗，但他們失敗後並沒有甘心，反而變本加厲的進行封鎖，楚凌雲現在要做的是對未來的準備。

    他要獲得更多的技術，將這些技術送到國內。

    陳展禮沒讓他失望，做的不錯，這次完成任務後，楚凌雲沒打算讓陳展禮迴歸，陳展禮是個靈活的人，以後日本那邊的技術收集可以交給他來做。

    這幾年的時間，足夠他培養一批有素質有質量的商業間諜。

    這些間諜全是日本人，隱蔽性更高。

    十月初，久保站在門口，迎接水城俊和竹本。

    楚凌雲沒來，第二期培訓特工已經畢業，這批特工有十名最優秀的學員送往韓國，交給陳展禮指揮，剩下的則平均分配給江騰空和竹本。

    竹本那邊依然是對元神社社員的審覈，江騰空繼續派人竊取技術。

    一年來，江騰空之前的學員已經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技術。

    只要是封鎖的技術，不管有用沒用，楚凌雲都要。

    江騰空不是一直相安無事，有兩名特工在竊取技術的時候便被發現，江騰空爲此挨了批評，好在水城俊和竹本運作，這兩人保下了一個。

    另外一個被處理掉。

    他背叛了，沒對他用刑竟然交代出一切，這樣的人純粹是犯傻，死有餘辜。

    而且處理他的時候，是當着所有學員的面，無論久保還是江騰空，他們都是經歷過戰爭的人，手一點也不軟。

    讓這些學員明白，背叛的代價究竟有多高。

    第二批學員的質量比第一批高的多，十名最優秀的學員到來，讓陳展禮多了更多可用的人手，能得到的情報更多。

    “江崎君，我們不能再繼續躲在這了。”

    東京，江崎賀依然在躲着，他不敢隨意露頭，如今他是被通緝的對象，一旦被抓，後果很嚴重。

    “沒錢了嗎？”

    江崎賀主動問道，來的人爲難的點了下頭。

    “那就出去吧，我去找份工作。”

    江崎賀點頭，他已經躲了很長時間，若不是日本國內沒有戰爭，他的地位不是特別高，估計早就被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的是，我們去鄉下躲着，這樣能更省錢，還能自力更生。”

    來人搖了搖頭，江崎賀笑了：“去鄉下是省錢，但我們會暴露的更快，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賺錢，不被他們發現。”

    江崎賀做過特工，又經歷過很多，清楚鄉下的情況。

    他這個同伴是城裏長大的人，不清楚鄉下的事情，他們是陌生面孔，特別是他，提供他的情況可以獲得獎勵。

    別以爲農村人多麼淳樸，有利益在，他們馬上就會去舉報。

    在城裏，他多注意，並且做點僞裝，反而不容易被發現。

    藏着的這麼長時間，江崎賀一直在改變自己。

    如今的他比以前瘦的多，他又刻意讓自己變黑，這樣以後做點苦力的活都沒有問題。

    他不怕吃苦，又不是沒有吃過苦，當初在中國賑濟窮人，他可是和那些百姓一起吃最難吃的烙餅，幹同樣的活。

    “江崎君，對不起。”

    來人低下頭，他對自己照顧不了同志而感到難過。

    “不，今田，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會想辦法賺錢，等待黎明。”

    江崎賀笑着搖頭，今田武男是個不錯的同志，任勞任怨，是他在日本發展進來的同伴。

    這段時間，今田武男做的確實不錯。

    江崎賀來到外面，開始尋找工作，託朝鮮那邊的福，因爲戰爭的原因，有不少東西需要在日本採購，加速了日本經濟的復甦。

    最近很多工廠都缺人，江崎賀很快找到了份新工作。

    薪水不高，只有一千五日元，但比久保那時候強的多。

    這些錢足夠他暫時養活自己。

    柳生公司，下班後古森正常回家，早川平則在窗口看着他的車離開。

    早川平已經確定，古森偷偷賣出去的貨是給中國人，中國紅黨。

    他和中國紅黨有關係。

    這一條罪名足以讓古森萬劫不復，但早川平的目標根本不是古森，而是他背後的人。

    楚凌雲和石原亨。

    石原亨跟在楚凌雲的身邊，被楚凌雲所控制，又介紹古森來他的商行工作，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查，早川平得出一個他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楚凌雲和石原亨，都在爲中國紅黨做事。

    這個結論確實難以置信，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爲什麼古森能瞞的過這兩個聰明人，他所做的那些事，不管是石原亨或者楚凌雲，隨便來一個人調查，就能給他查的清清楚楚。

    本不該發生的事，卻一直發生着。

    查清楚真相，早川平並沒有動，哪怕知道現在說去會讓古森完蛋，他一樣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