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營救計劃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羅飛羽字數:8965更新時間:24/06/27 07:43:29
    “多謝鄭次長的提醒,你先回去吧。”

    陳木土微笑對鄭廣濤說道,鄭次長故意賣人情,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接下來想要調動此人,鄭次長肯定會配合。

    有他的配合,這個人想不走都沒有任何可能。

    現在這邊的島上沒有打仗,但不是說完全太平。

    他的級別畢竟不低,想讓他死的方法很多,不用去海上,試驗基地最適合。

    那裏經常出問題。

    到時候交代下那邊的人,很容易便能把他坑死。

    論坑人,陳木土同樣不差。

    “是,陳將軍我先走了。”

    鄭廣濤高高興興離開,他們主任和陳木土的關係一般人可比不了,而且陳木土一直欠他們主任人情,不是主任依靠他。

    現在他們主任不用依靠任何人,哪怕大公子亦是一樣。

    楚凌雲被認定爲大公子的人,是因爲兩人的特殊關係,師兄弟嗎,這種關係肯定不一般。

    但更多時候,是大公子需要他們主任。

    有這個底氣,鄭廣濤當然高興,來陳木土這就像走親戚串門,根本沒人會攔他。

    陳守泉親自把他送到大門外,別的人誰有這個待遇?

    “王將軍,這是您的調令。”

    之前憤怒大罵,不屑與其他人爲伍的王將軍,很快接到了調令,去火炮試驗基地,而且做的是副手。

    “爲什麼?”

    調令來的太突然,他一點風聲沒有收到,直接送達到了他的辦公室。

    “這是軍令,有什麼問題你去問參謀部,現在請立刻去報道。”

    來的人語氣僵硬,這個人得罪了人,現在被下放,以後不會有好下場,沒必要給他好臉色。

    “是。”

    來通知的人級別不次於他,王將軍沒敢反駁,先把眼前的人打發走,他再通過自己的關係去打聽具體情況。

    送走人後,他馬上開始打電話。

    他在軍中多年,自然有自己的關係。

    可越打他心裏越涼,無論是他的長官還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不少人聽到是他直接應付了幾句說什麼都不知道便掛斷電話。

    他們肯定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告訴自己。

    終於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隱晦的告訴他,趕緊接受調令,去新的地方後低調點,別再亂說話,錢是好,但錢永遠沒有命重要,命都沒了,要那麼多錢幹嘛?

    打完電話,他坐在辦公椅上發呆。

    他明白了怎麼回事。

    之前發牢騷抱怨的話被人家知道了,現在赤裸裸的對他進行報復。

    他的心裏有了後悔,不該逞一時的嘴能。

    “混蛋,全是混蛋。”

    過了會,王將軍起身大罵,他罵的不是楚凌雲,而是那天開會的三十多人。

    這些人沒膽子去和楚凌雲等人作對,卻去告自己的狀。

    卑鄙小人。

    可惜他不知道是誰,知道的話一定要讓他好看。

    罵了會,他頹然坐回椅子上。

    調令已下,已經無法更改,他必須按時去報道,否則一個不遵軍令的帽子扣下來他承擔不起。

    人家比他更硬,他在人家面前就是個雞蛋。

    雞蛋碰石頭最終的結果便是自己粉身碎骨,人家沒事。

    默默收拾辦公室自己的物品,沒多久他便離開,老老實實去新單位報道。

    朋友的提醒沒錯,錢沒了就沒了,誰讓他和齊利民走的近?

    命要是沒了,那一切都將完蛋。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命。

    他的遭遇很快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所有被抄了隱產的人心裏全是冰涼,發發牢騷,這就被發配了?

    對方實力太強,他們根本沒辦法反抗。

    至於聯合在一起發難,看看上次開會的結果就明白。

    都是他們自己人,人家是怎麼知道王將軍說過那些話?

    內部不團結,他們根本不可能聯合在一起做成什麼事。

    很多人老實了下來,錢沒了可以再賺,以後低調點,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這次主要是齊利民的責任,這些人心裏對齊利民更加憎恨,不少人再也不和齊利民有任何往來。

    他們能做的就這些,哪怕再恨齊利民給自己帶來了災禍,現在也無法去報復齊利民。

    不過齊利民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楚凌雲的目的達成,這次事後,沒人敢再和齊利民來往,包括他的親戚。

    齊利民以後想做什麼會變得更難。

    保密局內部的人更不會有什麼鬥志,他們很清楚自家局長保不住自己,因爲局長,他們已經栽了多少個人?

    現在就齊利民和他的幾個鐵桿心腹有幹勁。

    “又查出了一批?馬上安排人,給他們曝光。”

    鄭廣濤在辦公室接受彙報,來彙報的是房立科。

    針對保密局的破壞他們從沒停過,不過這件事鄭廣濤沒有向楚凌雲彙報,不是什麼好事,沒必要去彙報。

    主任不知道最好。

    知道就相當於他同意這麼做,鄭廣濤沒那麼傻,和泥鰍一樣,他自己出事不怕,主任和叔叔能保住他,主任絕不能出事。

    “是。”

    方立刻領命,這次是查出保密局福州一批潛伏特工,兩個潛伏小組,共計二十來人。

    人數是不多,但他們其中一個和土匪有來往,拉攏了土匪,想要搞破壞。

    這批保密局的混蛋壞的流膿,有本事戰場上正大光明的去打,就會背後使壞,督查室的人很看不起他們。

    都是中國人,你搞的破壞越多,百姓們對果黨便越沒有信任。

    以後怎麼反攻回去?

    不管現在形勢如何,畢竟還是有一部分人抱着反攻的美夢,幻想着有一天能夠重新回去。

    包括督查室同樣有這樣的人。

    方立刻安排兩個人去泄露消息。

    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把這個情報泄露給紅黨就行,督查室的人有的是辦法,最直接的就是讓還在海南督查室人員泄露給當地的人。

    無需露面,在別的地方找個會寫字的人,多寫幾張,隨便扔出去就行。

    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被抓。

    楚凌雲不知道鄭廣濤正在給保密局使絆子,知道的話更不可能阻攔。

    鄭廣濤做的越多,組織受益便越多。

    果不其然,沒多久福州這兩個潛伏小組便被組織抓獲,不僅抓到了他們,連他們的上線一起揪了出來,拔出蘿蔔帶出泥,最後竟然抓到了一百多名特務。

    連帶那個土匪窩一起被剿滅。

    督查室在楚凌雲不知情的情況下,再次立功。

    時間慢慢走過,來到了四月上旬。

    鍾會終於拿到了自己的調令,他被調往監獄做副監獄長。

    他的軍銜爲中校,做副監獄長沒什麼問題,不過相對比泥鰍和沈漢文,他現在的軍銜要低上很多。

    每每想起當初的選擇,鍾會便後悔不已。

    當初他是豬油蒙了心,沒有跟着組長一起走,看看泥鰍和沈漢文,現在不僅都邁過去了那最重要的一個坎,權力更是比他大的多。

    特別是泥鰍,早早晉升,如今已經有資格再進一步。

    他現在跟着大公子,未來肯定能夠晉升。

    鍾會若不是在上海站的時候立了些功晉升,恐怕都沒機會晉升中校,最多是個少校。

    這次有機會重新跟着組長,鍾會非常努力,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很可惜,楚凌雲此時根本不知道他在這邊,泥鰍壓根就沒有上報。

    準備一次性使用的人,泥鰍不會對任何人去說。

    “站長。”

    香港,泥鰍曾經的兩名舊部站在他的面前。

    “人找到了?”

    “找到了,但是只有七分像。”

    兩名手下點頭,如今泥鰍有自己可靠的手下,特別是他在福建站的舊部,上次他冒死把舊部的家人放走,又把他們接出來,這些人對泥鰍可以說是死心塌地。

    他們已經脫離了果黨,泥鰍又爲他們安排了工作,他們如今只服從泥鰍的命令。

    “帶我去看看。”

    泥鰍微微點頭,七分像便可以了,他跟着組長學會了化妝,雖然組長一直說是化妝,但泥鰍始終認爲這就是易容。

    全天下都沒人能和組長的易容術相比。

    加上他幫忙化妝,完全可以做到十分像。

    “是。”

    兩人帶着泥鰍來到一處破舊的房子處,這裏屬於香港的貧民窟,三人沒有下車,就在車裏靜靜的等着。

    “站長,一會他就會出來收保護費,基本上都是這個固定點。”

    泥鰍沒說話,看了看手錶。

    沒多久便看到中年男子,帶着十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泥鰍拿出望遠鏡,仔細的觀察。

    舊部辦事可以,此人確實和時將軍很像,他年紀沒時將軍那麼大,不過這點算不了什麼,又不是必須找年齡一樣相像的人。

    有化妝術在,完全沒問題。

    最關鍵的是他和時將軍的體型很像。

    時將軍身份不一般,如果要對他行刑,上邊的人肯定會要求驗明正身,到時候有可能拍照,必須長的像的人才行。

    “把他的底細給我查清楚。”

    “是。”

    泥鰍擺擺手,三人再次離開,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下車。

    這段時間他就在忙一件事。

    營救時將軍和易將軍。

    根據他找人調查的結果,上面確定要處決掉他們兩個,具體什麼時間還不清楚,但不會太久。

    泥鰍必須做好十足的準備,方有可能把人救出來。

    時將軍的替身找到了,易將軍那邊還沒有。

    易將軍的年紀比時將軍還要大上十歲,而且易將軍被抓的時間更早,現在老態更爲嚴重,需要找個和他年紀差不多,身材一樣,又要長的相像的人並不容易。

    難也要找,泥鰍已經給自己這些舊部下令,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來找人,並且給可信的人看了照片。

    他的舊部分散各地,日本,香港,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地都有。

    不過最好還是在華人圈裏尋找。

    可惜泥鰍沒辦法讓國內配合,否則會更容易一些。

    調查清楚底細,然後哄騙,想辦法把人帶到臺灣,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同時還有調換的事。

    調換他們很不容易,必須選在行刑之前,而且要驗明身份之後。

    到時候堵住他們的嘴來完成掉包。

    可以說每一步都不容易,一着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不過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人死了後能夠瞞天過海,泥鰍會讓人把屍體儘快處理掉,毀屍滅跡。

    就算他們不拍照片,泥鰍都會讓人去拍。

    若是他化妝的不像,就讓楚原回來一趟。

    楚原的化妝術學的最好,可以說得到了組長八成的真傳。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請組長出手。

    泥鰍是祕密來的香港,來的快回去的也快,香港這邊的舊部很多,現在他們被分散,別的事不做,就是找人。

    他們大多是在楚氏公司,又或者和楚氏公司有關的部門工作。

    泥鰍親自和方士易打過招呼,讓他行個方便。

    這種小事方士易不會抹泥鰍的面子。

    其實對方士易的身份,泥鰍同樣有所懷疑。

    主要是他太瞭解楚凌雲,方士易極有可能同樣是那邊的人,否則組長不會對他那麼信任,從石原商行開始便把一切都交給他。

    特別是之前的走貨,幾乎全是方士易負責。

    如果他是那邊的人則很容易理解,走貨的時候同樣需要給那邊供貨。

    抗戰期間,那邊確實有很多走私貨出現,證實了這點。

    組長故意拉着其他走私商,其實就是在掩護。

    戴老闆不會細查,也做不到細查,就算他查到了又能如何,戴老闆是個看錢財很重的人,只要組長能幫他賺錢,他絕對不會聲張。

    況且組長早已不是戴老闆想動就能動的人。

    “趙處長,我已經在監獄那邊站穩了腳。”

    回到臺北,泥鰍立刻祕密召見了鍾會,他給了鍾會一筆錢,讓他到了新職務上快速和其他同僚打好關係,特別是監獄長。

    給他的錢不少,二十根金條,足夠他做成這件事。

    連這件事都做不好,泥鰍馬上廢掉他,換要挾鮑勝羣來做這件事。

    “幹的不錯。”

    泥鰍點頭表揚,鍾會唯唯諾諾,過了會才小聲問道:“什麼時候我能見組長一次?”

    泥鰍臉色瞬間拉了下來:“怎麼,不相信我?”

    鍾會不可能見到組長,他是執行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必須死,泥鰍做事隨心,不在乎正義邪惡。

    他只爲楚凌雲做事,不爲別人。

    “沒有,趙處長您別誤會,我就是好久沒見過組長,很想他。”

    鍾會急忙解釋,早年他可是泥鰍泥鰍的叫,現在根本不敢再提。

    當年他們同一批的人,估計也就沈漢文敢這麼叫。

    楚原可以,但從最初楚原對泥鰍便很尊敬,現在更不會隨便叫他的外號。

    “組長現在很忙,你瞭解組長的脾氣,事情做好,他自然會見你。”

    泥鰍淡淡說道,鍾會急忙點頭:“是,是,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做好。”

    鍾會還有利用價值,泥鰍又鼓勵了他一番。

    鍾會離開後,泥鰍返回住處。

    百合又不在這邊,他現在什麼都不怕,反正只要跟着組長他就不會有事,至於權力,都憋屈在一個小島上了,誰還在意?

    再說泥鰍根本不看好果黨,這個小島未必守得住。

    鍾會沒有回家,返回監獄。

    泥鰍讓他這段時間工作努力,多和同事打好關係,同時要查清楚所有監獄成員的性格愛好。

    調查這些的人可不止鍾會一個,泥鰍已經派了自己手下去查。

    他的手下全是出自戰情組,用着放心。

    這些人沒一個和齊利民有瓜葛,他們可是被齊利民打壓了很多年,只要是針對保密局或者齊利民的事,他們比任何人都要積極。

    派他們去足夠,讓鍾會打聽,不過是對他的測試。

    看看鍾會是不是在認真辦事。

    “鐘頭。”

    鍾會來到監獄裏面,看守的獄卒立刻起身打着招呼。

    “吃飯了嗎?”

    鍾會微笑問道,獄卒急忙點頭:“已經吃過了。”

    “值班的時候注意點,別鬧出什麼事來,你們這邊可是關押着重犯。”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注意。”

    獄卒有兩名,一起點頭,鍾會掏出兩包煙,兩人立刻笑呵呵接了過去,不斷感謝。

    這是泥鰍交代給他的任務,和每個同事處好關係,不管他什麼身份。

    想要救人,泥鰍不可能只安排鍾會一人,他做不到,必須收買更多的人方有希望。

    不僅是收買,還要有他們的把柄。

    這個任務依然是戰情組的人來做。

    鍾會在監舍轉了一圈,不過最裏面他進不去。

    沒有齊利民的命令,就是監獄長也不能隨意進去,和裏面的人說話。

    此時被關押在裏面的人就是時將軍。

    時將軍軍校畢業,比黃埔還要早,又留過學,參加過多次大戰,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是臥底,他的被抓是組織巨大的損失。

    泥鰍不懂這些,他不需要懂,只要救人即可。

    易將軍關押在另外的監舍,同樣守備森嚴。

    易將軍信錯了人,姓湯的告密,最終被特務給抓走,最初他還不相信自己信任的人會出賣自己。

    時間慢慢走過,齊利民現在家也不回,就住在保密局裏面。

    保密局是軍事單位,沒人能在裏面鬧事。

    他的家還被霸佔着,不過上次查抄隱產的風波已經過去,被抄走家財的那些人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時間過去那麼久,他們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想不接受也不行。

    王將軍調走後,一個禮拜便因爲試驗時候出了意外喪命,他是怎麼死的所有人心裏門清。

    他們現在更不敢有任何異動。

    王將軍臉皮薄,哪怕知道是對自己的針對,也沒想過妥協上門道歉,在他看來自己沒一點錯,是楚凌雲他們做的太過。

    結果因此而喪命。

    他會不會後悔沒人知道,反正其他人老實了很多。

    五月的第一天,臺北上下再次沉浸在失望之中。

    海南終究沒能守住。

    現在果黨除了少部分偏遠地區,僅僅剩下了臺灣,等紅黨解放那些地方,接下來便要對他們下手。

    他們目前唯一慶幸的就是紅黨海軍不強,沒有強大的海軍想打到臺灣來沒那麼容易。

    但任何事不是絕對,很多人早已沒了信心,當初他們認定果軍一定會勝利,甚至幾個月便可以消滅掉對手。

    結果呢?

    空有幾百萬大軍,輸的卻是他們。

    林石家裏,兩口子正在吃飯。

    孩子已經睡了。

    兩人開了一瓶紅酒,慶祝海南的解放。

    “林石,海南解放了,我們這什麼時候能夠解放?”

    許美君期盼着解放,到時候她便可以重新見到自己的老朋友和老師們,和林石結婚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這些人。

    甚至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

    “快了,我們要相信組織。”

    林石微笑回道,海南解放他們很高興,可惜來到臺北後,他依然沒有接到啓用的命令。

    他現在是蟄伏。

    甚至沒辦法聯繫到自己的同志,他手中只有一個緊急聯繫方式,但這個方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現在還沒到那種萬不得已的情況。

    “我相信。”

    許美君重重點頭,慶祝的可不止他們,還有餘華強夫婦。

    餘華強酒量不行,翠花的酒量則不錯。

    兩人同樣喝着小酒。

    相對比林石,餘華強要幸福的多,他沒有和組織失去聯繫,一直在爲組織做事。

    “昨天他們又暴露了青島的一個據點。”

    餘華強笑呵呵說道,他在督查室,最清楚現在督查室對保密局的態度,反正想方設法的給他們搗亂。

    哪怕楚凌雲回來也沒有停止。

    因爲他們,組織上已經抓到數千名潛伏的各類特務。

    保密局損失極大。

    “太好了,你們督查室簡直就是在爲組織做事。”

    翠花笑呵呵回道,餘華強一怔,想起這段時間他們不斷的泄密行爲,翠花說的似乎沒錯。

    “其實保密局內部有很多問題,有些情報是他們故意泄露過來的。”

    餘華強微笑點頭,他是處長,知道的事情更多,有些事情確實是保密局的人自己泄露。

    他們知道泄露給誰,這些人就要倒黴。

    泄露的原因很多,有些是因爲派系不和,故意整死留在那邊的人,有些則是因爲不想別人立功,純粹的妒忌。

    還有一些聰明人,屬於投靠督查室,避免以後被督查室清算。

    各種原因之下,保密局現在就如同篩子,反正督查室想知道他們什麼事非常簡單,有的是人主動彙報。

    不說別人,餘華強手裏就有兩名保密局的眼線。

    “他們狗咬狗正好。”

    翠花憤憤說道,她不喜歡保密局,可以說非常討厭。

    但也不喜歡督查室,主要是她不喜歡所有的果黨。

    不過督查室已經是她眼中果黨最好的部門,一直在幫着組織做事。

    “喝酒。”

    餘華強愣了愣,隨即拿起酒杯,翠花說狗咬狗,他就在督查室,豈不是把他一起罵了?

    老婆就是這性子,他沒辦法,只能轉移話題。

    楚凌雲這邊沒有慶祝,泥鰍那麼長時間沒有彙報過一次,他便明白這次泥鰍準備單幹。

    和上次一樣,他自己去做,出任何事是他的責任。

    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至少事出有因,有個別人說不得的藉口,這次真出了事,估計泥鰍要吃點苦頭。

    對泥鰍的能力楚凌雲非常認可,只是這次的事和以前不同,楚凌雲有擔心純屬正常。

    泥鰍這邊的進展很快。

    監獄一百多名看守和獄卒,所有人的情況都被他打聽清楚。

    好色的,從女人身上下手,貪財的給他錢,好賭的做個局便能將他控制住。

    沒什麼大缺點的人有,但數量非常少。

    這類人不用管他,泥鰍又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控制住,沒有那個必要。

    控制住需要的人即可,數量不多,十幾個。

    其中最關鍵的一個就是監獄長。

    監獄長叫杜伯勇,他好色,有好幾個小妾,他和齊利民是老鄉,齊利民還沒有退回來的時候,便把他派了過來建造了這個監獄。

    這個監獄很大,爲保密局所有。

    杜伯勇級別不高,是個上校,藉助關押的犯人,他撈了不少好處,養着三個外室。

    不過他卻是個怕老婆的人。

    他老婆和齊利民家裏有親戚。

    像他這樣的人一般的把柄不行,比如拿他外室的事來威脅,小事還可以,但這麼大的事他不敢做。

    必須另想別的辦法把他拉下水。

    一天的時間,泥鰍都在辦公室。

    很快他臉上露出絲笑意。

    杜伯勇怕老婆這點可以做做文章,既然他不敢做,那就讓他的老婆來,控制了他老婆結果一樣。

    至於他這邊,栽贓陷害,雙管齊下。

    針對其他人的佈置已經開始,泥鰍則專心對付杜伯勇,只要拿下他,這次救人的把握將增加到七成。

    同時泥鰍預防着一點,就是齊利民親臨現場。

    如果齊利民親自過去,他去查驗證人身份的話,有可能會被他發現異常。

    泥鰍從沒有輕視過齊利民,他能成爲保密局局長,又一直被老頭子信任,不是一般的庸才。

    這點必須預防,可以在大公子身上做做文章。

    大公子現在是情報部門的老大,行刑之前想辦法讓他關注此事,把自己派過去即可。

    只要他在現場,就有辦法阻止齊利民。

    這麼大的事,他也確實需要到現場親自查看,避免出現意外。

    除了狸貓換太子,把人換了後如何將人送出去很關鍵。

    送人的必須是絕對可靠,並且絕不會背叛他們的人。

    泥鰍已經想好了人選。

    現在唯一的問題便是易將軍的替身還沒有找到。

    不過時將軍替身那邊的底子已經全部摸透,替身是混黑道出身,現在是個小頭目,手底下有五十多個打手,還有一百多個小癟三混混。

    平日裏靠收保護費爲生。

    吃拿卡要,無惡不作,對這樣的人根本不用客氣,他能用自己的命來換時將軍的命是他的造化。

    替身已經被引誘到了臺灣,現在被泥鰍祕密關押。

    每天讓人用不同的方式折磨他,目的是麻痹他的神經,特別是他的思想,讓他產生死亡是最好的結果,是解脫的想法。

    這樣行刑的時候他才不會有任何反抗。

    爲了避免意外,泥鰍會模仿幾次假的行刑來麻痹他,避免真把他換上去後不斷掙扎,被人發現異常。

    替身確實倒黴,遇到了泥鰍。

    泥鰍整人的手段是真的多。

    五天後,泥鰍來到了菲律賓。

    看着監獄裏蓬頭露面的男子,泥鰍笑了,笑的很燦爛。

    此人簡直和易將軍一模一樣,根本不用化妝便能做替換,他的手下在各地查找,終於找到了和易將軍長的相像的人。

    比泥鰍想象的還要好。

    此人是囚犯,不僅如此,他還得了絕症,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

    對他不需要像對時將軍替身那樣。

    “你活不了,但你幫我去替一個人死,我可以保證你的家人以後衣食無憂。”

    泥鰍淡淡說道,這邊的人早就被他買通,現在就他帶着自己人說話。

    “可以。”

    裏面的男子想都沒想,直接點頭。

    “想辦法把他帶出來,讓他先去見家人。”

    泥鰍對身邊的人吩咐道,給他足夠的好處,一個本就要死的人,不會在意那麼多。

    況且他敢有任何反悔,將會害死他所有的家人。

    五天後,泥鰍返回臺灣,身邊的人則帶着口罩,被他祕密安置了起來。

    泥鰍讓他和家人團聚了幾天,並且當着他的面留下了五十根金條。

    只要他願意賣掉自己的命,他的家人不會有任何事,這五十根金條足夠他們以後的生活。

    本就是罪犯,又是快死的人,自己的命竟然能這麼值錢,帶給家人那麼大好處,他是一點反悔的心都沒有,老老實實跟着泥鰍來到了臺灣。

    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包括眼神和動作的模仿。

    最後還要把他的嗓子弄啞,說不出話。

    泥鰍明確告訴了他,到了這,他的命已經不屬於自己,老老實實按照交代去做事,他的家人以後可以因爲他生活的更好。

    若是有一點異動,不僅他要死,家人會跟着他一起到下面團聚。

    要不要保全家人,全在他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