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這個世界上,他只相信她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萊芊芊字數:2392更新時間:24/06/27 07:42:34
“阿七……你是阿七?”
席唯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御梟寒,眼眶蓄滿淚水,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御梟寒怎麼可能是阿七呢?
他們明明沒有任何長的像的地方。
不,眼睛……眼睛是一樣的。
可又不一樣。
阿七的眼神很單純,很懵懂。
他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探索。
可御梟寒的眼神是冷的,是無情的。
除了對她有些不一樣,御梟寒的眼神甚至是陰摯的,充滿戾氣和殺氣的。
阿七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不……不會的……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對不對?”
席唯一情緒有些崩潰,甚至是聲嘶力竭了。
“你怎麼可能會是阿七?”
御梟寒目光冷冷卻帶着邪笑,“一一,你在怕什麼?怕我報復你嗎?”
“報復我?你憑什麼報復我?明明就是你……”
“報復你始亂終棄?報復你言而無信?一一,是你說要嫁給我的。
你知道我爲了你這句話,付出了什麼代價嗎?你知道你這句話曾經給了我多大的幸福和希望嗎?
可你做了什麼呢?你把我們相遇的地方賣掉了,你還要嫁給司霆。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想殺掉你們嗎?但是我沒有,因爲我捨不得,更不甘心。
憑什麼你可以欺騙我的感情後卻轉身就把我拋在腦後?憑什麼你可以輕拿輕放我卻要爲你畫地爲牢?”
“席唯一,其實你當時說要嫁給我,只是一句玩笑話吧?”
只不過他卻當了真。
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當了真。
可她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她說要嫁給他,他當了真。
她說會等他,他也當了真。
這個世界上,他只相信她。
可結果呢?
御梟寒看着席唯一,笑的涼薄,“你以前總是問我,爲什麼對你那麼執着又偏執?爲什麼一定要逼你結婚?”
“這就是答案,你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明白你娶我是爲了報復我?還是明白你對我好是爲了讓我愛上你,然後狠狠拋棄我?
這樣你就甘心了,就爽了,是嗎?真可笑……御梟寒,你是一個笑話,我也是一個笑話。”
席唯一哭着跑了出去。
她剛一出去,御梟寒就一口黑血直接吐了出來。
厲少天抽了幾張紙遞給他,滿眼的無奈和心疼,“這毒有那麼厲害?還能活幾天?居然能讓你這麼對她?”
御梟寒沒有直接回答,一邊擦嘴一邊說道,“幫我把飛機準備好,我要去F國的那個農場。”
做戲要做全套。
他要把那些東西全部毀掉。
那些他曾經視若珍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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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起來了,飛起來了,快看啊,我的紙鳶飛起來了。”
天氣晴朗,微風拂過,草香陣陣。
看着自己親自製作的紙鳶越飛越高,越飛越高,席唯一笑的燦爛無比。
她在草地上快樂的奔跑着奔跑着,銀鈴一般的笑聲充斥着整個農場。
卻突然一個不慎,摔倒了,風箏遠遠飄走了。
還來不及可惜自己的風箏,席唯一剛爬起來又嚇得跌倒在地。
原來她是拌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不,不是東西。
而是一個人。
一個少年。
少年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後背,手臂,肩膀,都被砍了好幾刀。
看着就讓人害怕。
“小姐,出什麼事了?”
照顧席唯一的女傭趕緊跑了過來。
“他……”席唯一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家的農場裏?而且還被砍了那麼多刀。”
“前兩天黎街頭發生嚴重的動亂,很多名貴的奢侈品店都被搶劫一空。那些暴徒還當街拿刀砍人,我聽說很多無辜的路人都被砍了,有的甚至直接當街就被砍死了。
所以這幾天夫人再三打電話來讓我一定要看着你,絕對絕對不能讓你隨便出門。看樣子,他估計是被那羣暴徒砍傷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他也太可憐了。”
無妄之災啊!
席唯一小心翼翼的過去戳了少年一下,身體還有溫度,沒死。
“你快去找一個醫生回來。”
少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席唯一正趴在桌子上畫畫,聽到動靜,立刻回頭。
“你醒啦?你傷的很嚴重,你先不要亂動。”席唯一貼心的給少年遞了一個枕頭。
“你是誰?”
“我叫席唯一,你呢?”
“我沒有名字。”
“怎麼會沒有名字呢?每個人都有名字的啊!”
每個人都有名字嗎?
少年失神了一下,隨即說了一個七字。
七號。
他的名字。
“七?”
席唯一皺眉問道,“是排行第七的意思嗎?是你家裏有很多兄弟姐妹嗎?”
少年搖搖頭。
只是一個代號罷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名字的。
“那我叫你阿七好不好啊?”
少年沒說話,女孩就全當他同意了。
之後的每一天,她都在叫他阿七。
她說,阿七,快起牀了,今天的天氣特別好,我帶你出去放紙鳶。
她說,阿七,我剛爲你買了一套新衣服,快來試試合不合身?
她說,阿七,阿七,我們去騎自行車吧。
她說,阿七,你長的真好看。
好看嗎?
少年看着女孩兒燦若星辰般亮晶晶的眼睛,苦澀的低下了頭。
這張臉是假的。
他是個見不得光的人。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
“沒有啊。”
“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對你很好嗎?”
少年點頭。
她是對他最好的人。
對他沒有歹意,也沒有可圖。
在她這兒,他第一次安心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一次吃飯喝水,不用擔心裏面有沒有毒?
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笑的燦爛奪目。
第一次明白,原來書上說的是真的,女孩子果然是香香軟軟糯糯的。
“阿七,你是不是過的很苦啊?你家在哪啊?”
“沒有。”
少年簡單的兩個字,卻回答了女孩所有的問題。
他過的不苦。因爲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苦?反正十幾年了都習慣了更麻木了。
他更沒有家。似乎以前是有的,可那不重要了,反正以後是沒有的。
他這樣的人,不配說苦,更不配有家。
女孩兒似乎察覺到觸及了少年的傷心事,趕緊轉移話題。
“阿七,你會畫畫嗎?我教你畫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