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好茶好宴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餘四元字數:2224更新時間:24/06/27 07:36:33
    金爺一來就戳穿了攤主的虛假報價。

    攤主的表情也說明金爺在這一片確實有面。

    他大概也是敢怒不敢言,一直低頭給木槿打包木雕。

    “得了,今兒個拆了你買賣也是我不厚道,不過看你這攤上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金爺嫌棄地嘖了一聲,“趕明兒上我那去瞧瞧,領個正兒八經的傢伙壓場子。”

    攤主聽了這話,臉上鬱色一掃而空,又奉承地笑起來了:“那就謝謝金爺了。”

    木槿拎着一個大盒子付了錢。

    攤主還不想收,但木槿非常堅持。

    在金爺的授意下,攤主還是按照八十一個的價格收了錢。

    這個價格就正常多了。

    也看得墨非和呂春秋止不住搖頭。

    黑啊,這是真黑啊。

    要真是一個不懂行又不會還價臉皮又薄的人走進來,那不得被人扒乾淨了走出去。

    金爺招呼着墨非:“我的店子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人家開口邀請了,又幫他們擺平了一個坑爹的事,他們沒有不應的道理。

    金爺的店鋪光看着就大很多,裝潢也是古色古香,裏裏外外的東西都透着一股昂貴的氣息。

    如果說地攤上那些東西還能糊弄糊弄外行人,叫人拿起來看看,那這店裏的東西就是外行人都不敢碰的程度了。

    有一種萬一失手碎了一個,一輩子都得給人家打工還債的美感。

    呂春秋的束手束腳表現得很明顯,外面的花瓶桌上的茶杯她一個都不敢碰。

    墨非和木槿就很坦然,該坐坐,該喝茶喝茶。

    呂春秋也不知道該說這兩個人是缺心眼還是沒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

    偏偏金爺還就喜歡他倆這樣,坐在茶臺後面展示了一波茶藝。

    小京巴被他放在地上,落地第一件事就是往木槿身邊湊,順帶兇墨非幾下。

    這差別待遇都給金爺整樂了:“這小東西脾氣好得很,還是第一次見它兇人。”

    墨非早就習慣了。

    只要是動物,但凡能喘氣都不會給他好臉色。

    一條縫早些時候不也是這樣。

    小京巴只是嗚嗚的兇兩聲,沒有撲上來要他就很給面子了。

    木槿抱起京巴摸了兩下毛,小狗一下就乖順了,躺在他懷裏乖得很。

    這狗被養得很好,臉上沒有淚痕,白色的毛也乾乾淨淨,身上帶着寵物香波的味道。

    墨非看那皮毛很好摸的樣子,試探性地伸手過去想摸。

    小京巴回頭又是喉嚨裏滾着低吼。

    墨非只能把手又縮回來,兩手揣在一塊,和老農一樣悻悻然。

    這麼看來一條縫出貓貓拳都是收着爪子的,果然是真愛。

    “幾位今天還去看戲嗎?”金爺把茶杯在他們面前擺好,自己捏着主人杯喝了一口,表情輕鬆。

    “有這個打算。”墨非答了之後也喝了口茶,眼睛一下就亮了,“這茶——”

    金爺饒有興味地看着他,還挺期待這小子能說出個什麼評價。

    “不甜不苦也不澀誒!”墨非對甜品最好的評價就是不甜,對茶最高的讚美就是這一串話了。

    一杯茶,要是太甜太苦太澀,他都喝不來。

    就是木槿給他泡的參須茶也不好喝,只不過是看在人家一片心意的份上才捏着鼻子往下灌。

    木槿在邊上聽了這個評價,也喝了一口,然後一副“真的是這樣”的表情看着墨非。

    呂春秋嘴角直抽抽。

    她研究過一些奢侈品,茶酒煙都在此列,金爺泡的這茶特點很顯着,色白如銀外形似針,沖泡的時候芽芽挺立,這是上好的白毫銀針。

    茶這種東西上限下限都很離譜,便宜的幾十塊一斤,貴起來能上幾千,但金爺手上的茶想也知道不會次。

    “這評價倒也對頭。”金爺臉上帶着笑,“白茶的特點就是這樣,說得很準。”

    墨非也從來沒覺得自己說錯過,放下杯子又問了一下剛纔的事情:“金爺,你說讓剛纔的攤販來你這挑東西,會不會太破費了?”

    就爲了他們這千八百的東西舍出去一件幾萬甚至是十幾萬的古董,不值當啊。

    “你怕我破費啊?”金爺爽朗地笑起來,“我家幾代都是倒騰古董的,別的不說,瓶瓶罐罐一點不少,其中也是真假難辨。他要真有那個眼力勁能挑走好東西也算人才,要是打眼了選了個上週的也怨不得誰。”

    倒騰古董的也就是古董商,操心商人會不會賠錢也挺多餘。

    有他這句話,三個人的心算放回來了。

    不過成年人的世界,大家心知肚明也沒啥無緣無故的示好。

    生意人的示好更不會沒有原因。

    一泡茶喝完,金爺主動開口了:“墨兄弟,你覺得拾久這孩子怎麼樣?”

    墨非被問得腦子宕機了一下。

    前一天晚上才被廣場舞大媽提過介紹相親的事情,墨非現在對這種事情有點敏感。

    金爺這一開口,紅娘味不要太重。

    墨非警惕地往後仰:“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呂春秋被嗆得咳嗽起來,木槿還懵懂着,喝着茶腦子裏全是包裹裏的木雕。

    這一次輪到金爺沉默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很少遇到這種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的時候。

    不過回想一下,這話似乎也確實有點歧義。

    “我不是那個意思。”金爺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拾久剛從國外回來,他在國內沒什麼朋友,最近因爲工作原因心情也不太好,我就是想找個人陪他玩幾天。”

    看戲的時候他聽見下面的動靜了,從小到大他這雙眼睛看人就沒出過錯,墨非不是個簡單角色,心性也不差,就聊那幾句人也挺幽默。

    和張拾久年紀相仿,陪着一起玩幾天說不定這個大外甥能開心一點。

    墨非沒想到人家是想給太子找個陪玩的,腦子又過載了。

    呂春秋沒見過張拾久,不過聽他們這話音也能猜測出個七八分。

    “這種事情光我們同意也沒用吧?您說的那個人樂意嗎?”

    要是人家就不願意出來玩,他們說破嘴皮子也沒用。

    “他在家待着也沒事,只要你們同意了,他自然會出來。”

    金爺對這個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