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祭品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餘四元字數:2210更新時間:24/06/27 07:36:33
    藥對墨非沒有作用,以撒有些意外,不過這種事情只能算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細節。

    現在人到了他們的地盤上,哪怕沒辦法控制他,在他們眼裏墨非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在逆十字架前禱告的一個黑袍人聽見了他們的動靜,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是第三個。”黑袍人戴着兜帽遮住全部面容,發出低啞的男聲。

    “還有三個沒抓到。”

    以撒從容輕笑:“他們都不是一般人,再說了,經過困難奮鬥得到的祭品更能體現我們的虔誠,不是嗎?”

    黑袍人沉默片刻:“希望如此。”

    墨非在心裏算了一下。

    他是第三個,那三個新人還有一個沒被抓到?

    “你們還差誰沒抓到啊?”墨非一臉好奇插了一句,“娜塔麗?秦清?還是白天?”

    他忽然插話讓黑袍人和以撒都沉默了。

    魯裏教授想了一下,壓着聲音回答他:“現在爲止抓到的都是男性。”

    墨非瞭然。

    娜塔麗沒被抓,果然很優秀。

    以撒冷漠地掃了一眼魯裏教授,對黑袍人說道:“先把他關起來。”

    黑袍人站在原地沒動:“他在問話?”

    “沒有問題。”以撒把手裏的槍交給黑袍人,“就算他是個頑固的異教徒也沒辦法抵抗子彈。”

    話糙理不糙。

    黑袍人手裏的槍對準墨非的時候,墨非很從心地舉起了手:“我配合,別走火。”

    黑袍人帶着墨非走向另一道拱門,穿過石棺的時候,墨非感覺腳底有些黏滑,在濃重刺鼻的甜樟腦味中聞到了汽油的氣味。

    他剋制住了臉上的表情。

    難怪這裏沒有火把,用的全是隱藏電路的電燈。

    如果這裏從前用汽油助燃燒過什麼東西就很合理了。

    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很難清理乾淨殘餘的汽油,一旦見火他們自己逃跑都是個問題。

    黑袍人帶着墨非走進一扇拱門之中,在一片黑暗中下了六級臺階,轉彎。

    黑袍人站定,掏出一個散發着微光的小球。

    藉着這一點微光,墨非看見眼前出現了類似地牢的存在。

    三面是岩石牆壁,一面是上下通頂間隔嚴密的鐵欄杆,唯一的鐵門用的還是機械鎖。

    地牢裏面已經躺着兩個人了,其中一個靠牆坐着,身上血跡斑斑。

    黑袍人打開門把墨非推了進去:“不肯信仰我主,之後才是你的災難。”

    說完,他鎖上門帶着唯一的光源走了。

    在一片死一般的黑暗中,布料摩擦的聲音格外明顯。

    墨非在黑暗中走動,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

    一聲悶哼從腳下吐出。

    踩到人了。

    “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見這有人。”墨非真摯地道了歉。

    腳底下那個人沒出聲,另外一邊坐着的人倒是動了,帶着一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清?”

    “白天?”

    對方的聲音完全啞得不像話,但這種特殊的外號墨非也就聽一個人說過。

    白天咳了兩聲:“你是?”

    墨非介紹了一下自己:“醫療船,任務目標。”

    “原來是你!”白天激動起來,金屬碰撞聲更加劇烈,“那個任務真是坑死我們了!”

    “這我也沒想到嘛。”

    在一片黑暗中,墨非說着帶歉意的話,彎下腰摸了摸腳底下的人。

    秦清的狀況感覺比白天差很多,白天還能說話,秦清就只能發抖了。

    墨非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秦清忽然跳起來抓住他的手往後掰,另一只胳膊鎖住他的喉嚨不斷收緊。

    襲擊突如其來,墨非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雙腳往後一蹬,憑藉自己目前良好的身體狀況往後壓。

    兩人一齊往後倒,秦清直接撞在牆壁上,加上墨非的重量,他又發出一聲悶哼,但依舊沒有鬆開手。

    白天聽到動靜不對,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墨非還被鎖着喉回答不了他,手肘一連往後撞了好幾下,根據手感應該是打中了。

    秦清的情況本就不好,挨了幾下之後胳膊鬆了勁。

    趁此機會,墨非用力一頭往後捶過去,秦清終於是徹底鬆了手。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不會打起來了吧?”白天的問話聲中摻雜着金屬碰撞聲。

    他的聲音一直固定在一個位置,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拴住了,想過來卻沒有辦法。

    墨非抓住秦清正面補了一拳,確定已經把人打暈過去之後才鬆手慢慢把人放在地上。

    “喂,你還在嗎?”白天的問話越來越焦急,“到底咋了說句話呀。”

    “沒事。”墨非清了清嗓子,“我和他都沒事。”

    白天沉默片刻:“我不信。”

    “好吧,我一拳把他打暈了。”

    “不信。”

    墨非深吸了口氣:“……他襲擊了我,我們纏鬥一番,經過激烈搏鬥我僥倖把他打暈了。”

    “這才對了。”白天呼出一口氣,伴隨着鎖鏈聲大概是又坐了回去,“不知道他們對清做了什麼,他現在精神很不對勁。”

    “邪教對一個人能幹什麼?不就是洗腦那套咯。”墨非在牆上摸索敲打着。

    三面牆壁都是實心的,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想從這裏面出去很難。

    墨非摸着鐵欄杆忽然想起來白天在船上怒拆艙門的離譜事蹟,問道:“你這又咋了?”

    要是有條件,這個人就不會被關在這了。

    一片黑暗中,白天的聲音格外清晰:“你過來摸摸就知道了。”

    墨非在原地站了會,還是誠實地說了:“我不敢。”

    要是白天像秦清那樣暴起襲擊他,按照對方的力氣,估計他是撐不到反擊的時候,一個照面腦瓜就能開花。

    白天也被他說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我身上有五道鎖鏈,脖頸上的那一道鎖鏈只有半米長。”

    半米的鎖鏈,就算他想躺在地上腦袋都挨不到地面。

    “他們在食物裏面加入了肌肉鬆弛劑,哪怕我的攝入量很少,現在也提不上力氣。”

    下藥是一方面,飢餓也是喪失力氣的原因之一。

    地牢中的黑暗是折磨人方式的一種,半米長的鎖鏈也是,把白天和失控的同伴關在一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