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噩夢重生,然後成爲英雄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白長煙字數:6542更新時間:24/06/27 07:30:42
    凌耀想過很多種所謂高級喪屍的可能,比如喪屍很強,比如喪屍有什麼特殊技能,又比如喪屍有智慧會偷襲他們……

    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巨大的狂暴獸羣。

    怪不得高子航會覺得他一個人應付不來。

    講道理,這玩意兒除了掛逼還有誰能應付得來??

    就是高子航這個掛逼也沒招啊?!

    看着正慌張下樓的同伴們,還有遠處逐漸逼近的獸羣,凌耀的情緒在那一瞬間是有一點崩潰的。

    如果獸羣連樓房都能沖垮,那他先前在據點的佈置有個毛用啊!

    凌耀不過緊緊盯着窗外的壓陣態勢,倒是讓慌亂的隊伍鎮定些許。甚至本來想要腳底抹油的宋潤秋,咬了咬牙,也留了下來,學着凌耀硬着頭皮往外看。

    獸羣奔襲的路線其實並非直衝着他們所在的這棟樓而來。理論上,只要大部隊捨棄據點,快速往東南方向撤退,就能避開衝擊。

    但目前來看,獸羣並沒有明確的頭領,只是憑藉本能尋找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到了倖存者相對分散的大學城區域時,獸羣已經有了隱隱分流的趨勢。

    如果據點的所有人都往一個方向奔跑,很可能反而將獸羣吸引過去。

    但讓所有人分散跑開、讓大家生死有命?這肯定不是最好的結果。

    凌耀心中默默念訣,再次睜開眼時,左眼瞳孔蒙上一層灰霧,而右眼則閃過一縷紫光。

    灰霧之下是異能能力涌動的流向,紫光背後則是生命體悅動的痕跡。交叉對比之下,凌耀很快發現,獸羣的本能追尋並不是生命體,而是異能。

    無論是分散還是聚合,獸羣都在沿着異能光斑羣落移動的方向前行。

    而人體內尚未激發的潛在異能同樣是它們的目標。

    而在凌耀的感知中,據點裏雖然不是人人都有潛在異能,但至少佔了半數。

    凌耀暫時不確定這是增長的異能比例,還是高子航在末世降臨前儘可能拉攏異能者的結果。

    不過很顯然,此刻,這些人在獸羣眼中或許就是一片光點,是補充能量的最佳選擇。

    如果追逐的是能量而不是生命體,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睿哥?”

    宋潤秋不確定的聲音打斷了凌耀的思緒。而凌耀眨了眨眼,再看向宋潤秋遲疑的臉時,眼中的異樣已經退去,彷彿從來無事發生。

    “你跟着他們走吧。既然你也在這裏看清了獸羣的方向,更應該帶着他們往安全的地方跑,獸羣之下,到處都很危險,別走太散了。時間緊迫。”

    雖然說着“時間緊迫”,但凌耀的語氣更像是拿定了某種主意。這讓原本隱約察覺到凌耀使用技能時異樣的宋潤秋很快忘記了小小插曲,反倒心中升起了新的憂慮:

    “那你呢?你不跟我們走嗎?而且他們恐怕不會聽我……”

    凌耀當然明白宋潤秋的顧慮。宋潤秋雖然和其他人關係也還不錯,但卻並不是一個會在關鍵時刻被人信任的指揮者。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拽着宋潤秋就往下跑:

    “我跟你下去,跟何素心說。”

    其實這種時候,如果他像現在這樣決定留下,由高子航出面掌握全局、帶其他人撤退才是最好的辦法。

    但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大的動靜這下,明明早就已經返程的高子航卻偏偏毫無蹤跡。

    凌耀只能不確定並懷揣一絲惡意地想,高子航或許正潛伏在暗處,等待某個他認爲最好的時機才會出現:或許是爲了等待其他人感激之情的最大化,又或是爲了等待便於取怪物晶核的恰當時刻。

    只能說,高子航一定會出現,但什麼時候出現?具體會做什麼?凌耀沒法指望“主角”按照自己想象的方式“登臺表演”。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何素心來做臨時的指揮者了。

    “讓宋潤秋領路,東南方向?可以。物資我們已經簡單收拾好,可以馬上出發。”

    面對凌耀的計劃,何素心如此說道,

    “但我不認爲這種情況下集體行動會是最好的情況。如果獸羣真的是衝着我們體內潛藏的異能而來,聚在一起只會加劇所有人的危險。”

    說是這樣說,但何素心還是把隊伍快速組織了起來。不過以每個編號的隊伍下人員組成的情況來看,她顯然已經規劃好讓各個隊伍分散開跑。

    不過凌耀也有自己的想法:

    “現在才開始跑,這麼多人散不到哪裏去。如果吸引的變異獸少,聚在一起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如果多,怎麼跑法都跑不掉。當然,真遇上不對,你再見機行事。”

    何素心這下沒有再反駁。比起她這個非戰鬥人員,顯然凌耀對獸羣的判斷要更專業一些。但就像凌耀說的,之後的具體情況誰也說不清楚,做好可能分散開的準備,也是必要的。

    看着宋潤秋帶着先頭隊伍已經推着小車離開,而凌耀還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何素心其實心裏已經猜到凌耀接下來要幹什麼。

    要說擔心,多少是有些的,但比起擔心凌耀受傷或者殞命,倒不如說擔心凌耀的行動最後失敗更顯得真實。

    畢竟末世之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實在生不出太多的心思關心別人的死活。

    她思前想後,只說了一句:“你自己保重。”

    凌耀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這也是人性使然,因此倒也沒多說什麼,反倒仍不忘交代着:

    “我能做的也有限,還得看你們能跑多遠,別給雜七雜八的事兒絆住了。”

    就怕隊伍裏有人犯渾,一會兒他折騰出什麼大動靜來,還停着眼巴巴地看,把他爭取來的時間白白浪費了,那才搞笑。

    待何素心作爲壓後也跟上了隊伍,凌耀也終於不必再隱藏自己的能力。

    他閉上眼睛,而異能以他爲中心,如潮水般向四周鋪散開來,在悄無聲息間,推動着那些他之前埋藏在地面和牆體之間的透明符文變換形態。

    和先前的攻擊、陷阱、防禦等各種陣法不同,悅動的符文在變化中顯現而出,並最終形成了一個全新的龐大陣法。

    但這個陣法又其實如此普通,甚至有着致命的缺陷——這是一個轉化能力低、逸散性強的聚靈陣。

    星源中世界的規則,天地間似乎並沒有所謂真氣或靈氣,聚靈陣自然沒法自動聚集什麼。

    但當凌耀將體內的異能釋放到陣法內時,聚靈陣便會開始運轉,並將異能在整個陣法的範圍內持續逸散出去。

    而這個過程在陣法啓動後非常之快,以至於在高子航的視角中,據點大樓忽然亮起如白晝般的光芒。

    這迫使他在那一瞬間眯起眼睛,甚至讓他幾乎失去那些代表着正在遠離據點人羣的光點的蹤跡。

    就像在陽光下無法看見星星的蹤跡一樣——哪怕其實它們就在那裏。

    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

    因爲,在他前世的記憶裏,這個時間節點的司睿,從來沒有展現過這樣的能力。

    爲什麼強調“這個時間節點”呢?因爲其實高子航在前世,並不是沒有見過司睿表現其強大的異能,以及各種高超的技能。甚至這種外放異能的小把戲,都不值得被人拿出來作爲司睿的能力談論。

    但在末世剛剛降臨的時候,司睿也不過是一個剛剛獲得異能的普通人,最多比普通人多一點依仗,也因此長幾分膽量。

    在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疲於奔命的時候,再就算是異能者,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多一點依仗、長幾分膽量,能在幾個喪屍手下逃過一劫就已經是萬幸。

    若是有多出來的心思,最多也就是如何和其他人爭搶稀有的資源,或者如何在團體中獲得所謂特權……這才是人的天性。

    誰都沒有工夫去關注什麼異能的增長、技能的修得。那些東西能換到眼前的好處嗎?

    但高子航是不同的。

    有異空間裏的物資在手,他根本不需要所謂“眼前的好處”。

    他需要的,反而正是那些現在人們還沒能意識到的、更加長遠且有收益的東西

    ——建立人類新秩序的話語權。

    “他們撤離了,我們跟上他們。”

    高子航喊住尚對局面一無所知的陳鑫,轉身記憶中向人羣光點最後出現的地方奔去。

    畢竟從一開始,他就在等據點受到獸羣的衝擊。

    他需要淘汰隊伍裏的弱者,需要引起人羣的惶恐,需要激發潛在異能者們的鬥志,需要一個可以作爲英雄登場的舞臺。

    雖然現在因爲司睿的意外之舉,隊伍尚未出現減員的情況,但其他的條件仍然滿足。

    反正他並不介意出現另一個“英雄人物”,尤其當這個人是“司睿”。

    即使前世的司睿實際上根本沒有和他在末世初降臨時就相遇,即使在這個時間點往獸羣遷徙路線走的只有他和當時據點的一部分人,如司睿、何素心等人從來就沒有在大學城內遇到過龐大的獸羣……

    可他沒有去“營救”司睿的打算。

    因爲他知道,司睿和他是一樣的人。

    不……準確的來說,他就是因爲見過前世的司睿,才會成爲現在這樣的人。

    如果他選擇去做一件事,哪怕看起來再危險、再瘋狂,也必定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以及至少翻倍的利益驅使。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衝向獸羣、自取滅亡的。

    這還要從前世末世爆發時說起。

    事實上,最開始流亡的時候,高子航跟着的其實是由一個叫劉瑞定的力量型異能者帶領的小隊,走的就是這一世他們所走的路線,並且停留在了同樣的據點休息。

    但當時的他們過得自然更加狼狽,所有人都慌作一團,也因此並沒有及時發現獸羣的到來,在獸羣之下被衝擊得四散而逃、傷亡慘重。

    而唯一有能力救人的劉瑞定,跑得比誰都快,甚至大有把他們留下來做肉餌的意思。

    高子航僥倖逃過一劫,和三兩個殘存的傷員在大學城裏遊蕩,在一個月後才終於遇到了即將啓程北方基地的司睿一行人。

    也許正是這件事帶給他對末世人性的初印象太過深刻,在加入司睿的團隊後,他始終無法理解司睿作爲強大的異能者,爲什麼願意拉扯一大幫子“沒用”的普通人前往北方基地。

    他曾以爲司睿是天真而理想的引導者和救贖者,直到抵達北方基地,司睿依仗整個團隊的功績一步躍入領導階層;而過去並肩作戰的小隊被打散在基地內,被無情地拆分爲三六九等的居民。

    司睿救的真的是“人”嗎?在對方心目中,他們是否其實不過是一羣足夠價值的“資源”?

    當然,這種“資源”應當是比劉瑞定心目中的“肉餌”要高級不少,但也絕非高子航過去所想象的那般溫情。

    不過高子航甚至無法生出怨憤之心——因爲那個時候的司睿已經是六級異能者,而他不過是一個初初入門的三級異能者——將心比心,如果身份調轉,他又怎麼可能去結交、去關注、去體諒一個默默無聞、毫無所長的三級異能者?

    他甚至感恩戴德地想,北方基地三級異能者的待遇,至少比流落荒野被餓死、或者被殘忍異能者隨時拋棄要強得多。

    再後來……他在某次不合理的戰鬥安排中,被同伴設計,失去了一條胳膊,異能等級也因爲重傷直接固定。

    雖然設計自己的人最終受到了懲罰,高子航也因此拿到了一筆賠償金…但這有如何呢?

    在異能者能力不斷提升的新秩序下,永久三級異能無異於殘廢。

    他的實力越來越跟不上戰鬥小隊,內勤方面的工作也輪不到他這樣落魄的非關係戶。

    他的職級一降再降,只能維持在溫飽線上。

    爲了救治實際上根本已經治不好的異能核心,高子航散盡家產,窮盡辦法,在別人的介紹下找到了基地裏出了名的黑醫,卻始終被卷走了最後的積蓄,最終流落到了魚龍混雜的貧民窟中,成爲連小混混都看不起的、任人欺凌的“豬仔”。

    而司睿,此時已經成爲了北方基地最年輕的部長,作爲外交代言人前往其他基地進行訪問,受到了最高的禮遇,享受着哪怕在末世前高子航都不敢想象的上流宴會,衣冠楚楚地和其他人談笑風生……

    而這則新聞視頻,就在每一條街道的大屏幕上反覆滾動播放。

    直到這一刻,高子航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懵懵懂懂的錯位感。

    他再不能欺騙自己,一個殘廢般的三級異能者,至少還有資格在基地苟延殘喘,而不是曝屍荒野。

    如果他們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高子航或許只會感到豔羨和悵然;但他曾經離那個屏幕上的人那麼近。他們圍坐在篝火前談笑,醉酒而大放厥詞,甚至一起在喪屍羣和獸羣中戰鬥,將後背託付給對方……

    而這竟然已經是這麼久遠的記憶了,久遠到記憶中的司睿和新聞上的那個司睿,任憑他如何對比都看不出是同一個人。

    他忽然意識到,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搞錯了。

    在所有人混亂不安時,他沒有信念站出來做引導者;在團隊危難關頭,他沒有勇氣衝鋒在前做領頭人;

    在隊伍需要發號施令時,他沒有果斷決策的魄力;在團隊出現不同聲音時,他心生動搖而無所作爲;

    在該捨棄、該處置、該殺人時,他下定不了任何決心;在決定生死存亡的抉擇前,他只會茫然地聽從別人的安排;

    在該謹小慎微時,他魯莽而不曾防備他人;在該攀炎附勢時,他又挺着自以爲的傲骨不肯低頭……

    事實上,如果是末世前的世界,這些所謂“錯誤”的選擇不過是讓他成爲一個平凡普通的人。

    但在殘酷的新秩序下,平凡普通就意味着淘汰,意味着不如意,甚至意味着危險,意味着死亡。

    其實這一切早有預兆:真正“平凡普通”的人,在喪屍病毒爆發的第一天,就已經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了。

    高子航其實在異能上很有天賦。司睿過去向所有人分享的那些異能技巧,他總是第一個學會的人。

    但他真的只是把這樣的學習當成了戰鬥技巧的學習。他從來沒有想過在集會中憑藉學習交流的機會和司睿拉近關係,也沒有想過拿自己的經驗去教會別人從而換取各種資源。

    此後種種,不過是如此選擇的一個縮影。他被循規蹈矩的、無用的道德感所束縛,生生把自己活得越來越平庸,越來越狼狽。

    而司睿,則是那個做對了選擇的人。所以他才能穩穩握住新秩序建立時的話語權,爭取到屬於自己的最大利益,走上世界舞臺的中心,成爲人人仰望的人。

    他爬起身來,回到家中,整理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武器和物資,趁着悄然夜色,摸索到貧民窟第二號情報販子的家,暗殺了這個曾經勾連黑醫欺騙自己的共犯。

    而後他沒有停留,搜刮了對方所有物資之後,又以同樣的辦法,殺死了那個藏匿了半年之久的黑醫。

    兩個四級的異能者,一夜之間死在高子航手下。

    也就在這一夜,高子航忽然明悟了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體會到了末世混亂中的快樂。

    他只要足夠狠絕,足夠無情,早點籌謀,早點動手,明明就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復仇似乎成爲了開啓惡魔之路的鑰匙。他開始利用自己的能力,在貧民窟中伏擊暗殺各種各樣的人,也收買各種各樣的人。

    他的戰鬥技巧,他的談吐作風,他的御下手腕,他的心理戰術,無一不來自那個已經越來越遙遠的大人物——現在已經是北方基地二把手的司睿。

    他逐漸佔據了這個異能者最高五級的貧民窟,像陰影和噩夢一樣盤踞在北方基地的一隅。

    或者說,小小的貧民窟真的能成爲整個基地的陰影和噩夢嗎?越往上爬,高子航越明白,貧民窟不過是北方基地立起來的一個標靶。真正的腐爛出現在內部,出現在高層。現在的北方基地,本身就是人類的陰影和噩夢。

    但這已經不是他所能改變得了。

    故事這裏,似乎也可以作一個句點。

    但事實上,對高子航而言,當他收到那條帶着異空間的項鍊時,他的傳奇之路似乎才剛剛開始。

    他帶着他的記憶回到了過去。或者說,來到了現在,末世初臨之日。

    他竟然有機會重新開始那段充滿錯誤的人生之旅,去一點點的改變那些錯誤的選擇。

    他不再需要在貧民窟狗苟蠅營、爭權奪勢,而是可以完全復刻司睿當初走過的路,成爲一個和對方並肩的大英雄、大人物。

    他甚至可以從根子上搗毀北方基地的黑暗,帶着其他人組建一個真正的、充滿希望的人類新秩序社會。

    而作爲對他學習模仿對象的感激和報答,他甚至可以在這個新秩序中給予司睿比北方基地能夠給予的更高的權力和地位。

    在重生的這一天,他搜刮了時間範圍內所有能夠帶走的物資,並且想盡辦法從一開始就混到了司睿的身邊,確保末日爆發時能夠和司睿同行。

    而後他站了出來,宣稱自己剛剛覺醒了異能,並順理成章地成爲了領導者,帶領團隊走上了過去走過的道路。

    他平息衆人的躁動,讓司睿有機會平穩而成功地覺醒異能。

    他收下陳鑫作爲小弟,這也是他過去在貧民窟中的心腹。

    他特意離開七天,在繼續大量搜刮物資的同時,給人們造成了足夠的恐慌,並佈置了今天的這個舞臺。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着。他現在要去做回隊伍的主心骨。

    零星的狂獸對整個隊伍而言,也是致命的危險。正如“司睿”對何素心所說的那般,這時候拆散隊伍,反而更沒有勝算。

    因此高子航很快趕上了他們,並且帶着所有人一邊抵抗,一邊撤離。

    他看到人羣的惶恐逐漸平息,人們的臉上多出了堅定和勇氣,還有感激和敬仰。

    “呼……呼……好像,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狂獸了……”

    “這裏是不是安全了?我看獸羣引起的煙塵已經很遠了……”

    “可以休息了嗎?我們死裏逃生了嗎?”

    “還好航哥及時趕回來了!救了我們所有人!”

    這種表情和過去他和其他人看向司睿的表情如出一轍。

    高子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快的笑容。

    至於獸羣和司睿如何對峙,結果如何……

    重要,但也不重要。反正只有一個結果。

    而結果就是——

    “你們看,有個影子過來了!那是不是睿哥!!”

    “是司睿嗎?他活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