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書童與少年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聽聽不聽字數:2148更新時間:24/07/22 19:42:02
影一很快就收到了安王的回話,傳口信的人是遲辛夷。
“王爺吩咐,讓我陪着黑花出城門。”
話落,遲辛夷黑沉的目光落在黑花身上,目光沒有任何波瀾也不見任何對猛獸的恐懼,身上隱隱泄露出來的氣勢似乎比猛獸還要驚人。
“王爺吩咐了,不論你去哪,要做什麼,都要帶着我,不然回去後每頓少半隻羊。”
黑花點頭如搗蒜。
只要能讓它出去,怎麼都行。
“出去後也不能亂傷人嚇人,砸人鋪子,否則減一隻雞腿。”
黑花再次點頭。
一衆將領就看着一人一獸有來有回的談判,只覺得整個世界有些玄幻。
獸居然也聽得懂人話了?還是說就嘉寧公主的獸如此的奇異。
一人一獸的談判結束,遲辛夷大步走到禁衛軍統領前,輕輕拱手:“王爺吩咐了,京城中一切的損失勞王爺已經派人去輕點兵安撫百姓了,它傷到的士兵勞請將軍費心將名單送至王府。”
禁衛軍統領頷首道:“末將知道了。”
遲辛夷點頭,回身將安王府的令牌舉起,對守門將軍道:“勞請將軍開城門。”
守門將軍也只能讓士兵開城門。
城門剛開,黑花就激動地奔出去。
嚇得士兵連連往旁邊躲避。
遲辛夷和影一影二緊隨其上。
守門的將軍看着一人一獸走遠,默默地嘆了口氣。
“將軍你怎麼了?”有士兵問。
守門將軍臉上帶着濃濃的哀愁,背着手邊搖頭邊嘆氣:“你不懂,你不懂。”
黑花的速度極快,遲辛夷險些跟不上黑花是不是會回頭,看看遲辛夷有沒有跟上,顯然那半隻羊對它的誘惑力還是極大的。
另一邊,嘉嘉和雲祁坐在赤霄背上,頭頂上的晴日變成陰天,只是陰而無雨。
雲祁看着所到之處的烏雲,掩下眼底的驚訝,探究的視線落在那白兔子身上,凝滿了濃郁的好奇。
【呼,還是這樣涼快些。】
嘉嘉心滿意足地趴在鷹背上。
“國師,還有多久才能見到爹爹,見到孃親,見到哥哥,見到……”
雲祁望向下方的景色,目光凝到左前方的一座山上。
“還要幾日,赤霄,到左前方那座山上便降落。”雲祁拍了拍鷹的左翅。
“爲什麼要去山上,我們不是要直接回京城嗎?”
“赤霄的體型太大了,入城沒有地方可以降落,且容易給百姓造成恐慌。”
“那我們找城外沒人的地方降落不就行了?降落在山上很遠吧。”
嘉嘉的記憶中,京城附近沒有山,唯一的菩提山山頂有寺廟,大黑鳥不可能停在上面。
“京城繁茂,每日都會有攤販百姓進出,官道上平原上也可能會出現百姓,並不適合降落。”雲祁耐心地解答。
嘉嘉面上那兩撮紅毛動了動,“那從那座山回家要幾日?”
“日夜兼程不過三日。”
赤霄朝着那座山緩緩降落,落下翅膀讓雲祁和嘉嘉下去。
巨鷹俯下頭,鷹眸看着那渺小的白兔子,眼中是濃郁的不捨。
嘉嘉安慰道:“這幾日因爲你我很開心,我們下次還會再見的。”
嘉嘉輕輕吐出一口神力,那神力慢慢的朝着巨鷹而去,巨鷹不知不覺將那神力給吸食進去。
赤霄並未察覺有一道神力在他的體內慢慢運轉發揮作用。
一兔一鷹戀戀不捨地分開後,雲祁抱着小兔子到山下,熟稔地找了個驢車,給了銅錢讓農夫將他們拉到城中。
進城天已黑,雲祁帶着兔子休息了一夜後,第二次就去找馬車伕送他們上京。
一連問了幾個,要麼是行程不一樣,要麼是沒位置了讓那個他去別處問。
“去京城,我正好帶順路,一起吧。”
一個面容和善的婦人咧着一口白淨的嘴熱情地招呼。
雲祁目光溫和地落在這婦人身上,眸光深處微濃,正欲拒絕。
【夜鷹,真巧,又遇到了。】
“快答應她,快答應她。”
白兔急促地用爪子輕輕抓着雲祁的衣裳,軟乎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的急切和期待。
“可以。”雲祁面上露出一個清淺又單純的笑。
那婦人笑容滿面,熱情地招呼着雲祁到旁邊。
“老趙,你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裏面傳出一聲粗狂,又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催什麼催。”
老趙拿着東西出來,瞧見了院中站着的公子,“這位是?”
嘉嘉瞧見出來的男人,更樂了,要是她能拍手的話,肯定要將手拍紅。
【好啊好啊,都湊一起了,這下好玩了。】
“這位公子到旁邊問要上京的馬車,今兒不是都滿了嗎,我瞧着這位公子似乎很着急,就想着咱們不是也要上京嗎?我想着咱們擠一擠還是可以空出一個位置坐,咱們正好能捎他一程。”
婦人三言兩語解釋清楚,老趙點頭:“那便帶上吧,小夥子,車費你就按其他車伕的價格給。”
“好,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出發?”
“一盞茶後。”
一盞茶後。
雲祁坐在狹窄的馬車中,身邊坐着婦人和,對面坐着兩個少年,其中一個似乎是書童。
另一個自從上馬車眉頭就沒有鬆過。
那個書童的手自上馬車後也沒有放下過,一直護着少年。
“鄉下粗婦,小心點,不要撞到我家少爺,我家少爺的手可是很金貴的,日後是要考科舉當大官的可不能受傷。”
“還有對面那男的,也注意點,不要讓你的兔子咬到我家公子,好端端的非要帶只兔子上來,有毛病一樣。”
“那兔子還敢對着我家少爺齜牙咧嘴,小心我將你給紅燒了。”
嘉嘉翻了個白眼,不欲理會這種愚蠢的人。
還當大官呢,我瞧着連科舉都沒機會參加。
可那書童的嘴太碎了,一直喋喋不休,將所有人都嫌棄了一番,沒詞可說就將說過的話再拎出來說一遍。
而那婦人面上始終帶着憨笑,一直道歉附和,完全沒有因爲那書童的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