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兩件事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才不是鴿子精字數:3441更新時間:24/06/27 07:16:45
    「藏什麼藏?一屋子的酒味,我還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

    許幻伸手在鼻翼前扇了扇,美麗的臉龐有些冷。

    「額~」

    「這個……」

    張玄陵與張子凡父子倆尷尬的對視一眼,一時間也覺得他們這掩藏行爲未免有些掩耳盜鈴了。

    許幻身形一閃,空氣中傳來一聲嗡鳴,下一瞬便出現在張玄陵與張子凡兩人面前。

    伸手把兩人撥到兩旁,便看到了角落裏的小桌上,一罈開封了的酒,兩個有些殘破的碗,碗中差不多都有着半碗酒水。

    「喝了多少?」

    許幻臉色陰沉如水,平靜而冰冷的質問着。

    「沒,沒喝!」

    張子凡低着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額,不對,他現在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們還沒喝呢,那家夥就把門踹開了,嚇了我們一跳,碗沒端穩,灑了半碗。」

    張玄陵撓了撓頭,也是連忙跟着解釋,就是這語氣有點虛。

    張子凡只是酒水剛沾着嘴脣,但他的嘴比較快,那是喝上了一口的。

    許幻看了看酒罈裏邊,差不多只倒出了兩碗的量,又看了看桌子兩邊,以及地面的溼潤之處,也確實是灑了,看來兩人沒有說謊。

    點了點頭,許幻又問道:「酒哪來的?」

    張子凡繼續低着頭,閉口不言,別說他本就不知道了,便是知道他也不能出賣他爹啊。

    畢竟才回家不過三年,父子親情也是培養了些,但畢竟有限,這到時候他老爹要是大義滅親起來,可不一定會手軟吶!

    而許幻見自己兒子裝啞巴,那銳利如刀子般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丈夫張玄陵的身上。

    張玄陵壓根不敢與之直視,支支吾吾的說着:「額,這個,這個,這個就是之前藏起來的!」

    「嗯?」

    許幻瞪了張玄陵一眼,像是在說,你看我信不信?

    「哎呦,真是之前藏得,就是之前下山去幫姜老弟的忙,我都說不要了,姜老弟非要送我幾壇好酒,我實在盛情難卻,腦袋一熱,就收下了,事後我就後悔了,於是回山前藏了起來!」

    張玄陵一拍大腿,一副出賣了自己好兄弟的痛心疾首模樣,掩面好似無臉見人一般。

    「既然是當初藏的酒沒喝完,那之前爲什麼還要託幻音坊的人送酒?」

    無論張玄陵如何的浮誇表演,許幻始終條理清晰的冷靜以待,找着機會,一針見血的戳破張玄陵那拙劣的謊言。

    「額~」

    張玄陵撓了撓頭,一雙眼珠子亂轉,好一會兒,這才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額~這個酒比較好,得多藏一會兒!」「哼!你便是不說,我也知道,這指定又是幻音坊的人給你送上山來的,我如此嚴防死守,都能把酒送上了,這幻音坊也端真是‘厲害!」

    許幻冷哼一聲,其實在問之前,就已經在心裏有答案了,這天師府上下都是她的人,那便只能是外人送上來的了。

    門口靜待的朱友文聞言,卻是知道爲什麼幻音坊的人爲什麼要託他帶信了,感情是上在這天師府不受待見啊!

    不過,既然都能把酒送上來,送一封信應當也不難吧?

    有些不理解,不過朱友文有一個好習慣,想不通的事情乾脆就不想了。

    這是他專心習武總結出來的習慣,念頭通達方爲正道!

    而房間裏的張子凡卻是在心裏爲幻音坊的姑娘們叫屈,他曾好幾次看見自己老爹半夜偷偷溜出過天師府,儘管很快便回來了,大概率沒有下山,但肯定是有鬼的。

    北冥神鯤的話並沒有傳入田青卿的耳朵裏,或者可以說北冥神鯤剛剛只是在內心當中發出了這樣一句吶喊。田青卿緊接着便是說道:「前輩想去哪是前輩的自由,和晚輩又是有着什麼關聯呢?」

    但是北冥神鯤卻是大笑起來說道:「小姑娘,你的身份真的允許你這麼想嗎?」

    這一次,田青卿卻是真真切切地被北冥神鯤問住了,顯然她對於這個問題根本沒有任何答案。而在這時,北冥神鯤便是再一次說道:「我想你的宗門應該是給予了你某種特殊的任務吧,或者說你的宗門應該是給予了你們這一次來到永凍冰原的門徒都是有着這種特殊的任務的。」

    「但是陰差陽錯之間,你們星華宗有些低估了這北域護衛隊對於你們星華宗的敵意,又或者說有些高估了你們的實力。從而導致你們這一行人當中只有你一個來到了此地。說句不恰當的話,你或許還是沾了你們最大的敵***神教的光,要不然我想你也是不會來到這裏的。」北冥神鯤接着說道。

    田青卿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看着眼前那一壇酒。北冥神鯤則是接着說道:「現在就是到了你進行選擇時候了,如果你想讓獸神教喪失我這種助力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可以輕易地做到,拿出你們之前所準備的祕寶,斬殺俞澈和魚芮,徹底抹殺獸神教再一次崛起的希望。亦或者是,廢掉他們的修爲,斬殺其中一個,然後讓另一個帶領你返回獸神教的山門,將獸神教徹底粉碎,讓獸神教永遠成爲這雲羅大陸的歷史。」

    而在這時,田青卿卻是高聲說道:「夠了!」接着便是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說道,「前輩爲何讓我自己尋死,我已經是和俞澈進行了三擊掌結誓,若是我現在出手將其擊殺的話,恐怕我也是會當場殞命的吧。」

    北冥神鯤則是緩緩說道:「現在你們身處的這片空間,其實並不完全屬於雲羅大陸的位面,也可以說這裏是屬於雲羅大陸的子位面,或者是異位面。就是說,雲羅大陸上的法則在這裏會受到一定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了作用。在這裏你可以用你自己的能力破解掉三擊掌,也就是說現在你已經是有了重獲自由的能力。」

    「你已經沒有了藉口,你再也不能夠逃避了,你要面對接下來,甚至是以後你將要面對的一切。一個掌握着星華宗最頂尖功法的聖女,卻是在現在淪爲他人的輔助,田青卿,你真的甘心嗎!」北冥神鯤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一把巨錘重重地敲擊在了田青卿的心上。

    田青卿已經是有些混亂了,她已經是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吞雲戒上,緊接着一把白色的玉質杵棍便是出現在了田青卿的手上。但見這把杵棍長約四尺有餘,兩頭約有拳頭粗細,中央則是腕口粗細,杵棍中央還雕刻着七顆星辰。

    「七星白玉杵嗎?沒想到田長辛居然把這個都是拿出來了。」北冥神鯤喃喃道。

    七星白玉杵乃是遠古神器,傳說當初星華宗的開門祖師田白鷺當年初等星華山之時,在這星華山之中所發現的一件寶物。和同時被發現的琉璃紫金盞以及山河炎焱罩被稱爲星華三寶。田白鷺也是憑藉着這三件寶物在七寶域當中建立起了星華宗,並且使其位列九宗之一。雖然這三件寶物比起獸神七寶要略遜一籌,但是比起那些尋常的寶物還是要強上不少的。

    田青卿並沒有說話,只是手中拿着那把七星白玉杵,目光卻是挪到了一旁的俞澈身上。北冥神鯤隨即說道:「去吧,把他殺了,剩下的事情也就不需要多做了,星華宗也是可以一勞永逸了。天地之間便是再也沒有了能夠制約你們星華宗的存在。」

    「閉嘴!」

    就連田青卿自己都是沒有想到,她自己居然是能夠用這種聲音,這種語氣來反駁北冥神鯤。要知道即便是現在的北冥神鯤只是一具靈體,

    他便是以此爲威脅,才得以讓自己老爹偷偷喝酒的時候帶上他的,還記得當時爲了這個事兒翻來覆去還幾天睡不着覺,練功都差點走火入魔,最後他還是決定大逆不道之事。

    這也是他不敢再透露任何事情的原因,正是因爲已經有了前車之鑑,這才怕他老爹大義滅親不手軟啊!

    哪知搞定了自己老爹,懷揣着激動的心,摩挲着顫抖的手,頭一次偷偷與老爹喝酒,便被他娘給抓了個人贓並獲。

    可憐他就嘴脣沾了下酒,一口都沒喝上。

    微微擡頭,幽怨的看了門口雙手環抱於胸前,老神在在的靠在門邊上的朱友文。

    只能說都怪這傢伙,若不是這傢伙,他至少是可以喝上一口的,也不至於把那半碗酒給灑了,真浪費啊!

    朱友文察覺到了有目光看向他,朝着張子凡就回以一個輕蔑的笑容,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視卑微的蟲子。

    好欠揍的笑容啊!

    張子凡的拳頭不由得攥緊了起來,心裏不停的勸自己冷靜,冷靜,冷靜!

    許幻訓完張玄陵,來到張子凡的面前,把他的頭擡起來,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用與訓張玄陵完全不同的溫柔語氣對張子凡說着。

    「子凡啊,你不要跟着你爹鬼混,他現在是退位了,亂來沒關係,但你不同,你是現任天師,你是天師府上下所有人的榜樣,也是天師府的門面,你需要時刻注意。」

    替張子凡整理完衣襟,許幻的雙手便優雅的交疊落於身前,雙眼柔情似水的看着張子凡繼續說道:「娘不是說不讓你們喝酒,男兒飲酒並無不妥,可你們張家人,實在不是飲酒的料,一喝酒就斷片,你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出何種荒唐的事情來,娘要是不管着你們,只怕這個天師府遲早要亂套!」

    「子凡,你要明白娘的苦心!」

    最後,許幻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完這段話,張子凡頓時感覺心中的愧疚無以復加,當即鄭重的點了點頭:「嗯,娘我明白的!」

    「我······」

    張玄陵在一旁聽着,張了張嘴,總感覺自己像是被放棄了一樣,心裏邊頓時有點小失落,還不如娘子一直訓他呢!

    有些失落的張玄陵走出房間,瞥了眼靠在門口的朱友文,轉身靠在了朱友文的旁邊,怨氣十足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朱友文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來,遞給張玄陵。

    「第一件事,送信!」

    「第二件事,找你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