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所爲何事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才不是鴿子精字數:2191更新時間:24/06/27 07:16:45
見自己老爹把碗遞了過來,張子凡也是自覺的掀開酒罈封口,抱起酒罈開始倒酒。
趁着張子凡倒酒的功夫,張玄陵嘰嘰喳喳的開始倒起苦水來。
“當年你被李嗣源擄走,我出去尋你,這一去便是十多年,這天師府便全靠你娘撐着,這些年她既要撐着天師府,又要想辦法尋你我父子,這其中辛勞,我是難以想象的,自覺虧欠良多。”
“嗯,娘確實辛苦!”
張子凡由衷的附和,這三年他繼任天師以來,便是他娘這個十三省祭酒真人在教他如何管理天師府事務,那一點又一點的心得傳授於他,可見當初總結時的辛勞。
給自己老爹碗中倒滿了酒,便將酒罈拉回自己碗上,‘嘀嗒’的倒了起來。
這會兒,張玄陵語氣卻是一轉:“可我是真沒想到,你娘竟然還有時間教導新一代的弟子,這一代天師府弟子,都是你娘教出來的,你娘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聖旨,廚房看得死死的,防我跟防賊似的,一個碗都拿不着,一羣不孝弟子,到底誰是天師啊?”
說着說着,張玄陵便開始罵罵咧咧起來,這真的是由不得他氣憤。
他好歹也是天師,這些新生代弟子一點面子都不給,多少是有些傷及自尊心了。
“唉唉唉,犯不着,犯不着生氣,您是老天師,跟那些沒眼力勁的小輩計較什麼?來,喝酒,喝酒!”
張子凡一邊勸着自己老爹,一邊端起了酒碗,伸向對面打算來個碰杯。
可忽然,他又想到一個事情,既然這碗不是在廚房拿的,那是在哪拿的?
聽到喝酒,張玄陵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氣惱,端起酒碗和自己兒子碰了一個,隨即便端着碗往自己嘴邊送。
忽然,張子凡叫住了張玄陵:“爹,等等,你這碗是哪來的?”
他的腦海裏忽然閃現一個畫面,今天一早,府裏的兩條的兩條大黑狗狂吠不止,他嫌吵,便找了個弟子問了下。
那名弟子說是那兩條大黑狗的飯碗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給偷了,正在那鬧呢!
他記得自己當時還說了句:這偷飯碗之事,人都受不了,狗怎麼會受得了呢?也真是夠缺德的。
不會······
張子凡瞅了瞅自己手中,和自己爹手中的這兩個破碗。
不會這兩個碗,就是那兩條大黑狗的飯碗吧?
這個念頭自腦海中浮現,頓時便有些下不了口了,即便這碗中的酒再香,再勾人。
張玄陵微微一愣,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張子凡:“我撿了兩個碎碗,換貢品的時候給換出來的,帶過來藏的時候差點給你娘發現,難免有些磕碰,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府裏弟子世風日下,竟然連那兩條大黑狗的碗都偷,是得好好整頓一下了!”
張子凡將方纔腦海中出現的想法驅散,突然覺得碗中酒水又開始誘人起來。
“嗯,是得好好整頓一下,好體現一下你我父子天師的威儀來!”
張玄陵贊同的點了點頭,又將手中酒碗端了出來,與自己的兒子又碰了一個:“來,幹!”
“幹!”
張子凡應了一聲,單手端碗的姿勢變成雙手,無比虔誠的看着那平靜的酒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嘴脣捧到了有些粗糙的碗沿,剛剛觸及那清澈,帶着些許氣泡的酒水,感受着那迎面而來的酒香。
“嘭”的一聲,房門被暴力踹開,刺目的日光投射進來,將酒到嘴邊的張玄陵與張子凡父子倆給嚇了一個哆嗦,手裏的碗差點沒拿穩給掉了,這會兒雖然碗沒掉,但碗裏的酒水灑了大半,讓父子倆這個心疼的喲。
不過,這個心疼只在他們的心中停留了一會兒,便被一種恐懼所替代,顫顫巍巍的看向門口。
門口那人揹着光,樣貌一時間有些看不真切,不過此人身形高大,斷然不可能是父子二人所恐懼之人!
不過,也不能鬆懈,即便不是,也有可能是這一代的天師府弟子。
那麼,便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頓時,父子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周身細微的電弧閃爍,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碗,一同嘆息一聲:“唉~”
下一刻,兩人的身形便化作兩道粗壯的電弧,瞬息出現在門口。
張玄陵的速度更快,來到那人身側,一記手刀便朝着那人脖子後邊砍去。
張子凡慢了些,則是抵達那人身前,並指朝着那人的穴道點去。
“哼!”
面對前後兩任天師的攻擊,那人冷哼一聲,無視了身前張子凡的點穴,反手朝着張玄陵的肩膀抓去,爪風凌厲而兇猛,漆黑的護體陰氣從手上涌出。
“是你!”
張玄陵微微一驚,在本身便沒出什麼力的情況下,當即罷手,略微頓了一下之後,沒有猶豫,立即抽身退到了一旁。
而那凌厲的爪擊,如他所料一般,沒有絲毫的留手,從他方纔的位置掠過,爪風呼嘯,漆黑的額護體陰氣帶起一片黑影。
“噝~,好硬!”
與此同時,張子凡倒吸一口涼氣,甩着手指後退。
門口那人逼退張玄陵與張子凡兩人,倒也沒有追擊,只是冷笑道:“若是想打,去外邊本王陪你們打個夠,生死不論!”
經過短暫的交手,張玄陵與張子凡父子兩人也是看清了堵在門口這人的樣貌。
赤發赤髯在陽光下猶如火焰般竄動,身形高大,面相粗曠,一身黑甲在陽光下也是流光熠熠。
“朱友文,你來我天師府所爲何事?”
張玄陵收起了出手的架勢,並不怎麼客氣的問道。
因爲有姜雲卿在居中調和,當年玄冥教攻打天師府的時候朱友文出手也算光明正大,並且在他出事之後,朱友文帶走了一部分玄冥教的人,致使玄冥教後繼無力,並未對天師府造成滅頂之災,故而他對朱友文並無多少敵意。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對朱友文有什麼好感,這個人雖然實力很硬,但那張嘴同樣很硬,有時候還嘴臭,說起來毫無顧忌,最主要的是人還很傲,一副鼻孔朝天誰都看不起的模樣,實在讓人生不起什麼好感。
他也是有些佩服,不知道姜老弟到底是如何將朱友文這個人收拾得那麼服服帖帖的。
朱友文卻是並不在乎張玄陵對他的態度,負手而立,冷笑道:“那自然是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