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被養廢了的女帝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才不是鴿子精字數:2286更新時間:24/06/27 07:16:45
    岐國鳳翔,岐王府。

    書房中,岐王正座的下方,有一張特意安排出來的案牘,姜雲卿此刻正盤坐於這張案牘前,兩堆奏摺整齊的堆放在案牘的兩側,埋頭奮筆疾書。

    毫無疑問,他在批改奏摺。

    而正座上身着男裝扮演着岐王的女帝,案牘上只是簡單的擺放着基本奏摺。

    不過,靠向姜雲卿的一方,被幾本磊放起來的書籍遮掩了一點高度,基本上處於女帝能看到姜雲卿在做什麼,而姜雲卿無法觀測到女帝在做什麼的狀態。

    此時,女帝的案牘中間攤開着一本奏摺,用硃砂書寫的批註已然呈現暗紅之色,顯然這本奏摺已經批改完成有一段時間了。

    而奏摺的下面是一張攤開的宣紙,宣紙的兩端分別用兩本奏摺壓着,起到了一個固定的作用。

    待女帝偷偷的瞄了下邊正奮筆疾書批改奏摺的姜雲卿一眼,立刻便收回視線,回到自己的案牘上。

    輕輕的推開宣紙上攤開的奏摺,宣紙上的內容頓時露了出來,黑色的線條配合着雪白的上等宣紙的自然留白,一個栩栩如生的人物躍然與紙上。

    並不用仔細去看,只需遠遠的望上一眼,再稍微的對比一下姜雲卿,就會發現,姜雲卿赫然就是畫上的主人公。

    不過,畫上的姜雲卿儼然還只有上半身,勾勒下半身的線條參差不齊,很顯然這是一幅尚未完成的全身畫作。

    女帝提起毛筆輕點硯臺,帶起一片墨汁,小心翼翼的在硯臺的邊緣反覆揉筆壓墨,防止提筆的過程中墨汁灑落破壞整幅畫作。

    待這個動作重複了十數次,能夠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把筆尖挪到了宣紙上,延續着之前突兀終止的線條,繼續勾勒畫上人物的下半身。

    精心的幾處落筆,熟練的處理着筆鋒的轉折,人物的下半身已然成型,只剩下一些細節需要點綴。

    只是半身處的線條不管再如何精細的續接,到底是不夠連續,女帝秀眉微皺,這與她的心理預期存在着差距。

    擡頭看了姜雲卿一眼,眸中異彩漣漣,皺起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

    “看我作甚?”

    忙碌中的姜雲卿感受到女帝的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頓時擡起頭來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

    女帝慌忙低下了頭,埋在那堆摞起來的書籍下面,匆忙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緒和表情。

    只是越想着去調整,腦海裏就越發的冒出姜雲卿的身影,原本素白的臉頰上不由泛起兩片紅霞。

    女帝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受到上面有些炙熱的溫度,越發的不敢擡起頭來。

    “有閒情看我,奏摺批改完了?來來來,這裏還有。”

    說着,姜雲卿就搬起一摞奏摺走向女帝這張案牘。

    一年前,姜雲卿提議讓女帝找個心腹幫忙處理奏摺,是打死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自己的。

    這也就算了,至少女帝是拿他當心腹看待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這一年下來,女帝不知怎麼的就開始偷起懶來了。

    而姜雲卿的任務也是由最初的按照奏摺的重要性篩選奏摺遞交給女帝,變成了篩選批改一手抓。

    而女帝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喜歡在案牘的左上角擺一摞基本不看的書籍,隨時帶着一個神神祕祕的箱子,整天就處理着姜雲卿遞交過去的幾本特別重要的奏摺,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本來是想着減輕一下女帝的工作壓力的,姜雲卿是萬萬沒想到勞模竟是他自己。

    聽到姜雲卿的腳步聲,女帝也顧不得滾燙的臉頰,慌忙的推開壓住畫紙的奏摺,打開身旁隨時帶着的箱子,有些慌亂的將筆墨還未徹底乾透的畫塞了進去。

    姜雲卿搬着一摞奏摺來到女帝的案牘前,就看到女帝在慌亂的往那個神祕的箱子裏塞東西。

    有些可惜的是,女帝的動作太快,並沒有看清女帝往箱子裏塞的是什麼東西,不能一窺女帝的祕密,實在有些遺憾。

    不過,看着女帝那慌亂的神色,以及緋紅的臉頰,想來也不是在幹些什麼正經事兒。

    而且根據女帝頻繁看自己的目光推斷,恐怕這些不正經的事還與他有關。

    虧他以前還以爲女帝是想着他多遞交點奏摺過去,白瞎了他的感動啊!

    “整天坐在這裏,也不乾點正事,淨整些神神祕祕的東西,什麼事情都甩給我,到底你是岐王,還是我是岐王啊!”

    姜雲卿把一摞奏摺甩在女帝身前的案牘上,嚇得女帝那是心肝兒一顫。

    偷偷往上瞄了一眼,觀察着姜雲卿的神色,見他神色只是有些忿忿不平,似乎沒看到什麼。

    這才擡手微微握拳,捂着嘴輕輕咳嗽了一聲,急中生智的臨時調整了一下臉色。

    “咳咳,這不是能者多勞嘛!我得雲卿,就猶如漢昭烈帝得臥龍,乃畢生之所幸啊!”

    “這話你在哪學的?”

    姜雲卿並沒有感到榮幸,反而眉頭微皺,總感覺這話聽着怪怪的,就不像是女帝能說出來的。

    要不是女帝嘴裏說的是漢昭烈帝,而不是劉皇叔,姜雲卿都要懷疑是哪個疲懶的穿越者把女帝給奪舍了,就像他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一樣。

    “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嗎?”

    女帝歪着頭反問,一副我以爲你知道的樣子。

    “我有說過這話?”

    姜雲卿有些不太確定,似乎沒有什麼語境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啊!

    “你說過的,你上次就是這麼跟沈老先生說的,我‘剛好’聽到了,而且還看到了你被沈老先生削了個頭皮。”

    可能是爲了表現事情的真實性,女帝說的十分認真且鄭重,可說着說着卻又忍不住笑出了聲,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得到女帝的提醒,姜雲卿的腦海裏頓時就有一段記憶涌出。

    這就不得不提到沈會是岐王府的太醫令,恰好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姜雲卿天天曠工,底下的太醫敢怒不敢言,終於有一天被沈會給抓着了,於是就有了那一番話。

    不過具體內容與女帝所說還是有所不同的,女帝這句明顯是有所改動的。

    女帝瞅了眼姜雲卿搬過來一摞奏摺,臉色一下子比姜雲卿的臉色還要難看。

    她這一年來,基本上算是被姜雲卿給養廢了,之前兼顧幻音坊和岐王府的勞模女帝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只是一隻只想偷偷懶畫畫的廢女帝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