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蹬鼻子上臉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一根麥芽糖字數:2166更新時間:24/06/27 07:12:56
可他給對方留了面子,對方卻完全沒有要領情的意思。
非但不領,反而看都沒看江辰一眼,直接對白戰道:“白帥,孫神醫畢竟是來給您看病的,而且醫生難免有誤診的時候,您要是跟他計較,恐怕對您的聲譽會有影響,您看是不是放他一馬?”
白戰皺眉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之後緩緩說道:“我倒是不願意跟他計較,可他畢竟污衊了江少校,這個交代必須要給。”
“孫神醫也是爲您着想,擔心您的身體,畢竟江少校的年齡擺在那裏,確實太年輕了一點。”
白青峯說完還是看都沒看江辰一眼,扭頭便對孫錦源道:“孫神醫,您和諸位可以先回去了,請。”
孫錦源聞言立刻長長鬆了口氣,然後一臉感激的看着白青峯道:“謝謝白將軍。”
江辰雙眼瞬間眯了起來。
看來這個白青峯和孫錦源是真有問題。
甚至也許……白戰都是心知肚明,並且全程看在眼裏。
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不好管,或者說是迫於無奈,只能縱容白青峯。
可白戰縱容,卻不代表所有人都要慣着你,特別是我不跟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江辰氣急而笑,直接上前一步攔住白青峯道:“差點忘了,你我間的賭約,白將軍沒忘吧?”
白青峯的俏臉瞬間沉了下去,冷冷看了江辰一眼,美眸當中充滿了警告,甚至帶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什麼賭約?”這是在會議室裏發生的事情,所以白戰並不知情。
江辰笑了笑,道:“這個還是白將軍自己說吧。”
白青峯的臉色徹底寒到了極點,雙目死死盯着江辰,拳頭用力握了起來。
但她沒有開口,完全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
倒是葉峯,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青峯,身爲軍人就要敢作敢當,既然賭約是你親口應下來的,該履行就必須履行。”
這時羅勇也湊到白戰耳邊,講之前的事情跟他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白戰聽完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沉聲說道:“葉峯說的沒錯,既然賭了,那就願賭服輸,去奉茶吧。”
白青峯唰的一下轉了回去,一臉冷傲的說道:“白帥,你是瞭解我的,作爲軍人我就是死也不能低頭,讓我給他奉茶道歉?這不可能,我做不到。”
她是什麼身份?
白家嫡女,29歲的地階大圓滿,九州最年輕的女將星!
讓她給一個小小的醫生道歉?
還是奉茶道歉?憑他也配?
白戰眼神中卻立刻浮現出了一絲怒意。
不過江辰這時候卻搖頭說道:“身爲軍人連最基本的一言九鼎都做不到,白將軍的軍人素養,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
白青峯頓時勃然大怒。
可話還沒有說完,白戰已然憤怒無比的一拍櫃子:“白青峯,我平時是你怎麼教導你的?”
“作爲軍人最重要的就是品格,敢作敢當,一言九鼎!”
“公然毀諾,還是以鎮北軍將領的身份,你想做什麼?想毀了整個鎮北軍的聲譽和榮譽不成?”
“白帥這話就言重了。”
江辰插話說道:“她是她,鎮北軍是鎮北軍,這我還是分得清的。”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道:“只不過這種人確實不配成爲鎮北軍的一員,我也真的很難想象,她肩上的將星是怎麼混出來的。”
他向白青峯看了過去,眼神當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靠祖輩的餘蔭?那你這種走後門的二代,憑什麼看不起我?”
“你——”
白青峯聞言越發的暴怒,雙目死死怒視着江辰。
“你什麼你?青峯,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從開始就對江少校抱有敵意,你以爲這點我和羅副將看不出來?”
葉峯也忍不住了,站出來道:“可我真不理解,江少校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不說他在醫術上的造詣,就說他可是榮獲過兩次一等功的,難道還不足以讓你高看一眼?”
“我什麼時候對他有敵意了?我那從頭到尾,難道不是爲了白帥?”
白青峯怒不可遏的說道:“至於他榮獲的一等功,別人或許不太清楚,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先是害了人家青盟那麼多人,緊接着連帶我們龍王殿也爲此丟盡了顏面,第二次就更……”
“夠了!”
白戰再次重重一拍旁邊的牀頭櫃,臉色一片鐵青的說道:“之前也就算了,現在更是嫉賢妒能,白青峯,我平時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就是這麼教你的是嗎?”
“現在我就問你最後一次,這賭約你認還是不認?”
“不認,那你就不要留在我鎮北軍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白家!”
白戰顯然是動真怒了,屬於天階後期強者的氣勢,加上久經沙場凝練出的宛如實質般的殺意籠罩全場,頓時讓所有人都感覺頭皮發麻,如芒在背。
就連江辰都暗暗心驚,別看白戰只有天階後期的修爲,但以他目前的氣勢來看,恐怕一般的天階大圓滿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白青峯也知道叔叔是動真怒了,但要她向江辰奉茶道歉?
特別還是江辰再三羞辱自己的情況之下?
她不殺了這個渾蛋就不錯了,這她真的做不到啊。
“我在問你,到底認還是不認!?”
白戰一掌,這次直接把牀頭櫃給拍成了一堆齏粉。
白青峯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濃郁殺意,轉身來到旁邊,倒滿一杯茶後直接端到江辰的面前。
“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說完俯首,雙手奉茶,高舉過頂。
江辰卻沒第一時間接過那杯茶水,而是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他已經看出來了,白戰之所以住在軍中行營,可能更多的還是因爲家族原因。
至於他的傷是誰造成的?
這個暫時無從得知,但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就算不是白家幹的,也一定和白家有關。
既然如此,自己治好了白家等於已經是和白家站在了對立面上,既然如此……
當然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而也正因爲此,整個病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