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無盡輪迴

    “沒事的，我們兩個人加油吧！”

    “嗯！”

    滿臉痛苦和疲憊的小圓應着。

    畫面一轉，到了魔女之夜。

    “我們也……完了……”

    解決了魔女，但曉美焰和小圓也靈魂寶石也變得渾濁不堪，將要破碎了。

    “我們兩個就這樣一起變成怪物，把這世界的一切搞得一團糟吧，直到那些討厭的事和悲傷的事，全都和沒發生一樣……”

    “破壞掉，破壞掉，不斷的破壞。”

    “你不覺得那樣也很好嗎？”

    曉美焰的眼角劃過淚水，筋疲力竭地對小圓說道。

    “真可憐啊，”班長張張嘴巴，感受到了曉美焰的痛苦，好幾次的輪迴，最終都沒能改變悲觀的命運。

    憧憬的小圓，也不斷在自己眼前死去。

    “或許，和渾濁的靈魂寶石有關，沙耶香因爲靈魂寶石渾濁，語言傷害了好朋友鹿目圓的心。”

    “那麼小圓呢？現在的小圓也會黑化嗎？”

    班長看着jump，小圓取出了最後一枚悲嘆之種，用它淨化着曉美焰的靈魂寶石。

    這枚悲嘆之種上有着音符，班長不由悲傷，“這是屬於沙耶香的嗎？”

    ……

    “小焰，你能回到過去對嗎？”

    “你能去救救還沒被丘比欺騙的那個笨蛋的我嗎？”

    星野桂看着小圓的淚水，看着她儘量擠出的笑臉，眼眶變紅了。

    丘比真不是東西啊。

    把善良的小女孩騙到了這個地步。

    虧她一開始還覺得，丘比好可愛。

    “嗚嗚。”星野桂掉下了淚水。

    聽到小圓的話，曉美焰決絕：“我答應伱，一定會救你的，無論重複多少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小圓笑着說：“我不想變成魔女，就算有討厭的事和悲傷的事，但我想守護的東西，在這世上還有很多。”

    看着漫畫的內容，星野桂感慨，“直到最後，小圓依舊善良啊。”

    將要變成魔女，她還保持着那一顆溫柔的心。

    時間回到了過去，曉美焰從病牀起來。

    她摘下眼鏡，用靈魂寶石治癒了近視眼，解下了雙馬尾髮帶，頭發絲滑飄蕩垂下。

    那個銳利決絕的目光，說明着，曉美焰越來越接近讀者們所熟悉的那個她。

    曉美焰偷盜美軍軍火庫，這一次，她要一個人解決魔女之夜。

    漫畫像一條銜尾之蛇，又迴歸了第一話時的內容。

    小圓來到了浮空的城市裏，身旁站着丘比，擔憂的遠望與魔女戰鬥的曉美焰。

    “跟我籤訂契約，成爲魔法少女吧！”

    丘比又在欺騙小女孩了。

    小圓的天賦增強，在曉美焰撕心裂肺的絕望吶喊中，還是成爲了魔法少女，一發解決了魔女。

    不過，小圓也成爲了最終魔女，十天左右就能毀滅地球，丘比收集夠了能量，拍拍屁股要跑路了。

    “重複，我將重複無數次。”

    曉美焰的目光格外的堅定，她向前走着，開始了不斷的輪迴。

    “在相同的時間段內無數次輪迴，尋找唯一的出口。”

    “爲了尋找把你從絕望的命運中拯救出來的道路。”

    “小圓，我唯一的朋友。”

    她襲擊着丘比，然後看到了小圓抱着丘比，一副憐惜的模樣，畫面，又回到了漫畫開篇。

    只是這一次，讀者們理解了曉美焰的想法。

    理解，成爲，超越。

    如果他們是曉美焰，那丘比是不會死的那麼輕易的。

    “爲了你，只要是爲了你。”

    曉美焰堅定的走向了小圓。

    “即使我被困在永遠的迷宮中，也沒關係。”

    ……

    週五。

    “究竟過去了多少次呢？曉美焰的輪迴。”

    每一次都會經受痛苦，現在的曉美焰，內心又是何樣的千瘡百孔？

    星野桂不清楚這一些。

    她只是在兩話的內容裏，看到了曉美焰的過去，讀懂了這個角色。

    “不愧是鳥秋野老師啊，”星野桂長嘆。

    不止是說鳥秋野心冷如鐵，還有他漫畫中的細節。

    這兩話，和漫畫開始全都對應上了，細節滿滿，每一句臺詞都有對應的地方。

    像不斷重複的圓圈，雖然軌跡會有偏離，但最終還有會回到原點。

    無數圓圈相交的地方，就是漫畫在開始時埋下的伏筆，在今天回收了。

    “沒有漏洞，沒有偏離主題，真是可怕的創作。”

    從一開始，這一切都在漫畫家的腦子裏，最終他也將故事完全掌握，沒有偏離的畫了下來，讓大家看。

    “我能做到這一步嗎？”星野桂想，隨後她搖了搖頭。

    “老師，來畫漫畫了。”客廳裏，有助手在門外呼喚，“沒有悠哉的時間了啊！”

    女助手抓狂。

    在星野桂這裏做助手，她總算瞭解了新人漫畫家的效率了。

    這周週三才確定好了分鏡稿，之後只能加班加點畫原稿，一天要忙十幾個小時。

    關鍵是星野桂畫畫也是慢的不行。

    她這個助手都爲星野桂着急。

    “再拖拉，這周的漫畫只能休刊啦。”

    她又呼喚了一聲。

    “不好意思，”星野桂匆忙走出門。

    “快點吧，吉田編輯要到了。”

    “是。”

    “老師，你那是很重要事嗎？”

    星野桂訕訕說：“我一直很好奇《小圓》的後續劇情，但沒有時間……直到今天。”

    “《小圓》啊，”助手感慨，“那確實很重要，不看的話都睡不好覺了。老師，你看我的眼睛。”

    “啊，有血絲，不好意思。”星野桂鞠躬道歉，“都是我太差勁了，讓你不能好好休息。”

    “什麼啊，和老師無關，其實，”助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嘴巴嘟起來，“都是鳥秋野老師的錯，《小圓》看得我眼淚都流光了，簡直比《未聞花名》都催淚啊，嗚嗚嗚，說起這個，我又想哭了。”

    “唉，”星野桂嘆氣，和助手對視一眼，又一起嘆氣一聲。

    她們都是鳥秋野未來作品的受害者。

    “啊，啊！沒時間傷心了，快畫漫畫吧！”

    “哦！”

    她們兩個跑到工作室。

    沒過多久，吉田幸司敲門聲響起，事態刻不容緩。

    “還沒有完成嗎？”吉田進門口，面對忐忑的星野桂，已經習慣了，他極爲平淡，“那我等一等吧。”

    “好的，馬上就好。”星野桂高高舉手。

    「馬上？」助手無語搖了搖頭，「老師你還真敢說啊。」

    “去吧，去吧，”吉田揮了揮手，坐在沙發上，翻閱剛剛拿到手的《小圓》原稿。

    10分鐘後，吉田滿意點頭：

    “鳥秋野老師啊，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省心。”

    “嗯嗯。”應和聲響起。

    吉田回頭，“星野……君！你現在不抓緊畫漫畫，在這裏幹什麼啊！”

    星野桂回過神來，“抱歉！吉田編輯，我看入迷了！”

    “你真是！”吉田手指顫抖，長長嘆息，“唉，算了，剛剛好，我有話對你說。”

    他談起了佐佐木準備舉辦的，關於告別漫畫家鳥秋野未來的儀式。

    “我一定會去的！”星野桂眼淚汪汪，“祭奠我的青春。”

    她聲音很大，很堅決。

    “老師，你幹什麼去！要畫漫畫的啊！”助手絕望大喊，“我們可沒有時間用於休息玩樂啊！每週工作七天都不夠用的！”

    “誒？”星野桂眨眨眼睛，問吉田，“到時候我可以休刊嗎？”

    “當然不行。”吉田笑着說。

    ……

    “太震撼了！”

    “我媽媽問我爲什麼跪着看漫畫。”

    “鳥秋野老師不當人了，我心裏好堵，就像有石塊壓着一樣，難過的厲害。”

    “爲什麼要折磨曉美焰呢？嗚嗚嗚，我的小焰！”

    《小圓》第20話帶來的效果，遠比第19話還要驚人。

    第19話描寫的是時空輪迴，第20話刻畫的是曉美焰心態的轉變。

    從一個帶着些懦弱的軟妹，在不斷輪迴中成長爲冷漠難以接近，高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美人。

    “我終於明白曉美焰這個角色了。我以前還討厭她一直當謎語人，也沒能拯救巴麻美。原來這是她在重複試錯中，最終選擇的結果。”

    “曉美焰還想着拯救巴麻美就不錯了，換成我的話，就直接殺殺殺殺殺，殺萬惡的丘比，殺會崩潰的巴麻美，殺排斥自己的沙耶香，把除了小圓的都殺死，總之，全殺了。”

    “上面的瘋了吧？”

    “《魔法少女小圓》的這兩話劇情，簡直就是神明級別的。我還沒有在哪部漫畫上，感受過如此的震撼。”

    “劇情、分鏡、畫工、細節等等，是多邊形的無敵哇！”

    記者展示着論壇上關於《魔法少女小圓》的帖子，到發瘋貼時，不動聲色的快速滑了下去。

    “就像讀者們反饋的那樣，《魔法少女小圓》是無與倫比的優秀，各個方面都沒有瑕疵，時間輪迴設定更是開天闢地般的驚豔表現。鳥秋野老師，你是怎樣創造這部漫畫的呢？”

    記者嘴角含笑，目光幽怨，訪問東野響。

    “是將作品一遍遍打磨後，才……”東野響笑着說。

    一樓大廳、漫畫工作室裏忙着採訪，東野家二樓。

    東野汐幽幽看着秋宮明美，沒有說話。

    剛剛過去一週，又有人來了。

    這個兒媳婦，真是個騙子，大騙子。

    秋宮明美尷尬的轉頭，看向窗外，“這棵大樹，可真綠啊。”

    東野汐納悶：“那不是紫葉桃嗎？葉片是紫紅色的……”

    ……

    “我短時間內不會接受採訪了。”

    吃下午飯時，東野響突然說。

    這一次的採訪記者來自朝日電視臺，東野響的漫畫改編，以及「未來社」那一邊都受了朝日電視臺的人情，他只能答應下來。

    “不是騙我的吧？”東野汐很不信任東野響。

    “爲什麼會這麼想？”東野響疑惑，“這又不是什麼大的決策。”

    秋宮明美轉過腦袋，給東野響一個後腦勺。

    「不關明美的事哦。」

    “響，”東野一郎開口，“你那個魔法少女小……”

    他一時頓住了。

    “《小圓》。”

    “哦，《小圓》。這個《小圓》很受歡迎嗎？”

    東野一郎很疑惑，一部漫畫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電視臺爭着採訪？

    他搞不懂。

    “相當受歡迎啊。”東野響說道，“十個日本人裏，就有一個知道《小圓》。”

    不知道的，要麼在鄉下，要麼是中老年人還有小孩。

    “不能理解。”東野一郎搖頭。

    關於魔法少女的作品，受衆那麼窄，起碼男人不會看，怎麼就這麼厲害？

    “怎麼說呢？”東野響放下碗筷，“在學校裏，你不知道《小圓》，就和同學們沒有共同話題。”

    “大概相當於，1963年的《鐵臂阿童木》吧。”

    1963年《鐵臂阿童木》動畫播出，收視率達到了27.4%，也是東野一郎的童年。

    “《鐵臂阿童木》！”東野一郎一驚，隨後興奮問，“響你，已經相當於手冢治虫了嗎？”

    “這個……”東野響扣扣臉頰，“相差的太遠了。”

    鳥山明也不敢自比手冢治虫啊。

    “那也很厲害啊！”東野一郎讚歎。

    ……

    週末裏，東野響和秋宮明美走在河邊散步，看到了和人垂釣的東野一郎。

    東野響剛準備上前問好，就看到東野一郎得意的說，“我兒子可是畫魔法少女小……小圓的鳥秋野未來。”

    “《魔法少女小圓》？這是啥？你知道嗎？”

    “不瞭解。”

    “魔法少女？東野桑你兒子的內心真是粉粉的啊。”

    “哈哈哈。”

    釣魚佬們大笑起來，東野一郎氣的臉都憋紅了。

    東野響趁着沒被發現，連忙拉着秋宮明美跑離這裏。

    “爸爸真是的，他都沒看過《小圓》，還向自己的朋友炫耀。”東野響無語。

    ……

    黃昏時，東野一郎憋着氣回到了家。

    他今天被嘲笑了，魚也沒釣到，光幫別人用網兜撈魚了。

    “真是的！啊！”

    東野響沒敢露面。

    東野一郎依舊生着悶氣。

    “什麼叫？有莫名其妙名字的漫畫！”

    “什麼是？畫女孩子才會畫的作品。”

    “可惡的中野他們啊！”

    半個小時後，東野家座機響了起來。

    “沒人來接嗎！”他喊了喊，只能自己起身，走到座機旁，粗聲粗氣地問：“喂，是誰？”

    “東野老哥，我是中野啊！”

    東野一郎下意識想掛斷電話。

    剛剛羞辱了他還不夠，還想着打電話羞辱？

    “你兒子是鳥……鳥秋野老師嗎？我……我孫子想要簽名，拜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