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跳舞與「初戀」

    動畫部的《龍女祭》大獲成功，來到晚上的重頭戲。

    在一片空地，中間堆着木柴，學生會長點起了火焰，高高的篝火拔地而起。

    學生們將篝火圍成一個圈，朋友或者是男女朋友們擁抱在一起，繞着圈舞蹈。

    還有樂團在現場演奏，歌唱不知名的樂曲，現場氣氛很嗨。

    東野響看着火星沖天，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東野君，一起來吧！”

    南千春招了招手，她笑得很開心，正繞着篝火跳舞，瞧見了孤單的東野響，忍不住邀請道。

    “不了，我不會跳舞，謝謝。”東野響擺了擺手，笑了笑。

    南千春也沒在意，拉着朝比奈的手，便胡亂跳了起來。

    他身旁。

    “秋宮老師，要來跳舞嗎？”30歲的雕刻老師拘謹的對秋宮明美說道。

    秋宮明美婉拒：“我不喜歡跳舞，感謝你的好意。”

    雕刻老師尷尬的點了點頭，踉蹌的走遠。

    東野響看向秋宮明美，和她相視一笑。

    兩人坐到樹蔭下，相距不過三米。

    “今晚真熱鬧啊。”東野響感慨。

    “嗯，”秋宮明美捋着頭髮，腦袋一歪。“你不去參加嗎？”

    東野響搖了搖頭，“我更喜歡待在這裏。”

    他看着人羣舞動，圍着篝火轉着圈兒，偶然間，看到了個熟悉的背影，再仔細看時，她已經轉到了看不到的地方。

    “你想跳舞嗎？”秋宮明美睜着明亮的雙眼，認真的問東野響。

    “我只是想和秋宮小姐跳舞。”東野響回答：“可惜現在人太多了。”

    “伱這個人真是，”秋宮明美按着裙襬站起來，走到東野響身邊，在東野響腦袋上敲了一下，“一天都在胡思亂想，我要去附近的公園，這裏太嘈雜了。”

    東野響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好奇她突然這麼生氣做什麼？

    在武藏野美術大學附近，有一處公園，距離10分鐘。

    爲什麼她要去那裏呢？

    東野響突然恍然大悟，站了起來，尾隨她而去。

    “鳥秋野老師，一起來跳舞啊！”尾田攔住了他，在東野響面前扭來扭去的，“跳舞能讓自己放鬆，別一天天的將事情藏在心裏，成績不好了，那便更需要舒緩壓力啊。”

    “對啊，東野君。”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東野響回頭，是高木學姐。

    旁邊還有吉井山久，他們三個人圍成三角，將東野響圍住了。

    “你們邀請我，我很開心，”東野響說道：“但你們這個時候邀請我，我很不喜歡。”

    東野響看着秋宮明美越走越遠，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就更加急切了。

    “來嘛，來嘛。”尾田以爲東野響害羞，便拖着東野響向人羣走去。

    “不要啊，不要。”東野響眼角有淚痕劃過。

    ……

    十五分鍾後，東野響才脫離人羣，向着公園跑去。

    公園裏，有路燈照亮了一片場地，其他地方很黑。

    大概是周邊的人都去武藏野了，這片公園空蕩蕩的，東野響一個人都沒看到。

    “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東野響摸着下巴。

    敲三下是三更天，敲一下自然是一更天。

    現在剛好21點鐘，一更天要結束了。

    “我來遲了嗎？”

    正在他這樣想的時候，秋宮明美從黑暗處走了出來，“我還以爲你忘記了。”

    東野響笑着說道：“當然不會，第一次請求秋宮小姐做助手的時候，就是這樣約定的。”

    當時他按照《西遊記》菩提祖師敲悟空，在秋宮明美頭上敲了三下，可是她並不知道這個典故，《西遊記》全都看了熱鬧了。

    秋宮明美張開手臂，在路燈的光芒之下，邀請起來，“要來跳個舞嗎？”

    “當然，不過應該是我邀請你才對。”東野響並不會跳舞，不過按照電視劇上的套路，張開手臂。

    秋宮明美做了過來，鑽到了他的懷裏。

    一手摟住她的柳腰，一手握着她的指尖，東野響有些懵了。

    “你原來真的不會跳舞啊。”秋宮明美笑了起來，“右邊的手要放在後背。”

    “哦。”東野響無比的幸福，點頭後，手向上移，放在了她的後背上。

    “好癢。”秋宮明美忍不住叫了一聲。

    東野響，“不好意思。”

    秋宮明美咬牙，“沒事。”

    她帶動着東野響，將左手舉起來。

    溫柔的說道：“是摩登舞哦，跟着我跳吧。”

    半晌之後，她放棄了，東野響實在不知道怎麼配合，還總是踩到她的腳。

    “我是男方，你是女方，我來引導你，要跟隨我的腳步啊。”

    換了個姿勢，東野響被她摟在懷裏。

    還好秋宮明美的身高有1米68，只比東野響矮十釐米，不是太突兀。

    沒有音樂，會影響節奏。

    她嘴中唱着歌：

    “綠色的五月花，染出無數悲傷。”

    隨着歌曲中的重音，她起步，向前踏出。

    東野響跟隨，作爲男伴他很不合適，女伴一方，倒是做得很好。

    緩慢節奏的歌，舞也跳得很慢。

    爲了照顧東野響這個新手，秋宮明美費盡了心思。

    終於在燈光之下，他們開始跳舞。

    “寂寞一人的下午，”

    “愛着，孤獨着，”

    ……

    “一句喜歡也無法說出的初戀，”

    “細膩猶豫的心。”

    秋宮明美開始喘息，東野響便跟上她的節奏，接着唱。

    “如同風中起舞的花瓣，”

    “紛亂的落向水面，”

    “試着寫出愛。”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初戀」，寫出的是青春期少年少女的情愫。

    算是很有情趣的歌。

    東野響在自己的歌聲裏，感覺自己的少女心萌生了。

    他伴隨着秋宮明美轉圈，伴隨着她舞動。

    直到最後一句：

    “淺淺的夢，藏在心中，永遠藏在心裏。”

    這曲舞終於結束了。

    東野響只聽到了自己和秋宮明美的喘息聲，還有兩個人心臟，劇烈的跳動聲。

    萬籟俱寂，只有幾隻蟲兒在清鳴。

    秋宮明美抱着東野響，“你還是很有天賦的。”

    東野響回答，“未來也可以一起跳舞。”

    夏天的一支舞，雖然節奏輕緩，但也熱出了一身細汗。

    東野響看着對方，頭髮沾到了臉頰，邊幫她挑起，夾在了耳後。

    手指肌膚和細膩的臉碰觸在一起，秋宮明美的身體微微顫抖。

    她仰起頭，閉上眼睛不敢去看東野響。

    於是，當武藏野的煙花綻放在天空時，東野響吻了下去。

    一九九三年的煙花大會，他隔了面具。

    時至今日，終於可以品嚐到秋宮明美的口紅，和她的薄脣。

    過去了一分鐘，他才擡起了頭。

    秋宮明美的臉紅彤彤的，身體也熱的驚人。

    她放開了東野響，向後跳了一步。

    摸着嘴脣，感受到一陣的酥麻。

    “真溫柔啊，秋宮小姐。”東野響感慨着，“因爲小正成績不好，擔心我心情太差，便邀請我來跳舞。人家的心裏暖烘烘的呢。”

    秋宮明美身體打顫，一陣惡寒。

    她在東野響的頭上敲了三下，背着手，向着教師宿舍走去。

    東野響站在原地，感覺難以置信。

    “難道今天，可以上本壘了嗎？”

    ……

    時間變得很煎熬，他連漫畫都進行不下去了。

    事前事後用來工作，碼字或者畫分鏡，根本就不可能。

    熬到了晚上十一點鍾，樓道裏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東野響悄悄的出門，來到距離自己30米的秋宮明美的宿舍。

    他試探着打開門，門果然沒有關，裏面露出亮光，簡直和天堂一樣。

    東野響朝聖一般的走了進去，只見秋宮明美帶着貝雷帽，嘴角帶着玩味笑意。

    “助手鳥秋野，你終於來了。”

    東野響一愣，原來是讓自己做助手的……

    他欲哭無淚起來。

    ……

    十月份的開端，《Level E》在讀者的強烈期盼之下，終於迎來了第二話。

    東野響得益於身份，提前看到了這一話。

    矛盾更加激化，各方人馬齊聚一堂。

    外星人的仇殺，還有地球人的窺探。

    局勢越來越嚴重。

    東野響期待着下一話。

    不過……

    “不會還需要一個月吧？”

    他苦惱的撓了撓頭髮，富堅義博這個人，故事非常有趣，可總是吊胃口。

    等得讀者是欲仙欲死。

    東野響決定了，《Level E》之後，絕不看富堅義博的新漫畫，就是那個名爲《全職獵人》的神級作品。

    小杰，奇犽什麼的，他才不知道呢。

    東野響在罵富堅義博。

    三週之後，有人在罵他。

    這個人是東野響非常欣賞的人，小田切。

    成爲職業棋手之後，時間變得不再緊迫。

    他可以留出看漫畫的時間。

    前一段劇情中，因爲佐爲的消失，他已經非常生氣了。

    這一段就更讓他惱怒。

    “我不再下了！再也不說想下棋了！”

    這是當小光發現佐爲消失，在棋院也沒找到蹤跡，找到爺爺庫房後，發現當年虎次郎的棋盤，已經看不到血跡，光亮的可以照出他的臉龐時，才明白當時佐爲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他要消失了。

    可是佐爲的執念是下出神之一手，這個願望他還沒有達到啊。

    他一定沒有成佛！

    想到這一點，小光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因島，在秀策的墓前，秀策生前的所有足跡，全都沒有佐爲的身影。

    小光非常思念佐爲，贏了一盤棋後，下意識都會問向身邊的人。

    “怎麼樣？佐爲。”

    可是那個熟悉的靈魂並沒有在他的身邊。

    回到東京，這裏也有秀策的墓。

    他呼喚着佐爲的名字，根本就沒有迴應。

    要找到有關於圍棋的事情，就要去棋院。

    天已經黑了，小光又來到棋院。

    他不明白，爲什麼佐爲會消失？

    他以前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棋院的老師看他心神不寧，便帶他來到古棋譜室。

    這裏很偏僻，研究古棋譜，可以讓小光冷靜下來。

    老師走後，小光看着秀策的棋譜，感嘆：“佐爲下的這一手，上下左右全都兼顧到了，真了不起！”

    小光更加明白了佐爲的天賦，他的強大。

    “與其自己下，不如讓佐爲多下點！”

    佐爲來下棋的話，小亮也會開心，所有人都會很開心。

    這一刻，他理解了虎次郎。

    接近職業棋手的虎次郎，瞭解佐爲的強大。

    所以才會讓佐爲下棋。

    “要是讓佐爲來下就好了，從一開始。”

    “是誰都會這麼說的！”

    他的臉頰滑落淚水。

    “比起我下，讓佐爲來下會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