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8章.骨頭嚇尿了

    進入陣法的演練，這算得上是馴化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從原始社會開始，人們就開始琢磨如何提升戰鬥能力，不管是攻擊還是防守，都是如此。

    說白了一點，所謂的陣法其實就是研究如何組織戰鬥力。

    在幾大文明古國之中，由於戰爭的需要，出現了很多陣法，可以說種類非常繁多。

    在古老的東方出現了八卦陣，相傳爲三國時期，諸葛亮所創制，具有很強的防御能力，這種陣法變化多端，讓敵人難以捉摸。

    在古希臘都出現了長槍陣，這是一種由手持長矛的士兵組成的密集的戰鬥隊形。不僅防御能力非常強，而且攻擊力更強。

    在古代羅馬則出現了龜甲陣，主要由盾牌和長矛組成，具有很強的防御能力。

    從以上三個地方來看，古希臘的長槍陣，既可進攻也可防守。

    趙勇決定，主要參考古希臘的戰術。

    結合這些已經馴化出來的猛獸，準備大幹一番了。

    如果猛獸沒有馴化，那麼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陣法。

    打白刃戰又成本過高，所以就必須要把現有的力量組織起來。

    在牧野之戰中，最早就是開始使用陣法了。

    這一時期的陣法是方陣，分爲左中右三塊。

    由於中原地帶大多數都是平原地區，很適合這種方陣展開戰鬥隊形。

    後來戰場指揮官又開發出圓陣，這樣一來防禦力量就大大增強了。

    戰場指揮官的決策時間會爭取得更多，接下來決定是繼續戰鬥還是撤出戰鬥。

    彼此之間可以切換。

    西楚霸王項羽在最後一次戰鬥中，就是使用的這種陣法。

    他只有區區二十六人，就抵擋了漢高祖劉邦的多次攻擊。

    只不過在最後極端絕望的情形之下，自刎於烏江。

    趙勇並不是簡單機械地學習古代的陣法，他把龜形陣進行了改良。

    按照他的設想，通常每個陣法有兩個人指揮，比如說他和張小斐兩個人，就可以指揮由猛禽組成的戰鬥隊形。

    最外面一圈的是馴化的猛虎，由於猛虎身穿鎧甲，具有很強的防御能力。

    而且猛虎在戰鬥狀態時，通常會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這會給予敵人極大的心理震撼。

    想起來，效果應該不會比當年三國時期的張飛在長板的那一幕差。

    就是說，他一個人嚇退了曹魏的十萬兵馬。

    真的是，百萬軍中取敵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按照訓練的議程，今天有兩大人物齊聚在訓練場。

    這就是黑山老妖和阿羅坨，他們兩個人說的也有意思，本來是個死對頭，但是通過這幾天的磨合，彼此之間居然也開始有說有笑了。

    只是這種有說有笑到底是出於真情，還是虛情假意。

    原本以爲阿羅坨上山馴獸，其目的也是和趙勇他們一樣。

    但是後來聽關一號說，這個阿羅坨在山上的一番作爲，並不是如此。

    他的真實想法，和南來北往的胡商差不多。

    景教和中原的道教不一樣，甚至和天竺國傳來的佛教也不一樣。

    最喜歡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做生意。

    因此，差不多可以把阿羅坨看成是一個生意人，只不過是披着傳教的外衣罷了。

    “趙教官，你今天看起來好精神喲！”

    黑山老妖和阿羅坨像一對多年的老朋友，騎着兩匹馬，很快就到了近前。

    “黑山君，阿羅坨！今天的內容是研究陣法，你們有何高見？”

    趙勇之所以客氣，是因爲他不想節外生枝。

    因爲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都是麻煩精。

    或者說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要用東方陣法！”

    “我要用西方陣法！”

    當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脫口而出的時候，趙勇覺得又惹上麻煩了。

    簡直比張小斐這些天來對他的“折磨”還要麻煩。

    張小斐畢竟是個女人，那點事情對趙勇來說，咬咬牙還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這兩個千年老妖怪，恐怕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兩位先莫吵，你們且隨我來，看看這些傢伙們再說吧！”

    話音剛落，只見黑壓壓的一片，老虎、獅子和黑熊全部披掛上陣，看上去真的是威風凜凜。

    即使不用任何陣法，光這個排面都要把敵人嚇死一大半。

    不管是骨頭和肉球，小骨頭和小肉球，還是傻傻和呆呆，這些小家夥們早已經精通人性。

    知道如果好好表現，它們就會得到足夠的獎勵。

    當然趙勇給它們提供的獎品其實還是素食。

    儘管如此，在丹藥的加持之下，居然還吃得津津有味，從來不感到厭倦。

    “嗯，不錯！有我大唐威儀！”

    黑山老妖見此情形，忍不住讚歎起來。

    阿羅坨儘管沒有開口，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阿羅坨，你有何高見？”關一號問道。

    “你的師父是這方面的行家，我是自愧不如呀！”

    趙勇一聽頗感意外，這個老妖怪真的是三日不見，得刮目相看。

    什麼時候學會了唐人的謙虛謹慎，完全沒有了胡人的直截了當。

    他雖然是個景教的長老，但是也畢竟是個胡人。

    胡人和中原人之間的思維方式和行事方式還是有區別的。

    “阿羅坨，你的法術和我不相上下，你的品行現在已經超過我了！”

    黑山老妖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讚賞阿羅坨，還是在暗地裏擡高自己。

    總之，在趙勇聽起來不是那麼個滋味。

    “黑山君，我不是早說過了嗎，咱們兩個人所掌握的法術完全不一樣！我的是西方的法術，你的是東方的法術！況且你的法術更接地氣！”

    阿羅坨所謂的更接地氣的說法，就是那些江湖道士在老百姓那裏騙吃騙喝。

    他只不過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說了出來，而且也不用傷了和氣。

    “阿老頭，你說的法術，我差點搞忘記了……這兩天我把祈願獸語改進了一下，以後和這些猛獸發指令，再也不用吹笛子了！”

    “哦，是嗎？不用吹笛子，難道要吹簫？”阿羅坨笑道。

    “瞧你說的，吹笛子和吹簫有什麼區別？”

    “那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沒吹過！不管是吹笛子還是吹簫，可是你的強項呀！”

    兩個人的對話，像極了是一對基友，趙勇居然根本就沒有辦法插得進嘴。

    “說句正經的，我的禽言獸語已經改良了，就像我這樣直接發送口令，這些猛獸就可以完全理解。”

    “那感情好呀，給我們當場示範示範！”

    聽說禽言獸語已經改良，趙勇當然很開心。

    於是，黑山老妖拍了拍白老虎的頭，也就是骨頭。

    骨頭一看，居然是黑山老妖親自拍它的頭，頓時激動得搖頭晃腦起來。

    就只差淚流滿面了！

    “骨頭呀骨頭，你吃了沒有？”

    只見骨頭先是一愣，然後不住地點頭和搖尾巴，算是迴應了黑山老妖的話。

    “妙啊，真妙啊！黑山君，你的禽言獸語能不能教給我們？”阿羅坨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敢教給我的徒弟們！當然你如果想學習的話，我怎麼敢保留呢？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有啥要求儘管說，我阿羅坨是個爽快人！”

    “我想學學你的法術，尤其是煉丹的法術！”

    西方法術有一個很重要的內容，其實也是煉丹。

    後世的一些西方的武器發明，其實有很多都是西方的煉丹家，在煉丹的過程中發現的。

    只不過，東西方在後來沿着不同的路徑發展下去了。

    “我的煉丹法術其實很一般，也就只是延長人的壽命而已！”阿羅坨輕描淡寫地說道。

    “一般能夠延長多久？”

    黑山老妖想起了自己，在結丹期獲得了五百年的壽命，心裏暗暗有些得意。

    “也就五六百年吧！”

    阿羅坨輕飄飄的一個回答，卻對黑山老妖造成了強烈的衝擊。

    老妖怪沒想到自己拼死拼活的得到了五百年的壽命，在這個阿羅坨的眼裏，其實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這甚至讓他感到有些難堪，不過他更想知道阿羅坨煉丹的祕密。

    “阿羅坨，敢問你今年高壽？”

    “我其實談不上高壽，今年才六百歲而已！”

    “什麼你今年六百歲？”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黑山老妖在內，都差點石化了。

    “是啊，我的確是六百歲，準確的來講，還有半歲沒有統計進去！”

    “那又是爲何？”

    “因爲官方不承認呀！”

    阿羅坨所講的官方，其實就是景教的最高長官。

    照常理來講，他在教派類的職務應該會提升的，但是最高長官有些嫉妒他，就故意給他小鞋穿。

    因此他現在還是景教的使者，儘管職位已經並不算低了。

    “那爲什麼不承認呢？”

    “這個嘛，一言難盡……黑山君，你還是把禽言獸語教給我們吧！”阿羅坨笑道。

    “沒問題，不過我還得給你繼續演示一下，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再進一步瞭解不遲！”

    這是天衣無縫的拒絕，阿羅坨居然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不過，黑山老妖遞給了趙勇一張小紙條。

    “趙教官，你就照着紙條上的字符繼續訓話吧！這是禽言獸語的改良版！”

    趙勇很是開心，接過來一看，立馬就傻眼了。

    原來小紙條上寫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禽言獸語。

    而是四個大字，“拋磚引玉”！

    這個老妖怪是什麼意思？

    不過聰明的趙勇很快就明白了，他所說的改良根本就是在忽悠阿羅坨的。

    想來，他應該想先得到阿羅坨的法術，因爲要想學到禽言獸語，就必須要拿自己的東西來交換。

    黑山老妖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根據小紙條的指示，趙勇又示意肉球，還有傻傻和呆呆們，表演了幾套節目。

    所謂的節目，其實就是戰場上的攻擊和防守。

    只要把這些攻擊和防守的動作經過進一步的優化，就可以直接用於排兵佈陣了。

    “嗯，不錯！黑山君，你可真有兩把刷子呀！”

    “阿羅坨，你什麼時候學會唐人的俚語了？”

    “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什麼是兩把刷子！爲什麼不是三把刷子，四把刷子？”

    “哈哈哈，其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

    “那好，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你這禽言獸語不錯，我也想學，自然也不會虧待你的！”

    “阿羅坨，這麼客氣幹什麼？我對你可沒有任何隱瞞呀！”

    “那好，我把我近期煉丹的一個祕密告訴你，就是如何延長人的壽命的！”阿羅坨說道。

    “就知道你大方，洗耳恭聽！”

    阿羅坨神祕一笑，然後在黑山老妖的耳旁輕輕的嘀咕了一陣。

    只見黑山老妖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變換了好幾次表情。

    驚喜交加了好幾回！

    “真的是妙呀！不過我還是沒聽懂！”

    阿羅坨說道：“我傳授給你的是天帝才懂的咒語！”

    “那豈不是很難？”

    “再難也要教給你啊，要不然怎麼能交你這個好朋友呢？”

    “那好，你再說一遍，我好記在心裏！”

    於是，兩個人之間又重新交頭接耳一陣。

    黑山老妖這一次沒有驚喜交加的表情，倒是不停地點頭。

    “黑山君，記住了嗎？”

    黑山老妖點點頭，鄭重其事地回答道：“我記住了，不就是這點屁事嗎！”

    趙勇一聽心裏暗暗叫苦，心想這兩個老妖怪不會又要掐架了吧。

    不過，接下來黑山老妖又說了一句，讓趙勇感到意外。

    “這人類的屎尿屁，比猛禽的屎尿屁真的更金貴？”

    “當然呀，因爲人類是靈長類金字塔的最頂端！比猛禽自然要高級不少！你看看你以前用人藥引子的時候，其實這些人體內的屎尿屁也不少，但是因爲你沒有掌握技巧，反而多煉化了不必要的肉體，就會導致效果大大的下降！”

    黑山老妖點點頭說道：“那既然如此，只需要收集人類的屎尿屁就可以了？”

    “的確是如此，這三種煉丹原料，最爲珍貴的就是屁！”

    “難怪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既然那麼害怕！”

    “是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之前在煉丹的時候，也就是一個響屁害了我，最後功虧一簣！”

    黑山老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你這麼說我好像明白了！”

    “那你以後就不要絞盡腦汁找什麼人藥引子了！只需要收集這三種，就能夠使得你的丹藥更上一層樓！”

    “那好，多謝你！”

    儘管黑山老妖說了一聲感謝，但是這個阿羅坨，明顯應該是捨不得說出他的祕密。

    “我另外給你介紹一下西方的陣法，作爲你這幾天盛情款待的補償！”

    “那更好，請講！”

    “這些猛禽還差一點東西！”阿羅坨說道。

    “還差什麼？這鎧甲都有了，真可以說是刀槍不入！”

    阿羅坨呵呵一笑，說道：“還差能夠飛天遁地！”

    “那你的意思是？”

    “在我們那邊，光是猛禽，是沒有足夠的戰鬥力的，他們必須要能夠飛到天上去！”

    “你是說飛天嗎？”

    趙勇感到有些意外，因爲阿羅坨的話，讓他想起了敦煌的飛天。

    “是的，要是能夠插上翅膀就好了！”

    阿羅坨的這個點子，倒是讓人感到有些意外的。

    如果這些猛禽真的生出了翅膀，那麼就再也不會有插翅難逃的說法了。

    “可是不管是老虎還是獅子，天生下來都沒有翅膀的呀？”

    黑山老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滿是疑惑地看向阿羅坨。

    “答案只有一個，還是讓他們吃丹藥！”

    “你是說屎尿屁？”

    阿羅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這裏有一顆丹藥，你可以餵食給這白虎！”

    “這是骨頭！”

    “那好，你先讓這骨頭服用吧！”

    黑山老妖謝過，然後接過丹藥，又拍了拍骨頭的腦袋。

    骨頭很是機靈，乖乖地張開虎口，然後把丹藥吞了進去。

    一眨眼之間，骨頭的肚子突然間脹得老大，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充滿了氣的氣球。

    “阿羅坨，你這丹藥是怎麼一回事？”

    黑山老妖有些疑惑，心想這個老怪物恐怕沒安好心吧？

    “你先不要急，這是丹藥的副作用，很快就正常了！”

    果然不錯，骨頭的肚子先是脹氣，然後很快就把氣體給排放了出來。

    所謂排放出來，其實就是放屁。

    而且，這放屁的時間至少有半炷香的時間。

    漸漸的骨頭的肚子就恢復了原樣，它的背後開始出現了兩個凸起。

    接下來奇蹟就發生了，這兩個凸起生出一對小翅膀。

    阿羅坨又拍了拍骨頭的頭，口中唸唸有詞，聽起來是從來沒有聽過的咒語。

    小翅膀越長越大，最後居然全部展開之後，達到了兩三丈長。

    “起！”

    阿羅坨的話音剛落，骨頭就開始舞動着翅膀，四腳離地，真的騰空而起。

    “真不錯！”

    “師父，這骨頭會飛了！”

    關一號和關八百兩個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這可真是頭一回見到。

    不過，接下來關八百只覺得自己的嘴角鹹鹹的。

    “師父，天上下雨了！”

    黑山老妖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爲他的嘴角也鹹鹹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羅坨笑道：“哦，不好意思，黑山君，我沒有提前跟你們說，你們的骨頭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