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章.奇怪的屍體

    和獅子山不同，黑山老妖非常重視虎山的部署。

    因爲這座山如同一隻猛虎，扼守着進出散關的通道。

    除了那只可愛的布老虎之外，黑山老妖又馴化出三隻模樣可愛的大老虎。

    他可謂在這裏下了大本錢，總共馴化出四隻猛虎。

    爲了馴化這四隻猛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黑山老妖出爐的丹藥，大約有三分之一都餵食給這四隻猛虎了。

    因此，四隻猛虎的體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他所開發出來的禽言獸語，這四隻猛虎也掌握得差不多了。

    就是說他現在可以和這四隻猛虎進行自由通話，而且中間不會有任何的障礙。

    他還計劃訓練更多的猛虎，如此一來，真正的虎師就成立了。

    當弟子報告對面的虎山出現黑霧的時候，黑山老妖就覺得有些蹊蹺。

    因爲按照道家的觀點，如果一旦某地出現了黑霧，通常是十有八九會有妖邪的出現。

    如果不及時的處理，那麼他就會前功盡棄，最後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轉眼之間，他們師徒三個就出現在虎山的盤山道上。

    山風吹過，帶來陣陣的寒意。

    儘管時間已快到六月，但是這山上的氣溫卻比山下要低很多。

    古往今來的煉丹家，很喜歡找這種地方進行修煉和煉丹。

    儘管這裏並不是三十六洞天或者是七十二福地，但是這條件確實比它們要優越得多。

    因爲，這裏扼守着戰略通道。

    走在最後面的關八百，不停地打着噴嚏，很快就落後了他們一大截。

    “關師弟，走快點……不要耽誤了師父的事。”

    關一號很快就發現了他，就連忙催促。

    “師兄，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能不能等等我。”

    關一號不敢自作主張，小心翼翼地看向黑山老妖。

    “關八百，這山上有妖怪，你如果再不跟上就會被妖怪吃了，別怪爲師沒有提醒你！”

    關八佰一聽，嚇得臉色大變。

    就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跌跌撞撞的也勉勉強強地跟了上來。

    因爲他儘管是小小的年紀，可是也是知道這妖怪的厲害的。

    看來，黑山老妖平時給他們灌輸了很多這些妖魔鬼怪的知識。

    在道家的經典裏，本來只有人類才有資格進行修煉得道成仙的，包括這些猛禽在內，它們並沒有資格進行修煉。

    或者說，它們只能夠通過修煉變成人。

    要修煉成人，中間還有一種狀態，那就是妖。

    只有變成了妖，才有資格修煉成人。

    所以，他剛纔對兩個徒弟說的這一番話，絕不是空穴來風。

    “師父，這山上真的有妖嗎？”關八百戰戰兢兢地問道。

    “關八百，難道爲師還會騙你不成？”

    “那妖，真的會把我給吃了嗎？”

    “這我可要跟你說個實在話，咱們三個人中你最危險！”黑山老妖笑道。

    “那爲啥我最危險呢，師父？”

    黑山老妖看到關八百如此可愛，就只能繼續嚇唬他，使他走路稍微快一些，不會丟得老遠。

    “因爲你的年齡最小，你的肉最嫩！”

    這無論從哪個方面看起來，都是個最合適的理由。

    “那……師傅別扔下我，徒兒害怕！”

    嚇得關八百連滾帶爬的，連忙遛到了他們的中間。

    關一號當然知道黑山老妖的意思，他也就看破不說破。

    要給這個師弟一點記性，免得他忘記拖後腿。

    “師父，這黑霧好像越來越濃了！”

    關八百的眼尖得很，這一點比他們兩個倒是強得多。

    “掏傢伙！”

    關一號摸出了一把桃木劍，關八百則掏出一隻小葫蘆。

    因爲黑山老妖曾經告訴過他們，這是抓妖的利器。

    “師父，那你呢？”

    看到黑山老妖自己反倒是兩手空空的，兩個徒弟很是不解。

    “你們別管我，管好你們自己就行了。再說師父專門念咒語！”

    “哦，師父知道了！”

    道家有專門的驅邪金光咒和三淨神咒。

    通常就用這兩種咒語除妖降魔！

    至於到底管不管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三人行走了一陣，黑山老妖命他們停在原地。

    “嗯，味道不對，怎麼這麼臭？”

    黑山老妖原地轉了幾圈，又縮了縮鼻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兩個徒弟也學着師父的樣子，轉了好幾圈，可是卻一無所獲。

    “師父哪裏臭？”關八百忍不住問道。

    “瞧你小樣，別說話，想必是你放了個臭屁！”關一號沒好氣地訓斥他道。

    “師兄，你才是放屁呢！你一天到晚都在放屁，大家都不敢說你，只有我才敢說你！”

    “別胡說！”

    關八百還真的不是在胡說，因爲這個關一號的確是個名副其實的屁王。

    在黑山老妖的衆多弟子之中，他是處於老大的地位，平時就有一些不好的習慣，包括他特別愛放屁，尤其是臭屁。

    以至於誰都不敢跟他在一起睡，因爲根本就睡不着，會被他的臭屁薰醒。

    這些，黑山老妖其實是並不知道的。

    現在這最小的師弟當着師父的面拆穿了自己，關一號自然感到惱羞成怒。

    “師父，您說得對，還真的很臭！”

    關一號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又探下身來，一下子摸出了個東西。

    “真臭，原來是只死兔子！”關一號一隻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提着一隻皮開肉綻的死兔子。

    他這麼說，並不是爲自己愛放屁的習慣洗白。

    “這麼說恐怕真的有狀況！”黑山老妖提醒他們道。

    “師傅難道這是妖做的孽？”

    “快把它扔了！”黑山老妖臉色一變，連忙呵斥道。

    “是，師父！”

    關一號提着死兔子，做了個一氣呵成的動作，把死兔子扔得遠遠的，掉落在腳下的樹叢中不見了。

    只見幾隻鳥兒從林子中飛出，看樣子應該是受到了驚嚇。

    黑山老妖之所以如此，肯定說有狀況。

    是因爲他憑藉自己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只死兔子是被老虎給咬死的。

    不過，這山上的黑霧，倒並不是死兔子造成的。

    這山上的野豬野兔也是非常之多，除了上山打獵的獵戶之外，就是老虎的盤中餐了。

    就在這時，山上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這旋律上來判斷，是道家的音樂。

    是誰在這荒郊野外，居然吹奏道家的曲子？

    而且，演奏的還是道家名曲《返魂香》。

    從這吹奏者的功力來判斷，很顯然不是人類。

    黑山老妖想起了月色妖姬的傳說。

    據說有一隻母老虎，很喜歡音樂，在每個月圓之夜，母老虎就會變成一位美麗妖豔的女子。

    這個妖豔女子，離開自己的居住地，在山頂上擺起一桌美食，並且邀請其他動物前來暢飲暢食。

    等那些動物吃得興起的時候，化身爲妖豔女子的母老虎，就會把它們一掃光。

    在黑山老妖馴化的這些老虎之中，的確是有一隻母老虎。

    而且這只母老虎的皮毛和其他的老虎完全不同，全身上下呈銀白色，居然一點雜質都沒有。

    好在現在是大白天，不是月圓之夜。

    要不然這只白虎的功力會大增，單憑他們三個，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你們兩個要小心，老虎就在我們周圍！”

    聽黑山老妖這麼一說，關八百嚇得兩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瞧你這德性，有師父在我們怕什麼！”

    關一號又開始數落起關八百來。

    “師兄，你有本事你去找老虎！”關八百哭喪着臉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道白色閃電突然掠過他們的頭頂。

    三個人在慌亂之中，很快就看清楚了，原來正是那只白色母老虎。

    不過，這只白色母老虎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

    從他們頭頂飛過來之後，很快就趴在地上，頭朝下在不停地點頭。

    從母老虎的肢體語言上來看，正是黑山老妖在馴化的時候教給她的。

    “孽畜，這山上黑霧是不是因你而起？”

    聽到黑山老妖的呵斥，母老虎把頭緩緩擡了起來，然後又搖了搖頭，搖了搖尾巴，算是否認。

    黑山老妖一看，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又繼續問這只母老虎。

    “那既然不是你所爲，又是何方妖孽所爲？”

    母老虎一聽，就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頭朝着來時的方向，意思是給他們帶路。

    見此情形，黑山老妖對他那兩個徒弟說道：“走，跟着我去會會！”

    “師父，關八百尿褲子了！”關一號幸災樂禍地說道。

    他說的果然不錯，只見關一號兩腿夾得緊緊的。

    褲腿早已經打溼，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尿騷味。

    “關八百，還真的是你師兄說對了，瞧你這德性。”

    “師父，我害怕！”關八百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放心，天塌下來，有我和你的師兄頂着，還輪不着你！”

    “雖然你的肉比我的要嫩，但是在關鍵時刻我還是要護着你的！”關一號添油加醋裏說道。

    看到他們兩個人如此這般，關八百這才放下心來，也顧不得自己尿褲子了，就跟着他們繼續往前走。

    三人跟着母老虎，還沒有走多遠，就遠遠地看到前面的一塊大石頭上，貌似躺了一個人。

    見此情形，黑山老妖不由得一驚。

    從這人的打扮上來看，根本就不是上山打獵的獵戶。

    倒像是來往驛道上的官差，不過和趙勇做斥候是兩條道上的人。

    官差通常是指驛卒，傳遞的是政府的公文。

    斥候是專門傳遞軍情！

    當他們三個人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個官差。

    關一號摸了摸死人的脖頸，神色慌張地對黑山老妖說道：“師父，人死了！”

    “人死了？真是很奇怪，這人不走官道幹嘛要跑到這邊山上來？”

    黑山老妖看了看蹲坐在旁邊的母老虎，又厲聲呵斥道：“孽畜，這可是你所爲？”

    母老虎一聽又急急忙忙地站起身來，做出了和剛纔相同的動作，算是否認了黑山老妖的指控。

    “那既然不是你所做，又是何方神聖？”

    黑山老妖的話，一剛說出口，他立馬又後悔了。

    因爲，他不該說出何方神聖四個字。

    這有可能會引起當地山神的不快。

    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強龍不壓地頭蛇。

    雖然這四隻老虎在這裏駐守，但是真正的主人卻是這山神。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兩個徒弟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一陣子，一陣清涼的山風吹過。

    並沒有任何異常，黑山老妖這才放下心來。

    至少，他剛纔的話，並沒有把山神給激出來。

    黑山老妖嘆了幾口氣，然後蹲下身來，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屍體。

    當他弄清楚這死者的真實死因之後，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難道，是這黑霧把此人給毒死不成？”

    看來，釋放毒霧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而且，此人的道行肯定遠在黑山老妖之上。

    在煉丹家中還有一個流派，他們並不熱衷於修煉固體的丹藥，而是精通於各種各樣的氣體丹藥。

    不過，這個流派在煉丹家中佔有的比重是非常低的。

    因爲，這種修煉方法難度非常大，而且成本也很高。

    更爲要命的是，修煉出來的氣體狀的丹藥，往往因爲來不及採取防護措施，反倒傷及自身性命。

    如此看來，一山更比一山高。

    那麼此人究竟是誰？

    究竟又是何方神聖？

    黑山老妖陷入了沉思。

    不過，黑山老妖終究還沒有想到，究竟是何人釋放毒氣害死這個官差的。

    黑山老妖站起身來，他突然感覺自己眼冒金星，有些踉踉蹌蹌。

    “師父，你怎麼了？”關八百關心地問他道。

    “沒事，爲師連日來有些勞累！”

    黑山老妖巧妙地掩飾了自己的不安，他覺得雖然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但是死者又給他提供了一個人藥引子。

    如果把屍體拖回去扔進煉丹爐，可以再觀察觀察，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想到這裏，他對兩個徒弟說道：“你們兩個把屍體擡回去，送到煉丹房！”

    “可是師父！”

    “你又怎麼了？”

    儘管黑山老妖的嘴裏再訓斥關八百，但是這語氣卻不像剛纔那麼強硬。

    “我還是害怕！”

    “你怕什麼？師父要你幹你還害怕？再說你平時又不是沒有搬過人藥引子！”

    原來，煉丹房裏的髒活累活，都是關八佰這些小弟子們幹的。

    作爲老大的關一號，頂多也只是動動嘴，動手指揮罷了。

    “徒兒並不是害怕，徒兒只是覺得……”

    關八百顯得有些遲疑，沒有繼續往下說出他不想幹的原因。

    “你如果不幹，那我就要替師父執行家法了！”

    關一號也學着黑山老妖的樣子，開始訓斥關八百。

    “師父徒兒是想說，此人的死因很可疑！”

    聽關八佰這麼一說，黑山老妖也就多看了幾眼屍體。

    只見這具屍體，面色紅潤，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睡着了一般。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中毒身亡的。

    因爲，中毒身亡的人通常皮膚紅潤。

    見此情形，黑山老妖也就沒有再堅持。

    他看了看四周，又擡頭望天，只見有幾隻烏鴉盤旋在他們的頭頂。

    黑山老妖突然想起另外三隻老虎，他下意識地掏出一隻短笛，然後又開始吹奏起來。

    這一次，他演奏的倒不是什麼道家音樂，而是在呼喚另外三隻老虎。

    一眨眼間的功夫，從樹林子裏衝出三隻黑影。

    正是他馴化的另外三隻老虎。

    不過，三隻老虎和這只母老虎，呈強烈對比的是，三隻老虎個個骨瘦如柴，走起路來甚至搖搖晃晃的。

    難道，這漫山遍野的野豬和野兔，它們不知道享用？

    黑山老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四隻老虎整整齊齊地排在他的面前，黑山老妖依次輕輕地摸了摸四隻老虎的頭頂。

    只見一陣金光閃過，每只老虎的身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種神祕的符文。

    “師父，這又是什麼？”

    關八百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黑山老妖。

    “這是爲師在給它們施加強身咒！”

    果然，剛剛看上去骨瘦如柴搖搖欲墜的三隻老虎，一下子就變了樣。

    變得精神抖擻，虎虎生威！

    黑山老妖又拿起短笛開始吹奏起來！

    聽起來，就像是一些很奇怪的音樂符號！

    而且，兩個徒弟居然能夠看清這些音樂符號。

    這些符號，一字不落地全部灌進這些老虎的耳朵裏。

    只見這四隻老虎站起身來，把他們圍成一圈，彼此之間又開始在交頭接耳。

    “師父，老虎又怎麼了？”關八百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爲師在用禽言獸語和它們對話！”黑山老妖放下短笛，對關八百說道。

    原來，黑山老妖設計的所謂禽言獸語，並不像人與人之間的對話那樣。

    就是通過短笛，用各種各樣的符號，和這些老虎進行互動交流。

    兩個徒弟頓時呆了，他們沒想到師父居然用這種禽言獸語和老虎交流。

    “師傅你這一招太厲害了，能不能教教我們？”關一號也忍不住問道。

    “你放心，你們都要學的，遲早都要學會！”

    “是，師父！”

    “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使用這禽言獸語指揮千軍萬馬了。”

    他們兩個人這才弄明白，爲什麼師父在修煉丹藥的時候，時不時地掏出短笛，吹奏一些很奇怪的短音符。

    原來是在琢磨他的禽言獸語！

    “師父，禽言獸語真的好玩，我也想學！”

    看來，關八百對這種禽言獸語真的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就你平時不好好學修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想吃好吃的……現在好了吧，書到用時方恨少！”

    關一號又在關八百的面前擺起了老大的臭架子。

    “你們想學禽言獸語，這是好事！只不過這門專門的語言不是那麼好學的，你們要多下一點功夫！”

    “是，師父！”

    兩個人總算統一了立場，乖乖地聽師父的話。

    這四隻老虎轉了一陣，又交頭接耳一陣，然後又齊排排地蹲坐下來。

    “我基本上搞明白了！你們兩個還是把死者給擡回去吧！”

    “可是，師父！”

    “可是，什麼師父叫咱幹啥就幹啥，就你那麼多的廢話！”

    “師父，您是不是知道這人的死因了？”關八百好奇的問道。

    黑山老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說這三只老虎爲什麼骨瘦如柴！”

    “那原因是什麼？”

    兩個徒弟怎麼也想不通，這漫山遍野的野味，這些老虎居然沒辦法食用。

    儘管他們已經得到了黑山老妖的馴化，但是和那些家畜相比，距離還遠得很。

    “這山上的確是有妖！”

    一聽到妖這個字，關八百頓時嚇得渾身哆嗦。

    渾身上下，又開始不聽使喚起來。

    “你們不要怕，只是一些豬妖而已！”

    “那只死兔子呢？”

    關八百想起了剛纔那只把他嚇得半死的兔子。

    “那是一隻成了精的兔子！”

    “師父，您是說這只兔子是天上嫦娥的兔子？”

    黑山老妖真的是哭笑不得，沒好氣力說道：“嫦娥看得上我們這個破山頭？”

    “那又是爲什麼？”

    “我是說這只兔子成了妖精！”

    “師父，別說是關八百了，我也不明白這三只老虎爲什麼那麼瘦！”

    “你覺得這漫山遍野的野豬和野兔都成了精，這些老虎還能吃得下嗎？”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徒弟明白了！”關一號說道。

    “你呢，你還懵在那裏幹啥？跟個木頭樁子一樣，甚至還不如木頭樁子！”

    “好的，師父，我明白了！”

    兩個徒弟正想把屍體擡起來，卻發現這屍體如同千斤巨石，根本就不曾動得分毫。

    “師父，這屍體比石頭還沉！”

    “是啊，師父，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兩個徒弟這麼一說，黑山老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看來，今天在這山上有些麻煩了。

    黑山老妖讓兩個徒弟讓開之後，自己親自下場，準備搬起這屍體。

    就在他用力的一瞬間，也感受到這屍體是如此之沉重，彷彿屍體的體內灌滿了鉛。

    不過，礙於自己的這張老臉，是絕對不能在徒弟面前出洋相的。

    到時候如果張揚出去，那他黑山老妖，恐怕從此之後就要退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