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事起點

    0-08就是贊格威爾的底牌，是他在幕後操縱一切的利器！

    但這肯定有很大限制，0-08製造的事件或許需要符合某些規律或者邏輯。

    克萊恩指尖在青銅古桌上敲動，冷靜的思考着。

    隨後，克萊恩繼續占卜贊格威爾和那個魔女目前的位置。

    前者模糊不清，一片混沌黑暗。

    後者則是一條寬闊的大河，宏偉的橋樑，繁華的碼頭，鱗次櫛比的房屋，蒸汽瀰漫的工廠，擁簇華麗的宮廷，一座高高聳立的哥特式鐘樓。

    鐺！

    鐘聲迴盪，克萊恩眼前的畫面破碎，他知道剛纔看見的位置是哪了。

    “希望之地”，“萬都之都”，——貝克蘭德！

    “那個魔女在貝克蘭德，但贊格威爾的畫面我不太會解釋，這意味着什麼？他難道死了嗎？”克萊恩疑惑的想着。

    在弄明白後，克萊恩返回現實。

    克萊恩喬裝打扮，也是爲了掩飾自己死而復生的事實，和防備一些可能還在潛伏的危險。

    在酒吧裏，在私家偵探的情報中，克萊恩知道了決戰後續發生的一切。

    弗萊也死了，科恩黎也死了。

    當時克萊恩離開墓園太過匆忙，於是克萊恩再次回到墓園，在自己墓地附近找到了弗萊和科恩黎的墓碑，以及代罰者成員的墓碑。

    這種遠距離咒殺的手段，讓克萊恩感到懼怕。

    他害怕這種手段如同弗萊和科恩黎一樣，再次降臨在自己所珍視之人的身上，比如班森和梅麗莎，也比如倫納德和鄧恩。

    再次想到下落不明的贊格威爾，克萊恩的大腦冰冷下來。

    “不能連累到他們。”這是克萊恩的想法。

    科恩黎和弗萊的死，讓克萊恩回想起自己在決戰中的無力感。

    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梅高歐絲肆虐，倫納德和鄧恩在前面戰鬥，自己只能躲在後面用左輪射擊，而且什麼也沒幫上。

    “我要變強。”克萊恩自語道。

    這不僅是爲了報仇，也是爲了防止這樣的結局繼續發生，克萊恩要保護自己珍視的人。

    爲此，克萊恩拿着已知的線索再次進入灰霧占卜。

    得到了自己變強的希望在貝克蘭德，以及那個魔女的名字，她叫做凡妮莎。

    現在克萊恩的占卜家魔藥徹底消化完畢，需要獲得下一序列“小丑”的配方。

    按照占卜，克萊恩決定前往貝克蘭德尋找自己下一序列的配方，和繼續晉升變強的希望。

    畫着各種油彩，笑容誇張的克萊恩，捧着一束塞維亞菊，以這種方式同梅麗莎和班森進行最後的告別。

    至於鄧恩和倫納德他們，克萊恩沒有與他們見面。

    他們不是普通人，會一眼認出克萊恩的。

    雖然有些遺憾，但克萊恩堅信，眼下的遺憾是爲了以後的無憾。

    提着行李，克萊恩彷彿與廷根市脫節，他邁進火車站。

    在火車站臺，他的身邊站着一位怪異的高大男子，還有一個讓克萊恩感覺眼熟的女孩。

    打開靈視，克萊恩發現這個高大男子竟然不是人！

    克萊恩也認出了這個女孩，她是蘇的妹妹，菲莉絲。

    想起蘇，克萊恩又難免感到一陣唏噓。

    咦？

    克萊恩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頂了一下，擡頭一看才發現，頂自己的人是不是人！

    呃，指的是菲莉絲身旁，負責提行李的高大男子，它給克萊恩遞來一個信封。

    克萊恩猶豫一會，接過信封，眼神看似隨意的一掃，發現信封右下角寫着“蘇”。

    克萊恩眼神一震，不着痕跡的收起信封，這一切都沒有被菲莉絲發覺。

    與菲莉絲一起進入蒸汽火車，巧合的是，克萊恩與菲莉絲正好處在同一節車廂。

    打開靈視的克萊恩能看見菲莉絲的星靈體，她很憂傷，很迷茫。

    “看來這些事對菲莉絲的打擊太大了。”克萊恩也難免有些擔心菲莉絲的心理健康。

    坐在火車座位，克萊恩眉頭一挑，打開了這封蘇留下的信。

    “克萊恩，我們互相瞭解，我就不和你閒談了。菲莉絲替我照顧一段時間，如果可以，我希望菲莉絲能代替我進入塔羅聚會，我相信你的爲人，有你在，我會放心許多。”

    “現在故事可能已經結束了，這封信我會告訴你真相，沒錯，一切都是贊格威爾和0-08，也許你能自己猜到，其實我已經努力讓命運發生偏轉。”

    “但死去的人我無力挽回，我不會爲我的行爲辯解，我猜你現在正在前往貝克蘭德的路上，我不知道贊格威爾死沒死，這封信寫的時間比較早，我也對結局把握不大。”

    “你可以去復仇，無論對象是誰，梅高歐絲的案件不知道你有沒有調查，兇手是蘭爾烏斯，如果可以，你最好把他也殺了，他身上也有一個炸彈，不遜色於梅高歐絲的炸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信封底面有‘魔術師’特性，就當做我對你最後的禮物，它是從安提戈努斯筆記案件裏，那個燕尾服小丑身上獲得的，它是序列七的材料，至於序列八小丑的配方和材料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對了，不管贊格威爾死沒死，0-08永遠存在！記住，永遠存在！0-08最多可能只是換了一個操縱者，所以不要聯繫阿茲克！我知道你和阿茲克有聯繫，也不要暴露你的真實身份！在貝克蘭德，無論多麼謹慎都不爲過。”

    落款：蘇

    沉默的看完整封信，克萊恩望向信封底面，放有一個捲菸盒。

    “0-08，凡妮莎，我會去做的。”克萊恩喃喃道。

    從信件中回過神的克萊恩看了眼懷錶，下午兩點五十八分，今天剛好也是週一。

    灰霧之上，宏偉大廳中，古老斑駁的青銅長桌周圍，亮起三道紅光。

    奧黛麗，阿爾傑，以及被克萊恩新拉進來的菲莉絲。

    當奧黛麗熟悉的下午好結束，克萊恩讓新加入的菲莉絲選擇自己的代號。

    她的選擇是：“女祭司。”

    克萊恩清楚的知道這張牌的意義，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菲莉絲。

    奧黛麗好奇的觀察新成員，但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轉頭對愚者道：

    “愚者先生，這次我找到了一頁羅賽爾的日記。”

    這是奧黛麗從佛爾思那裏得到的。

    “很好，你欠下的債務全部還清了。”克萊恩心情些許好轉的回答。

    菲莉絲看着這一切，困惑不已。

    羅賽爾的...日記？

    羅賽爾這個名字菲莉絲自然是如雷貫耳，誰會沒聽說過羅賽爾呢？

    但羅賽爾的日記就讓菲莉絲有些困惑，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羅賽爾還留下過日記？

    於是在奧黛麗具象內容的時候，菲莉絲也好奇的瞟了一眼，那團複雜線條構成的符號。

    “這不是羅賽爾遺留的，無法被解讀的殘頁嗎？這被他們確認是日記，難道他們掌握了這些符號的解讀方式？”

    菲莉絲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原本她對於聚會感興趣的原因只是因爲所謂的真神“愚者”。

    菲莉絲對聚會的印象還停留在蘇堪之前帶她舉辦的，三流神祕學聚會上面。

    但現在菲莉絲認爲自己得改變這個想法，她開始重視這場聚會，也許聚會真的能幫助自己成長和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