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蘭爾烏斯初現端倪

    阿爾傑整理一番思緒，配合着愚者的話，用一種譏諷帶笑的語氣道：

    “愚者先生，您的描述的確更爲恰當，根據我們的觀察，凡是信奉真實造物主...不，是墮落造物主的非凡者，失控比例遠高於正常值，剩下的大部分也是瘋子。”

    愚者先生交叉着雙手，不動聲色，但餘光卻瞥向青銅桌右側的死神。

    據愚者所知，蘇好像就屬於祕祈人途徑的序列九祕祈人。

    如果真的如倒吊人阿爾傑所說的，蘇現在是否也會受到影響？或者現在的蘇本質上就是一個隱藏的瘋子？

    極光會的資料愚者在值夜者內部調覽過，瘋子並不是說失去理智，而是指三觀變得異常扭曲。

    不過愚者現在通過灰霧，並沒有從死神身上發現不對，他的星靈體很正常。

    正義小姐奧黛麗看起來對阿爾傑的話題十分感興趣，她半是感嘆半是好奇的問：

    “這聽起來很可怕，倒吊人先生，你能詳細爲我講解各個隱祕組織，各個隱祕教派的事情嗎？我在平日裏很難接觸到這些，我會支付報酬，你需要什麼？”

    愚者在內心爲正義小姐喝彩，祂也想知道這些，只是迫於身份無法問出口。

    阿爾傑想了想，提出自己需要1000鎊不連號的鈔票，或者其他等值的寶石、首飾。

    愚者坐在上首沒有吭聲，這筆錢對於愚者來說是一筆鉅款，這都能在廷根市的高級區買一座住宅了。

    “1000鎊？”奧黛麗詫異脫口，隨後語氣變得歡快而愉悅，“沒有問題，還是送到之前那個地址嗎？”

    阿爾傑顯然也沒想到奧黛麗會如此闊綽，沉默了足足二十來秒才迴應道：“對，之前那個地址，普利茲港勇士與海酒吧。”

    隨後，阿爾傑先是看了愚者先生一眼，斟酌着給奧黛麗普及隱祕組織與隱祕教派的常識。

    摩斯苦修會是最早的隱祕組織，這個組織早期受人敬仰，完全屬於正面組織，後來墮落了。

    原因是這個組織信仰的“隱匿賢者”活了！祂變成了人格化的邪神。

    然後阿爾傑繼續總結，魔女教派是第四紀的魔女家族發展而來，成員稀少，靠血脈繁衍來維持，聽說她們會殺掉孩子的父親，因此組織成員全部是女性。

    第二個是信仰死亡靈教團與玫瑰學派，喜歡血腥祭祀，都發源於南大陸，殖民時代被七神教會打擊接近滅亡，但也因此傳播到了北大陸。

    心理鍊金會與早期摩斯苦修會類似，都是信仰非人格化的存在，認爲人的精神可以衍化一切。

    密修會是所有隱祕組織中活動頻率最低的，他們每一次出現都像是在追逐什麼。

    奧黛麗聽得津津有味，愚者則一邊聽一邊結合自己的認知與經歷思考。

    “密修會追逐什麼？根據廷根市他們的行爲來看，他們在追逐安提戈努斯家族遺留的物品！”

    這引發愚者更進一步的想法，或許自己下一個序列“小丑”的配方線索需要從這方面着手？

    聚會在阿爾傑講述完後落下帷幕，灰霧再次迴歸平靜。

    在離開灰霧前，愚者聽見了祈求，通過祈求愚者看見了一個棕黃頭髮的少年，他在唸誦着類似古弗薩克語的語言......

    下午四點，蘇堪出現在了格林赫爾瘋人院。

    沒有敲門，蘇堪徑直闖入達斯特的辦公室。

    達斯特醫生坐在辦公桌前，擡頭看見闖入的蘇堪。

    那張在達斯特心中近乎魔鬼的面孔，引起了達斯特沉寂已久的恐懼。

    達斯特慌慌張張的站起身，大聲呵斥道：

    “你幹什麼，這裏是廷根療養院，你要做什麼？”

    蘇堪忍着笑意，擺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哦，廷根療養院？我聽說這裏以前叫做格林赫爾瘋人院，爲什麼現在改名叫做廷根療養院呢？”

    達斯特墨跡半天，吞吞吐吐的答道：“呃，這位先生，這裏以前叫做格林赫爾瘋人院，現在改名叫做廷根療養院......”

    蘇堪：“......”

    這你回答了個寂寞呢？

    達斯特吞吞吐吐的說完，邁着慌張的腳步想逃離辦公室。

    “唉。”

    蘇堪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把手伸向腰間，好像是想掏出什麼。

    達斯特見狀慌慌忙忙的撲到蘇堪身前，諂媚的笑道：“誒，先生，別急別急，我們可以談正事，我懂我懂！”

    “你懂什麼？”

    蘇堪疑惑着從腰間掏出一本證件，這讓達斯特諂媚的笑顏突兀的尬住了。

    這本證件是一本初級警督證，上面蓋着阿霍瓦郡警察廳的印章，是蘇堪找克萊恩借的。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廷根市的警察，這次找你是來向你詢問一起相關案件。”

    達斯特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的坐回辦公桌前。

    “好的警察先生，你需要問些什麼？提前說一遍，我現在沒有錢。”

    蘇堪沉默了一會，他好像沒敲詐過達斯特的錢吧？充其量也就逼迫達斯特上繳了一份序列九的觀衆配方。

    爲什麼達斯特會認爲他是爲了金鎊而來的？

    “上一次見面有些急促，這次我詳細詢問你的情況，是誰引導你走進非凡者的圈子的？換而言之，你的那份觀衆配方是誰給的？”

    達斯特臉色稍顯掙扎，然後像是想通了一樣，釋然的說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份配方來自心理鍊金會成員，我的老師胡德·歐根，但他現在......”

    達斯特沒有把話說完，臉上猶猶豫豫。

    蘇堪替達斯特補充完整：“他瘋了，對嗎？”

    聽完蘇堪的話，達斯特詫異的擡頭望向蘇堪：

    “你怎麼知道？他現在確實瘋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之前還好好的。我聽老師說，他是一位序列七的心理醫生，來瘋人院當醫生也是這個原因，但我不懂他是心理醫生和來瘋人院當醫生有什麼關聯。”

    蘇堪臉色有些不耐煩：“說重點，你老師瘋之前有沒有接觸過某些人或者和你說過某些人？”

    “他...接觸過很多人，多到我也記不清了。但有一個我印象比較深刻，因爲他與老師見面用的是假名，後來老師告訴我，他的真名是蘭爾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