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二次塔羅會

    在鍊金室等待一會後，老尼爾提着一個大箱子進入鍊金室。

    老尼爾笑着調侃克萊恩，“沒想到你竟然選擇占卜家，簡直和我當年一樣有個性。”

    從箱子裏拿出對應的材料，老尼爾架起鐵鍋，加入純淨水開始配置魔藥。

    經由老尼爾的手，配製出了一瓶深藍色液體。

    經過一小段時間的心理準備，克萊恩喝下魔藥，聽到了來源不明的囈語。

    “霍納奇斯...弗雷格拉...”

    克萊恩成爲了序列九的占卜家，在老尼爾的教導下學會了靈視的使用方法和冥想法。

    唯一讓克萊恩印象深刻的是，開啓靈視後，克萊恩看見老尼爾背後有一雙透明虛幻、冷漠無情的眼睛。

    老尼爾解釋這只是一種儀式魔法的表徵。

    喝完魔藥，晉升序列九的克萊恩天賦很好，很快學會了老尼爾教導的冥想法和靈視使用。

    被鄧恩誇讚天賦的同時，鄧恩也嚴肅警告克萊恩不要試圖聆聽與思考那些囈語。

    時間將近中午，克萊恩從黑荊棘安保公司離開，乘坐公共馬車回到水仙花街。

    回到家的克萊恩燒了壺茶水，就着茶水與牛奶啃掉了一條黑麥麪包。

    之後克萊恩翻出歷史教材和筆記，進行複習和鞏固。

    下午兩點五十七分，蘇堪在惡龍酒吧再次確認配方無誤，克萊恩在家中拉上窗簾，第二次塔羅會開始。

    在三點，克萊恩準時逆走四步，默唸咒文，伴隨着嘶喊和低語的聲音，克萊恩感覺自己身體變輕，漂浮往上。

    克萊恩看見了無垠的灰霧，紅芒閃耀的星辰，其中三顆和克萊恩似乎有微妙聯繫，讓克萊恩異常熟悉。

    灰霧之上，宏偉壯觀彷彿巨人神殿一般的古堡內，青銅長桌兩側深紅綻放，三道身影在紅光中顯現。

    “下午好，愚者先生。”

    “下午好，死神先生。”

    “下午好，倒吊人先生。”

    少女銀鈴般清鳴的聲音迴盪在灰霧古堡中，少女眨巴着藍寶石般的雙眸，起身提起裙襬，對古堡中剩餘三人一一行禮。

    美好的事物總能讓人心情愉悅，少女睜大眼睛，迫不及待的看向“死神”蘇堪。

    “死神先生，我需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蘇堪被灰霧籠罩模糊的身軀輕微側擺，“當然，正義小姐，這是一份序列九的觀衆配方。”

    “太好了，死神先生！”

    少女奧黛麗的語氣歡欣雀躍，要不是多年來的禮儀教導，她都要忍不住激動的跳起來。

    蘇堪身體放鬆的依靠在椅子靠背上說：“這裏沒有紙和筆，我會把配方口述給你，這比較考驗你的記憶力。”

    “要我背下來嗎？”

    奧黛麗猶豫着，白嫩的小手捂住嘴，然後點點頭道：

    “沒問題，死神先生，你把配方告訴我吧。”

    蘇堪眼睛看向在座的另外兩人，愚者和倒吊人。

    “就在這？要知道，這個配方是你付出報酬得到的，或許保密一些會更好？”

    蘇堪的語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是保密，實則是在提醒奧黛麗如此輕浮的說出配方，會被倒吊人與愚者聽到。

    倒吊人雙手交叉，顯得不以爲意，觀衆配方他本來就知道。

    假扮成愚者的克萊恩倒是有些尷尬，強忍摸鼻尖的衝動，指尖敲擊桌面道：

    “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把你們的談話進行屏蔽。”

    克萊恩的語氣十分淡然自信，但克萊恩內心實則有些不確定。

    雖說這灰霧屬於克萊恩，克萊恩似乎能小範圍撬動灰霧的力量，但對於屏蔽談話這種精細操作克萊恩也沒有十足把握。

    有了愚者先生這位強大神祕存在的擔保，奧黛麗明顯放下心來。

    “謝謝您，愚者先生。死神先生，現在你可以把配方告訴我了。”

    “一對成年曼哈爾魚的眼睛，35毫升羊角黑魚的血液，80毫升純水，5滴秋水仙精華，13克牛齒芍藥粉末，7瓣精靈花。”

    “把這些材料按照順序依次加入純淨水進行熬煮，低序列的魔藥配置很簡單，有一些最基礎的神祕學知識與化學知識就能完成。”

    蘇堪說完後，奧黛麗若有所思的低頭反覆默唸材料名稱，蘇堪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着奧黛麗背誦，時不時對奧黛麗背錯和遺忘的內容進行補充。

    在蘇堪的幫助下，奧黛麗很快便記下來配方。

    愚者克萊恩端坐在上首，安靜且威嚴，似乎不關注也不屑於關注奧黛麗與蘇堪的談話。

    等蘇堪與奧黛麗的交談結束後，克萊恩隨即解除了屏蔽處理。

    阿爾傑見兩人結束交談，內心確認一番言辭，開口道：

    “我也有一些需求，需要購買鬼鯊的血液，至少100毫升的鬼鯊血液。”

    奧黛麗聽完阿爾傑的需求，心念一動，這個東西自家的寶庫裏好像有儲存。

    “或許我能給你足夠的鬼鯊血液，但我要如何給你，而你又會回報我什麼？”

    阿爾傑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會教給你許多非凡者的常識與神祕學知識，這些是金鎊買不來的，當然，如果你有其他條件也能提，只要合理且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奧黛麗聞言思考片刻，認爲阿爾傑給出的籌碼的確不錯，現在自己不缺金錢，她對於非凡力量的好奇與渴望遠高於金錢之上。

    “很棒的條件，我答應了，那我需要怎麼把材料送到你的手上？”

    阿爾傑快速答道：

    “找人把鬼鯊血送去普利茲港的白玫瑰去鵜鶘街‘勇者與海’酒吧，告訴老闆威廉姆斯，這是‘船長’要的東西。”

    倒吊人阿爾傑的話讓奧黛麗有些愣神，對方給出的地址就在貝克蘭德，這也太巧了吧？

    難道倒吊人先生猜出了自己的國籍和所在城市？自己的口音和習慣有這麼明顯嗎？

    心裏不平靜，但奧黛麗還是剋制住疑問，確認了阿爾傑的地址。

    雙方確認好交易環節，蘇堪沉吟一會，也開口插話道：

    “正義小姐，我也需要交易一些非凡材料，就是剛纔我給你講述的觀衆配方的材料，我也需要一份。”

    啊？

    奧黛麗愣了一會，爲什麼死神先生也會需要觀衆的材料？

    在奧黛麗眼中，死神先生的形象是神祕強大的，雖然比不上愚者先生在她心中的偉大，但奧黛麗還是很敬畏死神先生。

    保持着對死神先生的回報與敬畏心理，奧黛麗點點頭道：

    “我會在配置魔藥時額外分出一份，但我該如何把東西送給你呢？”

    沒有着急迴應奧黛麗，蘇堪沉默了一會說道：

    “把東西裝起來，找郵局用最貴的方式寄到魯恩王國的廷根市，收件人...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