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再見白老闆!鄭基拔菜(二合一)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白骨丘山字數:4518更新時間:24/06/27 06:58:49
    這一夜,對於絕大部分人而言都是難以入眠的一夜。

    這一夜,李末睡得卻是無比香甜。

    在夢裏,他身負黑天鞘,手握赤龍刀,重新回到了【精絕古樓】w w w..com,再度將寧絕劍斬殺。

    只不過這一次,他還拿走了對方的黑劍,掏光了其身上的腰包……

    「糟糕,忘記掏了……」

    李末呼喊着從香甜地美夢中驚醒過來,明媚的眼光透過窗戶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極爲刺眼。

    「原來是夢啊。」

    李末揉了揉腦袋,回想起剛剛夢裏的場景,不由地一陣心疼。

    昨晚只顧着殺……幫老天爺收人了,連那些無主之物都沒有來得及收,簡直就是作孽啊。

    「算了,下回注意。」李末搖了搖頭。

    馮萬年說過,時間經不起算,過去經不起看。

    人嘛,還是要向前看,反正這種事又不會是最後一次。

    「找個時間回亂屍坡看看。」李末算了算日子。

    他修煉【白骨舍利】已經有些時日了,每天夜裏,他都會靈覺出竅片刻,通過【寄生符】修煉這件祕寶,算着時間也該到火候了。

    日積月累,交感而孕,集陰而生,生死之間得舍利,白骨身中化靈胎。

    這件寶貝要是練出來,可以算是李末最大的殺手鐗,比如今他手裏的赤龍刀還要厲害。

    「要不這兩天就去看看?」李末想了想。

    第一輪考覈結束,有三天的修整時間,主要是留給那些在第一輪受傷的捉妖師恢復調養之用。

    「我再看看動靜。」

    寧絕劍剛死,龍淵府必定是暗潮涌動,雖然李末有信心沒有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即便陳王都發現了蛛絲馬跡,也必定會爲他遮掩。

    可是這世上的事情獨怕「萬一」二字,東窗事發,李末不怕引火燒身,就怕殃及羅浮山。

    所以,他得觀望一番才行。

    剛剛走出房間,李末迎面就撞上了馮萬年。

    「聽說沒有?寧絕劍退賽了。」馮萬年的小道消息永遠保持着新鮮。

    「退賽!?」李末一怔,心中卻是瞭然。

    人都沒了,可不要退賽嘛。

    「因爲什麼?」李末心裏清楚,嘴上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玄天館的考覈還在進行中,這時候爆出死訊似乎影響不太好。

    「還能因爲什麼?說是突發疾病,難以完成接下來的考覈。」馮萬年澹澹道。

    「害大病了啊。」李末點了點頭。

    這個理由倒也中規中矩,顯得不是那麼有創意,也正是爲難陳王度了。

    「嘖嘖,那個殺千刀的退了也好,現在名額空出來一個。」馮萬年小聲道。

    李末心頭微動,寧絕劍死了,他原本佔據的名額便空了出來。

    如此說來,不知誰會如此幸運能夠填上這個空缺。

    「命數之說,果然玄妙得很。」李末不由地心生感慨。

    ….

    有人前一刻還是春風得意,下一刻便身首異處。

    有人落榜失意,保不齊突然就喜從天降,白白得了這空出的名額。

    福禍相依,自有天定,果然不是凡俗可以預料掌控的。

    就好像寧絕劍,從他踏出精絕古樓的那一刻,只怕還在想着白天被欺壓的羅浮山弟子,以及夜晚被欺壓的精絕古樓女子。

    他哪裏會想得到這是他的頭顱在脖子上的最後一夜。

    「這種空出來的名額自然是上層之間交易的籌碼。」馮萬年冷笑

    道。

    說不定,那些大老已經連夜完成了交易,這空出的名額已經有了歸屬。

    「玄天館考覈不最公平公正的嗎?」李末下意識道。

    玄天館考覈,號稱普通人唯一的升上階梯,向來都是以公平公正着稱。

    「我親兄弟,你在說什麼傻話?公平公正是對普通人的要求啊。」

    馮萬年勾着李末的肩膀,不由大笑道。

    「在京城有句老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什麼?」李末問道。

    「在我之上要衆生平等,在我之下要等級森嚴。」

    「果然哪都一樣啊。」李末喃喃輕語。

    「什麼?」

    「沒什麼?」

    李末搖了搖頭,加快了腳步,穿過後院的時候恰巧看見不遠處的涼亭內有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沉師兄旁邊那位女子是誰?」

    沉衣門昨天依靠五位紅顏知己,採取衆星拱月的陣勢通過了第一輪考覈。

    如今,他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只不過,如今坐在沉衣門對面的女子卻是看着有些陌生,並不是昨天那五位中的任何一位。

    李末觀那女子,談吐不凡,衣着光鮮,一看就是出身豪門大戶。

    「那是林家的庶女,名叫林涵薇,聽說沉師兄早就勾搭上了……」馮萬年小聲都囔道。

    林涵薇乃是大戶人家的女子,矜持得厲害,一直都未能讓沉衣門得手。

    昨天,沉衣門通過第一輪考覈,兩人的感情極速升溫,居然在一起共進早餐。

    「他……」李末撇了撇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兄弟,沉師兄活得通透。」馮萬年摟着李末的脖子,指着涼亭道。

    「你說憑藉沉師兄的條件能進入玄天館嗎?」

    「多半不能。」李末搖了搖頭。

    「所以啊,人家早就做了兩手準備,留好了後路,即便進入玄天館失敗,傍上林家這顆大樹,下半輩子肯定是餓不死了。」

    「沉師兄不愧是沉師兄啊。」李末不得不感慨,這樣的人確實通透,無論在哪裏都會混得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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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做什麼樣的男人做失敗嗎?」馮萬年突然問道。

    「你這樣的?」李末嘗試地回答。

    ….

    「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

    說話間,馮萬年向着沉衣門投去了羨慕的目光:「這才是男人的標杆啊……你當初要是可着紫霞師姐這碗飯吃,不說飛黃騰達,最起碼也是兒女成羣。」

    「你踏馬給我閉嘴。」李末狠狠瞪了馮萬年一眼,直接將他的胳膊甩了回去。

    此刻,涼亭內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沉衣門站起身來,拿起快子,夾起一枚桂花糕,放在了林涵薇的碗碟裏。

    「糯香坊的桂花糕,配上白粥,最得滋味,你嚐嚐。」

    沉衣門輕聲柔語,眼中深情脈脈,天大廣大,可在他眸子深處彷彿只有眼前的女人。

    林涵薇被盯得發慌,趕忙低頭喝粥。

    「其實男女之間,便如同這頓早餐。」沉衣門突然開口道。

    「怎麼講?」林涵薇擡頭問道,水汪汪的眼裏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你喂我一口鹹湯,我喂你一口白粥,僅此而已。」沉衣門微微笑道。

    林涵薇一愣,旋即俏臉瞬間變得通紅,耳根都滾

    燙無比。

    「你……流氓……」

    林涵薇低頭喝粥,小聲嚅囁,聲音細若蚊絲,幾不可聞。

    「我的媽啊,這是不花錢就能聽的嗎?」

    馮萬年拉着李末加快了腳步,迅速通過了涼亭。

    從始至終,沉衣門的目光都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過。

    只要他的身邊有女人,沉衣門就不會允許其他的任何事情分享他的注意力。

    專業的沉衣門就是這般專注。

    ……

    兩人出了江月會館,馮萬年便要與李末分道揚鑣。

    「你去哪兒?」

    「今天浴皇會有個活動,我得去跟宋金剛碰個頭。」馮萬年看了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道。

    「宋金剛?」李末想了起來。

    這就是那位買了馮萬年情報,後來幫助他建立浴皇會的金剛少女。

    「你們這非法組織還在搞?」李末忍不住道。

    「嚷嚷……你在嚷嚷,要不要吼兩嗓子?」馮萬年趕忙捂住了李末的嘴。

    「你以爲我是爲了錢嗎?」

    「那你是爲了什麼?」

    「我是享受掙錢的樂趣……給那些內心空虛的富家子弟帶去希望……」

    這一刻的馮萬年顯得高尚且有格調。

    不得不說,第一輪選拔考覈,浴皇現身登天閣,氣勢如刀,壓得三千捉妖師噤若寒蟬。

    僅此一項,便讓他在龍淵府的威名再度拔高。

    那些浴皇會的成員都踏馬瘋了,成天追着宋金剛要情報,想要一睹浴皇的絕世風采。

    甚至有個別世家千金,***不惜花費重金,只求能夠與浴皇共度一夜良宵,此生便再無憾事。

    「你知道嗎都有誰嗎?」馮萬年只恨自己不是浴皇大帝。

    「都有誰?」李末純屬好奇。

    「就連精絕古樓的姬霸……就是花魁都託人塞錢了。」馮萬年不禁嘆息。

    ….

    「你踏馬早晚出事。」李末撇了撇嘴。

    「我現在就是去平事,該退款就退款……這種錢我們不掙。」馮萬年義正言辭。

    要知道,這些豪門千金,***想要睡得可是浴皇啊。

    這皮條子誰拉得動?

    閒聊了兩句,馮萬年轉身便走。

    李末看着馮萬年遠去的背影,不由感嘆:「可惜了啊。」

    說着話,他轉身朝往另一個方向,剛有動作,便跟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抱歉,撞到你了。」

    李末定睛一看,站在身前的卻是位少年公子,眉眼含星,面容俊朗,穿着雖然樸素,可是氣質卻卓爾不凡。

    「沒事。」

    李末擺了擺手,正欲離開。

    「兄臺是羅浮山的弟子!?」

    就在此時,那位少年公子突然開口詢問。

    「你怎麼知道?」

    「這江月會館是羅浮山弟子的下榻之所,我是看着你們出來的。」少年公子笑道。

    「我們?」李末目光微凝,下意識地看了看馮萬年遠去的方向。

    「你不是無意撞到我的吧。」

    「兄臺誤會了,我剛剛好像看到一位故友,所以走了神。」少年公子行了一禮,自報了家門。

    「在下姓鄭,單名一個基……萬年基業的基。」

    「鄭基!?」

    李末再次打量起眼前這位少年公子,氣息平和無奇,心跳也與平常人無異。

    然而越是如此,李末反而感到古怪。

    如此一位看似平平無奇的文弱書生,剛剛跟自己撞了一個滿懷,居然能夠立地不動,退都沒有退上兩步。

    這就很有問題了。

    「鄭公子,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李末眼睛微微眯起。

    「我是京城人士,訪友至此。」

    「訪友?」

    「清晨冒昧,打擾兄臺了,恕罪則個。」

    鄭基再次行了一禮,便要告辭。

    李末見狀,也不攔着,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中竟然隱隱生起了一股濃烈的不安。

    「看來我昨天沒有睡好。」

    李末喃喃輕語,再來看,那位叫做鄭基的少年公子早已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上。

    「嗯!?」

    就在李末打算閒逛一番的時候,他的眼睛勐地亮起,在那穿梭的人流之中竟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那千刀萬剮的白老闆嗎?」李末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找了對方可是足足有兩個月了,自己還有貨壓在那裏呢!

    「這回你跑不了了吧。」

    李末加快了腳步,步入人流之中,將白老闆鎖定。

    ……

    旁邊的巷口,一輛馬車早已等候多時。

    鄭基走來,上了馬車,直接趕往郊外。

    一座農家小院前,晨光沐浴,雞犬相聞,菜園子裏卻是種滿了大白菜。

    「公子,您回來了。」

    就在此時,一名書童迎了上來。

    「嗯,回來了。」鄭基隨口道。

    「剛剛玄天館特使團已經送來了文書,選拔考覈正好空出一個名額,便讓公子頂上。」書童從袖口裏取出公文卷書來。

    「知道了。」鄭基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並未去接。

    「公子身份貴重,想進玄天館說一聲便可,何必來這種地方……」

    書童話未說完,舌頭便從嘴裏掉了出來,猩紅的鮮血噴灑了一地。

    「心緣,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啊。」鄭基輕語。

    一陣清風吹過,心緣站在菜園子外面,他張了張嘴巴,舌頭還在,低頭再看,也沒有滿地的鮮血。

    他愣愣出神,眼中唯有茫然。

    此時,鄭基已經走進了菜園子。

    「在京城,可沒有這般安靜自在……既然來了,便要玩得開心。」

    說着話,鄭基的目光掃向了那一株株水靈靈的大白菜,上面竟然都寫着字,分別是羅,李,齊,寧……

    尤其是最大的兩顆白菜上面,赫然寫着一個「浴」字,另外還有一個「馮」字。

    「這次能夠有名額空出來多虧了這位兄臺啊。」

    說話間,鄭基走到了那顆寫有「寧」字的白菜前,將其直接拔了出來。

    鄭基拔菜,連根帶土!

    白骨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