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喲！小白！

    吾名無殤，拜在北方仙尊門下，行二。

    此刻好想打死面前的蠢貨怎麼辦？

    他都耐着性子講的這般透徹了，這蠢貨還是聽不明白的樣子！

    他是怎麼修到仙人巔峯的？憑一身疙瘩肉？

    況且他憑什麼覺得他能調動元尊一族的仙尊，讓那些仙尊任憑驅勢，去獵殺澹臺仙尊？

    獵殺一位劍仙尊，仙尊中戰力至強者？誰腦抽了？

    即便調動，要多少仙尊才能了殺澹臺泠？三個？四個？還是五六個？

    劍仙尊與旁人不同，她手下有仙尊命的——兩個！

    八萬年前元浢與大巫。

    這樣一個仙尊，便是設計好，元尊一族也不敢輕易嘗試。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的陷阱？

    況且即便真斬掉了，過的了玄黃諸多仙尊這一關？

    到時候第一個殺他的便是師尊，剝皮填草！

    感知着師兄的殺意，暗蒼縮了縮脖子，從小到大，從八歲拜師第一天，就時時刻刻能感知到二師兄的殺意。

    總覺得，稍不留心就會被二師兄殺掉……

    “那個……師兄，豈不是做了仙尊，就有了免死金牌？”暗蒼不滿問道。

    還殺不得了？

    無殤看白癡一般瞥他一眼：“仙尊，需要他人免死？”

    便是把腦子全練成橫肉，也問不出這般問題來吧？

    這都多少年了，還轉不過這個彎來？

    覺得自己已經推開仙門白音和澹臺泠才剛剛踏足修行，所以就永遠用看弱者的眼神看着兩位仙尊？

    別人蛻凡時，你是仙人。別人化妖你是仙人，別人踏天開仙門成就仙人，伱是仙人。別人證道仙尊你還是仙人！

    仙人境停留這般年歲，對仙尊不更該瞭解？對兩位仙尊更有敬畏之情?

    哪個教會你搬弄是非的？

    北方仙域如何同時得罪兩位仙尊，他可清楚的很。

    暗蒼面色變了又變，終於恨恨一腳踢碎一扇屏風，看着二師兄問道：“師兄，你何時才能證道仙尊？咱也出口氣！”

    就她澹臺泠與白音厲害？早早證道仙尊？

    無殤連看都不再看他了。

    這蠢貨把仙尊當什麼了？若仙尊那麼好證，整個玄黃，道起之地還會只有十幾個仙尊？

    便是曾經天庭，掌控諸天萬界，鼎盛時期，不過數十仙尊！

    以爲證道仙尊那般簡單？

    ……

    “呵呵，證道仙尊有甚難的？”蘇禾看着面前祝支瑤笑道。

    祝支瑤一怔。

    她本想當個和事老，來勸說蘇禾的。

    有蠢貨傷了澹臺面子，蘇禾也一樣給北方一個難堪，就此扯平。

    兩方仙尊相安無事，不是很好？

    但她就說了一句：“小妹夫，那是一位六境仙尊，無論是借他人之道，還是自己開闢大道，能證仙尊無不是天之驕子，仙尊之道難如登天……”

    本想讓他意識到北方仙尊的強大。誰知這話一出口，就聽蘇禾笑着來了這麼一句。

    聽起來仙尊就像家裏的大白菜，想採就採。

    尤其他還一臉認真！

    蘇禾認真點了點頭。不管他的修行作弊成分和自身成分各佔多少。

    他確實很出類，單論龍龜身，蘇禾的確比不上同境界的泰祖。但是論人身，至少不輸。

    開天四境還未走到極限，已經相當於仙人四重。不說凝聚朱雀真身和青龍真身，單單現有的走到極限，仙人五境沒有任何問題。

    若開五重天，至少都能真正仙人極限，若能在五重天將朱雀或青龍任一凝聚，他都不止跨入仙尊境界，蘇禾估摸至少也應該有仙尊二三境。

    仙尊，真的不難！

    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仙尊。

    若能開天七重，天帝境界也不難吧？不知道祖與天帝還是不是同一境界？

    祝支瑤沉默了，深深的沉默了。連一旁的澹臺都不再說話，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想起自己證道仙尊所經歷的苦難，又一陣苦澀升起。

    再看蘇禾——有媳婦真好！

    這是吃軟飯上來的麼？

    關鍵這傢伙還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

    “妹夫確實與衆不同…”祝支瑤愣了半晌嘆息一聲。自己求索一輩子的事情，在傢伙身上真的什麼都不是啊！

    忽然間悵然若失。

    蘇禾笑了笑。仙尊他真的見多了，他家誰不是？三個媳婦哪個不是仙尊中最頂級的？

    “走了，走了！”祝支瑤擺擺手：“妹夫要找他麻煩便找吧！不過你要麼別找麻煩，要麼徹底理順，莫要你離開卻給兩位妹妹留下爛攤子。”

    對抗北方仙尊不是鎮殺便可的，除非蘇禾能解決元尊一族的麻煩。否則其他仙尊絕不許他隨意亂來。

    便是道主和冥祖也不允許！

    若是羞辱打了一頓，他拍拍屁股走了，還不是得白音和澹臺善後？

    蘇禾笑了笑：“姐姐儘可放心，在下不是小孩子了。”

    祝支瑤回頭白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一圈，掩嘴笑了起來。

    確實不是小孩子了，才幾天不見，她家澹臺就截然不同了。

    都敢當街牽手，被人整理髮髻了。

    這在原先的澹臺眼中，簡直天方夜譚！

    祝支瑤離開，山上便只剩蘇禾和澹臺二人，澹臺任他牽着手，沉默片刻才擡起頭道：“元尊不滅，不尋北方麻煩！”

    這個時代的人都有種固執，元尊面前，其他一切仇恨都不足爲道一般。

    就像蘇禾前世，日寇當前，何人不以爲敵？山賊？地主？皆可是我輩英雄！

    蘇禾不置可否，只問道：“若那蠢貨再來呢？”

    “自可斬！”澹臺毫不猶豫。

    不動北方，是因爲元尊在外，不意味着仙尊可欺！

    若非有元尊，北方早死了。

    她和白音境界都比不上北方，她才入仙尊五境，白音因自身缺失，困在四境很難突破。

    但哪怕她倆都是四境，有白音指揮，她倆也有把握襲殺北方。

    蘇禾點點頭，目光看向石桌上祝支瑤留下的禮物。

    澹臺堂堂仙尊在她的地盤，卻被人奚落，祝支瑤身爲地主，前來賠罪，留下一隻錦盒。

    蘇禾揮手一招，錦盒打開，裏面躺着一面銅鏡。澹臺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挑：“她倒是有心了。”

    戟指一點，那東西飛向蘇禾。

    “這是當初她與白音突發奇想祭煉來的，未曾起名，作用單一。能讓未至仙尊之人，提前體會仙尊神識的霸道。”

    她看向蘇禾。

    蘇禾真元、肉身有山甲和那節指骨相助，比尋常仙尊還強。但神識多少落下幾分，若有這銅鏡相助，對抗仙尊時，更有把握。

    蘇禾眼睛一亮，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銅鏡入手便如當初冰心水晶戴在身上一般，腦海瞬間清醒起來，蘇禾還是第一次在真身狀態掌握仙尊神識。

    一種肉身跟不上意識的感覺生了出來。

    抽刀向前一斬，眼睛驀地一亮。以仙尊神識看真身，所有細節分毫畢現。

    雖然一刀沒看出什麼來，但一路修持下去，查缺補漏，能迅速將修行不足之處彌補上來。

    旁邊澹臺嘴角微微彎起，蘇禾找到此鏡真正用途了。

    當初打造這鏡子，就是爲了讓那些仙人巔峯的晚輩，可以以仙尊眼光去審視自身。

    若能將大道補全，說不得就能邁出一步。

    可惜，此鏡消耗太大，根本不是尋常仙人所能承受擔的起的。

    也就蘇禾這般妖孽，玄武、孔雀、白虎三身合一，龐大的力量匯聚起來，才能駕馭的了。

    蘇禾笑着，無論用山甲還是道祖指骨，都將他生生提升到仙尊層次，是神識與身體共同提升——神識還相對是弱點。

    不能指望一個骨質龜殼，和一截指骨對神識提升，與對肉身提升一般無二了。

    那種情況下，身體反應太快，有弱點也很難發現。

    這種神識超綱的感覺，很棒！

    蘇禾擡眼向山外看去，藉着鏡子，神識掃射星空，瞬息億萬星辰。

    澹臺目光則落在蘇禾手中橫刀上。

    只一眼便看出，這刀與蘇禾先前取出的髮簪，當是同一人祭煉的。那髮簪或是隨手而爲，這刀卻是傾盡心血所來。

    紀妃雪麼？

    凝聚那枚傳訊符籙的傢伙。

    在蘇禾回溯的三場仙尊對戰中，聽到丫丫叫她大娘了……

    論年紀，不論她還是白音，都超過那家夥吧？憑什麼她是大娘？

    澹臺胡思亂想着，就聽蘇禾輕咦一聲，目光遠遠的不知看着何處。

    順着他目光看去，便在數個大世界之外，看到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個是一頭連她都分不清顏色的龍龜。

    旁邊一條純白色的小白龍。那是龍族的天驕，記得叫孟琊？

    一龍一龜之外，還有一個憨厚僧人，正看着古泰撕着一條鮎魚，艱難的咽着口水。

    這僧人想破戒！

    這三人，是古泰那個盜寶團！

    他們在幹什麼？

    蘇禾呵呵笑着：“方纔他們說，這邊黃陵之集，引得元尊異動，天尊會向這邊而來，內部空虛。那幾個傢伙想去偷回龍屍。”

    八萬年前一戰，龍龜有隕落，龍族亦然。

    一條龍屍被元尊一族得去，留在一位仙尊手中。

    想從仙尊手下盜回龍屍，不知要面臨多大的危機。

    他們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消息，確信了那位仙尊會來防守玄黃，想抓住這次機會，突襲一次元尊仙尊老巢。

    蘇禾沉默片刻，轉頭拉過澹臺狠狠一吻，半晌才放開帶着幾分不滿的仙尊，問道：“娘子，我真身離開一下，去參與一下他們的行動，一併搶回龍屍，這裏留下一道意識體應對三日後的仙王殿可好？”

    澹臺方纔回神，沉默剎那微微點頭：“好！”

    好字出口，意識到蘇禾要離開。她發現自己心底竟升起幾分悵然。

    只幾天時間，便適應了蘇禾在身邊的日子。

    蘇禾神識一動留下一道意識體，探手在眉心一抓，抓出蛤蟆。

    蛤蟆幽怨的看着他。龜仔果然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

    這幾日有澹臺了，這孫子竟然將意竅和內世界封閉，不讓它感知外界！

    這是有事兒了，又來用它！

    孫賊！

    它哇哇叫着，卻見蘇禾轉身使勁抱了抱澹臺，一步踏出已經消失不見。

    澹臺面色微紅，目光落在蛤蟆身上，蛤蟆尷尬的擺擺手：“仙子好久不見！”

    澹臺笑了一下，好久違的稱呼，自從證道仙尊，已經不知有多久無人稱她仙子了。

    澹臺看着蛤蟆，聲音儘量不在那麼冰冷：“講講他離開後這些年的經歷可好？”

    蛤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的軟飯經歷麼？這個它熟！

    ……

    叮！

    妖尊一指落下，對面北方撫掌笑道：“道友棋藝精湛，在下卻得認輸了！”

    妖尊哈哈笑着起身：“哪裏！若非道友讓我這東道，我豈能勝過道友？”

    兩人各自笑着，一派和諧氣氛。彷彿方纔妖后去麩留山時候，棋盤上兩條大龍你死我活的爭鬥，不是他們一般。

    棋如人！

    若是那時二人分勝負，棋盤之外自然也分勝負。

    夫人答應要擋住北方了，他自不會食言。

    澹臺泠和蘇禾既然收了禮物，最起碼在黃陵之集期間可以安心幾分。

    至於出去——他管不過來。他只是妖族至尊，不是玄黃至尊！

    一處殘破小世界中，一龜、一龍、一僧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再向前一步就是元尊地盤了——旁邊傳送通道，是無意間發現的，當然這個無意含有水分，他們找合適的通道足足八千年了。

    “算時間這會兒黃陵之集應該就要開始了，除了鎮守通道的仙尊，應該差不多都到了吧？”小白龍輕聲問着。

    小泰祖長出口氣：“應該都到了！”

    心塞！

    這次是妖尊和妖後承辦，憑澹臺仙尊和妖後的關係，一定會到場。

    可惜了這麼多修士聚集，這麼好的生意場，他去不了——去了可能被澹臺仙尊吊起來打的，在仙尊家裏留後門，不捱打才怪！

    不然能掙多少錢啊？

    不過一想到當澹臺仙尊現身，指着蘇禾向衆人開口解釋：“這是本宮道侶，一頭龍龜……”

    那場景只是想象一下，龜殼都在顫抖啊！

    簡直就是對全天下所有男人，尤其男性仙尊的無情嘲諷！

    那樣一位人間姝麗，絕世劍仙子寧願選擇一頭龜，也不肯選你們！

    他古怪笑着，就說嘛！龜才是全天下最彪雄英俊的！

    自賣自誇一句，小泰祖一口吞下鮎魚：“不等元尊行動，我們提前過去。”

    等元尊開始向玄黃壓制時，自家防禦也會開到最大。

    在他們開啓防禦前，悄悄潛伏進去。

    白龍和僧人同時點點頭。

    一身腱子肉的僧人摸一把光頭，取出一枚耳環戴在耳垂上，身上氣息陡然開始變化起來。

    一股元尊一族的氣息飆升。

    外貌卻無甚變化，並沒有生出牛蹄，只是眉心長出一根雄壯的獨角。

    旁邊白龍和小泰祖，抖了抖身子同時縮小下去，一個如一枚指環纏繞在僧人手指上。

    一個化作核桃大小的小龜，一口咬在僧人袈裟上，就像一個龍龜狀袈裟結。

    僧人道一聲佛號，便要向傳送通道而去。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諸位帶我一份可好？”

    僧人面色瞬變，驟然回頭，就看見一頭墨玉般地龍龜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

    他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袈裟結瞬間吐出袈裟，轉頭就要跑。卻被蘇禾身形一閃擋在路上。連空間都被擾亂了。瞬間不能破開空間而走。

    “時間？！”小泰祖驚詫。

    這位族兄擾亂空間的手段極其粗暴，直接將時間之力注入空間之中，沒手段破開時間，便不能破開此地空間。

    粗暴卻有效，世間有幾人能掌握時間之力？

    “喲！族兄好巧啊！”小泰祖身形變大，恢復原樣，打着哈哈和蘇禾打招呼。

    蘇禾笑着：“不巧不巧，就是來找你的。”

    小泰祖面色都變了。

    “族兄！我錯了可好？”

    蘇禾笑着搖搖頭：“放心，澹臺的事兒我不管，只要你不潛伏進去，我就不打你！”

    小泰祖立刻人立起來，啪啪拍着胸甲保證道：“族兄妻不可欺，這點道理弟還是懂的！以前不知，現在知曉澹臺仙尊既是族兄道侶，我斷不會潛伏行竊！”

    這話一出，本就眼神呆滯的僧人，更驚呆了。

    手指上白龍指環，啪嗒一聲掉了下來，還原成一條白龍。下巴幾乎掉落，長大了龍口，不可思議的看着蘇禾。

    澹臺仙尊…道侶……龜？

    她心底忽然有個怪異的想法冒出來，是我龍族男兒太差了麼？

    啥時候來條龍，也去與仙尊組一個道侶啊！最好生個娃娃。

    她忽然好奇，人和龍能生出什麼來？半人半龍？小龍人？

    蘇禾看着思緒雜亂的白龍。總覺得這龍沒想好事兒。

    以龍族的眼光來看，這小白龍甚是漂亮，僅在紀妃雪白龍身之下。

    只是與紀妃雪有幾分不同，紀妃雪龍鬃呈淡藍色。這條白龍卻是通體雪白。

    這就是後世龍族兩條老祖中的白祖了……

    白祖孟琊！

    原來與泰祖是同時期的存在，從小就混在一起了。這算是青梅竹馬了吧？

    “咳咳，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同族兄長，開天四境——比我厲害，戰力！”

    白龍和僧人同時正了顏色。

    古泰有多強，他倆親身體會。雖然才開四重天，但尋常仙人，卻斬殺過不止一人。

    這頭黑龜，更強？

    以前不曾聽說過他的名字啊！

    小泰祖又笑着引見白龍和僧人：“兄長，這便是我說的古泰打手團中另外兩位成員了，白龍孟琊，和尚不修！”

    “孟琊開天六重，戰力不在我之下。不修半人半元尊，但心向玄黃。”說到這兒他傳音蘇禾：“這點冥祖親自確認過，族兄放心。”

    傳音同時，他又道：“不修此生最大理想便是創建一座宗門，不用太大，普普通通混個十大仙門便好。”

    蘇禾：“……”

    “有志氣！”

    這是太古！太古也有十大仙門，可十大仙門至強者，便不是仙尊也相去不遠。

    而開山祖師，自然必是仙尊！

    和尚摸摸後腦勺嘿嘿笑着，不曾說話。

    蘇禾笑道：“我名禾，諸位可叫我蘇禾。此番前來，只想同你們同去奪回龍族前輩遺蛻，不知可否？”

    三人沒有立即迴應，白龍和和尚都看向小泰祖。

    小泰祖歪着頭，疑惑的看着蘇禾：“族兄沒去黃陵之集？”

    澹臺仙尊不想公開族兄？嫌棄他龍龜身份？驀然間小泰祖身上隱隱升起幾分煞氣。

    龍龜向來是他的驕傲！

    蘇禾笑着，擡爪給了他一爪子，拍的他腦袋一歪：“想什麼呢！我便是從黃陵之集來的，那裏留了我的意識體。”

    小泰祖抖了抖身子笑了起來，卻又好奇道：“族兄不留分身，留個意識體作甚？”

    意識體不方便，太多事情不能參與了。

    蘇禾笑着：“三日後要代白音入仙王殿參加黃陵之集。”

    “天策仙尊？”白龍驚訝出口。

    蘇禾點頭。

    “爲什麼？”連小泰祖都疑惑了。有仙尊需要人代替正常，但天策仙尊爲何要族兄替代？

    蘇禾笑了起來：“因爲她也是我妻子。”

    哐當！

    白龍下巴殼砸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