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老丈人

    蘇禾外相空間一閃便將蠻王木偶和源石同時收了起來。

    意外之財！

    駑馬一卡一卡地轉頭看向蘇禾，一臉不可思議，呼吸都粗了起來。

    鼻響一個接一個。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在星空中被人搶劫。

    “不客氣！”蘇禾迴應一聲，轉頭一山神印砸開空間，再次鑽了進去。

    雖然龍龜一族不在意旁家的大能，但是這種環境，這種怪異的大能，還是躲遠點兒的好。

    下次和紀妃雪一塊兒來買木偶。

    蘇禾一頭撞進破碎的空間中，那馬頓時急了，尾巴一掃，那青年反應過來。哇哇叫着跟了上來。

    “客官，客官。收了錢要辦事啊，拿了錢就要做樣子，讓我再刻一頭龜出來啊！”

    樣子？模特？恕我拒絕！蘇禾蛇頭龍首同時搖了起來。

    衝進破碎空間，爪子一翻再次凝聚空間碎片，要打造空間通道迅速離開。就見身後駑馬拉着車，踢踏踢踏跑了進來。

    那青年幾乎要跳出馬車了，追着蘇禾修士苦口婆心的勸解着。死活要給他刻個木偶。

    蘇禾停下手中活兒，看向馬車之下。

    在馬車進來的一剎那，空間碎片自動凝聚，好似小島一般聚集在馬車之下，將馬車穩穩襯托在空間亂流之中。

    碎片小島上，駑馬雙眼發亮，對青年能將錯就錯，趁機抓來一個模特的表現，滿意至極！

    駑馬踢踏踢踏踩着腳下空間碎片，將大塊的碎片踩的粉碎，溜縫一樣，鋪在空間碎片凝聚而成的小島上。粉碎的空間碎片，順着一道道縫隙將小島鞏固。

    蘇禾雙目一亮，空間碎片還能這麼用麼？

    空間碎開，掉落的碎片就像磁石碎片一般，相互排斥，很難聚集在一起。強行聚集在一起，便如蘇禾先前，聚集到一定程度便轟然炸開。

    除非蘇禾能蠻王煉界術再進一步，將它們生生煉化在一起，但那就不是臨時傳送了，而是徹底開闢了一條固化的空間通道。

    他接連兩次失敗，皆是空間碎片相斥炸開導致的。

    這會兒再看駑馬操作，恍然大悟，原來空間碎片還能這麼處理！

    蘇禾大有所獲，馬車上青年見他停下來，也開心的舉着刻刀向蘇禾推銷着自己。

    “道友可是怕我刻不好影響道友形象？道友大可放心！”青年啪啪拍着胸口一臉自信：“道友可看看我的作品，再做決定。”

    他說着話，已經打開車箱內一口箱子，向蘇禾展示自己的木雕。

    蘇禾隨意瞥一眼便怔住了。

    那箱子裏就像一個世界一般，有高聳的小山，咆哮的小型大海、草原、叢林……

    這不算什麼。

    此刻草原中，兩個木雕正打的難解難分——只是木雕而已，都沒有神通術法，就是單純的撕咬。

    打架的是兩頭龍龜，兩頭在這個時代絕不可能出現的龍龜。

    文祖和武祖！

    蘇禾看向雕刻的青年：“前輩見過這兩頭龍龜？”

    不管青年和駑馬哪個爲主，有這般能耐，叫前輩總不會有錯。

    那青年一臉驕傲，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我怎麼可能知道！超過六十年的事情，誰記得住？”

    他鄙視的看着蘇禾，那眼神就像在說，像蘇禾這種，能記住六十年前事情的生靈，都是殘次品一般。

    蘇禾一口氣噎在腹腔，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轉頭看向旁邊的駑馬，駑馬沒看蘇禾，也沒聽到他的問話一般，正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蹄子。

    它蹄子上不知何時長出一株小草來，駑馬看着小草一臉驚喜。

    蘇禾沉默片刻，再次看向那口箱子，示意裏面一件還沒雕刻完畢的木雕，問道：“前輩這木雕，也是經過主人同意的？”

    關於這一點，青年卻沒有半點兒含糊，拍着胸脯保證道：“不經主人同意，絕不下刀，絕不雕刻！”

    蘇禾示意的是一輪詭異的圓日之下，兩個對戰的生靈。

    一個人狀物體，舉着一隻大鼎，對面是一條半成品的白龍。

    還沒雕完，木雕並不能動，但只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誰了。

    紀妃雪和巒帝。

    雕刻師的刀明顯是偏向紀妃雪的，雖然還沒刻完卻已美不勝收。

    對面舉鼎的巒帝卻是隨意幾刀，刻了個人棍。

    “前輩在哪裏見到他們的？”雕刻刀法很好，將場景臨摹到了，讓蘇禾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裏詭異、扭曲，不是玄黃洞天！尤其那輪大日，給蘇禾很不好的感覺。

    那青年歪着頭想了想：“夢裏？我睡覺見他們打架，就問了問，這男人不許我雕，這條小青龍倒是很好說話，許我雕刻嘞。”

    “白龍！”蘇禾糾正道。

    “青龍！”那青年擡頭看向蘇禾，一雙眼睛帶着執着。這頭龍龜觸碰他的底線了，若雕刻師連龍的品類都辨別不出，還如何雕刻？

    蘇禾呼吸又被停滯一下，這一位怕不是腦子真有問題。根本沒辦法正常交流。

    蘇禾再次看向旁邊駑馬，駑馬看着蹄子上小草，眼中一片寵溺，馬首緩緩垂下，似是想要貼貼。卻在接近的剎那，一口將小草咬斷，吞入口中。

    一臉愜意的咀嚼着，搖頭晃腦，又不經意看到蹄子上斷掉的草根，猛地一怔，都如遭雷擊，整個兒頹廢了下來。好似不能接受小草被傷害的事實。

    蘇禾：“……”

    腦子有病啊！

    他閉眼不看，只沉聲道：“我可以給前輩做樣子，任憑雕刻。煩請前輩告知，內子此刻何在？”

    他話出口，傷心欲絕的駑馬，介紹展示品的青年，同時一怔，接着歡呼起來。駑馬一聲長鳴，青年嘿嘿笑起來：“夢中！夢中呀！”

    他笑着身形倏而虛幻，消失不見了。

    整輛馬車都一併消失。

    蘇禾一怔。

    做模特不需要一直看着他，只需要他同意便可以？

    木雕……

    蘇禾沉默許久，自外相空間中取出蠻王木雕，仔細辨別，確實是丫丫的木雕，沒有任何問題。

    但這東西依舊不是生靈。收回外相空間也是一個試探。

    外相空間是蘇禾自身衍生出來的空間，不似尋常儲物法寶徹底不能承載生靈。

    活物勉強可以進外相空間，但只有失魂、沉寂狀態的生靈才能進入。就像……玄黃洞天的暗潮？清醒狀態是進不去的。

    蠻王木雕不但清醒着進去，更在外相空間活動自如。

    那就意味着它不是真正的生靈。

    不是生靈卻有自己的“靈”就很奇妙了！

    將蠻王木雕定到面前，蘇禾低頭看着他。蠻王木雕原本還不好意思，但終究嘆了口氣，頹然坐下，擺出一副認命的表情，小腦袋一揚，一副隨你問，我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的模樣。

    “丫丫呢？”蘇禾問道。

    小蠻王雙手一攤，他哪裏知道，那家夥進玄黃洞天都不帶他，還是玄真道人帶他進去的。

    “你怎麼落在那馬手中的？”

    小蠻王臉色瞬間精彩起來。跳起來踩在大熊貓背上，做咬牙切齒狀：“玄真老道，本王與他勢不立兩！”

    那牛鼻子，說好了他完成任務，就接他回來，任務完成了，那牛鼻子卻把他忘了！

    眼看着暗潮涌進承天殿，要不是趁着那匹馬鬼鬼祟祟的跑承天殿偷東西，他悄悄爬到馬車上跟出來。這會兒把不定已經是一堆木頭渣了。

    他恨得咬牙，蘇禾卻糾正道：“勢不兩立！”

    嗯？

    小蠻王看着蘇禾。

    “沒事兒不要總拎着斧頭砍馬蜂窩，多讀書！”蘇禾勸道。

    這就是神識強大的好處，一具小木偶，連生靈都不是，卻有自己的神識。情緒激動神識波動，腦海裏在想什麼，就像大聲喊出來一般。

    落在蘇禾感應中，清晰異常。

    蘇禾這般想着，面色微微一變。漆黑的龍臉怪異起來。

    在紀妃雪面前，他的心理活動是不是也這麼明顯？

    難怪那妖女每次調戲他時，都是他心神波動的時候。趁着起火，火上澆油？

    小蠻王不可思議的看着蘇禾，眼中盡是震驚，小手指着自己鼻子：我？多讀書？我蠻王！蠻！！木偶！！

    小蠻王對木雕師沒有任何額外的瞭解。

    蘇禾外相空間一閃，又將這木頭疙瘩丟了進去，心底呼叫蛤蟆。

    蛤蟆落在蘇禾頭頂不用蘇禾詢問已經開口：“紀妃雪聯繫不上，燭叔隨時可以過來。”

    蘇禾搖了搖頭。

    沒必要了，文祖、武祖的木偶都在，紀妃雪也允許雕刻自身，那這木雕師就沒有問題——有問題也晚了。人已經走了。

    “紀妃雪打架，打到別人夢裏去了，聯繫一下泰祖？”蘇禾有些不放心。

    蛤蟆撇了撇嘴！那是紀妃雪！一位仙尊戰力的存在！你以爲是你啊，隨便碰個人就得喊家長？

    話是這麼說的，但蛤蟆還是老老實實的鑽進山海玄界，給泰祖留言去了。

    那老龜既然破封而出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山海內意識體就會甦醒。

    蘇禾目光重新落在前方駑馬留下的小島上。

    駑馬沒有任何掩藏，小島上祕密清晰展示在蘇禾眼中。

    這一刻蘇禾腦海清晰，感悟小島，再回憶先前駑馬所爲，就像一場將空間完全解剖的講道。

    那馬不會專門來給他講道的吧？

    能刻下文祖、武祖，說不得是自己人……不過哪有人能活這麼久？

    車廂裏躺着的瘋老頭應該是那青年的師父。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

    馬、青年、瘋老頭……

    蘇禾眼中閃過疑惑，此刻解不出來。日後問問紀妃雪，應能明了。

    在等泰祖回話這段時間，先嘗試解析空間，掌握空間傳送的手段。

    蘇禾趴在駑馬小島上，仔細感應着。

    ……

    一片小世界，一處仙凡交雜的城鎮中。

    一個木偶攤不知何時擺開的，

    攤位上兩個童子賣力的叫賣着：“修士木偶，心想事成！講到的故事，都能演繹！”

    他倆喊的口乾舌燥，見衆人依舊不信，童子身子微微一搖，變成了兩個圓嘟嘟的木偶。

    頓時惹得衆人驚歎起來。攤位外有小姐臉色微微發紅，趁人不注意，立刻悄悄買走了數只木偶。

    微微瞥了眼馬車上木偶師，木偶師一動不動正一臉專注，甚至帶着幾分亢奮的在雕刻着一頭龍龜。

    只是這龍龜背上還盤踞着一條靈蛇。只片刻間龍龜已經初具外形，此時木偶師正在龍龜腹甲上雕刻名字。

    並不是蘇禾，而是玄武！

    但這兩個字卻好似比整個木偶還難以雕刻一般，每一刀落下木偶師都要傾盡全力。

    一字未曾刻完，木偶師已經堅持不住，喘息着將半成品玄武放進自己箱子中。

    合上蓋子箱子陷入黑暗，不知多久，一頭白龜從箱子角落裏爬了過來。

    那白龜原本當漂亮非凡，只是此刻龜殼破破爛爛，連鱗片都脫落了許多，好似身處腐蝕環境中一般。

    她爬出來，歪着腦袋看着新來的玄武木偶，眼中閃爍着驚奇的目光。

    六分歡喜，三分憤怒，還有一分不知所措。

    看着那頭還不會動彈的玄武，愣了半晌，白龜一口咬住玄武脖子，將他拖到了還不會動的白龍木偶身邊，然後趴在白龍和黑龜中間沉沉的睡了過去。

    外界，木偶師毫無察覺，叼着柳枝，看着天空，偶爾斜眼瞟一眼攤位外的小姐公子，還有更多的半老徐娘們。

    時間就在這些人的嬉鬧中一天天過去。

    玄黃洞天已經靜了下來，白雲宮中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只有邊界還有玄荒界的修士打坐、巡邏，防止逃進暗潮中的修士折返回來。

    中央偶爾有人，也不再爭鬥，開始真正的尋寶。

    玄黃洞天靈氣濃郁，寶物衆多。這也是吸引諸天萬界衆多修士重要原因。

    泰和宮中，泰祖分身閉着眼沉睡着。龜殼上一頭小龍龜四仰八叉的躺着，身上一道道閃電穿梭着。

    跟在大娘身邊，丫丫嘴就沒停過，吃了整整兩年的寶貝，在這一刻開始緩緩煉化，化作自身力量。

    這也是泰祖將她強制關機，讓她陷入沉睡的一大原因。

    泰和宮角落裏，一片冰封，蘇華年被徹底冰凍起來，一動不動。但身上的氣勢卻在節節攀升。

    劍意翻涌，領域不知何時也緩緩展開來。籠罩她的角落裏大雪紛飛。

    每一片雪花落下，便好似積累了一道劍氣。整個領域恍如劍道藏鋒。

    積雪便是藏下的一道道劍氣，一朝爆發必定天崩地裂。

    領域展開，蘇華年不斷上升的氣勢反而減緩。

    泰祖分身幽幽睜開眼睛，看向蘇華年。眼底露出滿意的神色。耳旁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不愧是澹臺轉世，只要給她機會，便如龍歸大海，鵬乘扶風，沒有任何人能阻攔她的進階。”

    一頭公雞大的鳳凰虛影，在泰祖龍首邊凝聚出來。

    泰祖瞥他一眼，龍鬚飄動：“龍龜家的孫媳婦，自然與衆不同！”

    驕傲之情流於言表。

    鳳凰拍着翅膀靜了一下，頗爲贊同的點點頭：“說的有理！澹臺仙尊自然是真正的大能，不然拿什麼揍你？”

    他說着話，鳳凰臉上竟凝聚出一臉好奇來：“你當年被澹臺仙尊吊起來抽的時候，有反抗嗎？”

    泰祖臉色頓時精彩起來。

    那鳳凰哈哈大笑。不讓這老龜難堪一下，這老龜能沒完沒了的顯擺他的孫媳婦。

    別看這頭老龜在晚輩面前永遠不急不躁，天地崩而面色不變。但在他們面前，卻是最能顯擺的那一個。

    他從不顯擺自身，向來是顯擺兒孫。當年白靈時就讓老龜趾高氣昂了整整三萬年。

    現在有蘇禾了——蘇禾作弊，老龜不好意思顯擺。但蘇禾這兩個媳婦，卻一直掛在嘴上，掉不下去了。

    尤其，蘇禾才證道龍龜沒幾天，就給弄出來個閨女，當時整個星海中，這老龜的笑聲足足猖狂了三天。

    一擊命中，泰祖咬牙沉默。鳳祖看着他，見他不再顯擺了，徹底清醒了，才開口道：“那條小龍追殺巒帝，進了大日墳墓。”

    想不到山河鼎可以通向大日墳墓，看來封皇那羣傢伙哪怕在他們眼皮下，也做了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大日墳墓……那裏有一顆死去的大日。

    大日屍身沉寂在哪裏不知多久，整個墳墓的環境都被改變，便是他們也不想輕易進去。

    大日，不是屬於他們這一邊的。那裏的環境，可想而知。

    泰祖沉默許久，才道：“再等等，五年內出不來，那老龍不管，老龜便殺進去！他捨得自家後輩，老龜可捨不得自家孫媳婦！”

    鳳祖好笑一聲，那是捨得捨不得的？老龍鎮壓星海大陸，怎麼可能輕易移動。

    “那就等等吧！”鳳祖聲音輕了下來，竟不似星海中的沙啞，反而帶着幾分輕柔，好似女子。

    “那書生不是見過你家龜仔了麼？當採集到紀妃雪的氣息，能將紀妃雪木偶徹底雕刻出來了吧？”

    雕出木偶便能實時監測紀妃雪的狀況了。若無事，便是被困大日墳墓也無關緊要。

    紀妃雪不是尋常人，是區區七十萬年便真的憑自身一身道行，殺進他們這一層次的存在。衆人望而卻步的大日墳墓，或許是紀妃雪的機緣？

    書生……

    提到書生，泰祖忽然沉默了下來，目光悠遠不知在想着什麼。

    “後悔了？”鳳祖呵呵笑起來：“早知書生要去，你就不着急破開封印了？”

    泰祖嘴角撇了撇：“他去又如何？他能破開天罰不成？”

    鳳祖笑起來：“未必不能！畢竟按道理，書生和你家龜仔——是翁婿吧？說不定能爆發的！”

    泰祖搖搖頭：“甲子一輪轉，這時的他又不是當年的他。怕是連翁婿是什麼都不知道，怎可能爆發？”

    “不見得！”鳳祖輕快笑起來，聲音愈加清脆：“真不知道，怎會突然去雕刻紀妃雪的木偶？還找到你家龜仔去？”

    泰祖沉默，搖搖頭道：“或有感應？不過雕下木偶又如何？他的木偶外人不可見，你我無法藉助木偶判斷紀妃雪狀態。”

    若紀妃雪不能殺出來，他們終究需要接引一下。

    紀妃雪道行不低，但是畢竟有許多事情並不知情，僅想憑道行衝出來，便是仙尊也難如登天。

    一龜一鳳又沉默了下來。

    許久鳳祖左右看了看，笑了出來：“有自己的道場，真好！”

    她這一聲極長，有無數次機會建立自己的道場，但都陰差陽錯的錯過去了，直至今日在玄黃洞天都沒有道場。

    泰祖龍頭又擡起來了，一臉驕傲：“羨慕？咱有好孫子！”

    蘇禾不是孫輩，但是輩分差距太大了，輩分就失去了意義，在泰祖眼中，所有後輩都是孫輩。

    鳳祖瞥他一眼，說的好像不是她子孫似的。

    別拿孔雀不當鳳凰!

    兩位老祖瞪視着對方，誰也不服輸。

    就見角落裏，蘇華年的氣息陡然飆升。

    她頭頂一片雲霧凝聚。竟與劫雲有幾分相似。

    只是這劫雲不是天地生成，而是蘇華年自身凝聚而出。劫雲翻滾，其內真有雷劫轟鳴。

    隨後一個巴掌大小巧的蘇華年，從她天靈遁出，一步步登高而上，每登一步，那劫雲中便有雷劫劈落，要將這小蘇華年劈碎一般。

    小蘇華年卻毫無懼意，一步一高一步一雷，生生頂着漫天雷劫，登天而上，直入劫雲！

    她沒有老老實實的在劫雲下等着雷劫一道道降低，反而直接步入劫雲。

    隨後一聲劍鳴！

    一道劍光劃過，整個劫雲都被一劍斬做兩段。

    斬開的劫雲，頃刻化作漫天雷霆，轟向小蘇華年——真漫天雷霆，除了泰祖所在，整個泰和宮都變成了雷霆的世界，這些雷霆一閃而逝，同時轟入小蘇華年體內。

    小蘇華年靜靜立在本體頭頂，轟鳴聲從她體內傳來。

    鳳祖搖頭一笑：“當年就是個劍瘋子，一人一劍連天地都敢斬開。而今又是這般！一身力量化爲雷劫，轟入妖胎。這不單要破鏡，步入踏天四重。還要打破極限，入極境啊！”

    泰祖呵呵笑着：“劍道，本就如此！”

    無論走的是什麼樣的劍道，無所畏懼總是劍的特性。

    修士修行，化妖三重會凝聚自身妖胎。踏天四重要妖胎渡劫入洞天世界。做自身洞天之主。

    在破鏡這一剎那，妖胎成就多高直接關係日後道途的寬廣。

    蘇華年走了極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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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明天更新不能做保證。具體情況需要明天見了醫生，做了檢查才知道。諸位當成我請假，有更新是驚喜，明天沒更新就當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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