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白澤

    紀妃雪乜它一眼，不曾接話。

    封印畫卷，消耗的是白澤樓的力量，還想她出錢不成？這是她跳出白澤榜應得的福利。

    不理會白澤，紀妃雪看向畫卷，鳳目微微眨着：“青雷，居然可以復活？”

    四靈神獸，麒麟和鳳凰兩族尚且不知，龍族和龍龜都有各自天賦。甚至有些天賦還未曾就神獸就已經昭示出來。

    就像蘇禾複製成雙的能力，便不講理了！孟萱有分身之能與她有幾分相似。古洛……那家夥的天賦必然與氣運有關！

    而青雷，竟可復活！這些年隱藏的夠深。

    紀妃雪再向畫卷看去，左側記載一目瞭然，但右側除了天賦，其他便一片模糊，被墨暈了一般。

    紀妃雪看一眼白澤，白澤頓時向後退去：“公主甭看我，我只比你多看一點兒信息，而且看得到說不出來的。”

    妖女！又威脅我，待我取回上代白澤遺澤，道行、狀態提升極致，吊起你來打啊！

    “你打不過我。”紀妃雪咯咯哂笑一聲。

    白澤頓時跳腳了：“讀心術！”

    紀妃雪嫣然而笑：“看你，還用讀心術嗎？”這新白澤比起老白澤來，蠢蠢的甚是有趣，一張消瘦虎臉會說話一般，什麼心思也藏不住。

    白澤低着頭不說話了。

    它才降生不久，剛繼承上代記憶就突遭敵襲，這會兒多少有點兒不大對勁。

    他再擡頭已經變成一隻面癱虎，連肢體多餘動作都沒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調用自身名額，壓制青雷信息。

    它身上一道符文落在白澤榜上。

    畫卷上便有兩條青色鐵索交錯捆綁，將青雷消息暫時封印壓制了下來。

    畫卷上圖案一轉，又換作其他龍龜。

    是古洛。

    紀妃雪擡眼看去，左側資料詳盡，右側卻徹底被墨水暈染，只看得到半條信息：

    天賦：掠奪……

    後邊被墨漬暈染讀不出來了。

    白澤榜所載生靈，道行境界越高，右側消息隱藏越強烈。紀妃雪讀不出來，白澤所能讀出的恐怕也不多。

    除非它徹底繼承前代記憶和道行，拿到白澤本有的權限。

    白澤封印消息，紀妃雪隨口輕問：“你說白澤榜右側消息是寫給誰看的？”

    在既然蒐集了消息，總要有人看。

    封禁畫卷的白澤霎時警鈴大作，轉頭看向紀妃雪：“公主，我是剛誕生，腦子沒緩過來，但只是反應慢不是傻！你想知道更多消息，自己去蹬白澤樓啊。”

    這頭白澤才誕生不久，前代記憶每時每刻都在往腦子裏灌輸，反應慢了半拍，但真不傻！

    紀妃雪不說話了，她也不傻，平白無故登樓做什麼？那樓登的越高越不自由。

    白澤封印古洛消息，翻動畫卷停在一頭墨玉龍龜上，正是蘇禾。

    左側寫着左邊一側是蘇禾數次對戰情況，同朱厭、畢方、騰蛇、風易居甚至混沌中與封胤對戰，盡皆詳細記載。

    右邊一冊卻是徹底灰白。不是被墨染，而是空白一片，沒有記載！

    “這一位特殊，消息不會自動彙集到白澤榜來。”他擡頭看着紀妃雪，幽幽道：“連這些戰鬥信息都是我眷屬主動蒐集，這小龍龜太野蠻，不是神威就是亂刃，爲了蒐集他的信息，都折損我好幾只眷屬了。”

    他後退一步，示意紀妃雪可以用出權限封印信息了。

    卻不見紀妃雪動作，只見長公主嘴角帶笑，看着畫卷上龍龜，便想一指戳在蘇禾眉心上。

    “他也不用封印了。”紀妃雪淺笑着。小夫君太跳了，修行沒幾年經歷卻不少，封印了也會到處惹事，消息藏不住的。

    不封印？白澤一愣，看向紀妃雪咬牙切齒。

    妖女！

    這分明又少用一個名額，但最先卻消耗的兩個名額卻是它的。

    白澤咬牙，畫卷翻滾，落在泰祖那一頁。一股蠻荒磅礴的氣息似乎要從畫卷上撲面而來。

    整個信息不再分左右兩則，通篇只有一個字：泰！

    無需累贅，一個名字足以鎮壓萬古。

    白澤再看向紀妃雪，紀妃雪輕笑：“這一位豈需封印？”先不說需不需要，你封的住嗎？

    況且，泰祖融合不融合騰蛇重要嗎？到他出關時，你就是把他標記爲諸天第一，那又如何？誰敢驗證一下？

    白澤愕然張大嘴巴。

    故意的！這妖女絕對是故意的！兩個不需要封印消息，他的名額分明可以省下來的！

    白澤咬牙切齒，正要翻過畫卷，畫卷上泰祖卻幽幽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渾濁，一副老眼昏花的模樣。隔着畫卷向外瞥了一眼。

    “白澤又換代了啊。”他感慨一聲，是只平平常常一聲輕嘆，白澤卻好似萬仞大山壓在身上，霎時間一動都不能動了。

    心中驚濤駭浪。

    龍龜一族的老祖，進階了？未曾動用的白澤榜，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圖畫！

    這是感應到有人展開他的畫卷，直接將目光注視過來了。

    白澤瑟瑟發抖，幾乎承載不住。他誕生時間太短了，上一代留下的道韻又消退，面對這般存在，連硬撐門面都做不到。

    進階！今日過去再不惰怠，立刻攀登白澤樓，融合上代道行。爭取千年內開天七重，重回神獸至尊高位！

    白澤和其他神獸不同，他們修行是在繼承前代遺產的基礎上進行的，修行速度自然不可同普通神獸一概而論。

    泰祖只是感慨一聲白澤換代，便看向紀妃雪，連混沌的眼睛都清明幾分：“不錯！”

    泰祖沒頭沒腦的誇讚了一句，雙目一閃一道符文隔着畫卷落在紀妃雪身前，隨即雙目閉上，又恢復成一副單純的畫卷。

    白澤身上壓力退去。它長出口氣，眼中震撼更甚：“泰祖已經強大到這般程度，那以後龍龜一族誰有難了，直接畫出泰祖畫像，喊救命不就行了？”

    紀妃雪看着身前符籙，乜它一眼：“泰祖未曾走香火之道，世間有何物可承載其畫像？”

    又不是專走香火一途的神佛，尋常物件承載不得這般存在的畫像。除非專門祭煉長生牌，但是能向泰祖喊救命的，也就龍龜一族了，有那功夫玄界裏喊一聲老祖救命，不更省事？

    白澤愕然，愣了片刻，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記憶傳承中，腦子果然不好使了。

    它又低着頭操控畫卷，顯露其他龍龜的資料。

    紀妃雪只看了一眼，便索然無味。

    不說荒祖和紅祖，信息徹底掩藏，就連燭和槐信息也看不全，這和紀妃雪道行無關，是她在白澤榜前權限不足。

    紀妃雪身上兩道光芒射出，封禁了燭、槐的信息，便伸個懶腰停了下來。

    “公主……不再封禁了？”白澤愕然看來。

    紀妃雪笑着看着它：“不管啦！我剛想起，這是龍龜一族的事情，這名額我捨不得啦！”

    白澤愕然，恍然反應過來，便是大怒！

    妖女！騙我名額！

    龍龜一族正在進階——作爲這一代白澤，自然通曉萬物，龍龜一族滅殺騰蛇，雖然打出的口號只是爲龜崽復仇。

    但它是白澤啊！怎麼可能不知其中必有隱情？！

    龍龜一族進階，只怕白澤榜更新，引得衆人窺視——用蹄子想也能想明白，會被窺視的只有燭、槐、洛、雷四頭龍龜。

    蘇、禾年紀太小，沒有窺視的價值。上面三頭——誠如紀妃雪所言，哪個有膽子窺視，儘管去。

    白澤幽怨的看向紀妃雪，這妖女口口聲聲要延緩所有龍龜白澤榜，分明就是哄它名額。

    上代白澤記憶，不是說這妖女瘋批腦子不好使嗎？

    白澤擡頭，幽怨的瞅着紀妃雪：“你是不是收回散落在外的記憶情感了？”

    沒道理瘋魔狀態的紀妃雪還會騙它名額啊！

    紀妃雪幽幽看來，嫣然一笑：“你是在同我探討鎮殺白澤的方法嗎？”

    散落在外的記憶和情感，果然是這妖女的逆鱗！這條母龍雖然在說笑，但白澤絲毫不懷疑，下一刻她就會一張鎮殺它！

    白澤瞬間亡魂大冒，腦袋一縮，眼睛都不敢張開了：“認錯可否？”

    半晌不見紀妃雪反應，微微擡起頭來，只見領地空曠有風吹拂，紀妃雪早沒了身影。

    白澤腰桿挺起來了。

    “呸！”老母龍不講武德！堂堂數十萬歲的雲夢澤長公主，欺辱它一頭兩歲的白澤。

    白澤轉頭，看向漂浮的畫卷。額頭犄角微微一閃，畫卷定格在蘇禾的頁面。

    上代白澤見過這頭龍龜返回來，即刻入滅。沒傷沒痛，沒病沒災，主動入滅，那就是要隱藏某個驚天機密了。

    白澤特殊——太特殊了，自亙古而至今日，每一頭白澤都通曉萬物。諸天萬界在白澤眼中幾乎沒有祕密。

    知道的多了，也非好事——容易死！

    不知多少存在妄想徹底鎮殺白澤一脈，要不是白澤也還有幾個朋友，恐怕每一代白澤不曾成長起來，就被鎮殺。讓白澤每一代永遠處於幼生狀態了。

    它前幾日就險些被人打死。

    還好白澤樓所在位置特殊，逃回來諸天萬界便無人能找到這裏——紀妃雪特殊，那些自白澤榜上摘去自身存在的，都能找到這裏來。

    但是那些存在不會跑出來鎮殺白澤。上代白澤同紀妃雪有過節。紀妃雪都沒殺它。

    白澤看着畫卷上蘇禾的模樣，歪着頭沉思着。

    這龍龜有何祕密值得一代白澤入滅封存？

    白澤好奇幾分，隨即收回畫卷，轉身進了白澤樓。該正經繼承前代記憶和道行了。

    這世界太危險，不提升道行，活着都困難。

    雖然白澤不太在意生死，有時當真活膩歪了，死着玩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它才誕生兩三年，還沒到尋死覓活的地步啊。

    若能這一代能將道行再向前推進幾分，那不也倍有面子？

    白澤可以完美無缺，半點兒不遺的繼承上代道行。徹底融合後便會達到上一代的巔峯，此時才開始真正修行，若能再向前進一步，日後入滅，這一身道行又能傳給下一代。

    甚至提升足夠多，下一代自其屍身中誕生時，連天賦、潛力都可提升。

    只要能保證一代超過一代，總有叱吒諸天的時候。

    與旁的神獸不一樣，白澤所追求的不是繁衍——白澤永遠只有一頭，不存在繁衍的情況。它追求的是超越上一代，給下一代夯實基礎。

    還有，守好白澤榜！

    紀妃雪漫步混沌，若有所思。

    白澤樓或許該往上走一走了，白澤樓內有歷代白澤遺留的特殊記憶。但觀白澤記憶，承白澤因果，諸多事情便不自由了。

    只想要記憶，不想承因果怎麼辦？

    紀妃雪懊惱着。

    ……

    蘇禾縱身狂奔，心底鄙視青雷。幾十萬歲的龜了，居然開不起玩笑！

    不就調侃一下最弱嘛，居然將他一爪子抽進空間通道，磨平了空間入口。

    這會兒蘇禾前方是長月府，背後是正在彌合的空間通道。稍微慢點兒就會被擠出空間通道，會跌落在哪裏，只有天知道了。

    身下水浪翻滾，蘇禾一頭撞入長月府，空間通道擦着龜殼閉合。

    堪堪沒被甩出去。

    長月府內人影晃動。湖岸邊起了一座園林。一種舒適安逸的感覺從長月府傳來。

    不是長月府本身的韻味，是鮫人佈置的。

    這園林出自鮫人之手。

    蛤蟆從他眉心跳出來，邀功請賞道：“怎樣？我把他們從小世界放出來的。這園林棒吧？”

    小世界定界石是蘇禾煉化，但蛤蟆一樣可以操控。

    魂獸主人不分彼此。

    蘇禾點頭，很不錯。雖然比不得紀妃雪的水下園林，但也讓人賞心悅目。唯一的問題，他手下的這三百鮫人，都是蛻凡境，唯一的化妖就是祭祀龍旻。見識到底是淺薄了。

    原先在聽海湖，還能修改蘇華年設置的陣法，使之更加適合蘇禾，雖然聽海湖還沒徹底建好，就沒了。

    現在鮫人設置的陣法，對蘇禾基本上沒有效果了。只是呆在裏面感覺更舒暢罷了。

    回頭和幾位叔、祖打個招呼，派出點兒留學生，選出幾個鮫人苗子送到幾位叔祖手下，接收一下鮫人教育。

    蘇禾翻滾浪濤縱身直入園林。

    園林依山傍水有河流連接外面湖水，其內位置極大，充分考慮了蘇禾體形問題。

    除了正常房屋，曬背石、潛水處、進食處……應有盡有。

    見蘇禾回來，鮫人躬身行禮，強行壓下眼中瘋狂，緩緩退去。

    好的眷屬，不會熱情到讓神不適。

    但是自家的這尊神，實在不靠譜——誰家龍龜得到鮫人就扔在一邊不聞不問了？

    正常龍龜這個年紀，不應該整日處於沉睡狀態，任憑鮫人朝奉的嗎？

    就他家龍龜，還沒渡劫就收下他們，但到現在都沒閒下一天。三百鮫人他都沒認全。

    還好，神有了女兒。這段時間鮫人們興奮到無以復加。

    兩頭龍龜！哪個鮫人部落像他們一樣可以朝奉兩頭龍龜？

    丫丫從一間屋子裏跳出來看着蘇禾兩眼放光：“龜爹回來啦！”她開心的跑了過來，把手一攤理所當然道：“有給我帶大蝦嗎？”

    蘇禾：“……”

    忽然反應過來，當爹的出差回家，應該給閨女帶禮物的？

    沒有經驗啊！

    丫丫一看他怔愣模樣就知道結果了，哼一聲嘟起嘴來。

    蘇禾頓時手足無措。心底蛤蟆還在幸災樂禍，桀桀笑着。

    蘇禾轉頭瞪視它，心底哼道：“我失責了，你又好到哪兒去，你也是做長……”

    話沒說完就見蛤蟆掀開肚皮口袋，從裏面掏出一隻小巧的玉蝦，一副老牛舔犢的模樣塞進丫丫手中，拍拍她小手道：“這不是吃的，但是與食物同煮，任何食物都會發出鮮蝦的味道……”

    本來還嘟嘴的丫丫，頓時喜笑顏開。

    果子也能有蝦味了？

    她笑着，衝過來抱着蘇禾脖子：“謝謝龜爹！”

    龜爹的魂獸，那自然就是龜爹送的禮物了，她很滿意。

    蛤蟆看看丫丫，看看蘇禾：“？？？”

    丫丫走過來拍拍它腦袋：“乖！”

    全家人裏就這時蛙最矮，可以被她拍腦袋，連孃親的青鳥都比她大個兒。

    “龜爹，昨日丫丫救回一位姐姐來，是以前見過的一位姐姐。還在屋子裏昏迷着嘞，孃親正在想法子救她。”

    丫丫玉蝦塞進小荷包裏，叉腰向蘇禾邀功。

    “是嘛？丫丫最棒！”蘇禾誇了一句。融合龍龜本源，成就龍龜後，丫丫不但個子體形變小，連靈智都有些回退。

    雷叔看過了，只說這才正常，先前本源缺失太嚴重，融合之後這才從兩三歲開始成長，雖然因龍龜身份成長緩慢，但不會像原先一樣動不動就沉睡。

    是正常的一步一步的成長，終有一日會長成大姑娘。靈智也不會像先前一樣一甲子還如三四歲。

    蘇禾哄着丫丫，走入園林小院，在一座屋子前，隔門向內看去，只見一張木牀旁，蘇華年黛眉微蹙，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似有幾分束手無策。

    是芊芊子。

    開春前同衆人分開。如今卻昏迷在這兒。

    蘇華年早聽得門外聲音。拔下芊芊子身上銀針，收入針囊走了出來。看着蘇禾清雅而笑：“回來了？”

    蘇禾點頭，示意屋內：“芊芊子是怎的了？”

    蘇華年微微搖頭：“昨日丫丫偷偷跑出長月府，便見她自雲端墜落，被丫丫扛回來便是昏迷狀態，神魂已失。”

    芊芊子曾受蘇禾相邀，橫跨仙域前來救丫丫。雖沒來得及出手，蘇華年卻也記了這份人情。

    數月不見卻不知經歷了什麼。

    “蛤蟆！”蘇禾轉頭。

    “已經在問！”蛤蟆道。比起蘇禾來，這一年多，蛤蟆才是整日混跡千江，與衆人熟識。

    它早跳入千江，聊天區詢問。

    翠花：“參辰出來！”

    聊天區內參辰道人發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蛤蟆今兒沒禮貌了。

    翠花：“你們不和芊芊子同行麼？她怎的受傷昏迷了？”

    蘇禾叫參辰道人前輩，蛤蟆卻不叫。論年紀誰是誰前輩還不一定呢！

    蛤蟆發了一張怒火中燒的表情，又叫道：“小百花呢？”

    芊芊子的魂獸，是一朵向陽花模樣的魂獸。

    小百花沒有說話，它沒在千江，連芊芊子留在千江的意識體都消散了。

    坦克戰場上，數量坦克炸開，兩道身影落在蛤蟆身前，頭頂氣泡飄出：“芊芊子只與我等同行數日便早早離開去了天星仙域。”

    說話的是南明真人。旁邊參辰道人臉色肅穆：“芊芊子怎的了？”

    蛤蟆還沒說話，一頭龍龜突兀出現，頭頂氣泡：“肉身受損，神魂離體。兩位前輩可還在玄荒界？我與蘇華年不擅招魂。”

    不是不善，一人一龜一個劍修一個莽漢，基本不會。

    南明真人點頭，氣泡裏字跡顯現：“我還在，小友將位置告我，我即刻過去。小友身邊若有擅卜算之人，可先嘗試是否能算到芊芊子神魂所在，卜算消耗見面我補於小友。”

    此界天機隱藏，卜算準確度極差，消耗卻高的嚇人。重要是除了白靈，蘇禾一個會卜算的也不認得。

    白靈早寂滅也沒法子幫他卜……

    這般想着，蘇禾眼睛一亮，好像可以！

    白靈留在傳承海中的傳承道影上有三道巨大符籙，其中一道涉及卜算。蘇禾學不來，但白靈留言那符籙每年可幫他卜算一次的。

    這些年還從未用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