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族羣(二合一)

    一龜一蛙對視着，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屑的神情。

    然後，同時縱身而起，蛤蟆一個閃爍一把抓向饕餮食法，蘇禾卻一頭撞向神機。

    都搶了對方的選擇。一龜一蛙同時觸碰傳承。下一刻霎時天旋地轉，同時被丟出傳承道宮。

    一枚骰子落下，在蛤蟆頭頂滴溜溜旋轉起來。

    三點。

    可惜了，他倆還想着搶了對方選中的傳承，說不定能同時落下兩枚骰子。看來傳承龍龜的判定是：無論蘇禾撞向哪一個，都算他的選擇。

    蛤蟆的才是意外，才是搶來的。

    不過，這也賺大了！

    兩個術法直接成就神通，饕餮食法還被加成，暫時還不知是威力提升三倍，還是進階速度提升三倍。

    無所謂啦，蘇禾無所謂。

    山海玄界內，一頭紅色龍龜向着山海深處長吟。

    “哈哈！老祖，那小子搶傳承，給它加個限制，以後每次進入傳承地，都只能獲得一個傳承如何？”

    正常小龜是沒這限制的，後輩好學，開心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限制？

    一聲低吟迴應。

    “可！”

    “昂~”另一頭龍龜幸災樂禍的長吟：要加防備措施嗎？再搶要處罰不？由我來做怎樣？還沒打過孩子，怪想體驗的。

    紅色龍龜呸它一聲。

    怎麼可能加防備，真加了小龜搶不到怎麼辦？被懲罰了不敢搶了怎麼辦？

    蘇禾意竅內，兩顆光點漂浮在意竅上空，就像兩顆孤零零的星辰。這是新獲得的兩顆神通種子。還沒徹底形成新的神通，神通種子凝在意竅，慢慢融入身體，形成本能，神通才算成就。

    這個需要的時間不定，或許三五天，或許三五年。

    日後隨着龍龜進階，神通跟着進階，無需專門修行。

    蘇禾悠悠睜開眼睛。

    他在傳承地待了片刻，粗略瀏覽一下龍龜傳承，搶了兩道術法傳承出來，外界已經是六七日過去。

    兩界戰域徹底變了模樣，此刻看去只有三十餘裏大小。起起伏伏幾座山頭加上平原窪地。便是全部相貌了。

    龍龜古洛龐大的身軀趴在這裏愈加明顯，整個世界宛如一口龜缸，它在這兒多少有些憋屈。

    這龜在做什麼？兩方大世界的修士呢？蘇禾疑惑。

    古洛正望着一處山頭上一處空間薄弱處——隔壁是白龜世界漂浮的諸多空間門，被他凝聚、固定後形成的，突破這層空間走進去，就可進入白龜世界。

    但它不能進去，那方世界太脆弱了，它和兩界戰域不一樣。

    兩界戰域雖然更小。但直接勾連兩方大世界，有玄荒界和封皇大世界的支撐，勉強能容納它——但也只能容納它一個，雷都進不來。

    現在兩界戰域被他煉化，變成一方微型小世界，此次出去，便再也不能進來了。直到有朝一日蘇禾將這處小世界，進階到足夠強大。

    感知到蘇禾醒來，古洛碩大的龍頭轉過來，看着蘇禾眼中盡是笑意：“小家夥，得了什麼傳承？”

    蘇禾嘆了口氣：“有點兒差強人意，就拿了饕餮食法和神機。”

    嗯，我得到兩個神通，還有一個有骰子，洛叔不要嫉妒。

    古洛像是沒看到他的眼神，跟着嘆口氣，安慰道：“沒事，雖然差了點。但勤能補拙，日後再獲得傳承，好好修行，慢是慢了點兒，但自己修來的神通種子也頗有意義不是？”

    蘇禾：“……你這老龜怎麼回事？我，在顯擺啊！”

    古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語氣頗爲落寞，似在爲蘇禾的不爭氣而嘆息：“畢竟不是所有龜都是小白靈。”

    它看着蘇禾：“你知道小白靈初次進入傳承地獲得多少傳承嗎？”

    不等蘇禾猜測，它就滿臉唏噓：“整整七十八種！”

    蘇禾壓根不信，吹牛也要合邏輯，初次傳承七十八種，直接不講基本法了？

    古洛低着頭瞥着他，呵呵笑着：“龜和龜是不一樣的，小白靈壓根沒想過老老實實的獲得傳承，什麼星辰、什麼日月。丫的直接操刀子去摳傳承龍龜的眼珠子！”

    要不是剛過天劫，神識念體還弱，只能摳下一小片來，那就不是區區七十八種傳承了，得在後面加個萬！

    當時所有龍龜都被白靈的操作震驚了好嗎？

    誰能想到，白靈第一次進入傳承幻境後就猜到傳承在哪裏，出來後直到渡劫晉升這百年，自個兒生生琢磨出一套神通來。

    她從沒在人前使用過，直到渡劫進入傳承地，一聲神威化作一套刀陣，直接去摳傳承龍龜眼珠子。

    可以想象當時七頭龍龜同時呆滯的畫面？

    蘇禾目瞪口呆，他知道那位姐姐跳脫，從蛤蟆進了山海玄界，被一頭龍龜詢問白靈墓地內的情況時，蘇禾對那位龜姐姐就瞭解了些許。

    但跳脫到這種程度——恨不生同時，讓小姐姐帶着他玩啊。

    蘇禾幽怨的看着龍龜古洛。有這樣的法子，你不先教我。

    古洛哈哈大笑，低頭認真看着蘇禾：“小家夥，七十多種神通一股腦進入識海，融入身體。有幾個駕馭得了？神通相左卻處理不得，便是取死之道了。”

    這世界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飯，白靈敢去一次得近百傳承，她的天賦和靈智扛得住後果，一般龍龜誰敢？

    古洛搖了搖頭，無論哪個族羣都有一兩個妖孽到不講道理的後輩，可惜不是咱。

    他向着蘇禾笑了笑：“走吧，先進山海。去認識認識諸位長輩。”

    龍龜一族雖然連上蘇禾才八個成員，但一個個天南地北，數萬年也不見得能聚集一次。

    有新成員誕生，自該好好聚聚。但蘇禾渡劫太突然了，進了趟白靈大墓，突然就要渡劫。將衆龜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先在山海玄界碰首，找機會再在現實世界見面了。

    蘇禾點點頭。

    是得認識認識諸位長輩，不然以後找家長都不知該找誰。而且蛤蟆有傳訊，他們很在意白靈的死。想知道大墓中具體情況。

    雲中島蛤蟆沒上去，雖然從蘇禾記憶裏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口頭描述畢竟比不過親眼所見。

    龍龜有手段將記憶映射，它們想親眼看看。

    這也是蘇禾僅僅接受了兩道神通種子，就醒來的原因。初來乍到、新人進羣。諸位長輩已經愛幼，他自當尊老。

    蛤蟆在蘇禾識海向外縱身一躍，一陣失重感傳來。面前空氣彷彿被火焰燒灼，扭曲瞬間便恢復正常。

    意識已經脫離兩界戰域形成的小世界，身處山海玄界。

    四周望去只有山川樹木，連一隻蟲子都看不到。

    “這就是玄界？”蘇禾張口問道，出聲卻又變成一聲低吟。果如蛤蟆所說，在這兒不能說話，只能發出獸吼。

    據說其他生靈意識進來，都會變成烏龜，可惜龍龜的玄界，連鮫人都沒能進來。玄界內只有八頭龍龜和他們的魂獸。

    蘇禾身處一處海中島嶼，登高而望不見長輩。

    他長吟一聲，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向內陸飛去，兩旁景物恍如流光，身形定住已在一處空曠的山谷。

    山谷中有數處奇特建築，華表般的柱子圍成的祭壇，水潤玉石形成的影壁，上面還有字跡不停浮現，宛如屏幕。還有一處處倉庫似的山洞……

    祭壇周圍七頭龍龜笑吟吟的看着他，它們並沒有大的出奇，也就比蘇禾大了兩三倍而已。

    蛤蟆的聲音在蘇禾心底響起：“進入玄界的是意識，諸位龍龜長輩道行太高，不可能把所有意識投入玄界，那樣玄界負荷太大。但伱是第一次面對家長，所以我將你意識全部拉入玄界了，以表尊重。”

    蘇禾點頭表示理解。

    微微低頭向着七頭龍龜長吟。

    “晚輩蘇禾見過老祖、見過兩位叔祖，見過四位叔父。”

    這就是有魂獸的好處，蛤蟆先前進來過一回，將許多事情都搞清楚了。

    蘇禾是現存龍龜第四代，已經寂滅的白靈是第四代第一位龍龜，蘇禾是第二位。

    處在龍龜最上首的純金色龍龜乃是輩分最高的老祖，早不知活了多少萬年。

    下手火紅色和灰褐色的乃是祖輩。

    這三位老祖級龍龜，蘇禾一眼望去，心中竟沒有升起對應的名字！

    龍龜特殊，看其身便知其名，但三位老祖不在此內。

    另外四龜，分別是洛、雷、燭、槐。

    七頭龍龜望着蘇禾眼中盡是笑意。

    “那是泰祖！”古洛向着蘇禾低吟介紹最古老的老祖。“泰祖誕生時，還是玄黃大世界鼎盛之時，這會兒已經變成玄荒界。”

    “昂！”蘇禾低吟，向老祖行禮。

    老祖一雙混沌般迷濛的雙眼中，一絲精明閃過。一個意念在蘇禾腦海變成聲音：“不錯，小玄龜。好多年不見黑色龍龜了。想當初，我小時，還有頭黑色龍龜，騙了我兩個小世界的極品靈石，至今未還……你說不定是它後代嘞。”

    蘇禾頓時驚呆了。龍龜攏共也就這幾種顏色，五行五色加一些特殊變異的顏色。

    同種顏色不是說可能，基本上肯定就是一家子，一條血脈傳下來的。

    還不等他叫出聲來，古洛低吟聲已經傳來：“甭搭理老祖，它老糊塗了。總覺得啥顏色的龜都欠他的。它還說曾經有頭像我一般的龍龜，搶了它母龜，讓我還它嘞！”

    這是一個老祖該和孫輩說的話？

    它引着蘇禾目光看向兩位叔祖，輕吟出聲：“這位你叫紅爺就行。”同時一道意念傳入蘇禾腦海：“小心點兒，這老龜老不修，會捉弄龜。有次惹了老祖，老祖把它名字摘了。所以現在我們叫它紅叔，你叫紅祖就好。”

    蘇禾低吟：“紅祖好！”

    “昂~”紅色龍龜滿眼含笑，迴應一聲：“叫爺爺！”

    叫什麼祖，叫的生分！

    龍龜一族從不按年齡排輩分。龍龜八萬年成年，但十八萬年都不見得誕生一個後代，真按照年級排輩，那得加多少個祖才能稱呼上代長輩？

    龍龜排輩。從你誕生，八萬年內又有新龜，那你們就是一代。沒出八萬年又有，你們仨便是同一代——其實第一頭和第三頭所差年級早超過一代了。

    古洛他們這一代便是人口大爆發，三十萬年內足足誕生了四頭龍龜，通通算做了一代。之後足足三十萬年才有白靈，又兩萬多不到三萬年有了蘇禾。

    所以，白靈認真是蘇禾的族姐。

    “昂~”

    “這一位是荒祖！荒祖真身鎮壓無塵海，意識不可離開，今兒是你來才強行分一絲意識進入玄界。”

    這是一頭很特殊的龍龜，不知是只分出一絲意念還是別的原因，看去恍如透明。水晶似的存在。

    蘇禾低頭行禮。

    荒祖長吟一聲：“不錯！再大點兒到無塵海來玩兒，二爺給你一場機緣。”

    四位叔輩龍龜立刻嚎叫起來。

    荒祖說的機緣只有幼年龍龜才有，他們幼年時荒祖還在和無塵海角力，沒法子給機緣。直到兩萬多年前，小白靈玩到無塵海，才第一次有龍龜獲得無塵海機緣。

    羨煞所有人了！

    蘇禾運氣更好，蘇禾水屬龍龜，更適應無塵海的機緣。

    蘇禾立刻道謝。

    幾頭龍龜圍着蘇禾轉來轉去，有下爪子盤盤龜殼的，有兜頭澆他一身水的，還有將他抗在龜殼上撒丫子就跑，背崽兒的。好半晌之後才漸漸靜了下來。

    蘇禾瞭然，向古洛點點頭。

    古洛低吟一聲。

    “無需緊張，只在腦海回憶雲中島諸事便好。”

    它們只想見見白靈遺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禾閉眼，從竹排踏上雲中島開始回憶，一直到龍龜宮殿，推門而入。一頭不大的白玉龍龜顯現。

    七頭龍龜同時看向畫面。

    眼中皆顯出落寞失望。看着這具熟悉的身影，一絲本不該有的幻想也破滅了。

    確實是白靈。

    尤其那一聲聲：“叫姐姐！”只有這丫頭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再查查吧。”紅祖聲音響在衆龜心頭：“確實是小白靈的遺蛻，但是……”它眼中爆出一團精光：“小白靈，見龜識人的特性不在！”

    看到龍龜自知其名，這是龍龜本身的能力。是根源……它們仨不一樣。泰祖是因泰卦在身，可以隨意隱藏釋放名字。它是被泰祖暫時隱了名字做懲罰。荒是鎮壓無塵海，無塵海也極爲特殊。

    但小白靈，名字不顯，就不對勁了。

    “而且從小蘇禾的回憶看來，小白靈九成力量都不在屍身中！”

    要不是龍龜不能轉世投胎，不能借屍還魂，不能元靈離體，它們就該懷疑小白靈是不是龍龜做膩歪了，換個身份出去野了。

    特性不在，力量不在，又安排了諸多巧合，在數千年前就算到今日。封印靈族給小蘇禾留下恆卦，留下龜珠、龜元，助族弟進階。

    這小家夥到底再搞什麼？自己不想活了，還一頭龍龜給族羣？蘇禾它們要，白靈也不想丟。

    龜，很貪心！

    七頭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龍歸都被她搞蒙了。

    蘇禾緩緩睜開眼。便見七位長輩神色各異。

    衆龜搖搖頭，想不明白。

    荒祖勉勵幾句，向其他龍龜打了個招呼，意識體漸漸消散，離開了。今兒兩件大事都完成了，迎接新生察看逝者。

    其它龜也向同族打着招呼，漸漸離去。龜各有事，留在玄界的意識體一般都陷在沉睡中——數十萬年面對同樣的幾張臉，再多話都聊完了。

    泰祖雙眼又陷入混沌迷濛。古洛低聲長吟，帶着蘇禾走向一旁的水晶玉璧。

    長吟聲起，意思略有複雜。

    “小家夥，這上面記載了龍龜族內各類寶物，還有諸位長輩可公開的私人寶庫。修行時候若有所需，可直接取用——族內寶物取用後，要在萬年內還回同類或同等級其他寶物。

    當然替族內完成任務，或者爲其他長輩完成任務，換取寶物，更容易一些。若是直接取用，成年都沒還上，則要十倍返還同等級寶物。”

    這是龍龜對晚輩的照顧了。大約就是替爹媽洗完換零花錢差不多。

    “當然——”它看着蘇禾長吟一聲：“兩萬年內，你可免費領取一界寶物，無需歸還。但是每次取用須得說出理由——哪怕是爲了耍威風，去大街上散財。”

    一界寶物，就是可將一個雛形小世界進階爲完整世界所需寶物。

    龍龜不缺錢。散財無所謂，怕的是被人騙了還替人數錢——被騙也無所謂，沒長輩會管，吃一塹長一智。花些許天材地寶買個教訓，太值當了。

    龜生太長了，被騙過，被愛過，被傷過，才有龜生。有所愛、有所恨、有所厭、有所喜。這才完整。最怕無欲無求。一頭無欲無求的龍龜，一萬年、十萬年過去，真的就與石頭無異。

    躲在一個角落一睡永存，活着與死掉有什麼區別？

    不怕任何經歷，但長輩得知道這事情始末，免得橫遭劫難。

    龍龜帶娃甚是簡單，扔出去肆意生長。只要不是生死劫難一般不管。管的太多，一路風順，這龜生便失去了許多意思。

    當然，些許寶物，這能叫管嗎？哪頭龍龜成長，沒玩碎過幾個世界。龍龜資助給小龜的寶物其實不多，只夠一個世界成長罷了。

    便如凡間父母，給娃娃一處宅子而已，算得了什麼？依着龍龜身份，那就是王侯將相只給獨子一個小院，忒吝嗇了！

    “咦？”蛤蟆的聲音在蘇禾心底響起：“先前來時候，水晶玉璧上可沒別人家寶物的記載啊！”

    水晶玉璧上分三個版塊，一塊記載龍龜族羣的寶物，一塊記載七位龍龜長輩的寶物，還有一塊用了更大篇幅記載了別人家的寶物。

    例如，玄荒界：

    玄天門：天機水晶、落魂草、九宮燈……

    天星宮：星墜、永夜、三生水……

    全是諸如此類，甚至點開可以看到副頁，裏面記載寶物的具體描述，在誰手裏，主人是什麼境界，有什麼特殊手段，能不能搶走……

    蘇禾眨眨眼看向古洛，古洛左顧右盼。

    終於被蘇禾看的心虛了，低吟一聲：“這都是小事，不用太在意。是提醒你需要這些寶貝時候去哪兒可以搶…買來！”

    他衝着蘇禾低吟一聲：“這些東西你慢慢逛，稍後讓你蛤蟆先取走各位長輩的居住地和聯繫信物，有事不能進入玄界，便想法子現世喊家長。”

    玄界並不可靠，雖然隨時可以找到諸位前輩，但有不少法子直接針對魂獸。

    “回去吧，我已將兩界戰域煉化的小世界錨定東雲山，你出去後可將門收起，日後想定在哪裏便定在哪裏，隨身攜帶也不無不可。但要自己煉一處界門了。”

    那是給我的禮物？一方小世界？

    見古洛身形虛幻，就要離開，蘇禾急忙長吟一聲：“洛叔，回去我便要接受龍龜本命傳承，有指導不？”

    別又像上次一樣，傻傻的一頭撞進傳承地。

    古洛呵呵笑着：“跟着心走！”

    神龜傳承有不少進階方向，有以防爲主，有以攻爲主。選一個不太適合自己的傳承不打緊，龍龜時間多得是，磨合幾萬年總能得心應手。但選一個不稱心的神通，時間越久越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尤其這個傳承還妨礙其獲得其他傳承時，更讓龜不爽！

    古洛說着話，身形漸漸散開。

    在玄界見面到底不如現實中，哪怕玩着小龜，也像隔靴搔癢一樣。是時候聚集一次了，商量個地方，帶着小龜好好野一次。

    擴寬一下小龜的見識，也算幫他鞏固一次道途。修萬年道，行萬千大界。見識還是很重要的。

    可惜了山海玄界太成熟已經徹底穩定下來，小龜在這兒體會不到玄界的妙處。

    越是活躍不成熟的玄界，越能體會虛實之道，越能觸碰世界法則。更適合幼龜。

    記得雲夢澤長公主有個不錯的玄界。很年輕很活潑，出去後去打個招呼，看看長公主能不能將小家夥收進去。

    片刻間山海玄界內只剩下泰祖安靜趴在祭壇前。

    那處祭壇特殊，可以直接喚醒其他長輩沉睡的意識，可以隨時在玄界見面。

    成年龍龜不差這點兒意識，意識並沒有離開玄界，只是回自己的地盤陷入了沉睡。

    蘇禾向泰祖行禮：“老祖，我也要走了，得去接受傳承了。”

    泰祖混沌的眼睛閃了閃，沒有說話。宛如一尊純金雕塑。

    蛤蟆縱身一躍，帶着蘇禾離開玄界，睜眼面前是嶄新的小世界，直徑只有三十裏左右，同他領域不相上下。

    古洛已經不在小世界裏了。一道界門閃着光華出現在前方。蘇禾隨時可以出去。

    先不着急，渡天劫好幾天了，最根本的神通還沒接受傳承。

    蛤蟆已經哇哇叫起來：“負山和神威的新神通必須選！”

    傳承處有負山的新神通。

    原先負山吸收天材地寶和各類能量，都會變成外相，增強防禦。

    新神通就不僅僅是外相了，還能凝聚“山神”！

    山神是一方大印，恍如法寶，平素收在體內，用出時可鎮壓、可攻擊。一印鎮下，自帶封印、囚禁等效果。用來攻擊更是妙用非凡。

    神威的晉級神通，蘇禾倒是覺得有幾分雞肋。名叫“祭魂”。

    平時殺死敵人可將敵人魂魄囚禁，需要時直接打出去，魂魄變爲一次性消耗品，可打出生平至強一擊。一擊過後，灰飛煙滅。

    但是龍龜所能承載的魂魄不能超過自身極限，那樣的攻擊蘇禾本來也能打出，何必多此一舉？

    蘇禾更看好的是水屬龍龜的輔助神通：水相！

    二合一，六千五百字所以只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