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臨時夜班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神明難管愛恨字數:2256更新時間:24/06/27 06:52:37
    當時除了李子,就只有我和張鈺,難不成是他醒了,把我背回來的?

    “張鈺,你什麼時候醒了?”除了這種可能,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我試探着詢問張鈺。

    “剛醒啊!”張鈺刷着牙隨口說道。

    “在宿舍醒的?”我追問道。

    “廢話,不在宿舍醒的,在哪醒的?你睡懵了啊!”

    張鈺罵了我一句,不在搭理我。

    我一臉茫然的坐在牀上,甚至開始懷疑,我昨晚難不成做了一個夢。

    而就在我開始自我懷疑的時候,我手邊突然碰到了什麼。

    我抓起來一看,發現是金錢劍。

    而此刻金錢劍上,還沾染着一絲絲血跡,向我印證了昨晚的事情。

    金錢劍上有血,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那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呢?

    帶着這個疑惑,我又上了一天的班。

    短短三天,我已經習慣了背屍這份工作。

    不管靈車拉來的是什麼樣的屍體,我都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應對了。

    見狀張鈺都誇我,就是幹這活的料子。

    我笑了笑,沒心思跟他打趣。

    我一直都在想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我想到了張三墳。

    猜測可能是張三墳出現了,把我和張鈺背回了宿舍。

    可接靈車的時候,我問了大爺,張三墳從昨天出去了就沒在回來。

    我再次陷入了疑惑,就在這種狀態下,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可就在我和張鈺準備去吃晚飯的時候,晚上的值班員叫住了我。

    “小七,我家裏突然有事今晚不能值班了,我給張總打過電話了,他讓我跟你說一下,讓你今晚替我值夜班。”

    我皺起了眉,忙了一天了,下班了通知我值夜班也太不地道了。

    而我這一天都在想着昨晚的事情,本來就煩躁,這會不免有些火大。

    “這都幾點了,怎麼不十二點再通知我加班?”

    值班員黑了臉,“你衝我發什麼火?張總安排的又不是我讓的,再者說了,你家就沒個急事啊!”

    見我們吵吵起來了,張鈺趕忙上前說和,隨手推着值班員讓他離開了。

    “小七,你怎麼火氣這麼大啊!從你早上起來我就覺得你有心事,怎麼了你跟我說說!”

    我搖了搖頭,昨晚的事情跟他說了,還不得給他嚇死?

    “你要是不想值夜班,那今晚我替你,一會咱倆吃完飯,你早點回宿舍休息吧!”

    張鈺主動提出要替我值夜班,讓我感動不已。

    可最後我還是搖了搖頭。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就是這個點才通知,我有點氣不順。”

    我隨便敷衍了幾句,心中卻想着,昨晚都已經連累張鈺了。

    今晚我值夜班,李子就算要找我,應該也不會在特地去宿舍一趟抓他。

    張鈺又安慰了我幾句,我倆吃完飯,我回宿舍拿了金錢劍,就去了值班室。

    其實值夜班除了定時巡邏,倒也沒什麼事。

    我出去轉了一圈,就拿出了張三墳給我的祕籍,再次修煉了起來。

    昨晚的事,讓我心裏意識到,我現在必須有保命的手段。

    我不能只仰仗金錢劍,必須在研究點別的。

    祕籍上記載的咒語雖然晦澀難懂,但我讀個一兩遍,就背下來了。

    只是想要使用這些咒法,必須配合真氣。

    九點巡邏完殯儀館,我又開始盤腿修煉。

    意外之喜,這次修煉時,我明顯的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氣息在流轉。

    之後我才後知後覺,原來上一次是不是我睡着了,而是我入定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我體內才修煉出了一絲真氣,這才才會更加的順暢。

    等我再次從入定中走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

    想到十二點之前,要巡邏要停屍房,我趕忙馬上鑰匙出了值班室。

    站在停屍房門口,我不由懊惱,自己耽誤了時間。

    同時心裏撲通撲通亂跳,擔心這次停屍房裏還會向上次一樣,所有屍體都等着我歸位。

    懷着激動的心情,我打開了房門。

    索性上次的場面沒有再出現。

    我轉了一圈,沒有屍體再不安分,我幸運的在十二點之前回到了值班室。

    就在我準備鎖門時,啪的一聲,一隻大手拍在了玻璃上。

    我嚇了一跳,正準備去拿金錢劍,張鈺拎着花生米出現在窗口。

    他舉着花生米和酒對着我擺了擺手,示意我開門。

    我蹙了蹙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確定還有兩分鍾才到十二點,我才開門放他進來。

    “你怎麼來了?八點之後不是不能出宿舍嘛?六點之後食堂也不提供餐食了,你從哪裏弄的就和花生米?”

    經歷了那麼多,我也變得警惕了起來。

    剛放他進來,我就退到了我放金錢劍的地方。

    “我自己在宿舍呆着沒意思,就想着陪你值班,可值班不得有酒有菜啊!”

    “我趁着還早打了個車出去買的酒菜,打車回來的時候,一聽我要去殯儀館都不拉我,我等了好幾輛車,才碰到一個願意拉我的師傅。”

    “我這才趕着十二點之前回來了,否則我都怕我來敲門,你不敢給我開門。”

    張鈺說着將酒菜都擺好了,我沒有從他的解釋中找到問題,這才放下了心。

    他爲了陪我值班,特地跑出去買酒菜,張鈺的表現不免感動了我。

    我倆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喝高了。

    喝完了,我倆值班室牀上一躺,就進入了夢鄉。

    通常都是單人值班,一張牀一牀被。

    我倆晚上擠在一張牀上,不免有點擠了。

    可擠點我還能忍了,只是後半夜,他把被子都扯去了,寒意襲來,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一樣。

    我皺着眉,迷迷糊糊去拉被子。

    指尖觸碰到他的身體,一股寒意順着指尖,直入人心。

    我蹙了蹙眉,他也沒蓋被子?那被子呢!

    我翻身向牀下看去,直至一牀結着冰霜的被子闖入我的視線,我瞬間睡意全無,瞪着眼睛坐了起來。

    入目,一切都結了冰霜,我喘氣,都能哈出白氣。

    我精神一震,扭頭看向張鈺,他蜷縮在我身旁,已然被凍成了冰棍。

    一層層白霜覆蓋在他的身體上,已經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