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被他吻得又疼又麻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小小大力字數:4280更新時間:24/06/27 06:50:04
是段祁州。
段祁州替阮明月攔下了翁美芯的巴掌。
阮明月沒想到,在段家和湯家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段祁州會出手護她。
翁美芯大概也沒有想到,她目光輕顫着,望着段祁州。
“別打了,現在不是你教訓女兒的時候。”段祁州冷聲斥道:“湯家貴客面前,別太放肆!”
話落,他推開了翁美芯的手。
翁美芯猝不及防,跌回輪椅中。
阮明月清醒過來,段祁州並不是要護她,只是覺得她們母女讓段家在湯家人面前丟了面子,僅此而已。
段祁州脫下了外套,走到湯景芊的面前,將外套系在她的腰間,以擋住白裙上的那一塊墨漬。
“裙子壞了不妨事,你要幾件我便給你定製幾件,最主要的是別影響心情。”他溫聲哄道。
湯景芊原本氣憤的臉瞬間緩和,還透出了幾許紅暈。
段老爺子和湯家兩老互換了個眼神,臉上也重新浮起笑意,果然,還是段祁州會哄人。
“謝謝祁州哥哥,只是,我不能這樣白白被欺負,我需要阮祕書的道歉。”湯景芊見段祁州都哄着她,越發持寵而嬌。
段祁州聞言,冷臉看向阮明月:“道歉。”
“我沒有潑她,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阮明月態度堅決。
“不道歉,那就滾出段家!”
阮明月瞳仁裏的光暗下去,這一幕和之前的設計稿泄露事件何其相像,哪怕湯景芊的自導自演再拙劣,段祁州依然會無條件的支持她信任她。
“滾就滾。”阮明月說。
反正,她也不是自願來段家的。
“月月。”翁美芯試圖制止,“你聽話,服個軟道個歉,我相信湯二小姐大人大量會原諒你的。”
“不用了,我不需要她的原諒,我現在就走。”
阮明月說完,轉身上了二樓。
湯景芊得意一笑,用一條裙子換阮明月被趕出段家,這個結果她很滿意。
“祁州哥哥。”她挽住段祁州的手,甜甜道:“謝謝你爲我撐腰。”
“祁州以後就是你老公了,他護着你給你撐腰,天經地義。”段老爺子道。
湯景芊笑得更甜了。
**
阮明月上樓收拾了行李。
翁美芯由保姆推着跟上來。
“你先出去吧。”翁美芯對保姆說。
“是,太太。”
保姆出去了,翁美芯立刻合上了房門。
“月月,剛纔對不起,媽媽相信你不會做那種事情。”翁美芯變了臉,一把抓住阮明月的手,“可是媽媽沒辦法,媽媽在這個家裏人微言輕,湯家又是未來的親家,連老爺子都讓着三分,我不敢得罪他們。”
“沒事。”阮明月淡淡推開了母親的手。
“你生氣了?”翁美芯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阮明月的表情。
“沒有。”
“你就是生氣了,你在怪我,我看出來了。”翁美芯眼眶泛紅,“你在怪我沒有護着你,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立場,我在這個家裏……”
“媽!”阮明月打斷了母親翁美芯的話,“我就是太考慮你的立場了,我今天才會站在這裏!不然,你以爲我住進段家是稀罕段家的大別墅?還是稀罕段家一日三餐吃得好?”
寄人籬下的滋味,比什麼都難受。
尤其,這個家裏還有段祁州。
“月月,媽知道你是爲了我。”
“你知道我是爲了你,你知道我總是會爲了你捨棄一些自己的原則和堅持無條件的支持你,站在你的身後,可是你呢,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和維護都沒有。”阮明月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母親剛在那狠戾的一巴掌,不止扇在她的臉上,更是扇在她的心頭。
“月月,媽錯了,可媽真的別無選擇。”
“你別無選擇嗎?不,你有,你只是沒有選擇我而已。”阮明月俯下身來,平視着翁美芯的眼睛,“媽,我再問你一次,你在段家真的開心嗎?”
翁美芯不語。
“你辛苦委屈了半輩子,當初你再婚,我真的很爲你開心,可現在,我覺得你不過是從一個牢籠邁進了另一個牢籠。在段家,你衣食無憂沒錯,可是,你連表達自己觀點的權利都沒有,你連維護自己女兒的權利都沒有,你真的快樂嗎?”
“月月,你不懂,這一切只是暫時的。”
在翁美芯看來,段家兩個老的遲早會死,段祁州也遲早會組建自己的家庭,到時候,她只要拿捏住了段秋明,她想要什麼都會有。
豪門生活,不就是靠熬麼。
暫時的忍辱負重,能換來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會虧。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日子是你自己過,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阮明月起身,拉上她的行李箱,“我看你的腿恢復得不錯,我也不用留在這裏照顧你了,我先回去了。”
“月月……”
翁美芯看着阮明月的背影,腦海中細細算着利害。
今天段祁州在湯家人和段家人面前那樣給阮明月難堪,想來這兩個人是真的斷了。既然斷了,那阮明月就算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沒有問題了。
思及此,翁美芯決定不再假惺惺地挽留。
阮明月頭也不回地下樓。
樓下,段秋明正在等着她。
“月月,你真的要走嗎?”
“是的,段叔叔,我媽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
“謝謝段叔叔。”
阮明月說完,拖着行李箱離開了段家。
她離開的時候,段祁州還陪着湯景芊一家人在段家的花園裏賞花。
**
阮明月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第一件事情就是開窗通風,打掃衛生,然後倒頭就睡。
在段家這幾天,她真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她的出租屋雖然沒有段家豪華,但是安全感滿滿。
阮明月一覺起來,臉頰腫脹得厲害,母親翁美芯扇她的那一巴掌,下手着實狠。
她看着鏡子裏半邊隆起的臉,想着去樓下小賣部買個冰袋敷一敷,結果一打開門,門把手上掛着一個袋子。
阮明月警覺地朝走廊裏望了望,但走廊裏空無一人。
她謹慎地慢慢打開袋子,發現袋子裏是一管活血消腫的藥膏和一個冰袋。
是誰把這東西掛在這裏的?
阮明月腦海裏第一反應是段祁州。
可思索幾秒,又覺得自己實在可笑,段祁州和她已經徹底結束,他不可能再爲她安排這些,而且,他現在一定正忙着和他未婚妻一家在一起,怎麼可能還會爲她分神。
或許是母親翁美芯。
母親打了她,心裏愧疚,所以派人送藥來。
阮明月敷了臉,又塗了藥膏,第二天,臉就消腫了。
幸好看不出來了,否則,她上班都去不了。
阮明月在段氏的交接工作,已經進入了尾聲。
褚飛和陳雅盈天天都在盤算着散夥飯的事情,最後,他們把散夥飯訂在了中裕樓。
中裕樓的菜品在榕城算是數一數二,價格自然也是數一數二。
“你們幹嘛訂那麼好的地方啊?”阮明月問。
“當然是想趁阮祕書離開之前再讓你放點血啦。”褚飛說。
“你有點良心吧,我接下來就是無業遊民的狀態了,你還好意思敲詐我。”
“開玩笑開玩笑。”褚飛湊過來,神祕兮兮地說,“我們打算把段總也一起叫過去,然後讓段總買單。”
阮明月的笑容僵在脣角:“段總應該不會去的吧。”
“那必須去啊,你是他的祕書,你們在一起朝夕相處兩年多,如今你離職,他肯定得送送你啊。”
阮明月沉默。
按照常理,是應該如此的,可是,她和段祁州並不是同事們肉眼看到的“和平分開”,他們之間的切割,血肉模糊,段祁州怎麼可能再爲她送行?
他們正說着話,段祁州正好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段總!”褚飛趁着大家都在,壯膽朝段祁州喊過去,“段總,阮祕書今天最後一天上班,我們想着等下請她去中裕樓吃頓散夥飯,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啊?”
段祁州清凌凌的目光在阮明月的臉上一掃而過。
“我沒時間,你們去吧。”
他說完,徑直走到電梯口。
阮明月心頭一空,果然,她就知道。
褚飛有點失望,等段祁州走進電梯下樓後,輕聲吐槽:“段總也太無情了吧,阮祕書好歹跟了他這麼久,連頓散夥飯都不一起吃。”
他話音剛落,手機震了震。
褚飛打開手機,立刻大叫一聲“哇”。
衆人都看向他:“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褚飛亮出屏幕,激動地說:“段總給我轉了十萬塊錢,說是今天晚上散夥飯的餐費。”
“十萬?天吶,段總出手也太闊綽了吧!”陳雅盈道。
“我收回段總無情的那句話,果然還得是段總,大家晚上可以不用拘着,盡情點好酒好菜了!”
辦公室一片叫好聲。
阮明月默默抿緊了脣。
**
晚上這頓散夥飯,因爲有段祁州的贊助,大家都敞開了肚皮吃喝,興致高昂,沖淡了離別的感傷。
阮明月被灌了不少酒,可奇怪的是,她一點醉意都沒有。
直到飯局結束,大家在中裕樓門口擁抱告別時,她才隱約開始難受。
褚飛給阮明月安排了車,送她到小區樓下。
阮明月剛一下車,就看到了段祁州倚在樓道口。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黑色的襯衫,整個人幾乎融入夜色,唯有指間那點猩紅的煙火,讓他的存在醒目。
阮明月腳步一滯,反應過來後,大步與他擦肩,想直接越過他上樓。
段祁州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等等。”他開口,嗓音因爲抽菸而變得沙啞。
“段總,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段祁州冷眼看着她:“很開心嗎?終於擺脫我了?”
“什麼?”
段祁州點開手機裏的一段視頻,視頻是剛剛在中裕樓吃散夥飯的時候拍的,視頻中,阮明月正和陳雅盈挨在一起,開懷地大笑着。
這段視頻是褚飛拍給段祁州的,褚飛的本意是覺得老闆花了錢,他就有義務反饋給老闆,因爲他的慷慨,大家吃得喝得很開心,誰知道結果適得其反,直接觸了老闆的逆鱗。
“大家爲我踐行,我難道要哭哭啼啼嗎?”阮明月問。
“你的開心不像是裝的。”
阮明月覺得他無理取鬧,懶得理他,正欲邁腿離開,卻被段祁州一把抱進了懷裏。
兩人距離陡然拉近,她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不比她的輕。
“段祁州,你幹什麼?你鬆開!”
阮明月用力推搡他,他紋絲不動,將頭埋在阮明月的脖頸裏,低聲問:“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到底要不要出國?”
“不要!”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爲什麼你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我?”他捧住她的臉,手指摩挲着阮明月被翁美芯扇過的那一側臉頰,語氣帶着一絲心疼,“你爲這個考慮,爲那個考慮,誰又考慮過你?”
“不管怎麼樣,她是我母親,是我的親人。”
“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算湯景芊的未婚夫。”阮明月冷冷提醒他,“段總,別忘了,下個月十八號,你要訂婚了。”
“沒忘。”
“沒忘?沒忘你來找我問我要不要出國?怎麼?你想國內娶一個,國外養一個,從此國內國外兩個家嗎?”阮明月眼眶發熱,“請問你又把我當成什麼?”
夜色冷寂。
兩人沉靜地望着彼此,段祁州忽然低頭,用力將脣碾向她。
阮明月一時躲閃不及,脣瓣被他吻得又疼又麻。
這是他吻她吻得最兇的一次,帶着把她吃拆入腹的氣勢。
阮明月死死掙扎着,兩人脣齒相磕,吻到最後,脣間盡是血腥味。
“你這個冷血的女人。”段祁州喘息着控訴,“我一次又一次放下自尊來找你,你說我把你當成什麼?”
阮明月已經被他吻得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和理智,她只想快點逃回自己的房間裏。
她用力拂開他。
“我不管你把我當成什麼,總之,我已經從段家離開,也已經從段氏離職,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也再無任何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