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想要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小小大力字數:4323更新時間:24/06/27 06:50:04
    段祁州說的禮物,是赫裏中心的一個三層獨棟別墅。

    別墅是復古的南洋風,院子很大,用黑色加高的圍欄圍起來,裏面栽了一棵白縐綢桃金娘,滿樹的白花正繁盛,讓整個院子充滿童話的氛圍感。

    阮明月下班後被段祁州帶到了這個別墅。

    她沒想到,段祁州送她的禮物竟然是個房子。

    “爲什麼要送我房子?”

    “這裏不會有人打擾,以後我們就在這裏見面。”

    過去的兩年,段祁州在福瑞迪酒店頂層包了一整個樓層,那裏私密性極好,他們每次都在那裏上牀,結束後他先離開,而她會在那裏過夜,兩人除了男女情事之外,沒有過多的糾葛,而現在,爲了能和她更好的幽會,他竟然特地買了個房子。

    “喜歡嗎?”段祁州問。

    “我還是更喜歡我現在住的地方。”

    阮明月現在住的地方雖然比不上這個別墅,但是,那裏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生活過的痕跡,她比較有安全感。

    “你可以兩頭住,想住哪裏就住哪裏。”

    “這裏地鐵不方便。”

    “我會給你配個司機。”

    阮明月不語。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段祁州難道是想把她當成金絲雀圈養嗎?

    段祁州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伸手撥了撥她的頭髮:“你別多想,只是我去你那裏不方便。”

    他記得自己在阮明月的出租房裏,已經不止一次在關鍵時刻忽然被打斷,尤其是今天,他都已經箭在弦上了,最後還是硬生生將慾火壓了回去。

    男人總是這樣,會出大問題的。

    這裏不一樣,這裏是他的地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敢輕易踏足,他和她在這裏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人打擾。

    “走吧,帶你去上面看看。”

    段祁州走在前面帶路,阮明月跟着他,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下來,朝她伸出手。

    “幹嘛?”

    “牽手。”段祁州說。

    阮明月眨了眨眼,有點彆扭地把手遞給他。

    段祁州握住她的手,瞬間形成十指緊扣模式。

    他牽着她上樓,二樓最中間是主臥,主臥連着衣帽間,而衣帽間裏,掛滿了根據阮明月尺寸和着裝風格購買的各類衣服、首飾,甚至包括內衣褲這樣私人物件,也都一應俱全。

    “你看看缺什麼,我讓人明天給你補齊。”

    “不用了,夠了。”

    “既然什麼都不缺了,那今晚住在這。”他從後摟住她的腰,將她按在自己的身前,親吻着她的後頸,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我想要你。”

    他說話間噴灑的熱氣全都落在阮明月的皮膚上。

    她輕輕顫慄,皮膚上的那點癢躥進了心裏。

    “我妹妹還在等我回家。”

    “給她發信息,說你加班,晚點我送你回去。”

    她還在猶豫,段祁州的手已經摸進阮明月牛仔褲的褲袋,掏出她的手機遞給她。

    阮明月知道自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接過手機,先給妹妹阮向葵點了個外賣,然後告訴她自己今天要加班,會晚點回去,讓她先睡。

    阮向葵很快回了個“OK”的表情過來。

    “好了嗎?”段祁州見她收起手機,吻過來問她。

    “好了。”她躲開他的吻,“但我想先洗澡。”

    “一起。”

    段祁州抱起她,直接走進浴室。

    浴室很大,淋浴屏是智能恆溫的,噴灑出來的水花溫和又綿密,水霧瀰漫的玻璃門後,段祁州抱着她吻了很久,直到她渾身酥軟,開始主動往他身上亂蹭,他才將她抵在大理石牆壁上,扶着她的細腰進去,兩道交疊起伏的人影讓浴室春色撩人。

    洗完澡,阮明月已經雙腿虛軟,毫無力氣。

    段祁州將她擦乾後,抱到牀上。

    他們很久沒有做,一次當然解不了渴。

    段祁州很快又壓上來,用吻和手同時撩撥着她……阮明月根本禁不住他的逗弄,沒一會兒就繳械投降。

    這來來回回,阮明月都不知道他到底要了她多少次。

    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他摺疊,被他侵佔,被他製造出一波一波難耐的快感,她無數次跌進雲裏,又被他托住……

    一切結束已經夜裏兩點多了。

    阮明月渾身痠軟,趴在牀上動彈不得。

    “留下睡吧。”段祁州看着她光潔的後背,側身過來抱住她。

    兩人未着寸縷,皮膚上是大戰後的涔涔汗意,黏膩中帶着彼此的氣息。

    “我得回去,如果夜不歸宿,我妹妹會起疑。”

    他吻了吻她的蝴蝶骨:“好,那我送你。”

    兩人起來衝了個澡,一起走出別墅。

    幸好,阮明月回去的時候,妹妹已經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阮明月和往常一樣的時間起來,整個人困得哈欠連天。

    “姐,你昨晚幾點回來的?”阮向葵一見她就問。

    “到家快一點了。”阮明月怕妹妹擔心,故意少說了一個多小時。

    “加班到這麼晚?太辛苦了吧!”

    阮明月尷尬地笑了笑,怕說多了露餡。

    “我今天早點回來給你做飯吃。”

    “好。”

    阮明月把一天的工作都安排得很緊湊,完成工作下班後,她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妹妹阮向葵愛吃的菜,回家給她下廚。

    妹妹阮向葵是個懂事的小女生,阮明月把菜買回來後,她就一直在廚房裏幫忙洗菜、切菜。

    阮明月給妹妹阮向葵做了四菜一湯,兩人吃完後妹妹又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兒。

    “明天回學校,我再給你轉一千生活費夠嗎?”阮明月問。

    “不用了,我自己有在勤工儉學,省一點完全夠開銷。”

    “別太省,至少吃這一塊一定要營養均衡,我看你現在瘦了好多,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沒有,我每天都吃得很好。”

    “那怎麼瘦了?有煩心事嗎?”

    阮向葵微垂下眼:“沒事。”

    阮明月看着她,雖然阮向葵口口聲聲都是“沒事”,但阮明月明顯感覺到妹妹這次回來的狀態不一樣,她預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可阮向葵自己不說,她又無從猜起。

    **

    阮向葵回學校後,時間很快又過了一週。

    這一週,阮明月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住在段祁州給她買的別墅裏,他們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的狀態。

    白天,她是他的祕書,替他處理公司雞零狗碎的事情,夜裏,她是他的牀伴,兩人糾纏在牀上,彼此紓解着生理慾望。

    唯一和過去不同的時,現在每次做完,他不會再提前離開,而是會抱着她安睡到第二天。

    週六早上,阮明月醒的比工作日更早,這是她的老毛病了,工作日起不來,週末想多睡會兒又會很早醒。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枕在段祁州的胳膊上,他還睡着,睡顏精緻耐看,她不由伸出手,用手指隔空臨摹着他五官的曲線。

    當指尖劃過他的脣瓣時,她頓住了。

    他的脣上好明顯一個血痂,是她昨天高C時忍不住咬的,當時只感覺舌尖有血腥味,卻沒想到原來咬得這麼深。

    也不知道還疼不疼。

    阮明月正要去觸碰,段祁州忽然睜開了眼睛。

    “早。”他抓住她的手,按到脣邊吻了一下,“怎麼,一大早就想偷摸我?”

    “才沒有呢,我只是想看看你脣上的傷口有多深。”

    “你自己咬的你心裏沒點數?”

    阮明月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段祁州笑着揉了下她的發心,湊到她耳邊,一邊吻她耳廓一邊輕聲說:“是我不對,是我欺負你太狠。”

    “你知道就好。”

    “我道歉,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他貼過來,讓她感受到他的炙熱。

    又來?

    這男人是上了發條了嗎?他也不怕縱慾過度。

    阮明月正要拒絕他,手機先響了。

    是妹妹阮向葵的電話。

    阮明月推開段祁州,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接起電話。

    “喂,小葵,怎麼啦?”

    段祁州的手趁着她接電話在被單下作怪,阮明月強忍着才沒有嚶嚀出聲,她瞪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

    他還想過來逗她,阮明月直接披着毯子下了牀。

    “小葵?你在聽嗎?”

    阮向葵那邊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哭聲。

    “小葵,你怎麼哭了?”阮明月的表情一下嚴肅起來,她把手機放在牀頭櫃上,快速穿上衣服,“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姐姐現在過來?”

    “姐姐……姐姐……”

    “別哭,快說,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嗎?”

    “是段家的那位小姐,她冤枉我偷她東西。”

    “段家小姐?”

    阮明月下意識地看向牀上的段祁州,段祁州聞言,也從牀上坐了起來。

    “是的,那個段元溪最近一直針對我,她今天還冤枉我偷了她的手鍊。”

    阮明月的臉瞬間沉下去。

    “你別哭,保持冷靜,我現在就來。”

    **

    阮明月穿好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顧不上化妝就準備打車去阮向葵的學校。

    段祁州下來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你去是幫你妹妹?還是幫我妹妹?”

    阮明月始終記得,母親和段叔叔的婚禮上,段祁州爲了保護他妹妹段元溪,把她送進了警局。

    雖然他們是躺在一張牀上的人,但是這樣的關係在血緣親情面前,不值一提。

    她沒有信心,段祁州會站在她和妹妹阮向葵這邊。

    “我幫理,誰佔理我就幫誰。”段祁州說。

    “真的嗎?”

    “真的。”

    阮明月點點頭,她知道,阮向葵是絕對不會偷人東西的女生,這件事不用想也是段元溪誣陷,但願段祁州說到做到,真的能大義滅親。

    她上了段祁州的車,兩人直奔榕城大學。

    榕城大學的圖書館外,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同學。

    阮明月趕到的時候,阮向葵正站在門口,被段元溪和她幾個跟班趾高氣昂地圍着。

    “那可是梵克雅寶的18K白金滿鑽,二十多萬,我去年生日的時候我姑姑送給我的禮物,你在這裏勤工儉學十年都賺不出二十多萬吧,窮鬼!”

    “我說了,我沒有偷。”阮向葵說。

    “我剛纔在那書架後面找個書的功夫,手鍊掉了,當時只有你在那書架旁邊清理書冊,不是你撿的那是誰撿的?”

    “撿了不還那就是偷!”段元溪的其中一個跟班說。

    “我真的沒有看到,我一直都在清點書架上的書,我壓根沒看到什麼手鍊。”阮向葵委屈極了,“段元溪,我知道你因爲我們父母的事情而討厭我,你平時處處針對我也就算了,今天把‘偷竊’這頂帽子扣在我頭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

    “我討厭你?我爲什麼討厭你?麻煩你照照鏡子,你這種生活在底層的臭蟲,都不配本大小姐多看你一眼,我瘋了嗎花時間來討厭你?”段元溪冷笑,“別自我感覺良好,做人最重要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和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至於你媽,她自以爲跨越階層了,其實地位和我們家的傭人差不多,每天都在我家幹着端茶送水的工作,你們母女,一個比一個低賤,根本不配我浪費時間。”

    “你既然不討厭我,那爲什麼要找人弄壞我的自行車,你既然不討厭我,爲什麼要往我的揹包裏放蟑螂,你既然不討厭我,爲什麼要去我的寢室往我牀上潑水?”阮向葵一股腦將自己連日受的欺負都傾吐出來。

    “你胡說什麼,你有證據嗎就在這裏血口噴人?”

    “我的室友們都看到了。”

    “你哪個室友看到了?我倒要看看,哪位俠士敢替你作證?”段元溪的語氣裏極盡威脅。

    這個學校,人人都知道段元溪是段家的大小姐,連校長見了她都要禮讓她三分,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哪個敢輕易得罪段元溪?

    阮向葵的幾個室友都在現場,但她們面面相覷,都缺乏站出來的勇氣,因爲她們都親眼見證過阮向葵的那些整人手段,誰都不希望自己會成爲段元溪下一個整蠱對象。

    “看吧,根本沒有什麼證人,阮向葵,你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阮向葵眼眶紅紅的,看得出來,她在強撐着和段元溪對峙。

    阮明月哪裏見得妹妹被段元溪這樣欺負,她正要站出去,段祁州拉住了她。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