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將她吃拆入腹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小小大力字數:4871更新時間:24/06/27 06:50:04
    雨聲把“聽話”這兩個字沖刷的格外溫柔。

    阮明月悄悄握緊了他的手。

    兩人一路艱難下山,段祁州走在前面爲她開路,每一步都很謹慎,他高大的身影,像座巍峨高山,替她擋去風雨。

    這一刻,阮明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有人可依,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

    自阮明月有記憶以來,父親酗酒家暴完全靠不住,而母親則所有心思都在病弱的妹妹身上,她凡事都得靠自己,甚至,有時候還得挺身擋在母親和妹妹的前面,她從來沒有資格脆弱,可此時此刻,段祁州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

    “哎呀!”

    儘管有段祁州保駕護航,可大雨中的山路實在難走,阮明月還是崴了一下腳,幸好,段祁州眼明手快攬住了她。

    “怎麼了?”

    “腳滑了一下。”

    “還能走嗎?”

    “能。”其實很疼,她都能感覺到腳踝一下子變成了發麪饅頭。

    段祁州看了她一眼,這女人眉頭皺得都能插花了,估計又在逞強。

    “我背你。”段祁州在阮明月面前蹲下來。

    “不用了。”

    “如果你不想在山裏走一夜的話,上來。”段祁州語氣強勢又溫柔。

    阮明月想想,自己還是聽他話比較好,否則,兩人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山。

    她慢慢俯身,伏到了段祁州的背上。

    段祁州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阮明月也好不到哪裏去,她今天穿着條紋襯衫,襯衫溼透後黏在身上,和沒穿差不多。

    她貼上來的剎那,段祁州瞬間凌亂。

    那兩團柔軟,就像是在他背上埋下了慾望的炸彈,她動一下,他就要炸了。

    “很重嗎?”阮明月感覺到他明顯僵了一下,她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

    “不重。”

    “那你怎麼……”

    “別亂動。”

    “什麼?”她沒聽清,身體貼得更緊往前傾去聽他說話,“你說什麼?”

    “……”

    段祁州無奈沉了口氣,背起她往下山走。

    黑色的商務在雨中打着雙跳,那束光簡直就像是黑夜裏的希望。

    終於平安下山了!

    阮明月剛鬆一口氣,就被段祁州扔進了車裏。

    商務車車廂寬敞,她跌在後座上,還沒來得及坐穩,段祁州就拉上車門朝她吻了過來,他用力地吮吸着她的紅脣,撬開她的貝齒,勾纏她的舌根,像是恨不能原地將她吃拆入腹。

    “唔……”

    阮明月頭皮發麻,靈魂都要被他勾出來了似的。

    她低呼了聲,想推開他,卻無意觸到了他溼漉漉的褲子下撐起的某物,她嚇了一跳,不明白他哪裏來的興致。

    “你……”

    “剛纔我警告過你,別亂動。”他將她摁進懷裏,半剝下她身上的襯衫,將頭埋進她的雪白的頸窩裏,“這就是你亂動的下場。”

    他吮吻着她的脖子,她淋過雨的皮膚軟膩如凝脂,馨香中帶着一絲雨的甘甜。

    阮明月一個激靈,想要拒絕,卻被他再次以吻封緘。

    雨水拍打着車身,車玻璃上像是蒙上了簾幕般隱祕,車廂裏慾念洶涌,男女粗重的呼吸聲蓋過了雨聲。

    阮明月被他吻得渾身酥軟,有一瞬,她覺得自己會失守。

    幸而,段祁州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急促的鈴聲迅速拉回了段祁州的理智,他結束了這個深長的吻。

    阮明月順勢推開了他,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再一次勾回懷裏。

    段祁州抱着她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

    是段秋明打來的電話。

    阮明月看到屏幕上跳動的那個“爸”字,趕緊從段祁州的懷裏掙出來,侷促地坐到座椅的另一邊,好像段秋明人就在眼前似的。

    段祁州睨她一眼:“出息。”

    “你快接電話。”阮明月催促。

    她總覺得電話響得越久,她越心虛。

    “喂。”段祁州接起電話。

    “祁州,找到月月沒有。”段秋明急切的聲音傳過來。

    “找到了。”

    “月月還好吧?沒受傷吧?”

    “她沒事。”

    段秋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阿姨都急死了。”

    段祁州沒說話。

    “雨這麼大,你得把月月安全送回去,知道了沒有?”

    “嗯。”

    段祁州掛了電話,再擡頭看向阮明月時,她已經縮在了後座的角落裏。

    “就這麼怕我?”他朝她傾身過去,手指拂過她半溼的頭髮,“明明剛纔,你也有反應,不是嗎?”

    “我沒有。”阮明月把自己的襯衫領子扶正,義正言辭地說。

    “你沒有?”段祁州一把握住她的小腿,將她從後座上拖過來,利落地解開了她牛仔褲上的釦子,“要不要我檢查一下?”

    “不要。”阮明月趕忙將牛仔褲上的釦子扣回去,紅着臉說,“我要回家。”

    兩人都穿着溼衣服,身上的熱潮退去後,哪怕開着暖氣,還是有點冷。

    段祁州沒有再耽擱,直接送她回了家。

    車子停在秋鹿小區地下停車場時,雨已經停了。

    段祁州先下了車,下車後,一把將阮明月抱了出來。

    “我的腳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我自己上去,不用送了,謝謝。”阮明月說。

    “送你到門口。”

    段祁州說着,扶她走到電梯口給她按了電梯。

    地下停車場冷風陣陣,段祁州原本就在感冒,吹了風后更是咳嗽不斷。

    阮明月有點過意不去,無論怎麼樣,今天這場雨,他是爲她而淋的。

    “段總,要不要先進來喝杯熱茶?”上樓後,阮明月問。

    “熱茶就免了,能不能讓我衝個熱水澡?”

    “啊?”

    “不拒絕就當同意了。”

    段祁州話落,已經先阮明月一步走進了她的家門。

    上次“舊屋改造”後,段祁州就沒有再來過,他進門先打量了一眼屋裏的陳設,沒了那些縫縫補補的傢俱,這房子視覺效果上順眼多了。

    “你剛纔說什麼?你還要在這裏洗澡?”阮明月緊跟着蹦進來,不可思議地望着她。

    “是的,你總不能讓我在這樣溼着身開回去吧?”

    “可我這裏沒有你可以換的衣物。”

    “給我個浴巾就行。”

    “我只有一個浴巾。”

    “我不介意用你用過的。”

    “可我介意。”

    “那我可以光着。”

    “段祁州!”

    “好了,開玩笑的。”他揚起脣,“你快去洗,別凍感冒了。”

    阮明月的確快冷死了。

    她打了個哆嗦,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拿了保暖的睡衣,先去衝了個熱水澡。

    她洗完澡後,就把浴室讓給了段祁州,自己去廚房煮了兩碗紅糖薑茶,等她煮完紅糖薑茶出來,段祁州也已經洗好澡了。

    他赤裸着上半身,只腰間圍着阮明月的浴巾。

    阮明月的浴巾是櫻粉色的,這淡淡的粉配着他這一身線條完美的腱子肉,怎麼看怎麼違和。

    當然,更讓她侷促的是,她知道那條浴巾下面,他什麼都沒有穿。

    “看什麼?”段祁州走到她面前,“我什麼你沒看過?還需要看得這麼認真?”

    “我沒看你,我只是在看我的浴巾,它不適合你。”

    “是嗎?”他的手按在那條浴巾上,“那我摘下來還給你?”

    阮明月避開他:“你別耍流氓。”

    段祁州笑而不語。

    阮明月把紅糖薑茶遞給段祁州,又去房間裏給他找了條毯子。

    “你披上吧。”她說。

    段祁州接過毯子,披在身上後,施施然坐到沙發上。

    “我今晚不走了。”他說。

    “爲什麼?”

    “我這樣怎麼走?”

    他現在上半身是米白的毯子,下半身是粉嫩的浴巾,這樣出門,估計不用一個小時,就能登頂微博熱搜,段氏的股價都能跌去百分之五十。

    阮明月聞言,支着腫痛的腳蹦過去把段祁州扔在髒衣簍裏的衣服拿出來,放進了陽臺的洗衣機裏。

    “段總,你先把薑茶喝了,衣服清洗加烘乾大約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你就可以走了。”她對他露出一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笑容。

    段祁州見她一副鐵了心要把他趕走的表情,清了清喉嚨,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好冷。”

    “我已經把暖氣開到最大了,還冷嗎?”阮明月將那杯薑茶推到段祁州面前,“你快喝了,暖暖身子。”

    段祁州端起茶杯,將杯中的紅糖薑茶一飲而盡。

    “有沒有好點?”阮明月問。

    “沒有,還是很冷。”

    “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她走到段祁州面前,探手去搭他的額頭,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段祁州的額頭,他已經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懷裏。

    “阮祕書,薑茶沒有用,你得想個別的辦法讓我熱起來。”他的手扶着她的腰肢,哪怕穿了保暖的睡衣,她的腰還是盈盈一握,他解開了她睡衣的釦子,手往深處探進去,“用你最常用的那種辦法,嗯?”

    她最常用的那個辦法,就是和他睡。

    他救她護她,寧願踩着道德的底線和她糾纏,難道就只是爲了和她睡嗎?

    阮明月的心一陣抽痛,她冷冷將段祁州的手從自己的睡衣裏推出去。

    “段總,你做這麼多事情,就是因爲舍不下我的身體嗎?”她近距離地看着他的眼睛,語氣咄咄逼人,“和女明星交往又分手,繞了一圈最後發現還是我的身體睡起來最稱心如意是嘛?”

    “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不然,你爲什麼纏着我不放?”

    段祁州的眸色沉得如烏雲壓境。

    兩人正對峙着,門鈴忽然響了。

    “叮咚叮咚”的聲音,在這個點聽來顯得格外突兀,但也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阮明月從段祁州身上站起來,心想該不會又是哪個變態鄰居來敲門吧?

    她蹦到門口,往貓眼了瞧了一眼,這一眼,讓她所有神經都繃了起來。

    門外站着的人竟然是母親翁美芯。

    阮明月快速蹦回段祁州面前,用力地扯了他一把,用口型輕聲說:“快躲起來,我媽來了?”

    段祁州坐在沙發上巋然不動:“我爲什麼要躲?”

    “你非要搞得所有人都不開心你才滿意嗎?”

    段祁州冷冷看着她,情緒莫測。

    “月月?月月?你在家嗎?”

    門外的翁美芯見按門鈴沒有用,開始拍門。

    “段祁州!你快點!”阮明月又攥了他一把,她緊張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段祁州見她臉色煞白,鼻頭上都沁出了細汗,終是於心不忍。

    他站起來,問她:“躲哪裏?”

    “你去我房間裏。”

    阮明月推着段祁州進了她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月月?月月?你不在嗎?”

    “在!”

    阮明月蹦過去,打開了房門。

    門外,翁美芯蹙眉站着。

    “媽,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翁美芯走進屋裏,“你在家怎麼我按這麼久門鈴你都沒有聽到?”

    “我在陽臺上洗衣服,洗衣機聲音有點大。”阮明月說。

    翁美芯看了眼陽臺,洗衣機的確在運作,她又把目光落回阮明月的身上:“怎麼樣?在山裏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沒有。”

    “那就好,我聽說她們把你扔在山裏時,我都嚇死了,我真怕你一個人在山裏遇到什麼危險。”

    “媽,我沒事,你坐,我給你倒杯水。”阮明月說着,要往廚房蹦。

    “等等,你的腳怎麼了?”翁美芯一把拉住她,“扭到了嗎?”

    “是的,下山的時候扭到了,沒事,我等下噴點雲南白藥就好了。”

    “既然腳扭到了,那就乖乖坐着別亂動了。不用給我倒水,我又不是客人。”翁美芯拉着阮明月坐到沙發裏,“我就是看你手機打不通,實在不放心才過來看看,我坐會兒就要回去,你就安心和我聊會兒天,別忙活了。”

    “好。”

    “月月,這次的事情,是溪溪她們做得不對,媽替她們向你道歉。”翁美芯說。

    “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

    翁美芯嘆一口氣:“說穿了,就是媽沒用,她們不待見我,才敢這麼欺負你。”

    “媽,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在段家真的開心嗎?”阮明月想到母親在段家給她們端茶送水的樣子,心裏就堵得慌。

    “開心,你段叔叔對我好,我就開心。”

    阮明月不信翁美芯的話,她總覺得母親是在強顏歡笑。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沒事就好,祁州已經罰溪溪她們都跪祠堂了,她們也沒得到什麼便宜,你就不要計較了。”

    段祁州罰他妹妹們跪祠堂了?是爲了替她出氣嗎?

    阮明月望着緊閉的房間門,微微出神。

    “我好久沒來你這裏了,你這裏是不是重新裝修過了?”翁美芯目光在阮明月的房子裏掃了一圈,“這地毯和這沙發,和上次來的時候有點不一樣了。”

    “嗯,之前的地毯和沙發都舊了。”

    “其他地方有重新裝修嗎?”翁美芯站起來,“我參觀參觀。”

    眼見母親要往臥室的方向去,阮明月緊張地腳趾抓地。

    “媽,臥室和之前一樣,都沒有變,我就重裝了一下客廳。”

    “哦,沒事,我就進去隨便看看。”

    “媽!別進去了,我今天沒收拾好,亂的很。”阮明月跳過去,挽住母親的手,撒嬌道:“別看了,給我留點面子。”

    “好好好,那我不看了,尊重你的隱私。”翁美芯笑道:“不過女孩子家家,還是得整潔一點,家裏乾淨,氣運才好。”

    “我知道了媽,我等下就收拾。”

    “嗯。”

    翁美芯又去廚房繞了一圈,走出廚房的時候,陽臺上的洗衣機作業結束,發出了“叮叮叮”的聲音。

    “什麼聲音?是不是衣服洗好了?”翁美芯問。

    “是的。”

    “你腳不方便,我給你晾再走好吧。”翁美芯說着,擡腳往陽臺走去。

    阮明月驚!

    洗衣機裏有段祁州的衣服,給翁美芯看到就全都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