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開

    第二天一早打坐結束後，便開始收拾物品。

    濟寧將長生訣收好存於衣服之內，將袖箭裝上戴在手臂後，再開始收拾其他物品，濟寧發現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

    將哪柄殘劍和書籍等物，另外就幾件換洗衣服和道觀發的俸祿一點銀子，全部打包也僅僅一個不大的包裹。

    收拾好物品後，就等那名小道士過來，那名小道士沒過多久就揹着一個大包裹來了。濟寧大致和他說了一下後，就拿起包裹離開草屋朝和道觀方向去了。

    到了朝天觀濟寧找到明玉真人將自己離開之事進行說明，明玉真人看到濟寧的包裹，另外原本來就清楚此事，也並沒在意。

    另外朝天觀日常道士二三百人，也經常有道士進進出出。朝天觀的主持玉山真人乃是魯國國師，魯國每年都撥有銀兩給朝天觀，因此朝天觀條件比一般道觀好太多，一般道人都是想進來，而離開的不多。

    因此濟寧要離開他們也不會太在意，明玉真人也沒說什麼，讓濟寧自己去庫堂註銷一下觀籍就可以離開朝天觀了。

    庫堂和明玉真人的住所本就不遠，濟寧離開明玉真人後就到庫堂將自己的觀籍進行註銷。對於大部分道士來說朝天觀乃是修行的好地方，沒想到這個小道士竟然離開，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過問。

    濟寧想到自己能在朝天觀，並且這期間多次獲得機緣，算起來這裏是自己除了玉山山脈道觀之外住的時間最長的地方了。

    主因還是朝天觀掌門玉山真人的照顧，原本打算去告別一聲，想起這個掌門竟然也是一名修士後便不打算去見了。

    而在朝天觀一處偏僻的角落，明玉真人走到門前輕輕按敲了幾下門環，院落傳出聲音問誰在門前，恭敬的說到：“寮堂執事有事來見主持玉山真人！”

    接着院門就輕輕的打開了，外面炎炎烈日與這裏彷彿是兩個世界。

    院中一棵參天大樹下，一塊青石做的簡易茶桌上擺着兩杯茶，妙空真人在和玉山真人正在一起喝茶，玉山真人則身穿一件普通的灰白長袍，灰白的長髮隨意的扎了一下，雖隨意穿着但顯得仙風道骨。

    明玉真人見妙空真人也在欲言又止，妙空真人見到後就向玉山真人告退。

    待妙空真人走後，明玉真人就將四年前來到道觀的哪個小道士，今天離開的情況對玉山真人說明。玉山真人並位在意，這個小道士本來就是看哪兩個自己修行山門內門弟子的面子，他現在離去也無所謂。

    不過在明玉真人無意中說到，這個小道士和他的氣息很相近。玉山真人清楚明玉真人雖是凡俗道士，但是修煉多年道家之術後，眼力絕非常人，心中對這個小道士也有了些許的新奇。

    一輪明月照在玉山真人的院落，在參天大樹下玉山真人正在打坐修煉，月光穿過濃密的樹葉撒在玉山真人臉上，時隱時現顯得格外的詭異。

    玉山真人今日一直無法打坐入定，一直對明玉真人所說的話有些奇怪。便打算抽個時間到後山草屋去看看，看看是否能看出點什麼。於是便不再想這事，繼續打坐修煉下去……

    在朝陽山腳的官道上，一個身穿普通長衫揹着一個不大的包裹的年輕人。不過這個年輕人有些奇怪，一隻全身翠綠彷彿翠玉雕琢的鳥不時得在他頭上盤旋，不過盤旋一陣後就飛走了。

    這個年輕人就時濟寧，他回頭看了看朝天觀後，隨後便在人羣中消失了。他今日並未坐馬車，而是隨着道觀的香客人羣朝宜都城走去。

    濟寧想起自己離開河口小城的哪個道觀已經四年多了，一直都沒有回去過。這次打算回去祭拜師傅，將最後一點塵緣了盡。

    朝天觀到宜都城也就十餘里的路程，濟寧便跟着香客遊人悠閒的走，濟寧走到宜都城內已近黃昏。

    宜都城還是和過去一般的繁華，只是街上多了些巡查的兵士，路上行人看了兵士都離得遠遠的，生怕招人到引來橫禍，原來路邊角落的流氓潑皮也不見了蹤影。

    自從到煉氣五層後，又習得幾個仙家法術，漸漸的濟寧心中已經把自己和凡俗之人區分開，看到路上這些凡俗之人彷彿只是一羣螻蟻。

    濟寧並沒在意這些士兵，自顧自的朝新市碼頭方向走去。穿過新市街，街上依然熱鬧非凡，不過感覺過往來自各地商販少了許多。濟寧到新市碼頭問了一下船家，才知道今日到河口小城方向的客船都時早上出發，今日已經無船開往河口小城。

    濟寧也不着急，於是就在新市碼頭附近找了一家客棧，選了一間上房住下。左右無事他，想起自己上次在古玩街意外收穫，便打算在逛逛古玩街，看看能否淘到一些能用之物。

    一路順着新市街網古玩街悠哉的走着，哪幾個曾經搶自己的包裹的哪幾個潑皮小偷躲在街頭角落，眼睛東張西望盯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羣，看看能否找只小肥羊下手。

    這時這羣潑皮流氓中的頭，將一個衣服破爛的小男孩拉到身前，吩咐着些什麼。

    接着原來搶濟寧包裹的戲碼又開始上演了，他們眼中的肥羊是一個揹着一個大包裹的瘦弱青年，濟寧看到這個瘦弱青年彷彿看到當年爲逃命的自己。

    突然一個潑皮裝作被什麼東西絆倒站立不穩，朝瘦弱年輕人摔去，瘦弱年輕人急忙扶住這個摔過來的人，就這這時一個小男孩衝來上了伸手去搶瘦弱年輕人的包裹。

    濟寧彷彿看到當年的自己，正準備幫這個瘦弱年輕人一把。

    “咦”濟寧發現這個年輕人反應迅捷，未等小男孩搶到包裹，其已經抓搶包小男孩的手臂。邊上摔倒的同夥趕緊幫忙，不過竟然被這個瘦弱青年踢出丈開外。濟寧看到後莞爾一笑，心想這個瘦弱年輕人比當年的自己強多了，自顧自的朝古玩街走去了。

    古玩街依然熱鬧非凡，因爲玩古玩是靠眼力，玩玩有些有眼力能淘到寶貝，然後一夜暴富。因此總有一些想不勞而獲的人整天在古玩街裏撿漏，只是大部分時候都是賣的比買的精明。

    濟寧走在古玩街上，看來往的行人、小販的叫賣聲。古玩街內幾家小吃點徐徐飄來誘人的香味，空氣中夾雜着各種食物和水果的味道，竟然讓濟寧心生異樣，凡塵俗世更有生氣。。

    夏日天氣宛如嬰兒的臉，剛纔還是晴空萬里，突然間就烏雲密佈了。瞬間街上的人就一鬨而散，剛纔熙熙攘攘的街上瞬間就空無一人了。看到地面落下的雨滴，濟寧也走進一家店鋪。

    這家門面裝飾普通的店鋪，進來後發現店內面積很大，雖然店內已經站了不少人，但並沒有顯得很擁擠。濟寧環顧店鋪四面，店面裏面卻裝飾的古色古香，裝飾的材料用料講究，擺放古玩器件、瓷器、玉石的櫃架採用上好香檀木做成，香檀木散發出淡淡幽香，把那些擺放古玩玉器襯托的高貴典雅。看來店主並不想門面太過吸引人。

    店內躲避大雨的行人中，也和店裏夥計問起古玩價格什麼的。濟寧從夥計顧客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價格中，發現店內物件價格不菲。自己身上也就道觀領的哪點俸祿不到二百兩銀子，還都是道觀近三年多差不多存下的，心中有些唏噓。

    濟寧在一個擺滿各式各樣玉石雕刻的玉器的櫃檯，看到幾個小玉盒。濟寧想到山海奇錄中記載有靈氣之物需要寒靈玉製作的玉盒存放，這樣靈氣才不會流逸。濟寧雖沒見過寒靈玉，不過看出這幾個玉盒只是普通玉石雕刻，還是決定買個幾個，不過一問價格也就沒了買的意思了。

    一個普通玉石雕刻的玉盒竟然要價一百兩銀子，與之前自己上去的古玩店價格高出數倍，看來這個店中顧客都是有錢的主，難怪店主把門面裝修的這麼普通，他就是希望減少看熱鬧又買不起的這類人。

    看看外面的陣雨已經差不多停了，濟寧也就不再逗留，看看天色還算早，準備到其他店鋪轉轉，不過從這個店鋪出來，濟寧知道這點銀兩看來是買不到什麼好東西了。

    濟寧兜兜轉轉竟然又到了上次買到那把破劍的店鋪，店鋪還是老樣子，店中的物件許多佈滿厚厚的一層灰塵。也許這樣因此光顧的顧客不多。不過這個中年店主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雖然已經幾年過去了，中年壯碩的店主看來還記得濟寧，可能是對當時濟寧的冰冷的眼神心有餘悸。於是很客氣的對濟寧點頭，濟寧環顧店內的物件，竟然在一堆佈滿灰塵的瓷器古玩中看到幾個玉盒。

    於是拿過來看，這次店主沒有制止了。將玉盒拿到手裏，一絲涼涼之意從玉盒傳來，有冰涼潤滑之感。

    感覺這個玉盒的材質不一般，便問了一下店主這個玉盒怎麼賣。這次店主還算客氣說的價格也能接受，五十兩銀子一個。

    濟寧因囊中羞澀，還是和店主費了一點口舌，最後用一百兩銀子買到了三個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