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最重要的一步

    “應該也算是初次見面吧，涉木閣下，芙，我的確就是那一位漩渦面麻，九尾人柱力，十分抱歉，之前要以那樣的姿態和兩位見面，畢竟我的身份還不能暴露出來，不然很容易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面麻輕輕一笑，朗聲說道。

    原本面麻自己的計劃是這一次就是初步滲入到瀧隱村裏，等到今後慢慢的掌控瀧隱村，然後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節點再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水野悟既然有想要‘幫’自己一把的意圖，面麻自然就是直接笑納了。

    至於說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和風險。

    面麻不是看不到，而是利畢竟是大於弊端的，最重要的是面麻相信水野悟是一個聰明人。

    涉木和芙就是如今瀧隱村裏最重要的兩人。

    可以提前在兩人面前顯露真實身份的話，接下來的計劃進程就是可以大大提前。

    當然，相應的風險也是稍微提前了一點，不過目前就還是侷限於涉木、芙兩人，還算可控範圍之內，現在畢竟也快是要來到木葉61年了，滿打滿算，就是剩下兩年多的時間，面麻不可能不感到有那麼一點緊迫感。

    風險這東西，還是要看收益來決定的要不要去冒的。

    “你？這？九尾人柱力？我？”

    涉木在那一瞬間都是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似是接受不了面前的展開一般，這不是好好的火之國大名麾下的忍者力量代表麼？怎麼突然就直接變成了九尾人柱力了？

    一想到面麻身上的諸多身份，涉木就有一種來到世界奇妙之旅的感覺。

    這一位可真的是重量級存在啊。

    “悟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涉木帶着一抹茫然不解和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了後面位置裏的水野悟，芙也是差不多的表現。

    “呵呵，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我打算加入到貴村裏，涉木閣下，理由也很簡單，我信不過其他大忍村，而我想要復仇，想要實現自己的野望，又必須要選擇一個有相對力量的忍村，瀧隱村便是我的選擇，因爲瀧隱村一直都是忍界之上僅排在五大忍村之下的存在，還有芙這樣的人柱力，更是有着英雄之水這樣的特殊物品，瀧忍的數量也是有着三四千之衆，可以幫助我，當然，我也不是說就是明晃晃的利用瀧隱村，這是我們之間互助的一個過程，我來幫助瀧隱村走到六大忍村，甚至是更高、更強的地步裏，而瀧隱村借我力量，讓我可以對抗，乃至於復仇我的敵人。”

    面麻踏前一步，用着一抹無比肅穆的表情看着對面位置裏的涉木、芙兩人說道。

    攤牌那就要攤的徹底一點。

    至少從原著裏僅有的劇情片段，還有從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來看，面麻是覺得涉木、芙還是屬於那一種只要真正交心了，那就是可信之人。

    更別說還有水野悟的背書。

    這也是面麻在察覺到水野悟的意圖之後，一點都不帶猶豫，立即就暴露真身的原因所在。

    沒有比現在還要有更好的機會了。

    聽着面麻的話語。

    涉木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展開，一時間裏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

    “涉木，這是對於我們瀧隱村來說，最好的選擇了，現在忍界的局面已經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什麼時候爆發新一輪的忍界大戰都不是什麼奇怪之事，而面麻君的力量和智慧是可以幫助到我們的，也別忘了，對於我們瀧隱村，特別是對於你來說，面麻君還是我們的恩人，涉木，面麻君是可以信任的。”

    水野悟強撐着坐直起來，帶着一抹無比認真的表情看着涉木說道。

    這是老人的智慧，更是老人的勇氣。

    因爲這何嘗又不是一場賭博呢？

    賭的還是涉木、芙，乃至於整個瀧隱村的未來。

    但也正如水野悟所言，假如沒有面麻的話，現在的涉木就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整個瀧隱村就是會落入到水煙的掌握之中，芙的下場也未必會好到哪裏去。

    這樣講似乎有那麼一點蠻不講理。

    可在水野悟看來。

    與其讓涉木、芙來面對接下來風起雲涌的整個忍界，還不如讓面麻加入進來，哪怕說未來的瀧隱村是要讓面麻來主導，也無妨。

    畢竟偌大一個瀧隱村裏，水野悟是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個值得信任的後輩了。

    真要是有比涉木優秀許多的同齡人，還會輪到涉木來當這一個首領嗎？

    血統有時候的確很佔便宜，但終究在忍者的世界裏還是要看實力和手段的。

    一如團藏一直心心念念覺得當年如果自己不猶豫，而是比猿飛日斬果斷一點站出來願意斷後的話，火影的位置就一定是自己那般可笑。

    早在千手扉間提出那一個問題之前，火影的位置其實已經是百分之九十九定下來了！

    那一個問題，僅僅只是扉間對猿飛日斬最後的考驗罷了。

    團藏以爲是那一個問題就決定了火影的位置。

    其實不是。

    而是猿飛日斬的綜合表現獲得了千手扉間的認可。

    後面的發展也證明了，猿飛日斬在繼任火影的最初一二十年裏，的確無愧於忍雄的稱呼，無愧於千手扉間的重託。

    這就是能力，這就是手段。

    而如今的瀧隱村裏卻沒有這樣的人物。

    水野悟自然就是願意在面麻的身上賭上那麼一把。

    作爲水野悟親自帶大的涉木自然是可以聽的出來自家悟爺爺那一番話語裏的深層次含義。

    芙也亦然。

    哪怕兩人對於面麻仍舊還是沒有太大的信任可言。

    但即便是看在水野悟的面子之上，他們也是願意嘗試去接受面麻。

    “我明白了，悟爺爺，面麻君，歡迎你加入到瀧隱村裏。”

    迎着水野悟那希冀的眼神，涉木在深吸一口氣之後，亦是重重點了點頭，那轉向面麻的視線，隨之伸出的右手。

    面麻也是徑直伸手握住。

    “是，這也是我的榮幸，涉木閣下，請相信我，我絕非抱着惡意來到瀧隱村，這是爲了我自己，也一樣是爲了瀧隱村。”

    當着水野悟的面。

    面麻又一次闡明自己的態度，那擲地有聲的話語，瞳孔裏所流露出來的堅毅之色。

    也是讓涉木眼眸裏的神色稍顯平和了許多。

    涉木畢竟還是一村之首，是軟弱了一點，反應也的確是遲鈍了一點，大局觀不是那麼的強，但這都是拿一個優秀首領的標準來衡量的，是和瀧隱村歷代首領，以及和其他忍村的首領相比得出的結論，真要是和一般忍者比起來，涉木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說到底，評價這個東西，是要看參照物的，是要看基準條件是什麼，水野悟那話語裏的深層含義，還有面麻所展現出來的價值，特別是個人實力。

    涉木還是可以較爲清楚的理解到，把握到。

    唯一所需要擔心的便是面麻的‘可信程度’罷了。

    但就是在這一點上，有水野悟背書，涉木便是願意賭上一把，他不是相信面麻，在這個階段裏，是不可能的，而是選擇相信自家悟爺爺！

    唯有僅比面麻大上一兩歲的芙還是略帶着一抹警惕之色看着面麻，終究面麻還是外人，但同樣的是看在水野悟的面子上，出於對自家悟爺爺的信賴。

    芙不會說出任何的反對話語，一樣是會選擇接受面麻的加入，但也是會在內心裏存有着對面麻最基本的警惕，多少也是有那麼一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在裏面。

    水煙的例子可還活生生在旁邊擺着呢。

    而這一抹警惕，面麻也是可以輕易的捕捉到，這不僅是因爲面麻的感知力可以讓面麻輕易探查到所有的特殊情緒關注，更重要的是芙的心思簡直就是太容易看穿了，一點城府都沒有。

    這也難怪會被水煙給忽悠到。

    不過面麻也是一點都不在意，別說芙了，哪怕涉木也估計是對他有一定程度的疑慮，而這卻是最正常的展開。

    他終究是一個外人，還是剛剛加入到瀧隱村裏。

    即便是有水野悟的背書，人家也不可能一上來就直接百分百相信自己，這又不是什麼‘童話故事’。

    面麻信奉的還是‘看怎麼做’！

    今後自己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去加深彼此之間的信賴。

    這可是自己真正意義上可以培養的並肩作戰的同伴。

    “那麼，我就不打擾了，還有剩下的雨忍，涉木桑也無需擔心，我會去處理掉的，之後再來向涉木桑彙報。”

    水野悟明顯是來到了最後的彌留之際了。

    肯定還是要留下一點時間給人家做最後的交流，自己就不適合留下來了，而且雨忍那裏，一開始也是收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報，面麻也打算親自去看一看。

    防止出現意外。

    “啊，那就麻煩面麻君了。”

    涉木亦是重重點了點頭說道。

    “那麼！”

    面麻便是在微微欠身示意之後，身形一晃之下，便是直接離開了原地，朝着村外東郊位置疾馳飛閃而去。

    在面麻離去之後。

    “涉木大哥，真要相信那個傢伙麼？那畢竟是木葉的叛忍，而且還是九尾人柱力啊。。。”

    芙還是忍不住扭頭看着涉木問道。

    “芙。。”

    涉木則是輕輕搖了搖頭，就欲說些什麼之際，

    “涉木，芙。。”

    斜靠在牀上靠墊的水野悟也是在這一刻顫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右手，那輕聲呼喚而出的話語。

    涉木、芙兩人亦是連忙轉身，同步來到水野悟的身前位置，半跪下來的身影。

    “悟爺爺，您說，我們在！”

    “村子今後就交給你們了，面麻君是一個值得相信的存在，這是爲了你們，也是爲了咱們瀧隱村的未來，而且在這個世界之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事情，任何選擇都有相應的風險和弊端，涉木，這是爺爺爲你做的最後一個決定，當然，也只能是到這裏，未來終究還是要取決伱們，芙，你也一樣，不要再莽撞了，要細緻，要認真，面麻君今後也是你的同伴了，千萬不要亂來，爺爺希望你們可以記住，一切都要爲了村子而考慮。”

    在水野悟的心裏，涉木和芙當然是很重要的，但村子的存亡，村子的利益卻是擺在第一位的，要知道他可是親歷過瀧隱村建立的那一個年代啊。

    即便在那個時候，他僅僅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家夥，但數十年下來，水野悟早就是把瀧隱村當做了自己的一切，沒有後代，也沒有其他親人的水野悟，內心裏就只有村子了。

    一如他之前勸告涉木逃離瀧隱村，固然是爲了涉木考慮，希望涉木可以活下去，但同樣也是因爲不希望看到村子迎來更大的內訌，這也算是老人家的一點‘私心’吧。

    “我知道，我明白的，悟爺爺，我一定會肩負起首領的責任的，村子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

    涉木緊緊握着水野悟的那一隻佈滿老年斑的枯槁右手，用着一抹最爲堅定的語氣說道。

    一旁的芙也已經是哭成一個淚人。

    一樣是半跪在牀榻的另外一側，死死的抓住了水野悟的另外一隻手，那拼命點頭的姿態，也是用着顫抖的音調回道：“我知道的，悟爺爺，我知道的，您放心吧。”

    這已經是可以感知到的最後時刻。

    “涉木，其他人，能從輕處理的就從輕處理吧，水煙也是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吧，終究也還是對村子有過功勞的。。。。”

    水野悟艱難的轉過頭來，看着那門口位置裏，被拘禁起來，依舊還是陷入在昏迷之中的水煙，那一雙渾濁的瞳孔裏流露出一縷很是複雜之色。

    曾經他也是對水煙有期待的啊，只可惜一切都是那樣的造化弄人啊。

    “是，悟爺爺，我明白的。”

    涉木亦是沒有任何的猶豫，重重點了點頭應聲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村子。。村子的未來就。。。”

    水野悟那似是想要舉起的右手，最終那眼前彷彿看到的不同的光景，於這一刻，宛如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所閃爍而過的那過去的種種回憶。

    ‘是。。時候了啊。。’

    那逐步變得黯淡起來的視線。

    完全流逝而去的最後一絲生命力。

    ‘恭也，我還是沒能實現你的囑託啊。。。’

    於腦海深處理浮現出來的最後一個念頭，旋即而後，那便是沉入到黑暗之中的意識。

    緩緩閉上的雙眼。

    那隨之垂下的臂膀。

    最後的一縷生息消散的那一刻。

    “悟爺爺！！！”

    隨同着芙那一聲淒厲的哭喊聲。

    瀧隱村最後一位經歷戰亂時代的老人也是就此逝去。

    已經離去的面麻自然是不清楚水野悟的離世。

    但差不多也能預計到老人家去世的時間，那幾乎纏繞於渾身的死氣可不是開玩笑的，正常來說，這一位水野悟長老什麼時候死去都是屬於正常的事情，可以撐到現在，完全就是憑藉着自己的意志力，那一份執念。

    對於這樣的老人，面麻是欽佩的。

    或者應該說這個世界之上，其他忍村的老人家們都是值得敬佩的，正如瀧隱村有水野悟，砂隱村也有千代和海老藏，霧隱村還有元師，唯有木葉隱村的F4就真的一言難盡，或許他們的優秀和卓越都留給了年輕時代，暮年的他們，早已經不是年輕時候的他們，更不可能和上面這幾位老人家相提並論。

    但凡元師、千代這些人是木葉隱村的長老，木葉後面都不會發生那些屁事，至少那些破事會少上那麼一兩件。

    但這些只是如果。

    現實還是擺在面前的現實。

    ‘是一個很不錯的老人家啊，放心吧，悟長老，我也不會欺騙你，要麼就是我死，要麼就一定會帶領瀧隱村走上真正的輝煌，這個世界不需要那麼多忍村，那麼多國家啊，只需要一個就足夠了！’

    面麻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樣水野悟所在的房屋，然後身形一縱，急速朝着遠方而去。

    統一不是那一種十全十美的辦法。

    並不能說是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國家、一個忍村之後，就一定沒有爭鬥，這是不可能的。

    只要是有人類的地方，那麼爭鬥就一定不會休止。

    爲了利益，爲了愛恨情仇，人類之間總是會有彼此爭鬥的理由，但相較於如今忍界這樣一種大混亂，時不時爆發戰爭的情況比起來，至少會強上許多。

    爭鬥的範圍和規模，還有強度也是會被限制在一定程度之內，這則是面麻想要爲之努力的一個方向。

    當然，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路更是要一步一步的走。

    說不準面麻自己都等不到，創造不了那樣的未來，直接就是死在某個人的手裏呢。

    因此，那些太遙遠的東西，現在談是沒有意義的。

    現在的面麻需要做的事情僅僅只有一個，那就是處理掉剩下的敵人，讓瀧隱村重新恢復到之前的平靜之中。

    “嗖！”

    疾馳而去的身影。

    僅僅就是在離開瀧隱村差不多十來分鐘之後，面麻那散開的龐大感知，便是可以探查到數道身影在自己的十二點鍾方向疾馳，後面更是還有着一道自己所熟悉的查克拉在追擊。

    “嚯嚯，這麼巧嗎？”

    那所微微揚起的眉梢。

    面麻的瞳孔裏也是流露出一縷淡淡訝然之色。

    “轟！”

    腳底查克拉一爆之下，以着較之此前更快一籌的速度，朝着前面遠去的幾人緊追而去。

    僅僅就是幾分鐘之後。

    面麻便是輕易的追上了先頭之人。

    放眼望去。

    那一道熟悉的查克拉便是鬼燈水月，此刻這一位白髮少年一臉嗜血之色。

    那瞳孔裏流露出來了的猩紅色彩。

    將鬼燈一族的好戰因子展現的淋漓盡致。

    最前面位置裏被水月所追殺的三人裏，其餘兩人的查克拉氣息弱勢到勉強只能算是中忍層次。

    唯有領頭那一個綠髮青年的查克拉還稍微強勢一點，但還沒有達到上忍的層次，或許對於一般忍者來說，算是強悍的存在，可在面麻的眼裏，普通上忍都是弱雞，更別說這一名綠髮青年了。

    哪怕是血繼限界開發還不算完全成熟的水月都可以輕易的壓制住這一名綠髮青年。

    面麻對這一名綠髮青年也的確是沒有多大印象。

    但其手裏握着的那一柄此刻綻放出特殊光澤的長劍，還是吸引了面麻的注意力。

    ‘那就是二代火影佩戴過的雷神之劍嗎？的確還算是有一點意思啊。’

    面麻瞳孔裏流露出一縷淡淡的感興趣之色。

    身形前踏而出之際。

    “啪！”

    雙手一拍之下，也是極速開始結印。

    “風遁—真空大玉之術。”

    幾乎就是在一兩秒時間裏所完成的術式。

    下一秒。

    面麻的腹部一鼓之下。

    “噗！”

    剎那之間。

    噴涌而出的氣團。

    在半空之中，匯聚而來的風潮，明晃晃的青玉之團，也是極速而又迅猛的朝着中間位置裏的綠髮青年強襲而去。

    “嗖”

    “嗖”

    劇烈的破空聲落下。

    隨之狂奔而來的數團巨大的青玉球團。

    綠髮青年，也就是綠青葵在看到的那一刻，瞳孔都是猛然一縮。

    這明顯已經是超出普通‘真空大玉之術’範疇的規模和數量，完全覆蓋而下的面積。

    “混蛋！”

    綠青葵臉色究極難看。

    臨機之間。

    那只能是勉強揮舞起來的雷神之劍。

    “滋滋滋滋滋滋！”

    隨之綻放而出的雷霆之澤。

    “雷暴！”

    掀動而起的狂虐之光。

    “彭！”

    “彭！”

    “彭！”

    正面強襲而來的青玉球團。

    勉強‘斬斷’開來的一團青玉。

    但那接踵而至的青玉球團，包裹而來的角度裏，卻就不是綠青葵可以阻擋的了。

    轟然強襲上來的術式裏。

    “啊！”

    綠青葵便是被直接轟飛出去。

    “彭！”

    重重砸在地表之上。

    那所轟出的一個人形深坑，腹背受創之下，一口猩紅鮮血便是從嘴裏噴射而出。

    下一秒。

    不等綠青葵重新振作起來。

    面麻的身影便已經是來到近點位置裏。

    “彭！”

    徑直踏出的右腳，惡狠狠的踩在了綠青葵那緊握着雷神之劍的手腕之上。

    用力之下。

    “咔嚓！”

    那便是被直接兇狠踩碎掉的骨骼。

    傳遞到神經之上的劇烈痛楚。

    “啊！！”

    讓綠青葵發出最爲淒厲的叫喊聲。

    “你是什麼人！？”

    變得赤紅起來的雙眸，綠青葵帶着一抹極致瘋狂而又扭曲的神色看着面麻，高聲怒吼問道。

    而面麻卻是一點回答的興趣都沒有，看着那被自己拎起來的雷神之劍，嘖嘖稱奇兩句之後。

    餘光輕瞥。

    那瞳孔裏流露出來的一縷冷然殺意。

    “唰！”

    輕輕一揮之下。

    迸發而出的雷神之間的森然寒芒。

    “噗呲！”

    “唔！？”

    沒過的咽喉之處，伴隨那濺射出來的鮮血。

    “嗬嗬嗬嗬。。。”

    再也無法發出的聲音，那宛如潮水一般涌退而去的力量，僅是數秒之後，那便是墮入到黑暗之中的意識。

    腦袋一歪之下。

    這一名木葉隱村的叛忍，雨隱村的上忍便是死在了面麻的手裏。

    僅有那瞪大的雙眼，彷彿是在述說着自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