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始皇召見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櫻桃小旺子字數:2146更新時間:24/06/27 06:32:34
    “啓稟扶蘇公子,陳縣令,陛下有旨!”

    這突如其來的傳旨,讓正糾纏不清的兩人連忙分開,神色尷尬至極。

    陳峯心中更是驚疑不定,他還沒來得及找機會脫身,秦始皇又找上門來,這何時是個頭?

    心裏雖不情願,但他也只能和扶蘇一同行禮:“臣(兒臣)領旨!”

    至於那扶蘇,眼眸中藏着不易察覺的光芒,似乎對陳峯的無奈之舉頗爲享受。

    “皇上說了,五天後咸陽宮擺宴,特別讓咱來請扶蘇公子和陳縣令務必賞光。”那衛兵一板一眼地通報。

    “多謝皇上厚愛!”扶蘇和陳峯趕忙應答,心裏卻各自打起了鼓。

    扶蘇心中歡喜,暗想這可是露臉的好機會;陳峯卻一個頭兩個大,心裏直打鼓:

    政哥的壽宴,請我這麼一個小小縣令,這不是開玩笑吧?

    難道是當初跟政哥聊天,哪句話說得他心花怒放?

    他左思右想,硬是從那些日常閒扯中找不出什麼亮點,最後只能自我解嘲:

    哎,說不定是政哥看我這英俊瀟灑的外貌,一時心軟呢!

    扶蘇這邊,卻是在衛兵轉身要走時,溫文爾雅地追問:“請問還有哪些貴賓會出席?”

    “回公子,皇上還請了博士宮的大儒,還有滿朝的文武百官,連皇親國戚也在邀請之列。”衛兵如實回答。

    一聽這陣容,陳峯心裏更亂了,那皺起的眉頭,像是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在心裏暗自腹誹:這下子可好,真是小鬼見閻王,不知道要怎麼應付了。

    此時,一旁的扶蘇公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微微上揚,那模樣彷彿已經看到了宴會上的風光無限。

    “哎呦,這不是要上演那焚書的大戲碼了嗎?”陳峯摸着下巴,一臉玩味。

    他對這秦始皇的壽辰可是知之甚少,畢竟來到這秦朝三年,官職小得可憐,哪能知曉這些皇家機密。

    誰料想,這回倒好,不僅被秦始皇親自點將參加壽宴,還恰巧碰上這焚書的前奏。

    他本想安安分分地在這重泉縣混日子,靜待秦朝的末日,可誰承想,這麻煩事兒偏找上門來。

    心裏雖然巴望着秦朝早點完蛋,但這會兒被捲進這場風波,心裏還真不是滋味。

    那衛兵行禮告退,正要離開,陳峯眼尖,瞧見他背後竟然掛着捆繩子,好奇心頓時氾濫:“我說兄弟,你這背後掛的是哪一出?”

    衛兵愣了愣,丟下一句“陳縣令不必多問”就匆匆走了。

    扶蘇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眼神裏滿是羨慕:“陳縣令,父皇對你可是青眼有加,看來你離升官發財不遠了。”

    陳峯白眼一翻,心裏叫苦不迭,這躺平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他無奈地答應和扶蘇一起籌備壽宴,心想:升官發財是沒戲了,只求別惹上麻煩就好。

    【但願上蒼開眼,讓我混吃等死算了!】

    ......

    與此同時,博士宮中,一道旨意也在暗中傳遞。

    淳於越,那名滿腹經綸的儒家代表,背對着宮門,雙手交疊在身後,聽着弟子侯春的報告,眼裏的陰霾一閃而過。

    “哦?暴君又要擺壽宴了?”

    “還敢請我儒家?真是笑死人了!”

    話音剛落,淳於越便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個破壞古禮的暴君,怎麼就不得好死呢!”

    身爲齊人,眼見國家淪亡,他對嬴政的恨意深入骨髓,堅信唯有分封制才能救國救民。

    然而,即便如此,嬴政對淳於越卻未下殺手,反而讓他安然留在博士宮,這一點足以看出那千古一帝的氣度。

    “師父,您這火氣有點大啊。”

    侯春脖子一縮,心裏想勸,嘴上卻不敢多言。

    身爲齊人,他的看法卻與淳於越大相徑庭,覺得秦始皇還算是個明君。

    想當年,齊國國君荒淫無度,民不聊生,對外五國被吞併不聞不問。秦國兵臨城下,那昏君還在後宮醉生夢死,哪管百姓死活。

    最終,不堪忍受的齊國百姓自行開門迎秦,那場面,真是讓人感慨萬分。

    淳於越,齊國的遺貴,心中那股怒火彷彿能燃燒整個亡國的廢墟。

    “什麼?你質疑我?”他眉頭一挑。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他的語氣冷若冰霜,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把怒火傾瀉在身邊弟子身上。

    “滾開!去告訴那個昏君,五天後,我必親至!”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打的什麼鬼主意!”語罷,他拂袖而去,留下侯春一人,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師父這般,何必呢?”他搖頭嘆道。

    而在另一頭,秦始皇的生辰宴請帖如雪花般撒向朝中重臣和諸子百家的代表。

    有的人愣住,有的人迷茫,有的人心慌,但大多數人卻是心中暗喜。

    能得到這張請帖,便是身份的象徵,意味着有機會在嬴政面前露個臉,說不定就此平步青雲。

    唯獨李斯,他在接到請帖的那一刻,好奇心如野草般瘋長。

    夜深人靜時,嬴政那日的隻言片語,那幾聲得意的大笑,總在他耳邊迴盪,讓他對那所謂的妙計癢到骨子裏。

    “唉!”他忍不住低嘆,“那究竟是個什麼計策啊!”

    柔媚地說:“陛下,扶蘇公子府上的計策,真的那麼有趣嗎?讓奴婢也好奇得緊呢。”

    嬴政只是淡淡一笑,那笑中藏着深不可測的玄機。

    李斯心中像是被貓爪子撓了又撓,那股子好奇讓他連續五夜未能閤眼,眼珠子熬得跟兔子似的通紅。

    他狠命地拍桌,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今兒個非得揭開這謎底不可!”

    說着,便在僕人們驚異的目光中,瞪着那熊貓眼,氣勢洶洶地直奔咸陽宮。

    咸陽宮坐落在渭水之北,自秦孝公起便動土興建,直至秦昭王才完工。

    秦始皇覺得此處過於陳舊,平日裏都住在章臺宮,可這生辰慶典,總還得在這正宮裏頭操辦。

    到了那天,賓客盈門,禮官忙碌,樂聲悠揚,鐘鼓和鳴,好不熱鬧。這可是華夏頭一回爲帝皇慶生辰呢。

    待吉時一到,秦始皇身着黑龍袍,氣宇軒昂地出現在衆人眼前,穩步走向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