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聽,他在慘叫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蘇酒a字數:3128更新時間:24/06/27 06:28:27
    雲北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怒火,手上的鞭子更是一下接着一下的往簡紹身上招呼。

    簡紹被打的傻眼了,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他都已經將柳煙柔讓給他了,他怎麼還對付他?

    “督公饒命,我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裏了……

    是柳煙柔對不對,是不是柳煙柔和督公說了什麼,督公,冤枉啊……”

    簡紹拼命的求饒,可他越是求饒,落在身上的鞭子就越重。

    沒多大會兒就扛不住的暈了過去。

    “潑醒,繼續打!”

    雲北霄將鞭子扔給旁邊的小太監。

    回去見柳煙柔還站在屏風前看着,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怎麼哭了?”

    他眉頭輕蹙。

    難道,是自己剛纔打的太狠,她心疼了?

    還是說他剛纔打人的樣子,嚇着她了?

    柳煙柔抹了眼淚,一下子撲到他懷裏,緊緊的抱住了他。

    雲北霄渾身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手放在了她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柔聲問道:

    “害怕了嗎?”

    柳煙柔搖頭,依然趴在他懷裏,貪戀着他懷中的溫暖,喃喃道:

    “不怕。”

    只是太激動了。

    看着簡紹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樣子,她才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是真的重生了,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

    她的人生可以重寫,督公也一定一定不會再被她害死。

    半響後,柳煙柔才臉頰紅紅的放開了雲北霄,後退了一步,朝他微微一福身,道:

    “臣婦一時激動,冒犯了督公,還望督公恕罪。”

    看着空了的懷抱,再看眼前這一口一個‘臣婦’,一口一個‘冒犯’的女人,雲北霄眉頭狠狠的跳了跳,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怒火。

    他猛地欺身上前,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的道:

    “都一個被窩睡過了,還一口一個臣婦,怎麼的?你是想提醒本督,本督一直是在欺辱臣妻嗎?”

    柳煙柔看着忽然發怒的督公,一時有些無措。

    “臣婦……”

    又是‘臣婦’這兩個字。

    雲北霄怒火直衝腦門,賭氣般的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可惡的女人,睡都睡了,還臣婦!

    存心提醒他,她嫁了人,是別人媳婦了?!

    可在碰觸到她柔軟的脣瓣,嗅着獨屬於她的氣息,所有的怒火都彷彿一剎那間被撫平了,只剩下了溫柔,和逐漸燃起的慾念。

    柳煙柔也不禁閉上眼睛,踮起腳、勾住了他的脖子。

    簡紹的慘叫一聲又一聲。

    一屏風之隔的屋內。

    柳煙柔氣喘吁吁的趴在雲北霄胸前,忽地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雲北霄正在拼命的壓制慾念,聽到她這笑聲,瞬間前功盡棄。

    只可惜,這裏是慎刑司地牢,沒牀。

    否則真恨不得將這小妖精就地法辦。

    柳煙柔沒有察覺他的異樣,笑着說道:

    “只是聽着他的慘叫聲,就格外開心……”

    真是美妙無比啊。

    上輩子,他嬌妾在懷,日日風流,她卻日日都在接受良心道德的折磨以及旁人的指責,等到良心道德不再遭受折磨了,又在遭受肉體的折磨。

    這輩子,一切都反了過來。

    看着他們受折磨,真痛快啊!

    柳煙柔離開慎刑司地牢的時候,簡紹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他被打的奄奄一息,每次暈倒都會被用辣椒水潑醒繼續折磨,根本沒有暈倒的機會。

    他迷迷糊糊的看到雲北霄摟着一個女人離開的背影,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忽然就有了答案。

    怪不得雲北霄忽然抓他,還不接受他將柳煙柔送他的示好。

    原來是又有了別的女人。

    柳煙柔那賤人,果然是個沒用的,連個太監都拿捏不住!

    還害的他被折磨,等他從這裏出去了,一定要她好看!

    “小姐!”

    再次看到柳煙柔,香蘭眼眶都是紅的,拉着她就一陣檢查。

    確定她沒事才放下心來,心疼的道:

    “小姐,他們沒爲難你吧?”

    早知道小姐跟着雲忠一進去就是一個多時辰,還去了慎刑司,就是小姐不帶她,她也要跟着去的。

    慎刑司那可是會吃人的地方。

    “我沒事。”

    柳煙柔簡單安撫了香蘭幾句。

    今晚她也沒打算回侯府,而是去了梧桐小巷,準備歇一晚,再去自己的兩個鋪子裏看看。

    也不知道蘇力將這兩個鋪子打理的怎麼樣了。

    柳煙柔來京城時,青州的養父母給了她五家京城的鋪子,就怕她在京城會受委屈。

    只可惜那會兒柳煙柔一心都在討好相府的親生爹孃和哥哥們上,被柳氏以她不會經營爲由,要走了其中三家,現在柳煙柔手上也只餘下兩家。

    而那三家鋪子,柳氏說是替她經營,卻出現在柳清婉出嫁時的嫁妝單子上。

    當時,她得知後去問柳氏,卻被柳氏一句‘你姐姐出嫁,你這當妹妹的難道不應該給添妝。’爲由搪塞過去。

    當時哥哥嫂嫂們也都跟着起鬨,說她小氣。

    那會兒,她只覺得難堪極了,哪裏還顧得上那三家鋪子給了誰。

    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那會兒的自己當真愚蠢至極。

    “小姐,您來了。”

    正好在鋪子裏的蘇力一看到柳煙柔,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這會兒的蘇力,已經不再是前兩天那鬍子拉碴的樣子了。

    鬍子刮的乾乾淨淨,一身青色長袍,笑起來的時候,帶着幾分文雅和憨厚,看着就很可靠的樣子。

    柳煙柔笑着點頭,問道:

    “鋪子裏怎麼樣了?”

    這是一家胭脂水粉鋪,鋪子挺大的,卻死氣沉沉,一個客人也沒有,櫃檯裏擺放的,也都不是時下新興的胭脂水粉。

    柳煙柔不禁蹙眉,就見蘇力搖頭,道:

    “不太好,京城同類型鋪子太多了,咱們的鋪子一直沒什麼競爭力,這兩年來也只是在勉強維持。”

    柳煙柔看了一圈,問道:“怎麼瞧着都是兩年前流行的老款?”

    蘇力苦笑,“市面上流行的貨源都被幾大商行牢牢把控着,我這幾天也試着和他們聯絡了,可對方根本不搭理我們。”

    柳煙柔一邊聽着蘇力說話,一邊在腦海裏迅速回憶着上輩子這段時間的流行趨勢,說道:

    “既然他們不搭理,那便罷了,你這兩天跑一趟蘇杭那邊,找一下叫‘金玉顏’的胭脂,和‘牡丹花凍’的口脂,其餘的你也看着採買一些,再想法子儘可能掌握住貨源。”

    上輩子這兩樣胭脂水粉就是從蘇杭那邊過來的,很受歡迎。

    若是能再想法子掌握住貨源渠道,她這個胭脂水粉鋪子就算是盤活了。

    柳煙柔說着,目光落在香蘭身上,想着要不要讓香蘭也跟着一起去。

    這丫頭雖然單純沒什麼經商頭腦,但對於胭脂水粉卻知之甚詳。

    蘇力一個大男人不一定能選到其他合適的胭脂水粉,但帶上香蘭就不一樣了。

    不過這事兒得回去再和香蘭好好說說。

    柳煙柔在鋪子裏又看了一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剛上馬車,香蘭就高興的說道:“小姐,你上次讓尋巧去做的手鐲做好了。”

    “這麼快?”

    柳煙柔驚訝,這才一天吧,就好了?

    尋巧笑着點頭,拿出一個匣子,“宮裏的匠人,專門騰出手替小姐打的。”

    不用說柳煙柔也明白了。

    既是督公插手了,這麼快就沒什麼好意外的了。

    倒是香蘭驚訝的不行,“哪家鋪子,竟還有宮裏的匠人坐鎮?”

    尋巧笑了笑,沒有說話。

    柳煙柔直接拿了鐲子戴在手上,除了沒有暗釦以外,其餘的和湯氏給的那個鐲子一模一樣,脣角就不由勾起了笑。

    有了這鐲子,湯氏便更不會懷疑了。

    就讓尹秋影再多戴那鐲子一段時間吧。

    柳煙柔一回侯府,便發現侯府氣氛異常壓抑。

    管家看到她就道:“少夫人,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知道了。”

    柳煙柔倒也不意外。

    她昨天去過督公府,湯氏肯定要叫她過去問結果的。

    結果剛進屋,就聽到了湯氏蘊含怒氣的聲音,“送你的鐲子呢?”

    柳煙柔怔了下,脣角便勾起了笑,揚了揚手腕上的鐲子道:

    “戴着呢,婆母所贈,兒媳自是一刻也不敢離身的帶着呢。”

    看到柳煙柔手腕上的鐲子,湯氏這才放心,冷哼了聲,轉而問道:

    “昨個兒去督公府了?”

    來了!

    柳煙柔心下興奮,立馬開始了她的表演,拿了帕子揮了下,開始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去了,嗚嗚嗚……夫君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