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櫃 第262節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馬桶上的小孩字數:4571更新時間:24/06/27 06:24:20
    看來老萍已經處理完了,她動作夠快的啊。

    二人往回走,宮理並沒有着急跟她多說什麼,等回到住所,宮理才大概講了講——

    “希利爾沒有懷疑我。或許我能順利在這裏紮根扎的更深。”她坐在牀上,打開了牀尾的老式顯示器,那裏正播放着各個門戶軟件推送的熱門視頻,其中就有:

    “古棲派小少爺的律師發文稱,將在4日召開發佈會,由本人來令請公聖會交回傳家之寶!”

    宮理指了指屏幕:“就是這件事。”

    老萍對他倆的事兒,還是知道不少的,瞪大眼睛:“刺|激啊。”

    宮理也將公聖會對他的下一步安排,告知了方體。

    班主任:“我們只是跟柏霽之說了事關某個任務,要他對公聖會發難,他同意配合。但他畢竟不是蛻皮計劃的成員,你最好不要告訴他你的身份。”

    “而且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準備好了地點。”鏡水一如既往地冷淡道:“什麼時候過來?”

    宮理看了一眼光腦:“明天夜裏。不要吝嗇,多請點男人嘛。”

    ……

    宮理沒有穿法袍,而是穿了最基礎的教士服,只是領口處能看到白色頸帶和十字架。教士服外套着黑色西裝,她戴着一頂禮帽,匆匆的穿過修道院花園中的鵝卵石路。

    她能感覺暗處有目光看着她,隱祕而尖銳。但沒關係。

    她並沒有預約修道院的車輛,而是自己叫了一輛自動駕駛出租車,爲此她甚至從修道院出口走出去之後還有走一段到大路上。

    一坐到車上,車內屏幕上就開始給她推薦各種夜晚好去處,還有什麼15分鐘快炮優惠券,還讓她選車內主題皮膚和仿真全息投影——只要19.9,就有各款清涼男女可以投影在後座,陪伴她這幾十分鍾的路程。

    ……不愧是最受歡迎的“嘀啪”無人出租車服務。

    宮理沒有充值,就當白嫖怪,把每個小哥哥小姐姐的60秒試播都看了一遍,看着他們的投影在後座上搔首弄姿,車也到達了她預定的地點。

    並不是大坪洲、霓國街那樣一看就燈紅酒綠的地方,而像是在滿是奢侈品店與高消費場所的街道上。她壓低帽檐,轉了兩三道彎,走入了一棟算得上低調奢華的小型別墅中。

    門一打開,有位穿着白襯衫滿臉笑容的俊美少年立刻牽住了西澤主教的手,他光着腳,將西澤主教牽進了房子。

    過了沒多久,又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不遠處,一位年歲看起來也不大的男性,穿着運動短褲和帽衫,襪子包裹着結實的小腿,他還拿出鏡子理了理頭髮,才快步朝那棟房子走去。

    房子裏似乎傳出了一陣歡聲笑語。

    沙發上坐了三四個人,不論哪個都是面容姣好身材一流,其中一個拿起手中的控制器,面上還戴着曖|昧的笑容抓着宮理的手,然後那控制器點向房間四周,宮理看到像是投影光幕緩緩落下,整個房間的被籠罩在這些光幕之下,對面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了,鬆開宮理的手:“我們加班費是行動部結,還是自由人部門結?”

    宮理聳肩:“你們是對外關系部的吧,那就讓你們領|導都找那位委員長去,我這兒不負責結賬。房間都準備好了,你們歇會兒唄。我只是好奇,外面監視我的人看到的會是什麼樣的。”

    那個穿白襯衫的男孩將光腦顯示在她面前:“定製好的片子,都用換身技術修改好了——”

    宮理就看到在別墅某個窗戶縫隙裏,依稀能看到西澤主教的身體跟幾個男人滾在一起。

    哪怕是大多數角度都拍不到西澤的臉,但也能看清其中一個男人象牙白色的義體四肢。

    嘖嘖嘖,希利爾跟蹤半天發現西澤是租了地方在城裏開銀趴,估計也會一邊放棄警惕,一邊派人偷偷拍下來,等待西澤的身份對外露面而出名後,拿來威脅他吧。

    宮理可無所謂,身敗名裂的是西澤,跟她宮理有什麼關係呢。

    那幾位對出賣色相輕車熟路的對外關系部的幹員已經圍坐在一起玩遊戲了,宮理也按照其中一人的指引,朝這棟別墅的樓下走去。

    她乘坐銀色的電梯一路往下,又穿過有着巖壁的長廊,終於到達了一間準備已久的研究室中。

    班主任看到她,鬆了口氣:“謝天謝地,這個任務還能讓我中途見到你,否則真的會覺得你進了龍潭虎穴出不來了!”

    鏡水則靠在一池透明液體旁,旁邊的金屬桌架上已經擺着宮理的澤海義體,她道:“來吧。需要你將本來的形態保持幾個小時,聽說你自身的四肢十分珍貴,我們怕運送過來的時候出了什麼閃失,就先聽從一位收容部幹員的建議,給你用了這款你曾經用過的義體。”

    宮理從善如流的脫衣服,擡腿就要往那個黑池子裏跨去,班主任是四十多歲大齡單身女青年,有點不好意思看西澤的身體,連忙背過臉去。

    宮理一邊摘下義體,一邊往池子裏坐:“大概要多久,我能出去嗎?你知道我有多想坐着上廁所嗎?”

    鏡水露出一點笑意:“某位委員長確實顧慮到了這一點,讓我們給準備了充足的零食、超快網速的光腦、數部電影還有專業的遊戲設備。”

    宮理眼睛轉了一下:“算他識相。”

    她重重倒進透明池水中,鏡水按着她的身體,也將臉探入水中,就像是從她體內涌出墨汁一般,池水瞬間變黑,但變化還沒結束,鏡水壓着她過了片刻,才緩緩鬆開手,宮理現在的狀態沒有義體,沒辦法很好的從池水中起身,就感覺一雙微涼的手臂抱起了她的頭頸與腰,將她扶着坐了起來。

    宮理甩了甩臉上的水,擡起臉來,就看到甘燈跪在池邊,抱着她的身體。他對她露出了微笑,黑色瞳孔細細看着她面容,將水從她臉上抹去。

    宮理頭一次覺得,甘燈的笑容也是有感染力的,她忍不住也嘴角玩起來,臉靠在他挽起衣袖的胳膊上蹭了蹭:“看來你又廢了一件襯衫。”

    第255章

    班主任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這位連臉和過往都不可知的委員長, 卻並不掩飾對宮理的關心。

    而班主任卻不知道爲何,第一時間卻覺得這份關心是裝的吧,是逢場作戲吧。

    雖然看來, 甘燈衣袖都被池水染黑,渾身被她蹭的像是甩滿了墨水點卻輕笑的樣子——實在是看起來對她很有感情的樣子。他胸口的口袋裏還別着鋼筆,袖子捲起仍未放下。

    她就是沒辦法覺得這位委員長會有真感情。

    但班主任不覺得他是壞人。

    當然宮理也不是一般女人,她赤|裸着坐在池子邊, 給自己裝上義體, 披上一件薄浴袍。

    鏡水走過來取走一小塊她手臂上的薄薄皮膚, 又檢查了一下她的骨骼, 片刻後她看着儀器中的數據, 皺眉道:“她異化的程度確實比普通人類更嚴重。似乎是她的仿生體,本來就有種自我進化、自我生長的能力。”

    宮理:“什麼意思?”

    鏡水嚴肅道:“就是普通人可能擬態成西澤, 大概二十天左右才會出現身體變化, 變得不像自己本來;但你可能在十天左右就開始了。所以你沒辦法長期擬態成西澤。”

    宮理:“也就是說,假設我半個多月一個月不來變回我本來的樣子, 我就成爲了介於西澤和宮理之間的奇怪玩意兒?不會我他媽回頭發育長出個小玩意兒——”

    甘燈似乎被她氣笑了,拄着柺杖無奈的搖搖頭。

    鏡水:“主要是會讓你的臟器與神經紊亂, 外表也會發生一點變化。但可能你就再也變不回去了。”

    宮理卻不太在意, 她覺得自己的仿生體之前都能從欒芊芊的臉逐漸長成自己的模樣, 哪怕變成西澤, 她也像一塊橡皮泥一樣能變回來。宮理舒展了一下自己灰色樹脂的澤海義體,繫上浴袍的腰帶, 撥了一下頭髮赤腳走過地面, 笑着跟甘燈聊天。

    真奇妙, 她一方面又似乎挺喜歡甘燈的,但那種喜歡, 像是對一塊玉的愛不釋手,卻並沒有轉化成感情裏會有的保護欲、佔有慾或者依偎依戀。

    班主任偷偷觀察着,忽然想:

    可萬一甘燈是真心的呢?

    是不是世界上所有人想到這個可能性都會覺得不可能,一笑而過?

    二人走入了實驗室旁邊的另一個房間。

    宮理抱臂看着佈置的還挺舒服的小房間,地上甚至鋪着柔軟的地毯。她抱臂道:“我其實是想出去玩的。”

    甘燈搖頭道:“下次吧,先謹慎一點,確認你的——愛玩人設沒有遭到懷疑。”

    房間裏確實如班主任所說,準備了很多她喜歡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甚至還有幾大盒零食,甚至還有幾件給她準備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她之前自己給自己買的。

    但其中也突兀的有甘燈喜歡的東西,比如說幾本書,像是他打算跟她泡在一起。

    宮理:“所以這裏不算是在方體內,只是這個別墅的地下室?”

    甘燈坐在了房間內的沙發牀上,拍了拍身側:“是,還不確定公聖會是否在用某些特殊能力監控你的位置,如果進入方體內,就會屏蔽掐斷一切,會讓他們懷疑的。儘量不要在任務期間進入方體。”

    宮理抱着胳膊,並不靠近他:“我不進方體可以。你離開方體可真是驚奇?我上次見你離開方體,還是夜城的時候。”

    甘燈:“我說了我不是不能離開。我也說……我會努力適應這一點。”他蹙起眉頭,看着拒不靠近的宮理,像是指責像是疑惑。

    宮理將眼睛掃過牀鋪,義體腳趾摩挲了一下長絨的地毯,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不會吧。隔壁就是實驗室。你特意準備房間,就是爲了——”

    甘燈:“……不是。”

    這是真話。但他很想抱着她,很想跟她一起打發時間,他甚至應該把跟她的獨處,劃做是“蛻皮計劃”的工作時間。

    甘燈看她不肯靠近,撐着柺杖想要起身,宮理突然跑過來幾步,彎着腿一下子跳到柔軟的沙發牀上,甘燈在沙發上一彈差點跌下去,但她抓住了他衣襟,連抱帶拽的扯了回來。

    甘燈鬆開了抓着柺杖的手,握住了她後頸。他好像一碰見她,就會忍不住鬆開柺杖,讓自己踉踉蹌蹌,讓自己倚着靠着她才好。

    宮理笑起來:“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我應該用着西澤主教的身體回到樓上,咱倆就到窗邊搞去,讓他們拍個大特寫,反正也沒人能把你的臉和身份對應起來,說不定他們以爲主教金屋藏嬌了。”

    甘燈因爲這個荒唐離譜又很有畫面感的想法而笑起來:“嬌?”

    宮理跨坐在他身上,手撐着他襯衫,伸出手去弄亂他頭髮,從鼻間發出一聲:“嗯。”

    她伸手將他頭髮一會兒都用手撥到臉前來擋着他眼睛,一會兒又在他頭頂用手指抓一個小髮辮。甘燈感覺是一隻許久沒回家的貓在確認自己的領地與主權。

    他喜歡她的小動作,有種昏昏欲睡的放鬆幸福感,半眯着眼睛看她,兩隻手伸進浴袍裏握住她的腰,但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手指晃動摩挲她的皮膚。

    宮理呼吸離他很近,但也正喜歡這個氛圍,並不着急去親吻他,手指按過他眉心細細的紋路,按過他臉上那幾顆痣。

    她注意到甘燈呼吸急促了幾分,似乎也有點想躲開她的手,可她偏不,握住他脖頸,要他臉正過來對着她,而後就發現甘燈眉心和臉上幾塊明顯的紅痕,眼角處甚至有點微微腫脹。

    她一驚。

    甘燈隔着浴袍握住她手腕,讓她別再抓着他脖子,輕聲道:“……過敏。”

    宮理看着他白皙脖頸上極其明顯的指痕。

    宮理並不道歉,只是手撐在旁邊低頭看他:“啊對,義體。過敏反應也太快了吧,難受嗎?”

    房間裏白光很亮,甘燈在她披散下來的水瀑般的銀髮的影子裏,眼睛望着她,嘴角有一絲笑意,像是預料到且期待着她的壞心眼:“還好。”

    宮理伸出手指,在他臉上劃了幾道撇捺:“看來,拿手指在你身上寫字都做的到。”

    甘燈握着她腰的手緊了緊。

    宮理解開他因爲黑色池水而墨跡斑斑的襯衣,甘燈盯着她的表情,他非常喜歡宮理眼裏的那種得逞與饞味。

    而到底誰才是得逞的那個?

    他裏面穿的是短袖,她將下襬拽起來,露出他冷白的腰,甚至故意用力往上扯,露出他胸膛。

    甘燈覺得燈太亮了,但他並沒有挪動去關燈,只是手腕搭在眼睛上,但給自己留了條縫隙還能看着他。

    他另一只手手指順着腰往下,摩挲着宮理自身肌膚與樹脂義體相交的地方,感覺她皮膚的柔軟彈性與樹脂的無機質與過敏感。像是她穿着腿甲與臂甲坐在他身上一樣。

    宮理伸出手指,在他腰腹上寫畫,甘燈的角度能看到因爲過敏而泛紅的痕跡,卻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什麼字?”

    宮理笑:“我的名字。”

    甘燈:“比劃不太對。”

    宮理咧嘴笑:“也可能是別的男人的名字。”

    甘燈:“……是我的名字對吧。”

    她扁嘴:“猜的真快,沒意思。”她很會調坐着的地方,甚至晃了晃身子,甘燈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