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向哨] 第1節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龔心文字數:2543更新時間:24/06/27 06:22:42
    書名 入侵[向哨]

    作者 龔心文

    文案

    【全文完結,求營養液】

    【本文文案】作爲一個受人嫌棄的攻擊型嚮導,林苑卻有一個國家給匹配的未婚夫。未婚夫家世顯赫,英俊多金,彬彬有禮,惹人豔羨。

    憑什麼分配給她這麼優秀的伴侶?她連茶道都不合格,甚至連廚藝成績只拿了乙等。”

    “那位遲早受不了她的。”

    “就是,他們早晚要完。”

    這樣的話聽多了,林苑也覺得自己和江陽朔遲早要完,所以當未婚夫領着一位溫柔可人的小姑娘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二話不說摘下了手上的訂婚戒指,當着兩人的面把戒指丟進了下水道。

    自此林苑過上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自在無拘的好日子。

    誰知浪蕩沒幾年,在某個皇家宴會上,前未婚夫把她攔在角落,紅着眼眶說這些年悔不當初,說對她思之若狂。

    不不不,謝謝了,千萬別。野慣了的林苑一丁點都不想回到原來的生活。

    前未婚夫臉色鐵青,咬牙道:“我不介意你的類型,也可以儘量容忍你的那些缺點,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遷就你的哨兵。”

    “那什麼,我已經有了新的哨兵了。”爲了徹底擺脫糾纏,林苑隨手扯了一個名字當做擋箭牌。她把這些年在戰場上認識的哨兵形象在腦海中飛快地過了一遍,選了一個和自己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名字。料想那人應該不會介意。

    “他恰好是承受型的,和我正合適,而且他非常喜歡我,我的各種毛病他都不在乎。”

    才送走了失魂落魄的未婚夫,林苑轉身就遇到了自己剛剛編排過的男人。

    那位戰場上殺敵無數,功勳卓著的男人微紅了俊俏的面孔,偏過頭去,低聲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喜歡你的。”

    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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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哨文,女向男哨。

    精神體:克拉肯(女主)VS虎鯨(男主)

    觸手女主+VS+寂寞虎鯨

    【更新時間大多在半夜,不更會掛請假條】

    【微博:晉江龔心文】

    第1章  第 1 章

    《入侵》2022/11/7  首發晉江文學城。

    多日不曾下雨,天空中灼灼烈日高懸,明晃晃的陽光曬在那些夯土築造的牆上,把土黃色的牆體表皮曬出一層薄薄的浮沙。微風卷着粉末似的細沙,撲面沾上過往行人的肌膚。

    “一股子哨兵的汗臭味兒。” 羅伊用絲綢手帕捂住鼻子,矮身穿過弧型拱門,口中抱怨,“這裏也太髒了,所以我最討厭來軍管處。”

    土黃的拱門上掛着軍管處陳舊的牌匾。從牌匾下穿過,就看到一大片灰撲撲的校場。來來往往着大量的哨兵,一側的電子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什麼,許多人圍着看熱鬧。

    羅伊沿着另一側的棧道往裏走,邊走邊和身邊的人交代,“我們只是過個流程,把手續辦了就走。如果他們提一些讓你不喜歡的要求,你可以不用搭理。”

    身後的人聽他說了這話,輕輕嗯了一聲,作爲回答。

    那是位十分年輕的女孩,穿一身白塔裏嚮導學院專屬的精緻制服,象牙色的織錦長裙,繡着金線的白色絲綢襯衣。裙襬下露出層層疊嶂的蕾絲邊,正隨着前行的步伐搖擺。

    她安靜地穿行在陽光裏,蓮臉嫩,體纖纖,肌膚如瓷似玉,像一朵沾了晨露的花。出現在這飛沙漫天的校場邊緣,很是突兀。

    這是一位在那座高高的白塔中被精細呵護着長大的嚮導。

    路過的哨兵們看見她都彷彿突然間彆扭了起來。

    相互推挪着嘀嘀咕咕地小聲議論,各種打量的目光按耐不住地偷着撇過來。嗓門粗大的傢伙下意識壓低了咋呼聲,因爲天熱光着膀子的兵油子悄悄地將掛在腰上的外套扯上來。

    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聲音傳過來。

    “聽說了嗎?就是她……那個嚮導。”

    “被匹配的哨兵解除了婚約?”

    “你們覺得……我有沒希望……嘿嘿……”

    “別傻了,你什麼等級,是貴族嗎?現在嚮導那麼少。”

    “就不能想想嗎……反正都是,沒有人要……”

    “……”

    羅伊聽到這些話,心裏覺得生氣。

    “這樣的嚮導都不要,江陽朔那狗屎一樣的傢伙大概是腦子畸變了。”他這樣想着,目光落在林苑身上的時候,就忍不住夾雜着同情,“可憐的小姑娘,大概是受的打擊太大了,才會申請去做探索污染區這樣辛苦的工作吧?真是可憐。”

    然而跟在身後,名爲林苑的女孩,彷彿完全沒有聽見周邊的閒言碎語,也沒有察覺到同行之人憐憫的神色。

    她看上去神色平靜,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視線的焦點落在更遠一點的地方,好像在看着校場的另一側。

    羅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校場的那一邊,設立着一排陰森森的鐵質刑架。那些粗獷的鐵架一端深埋在土裏,露出在外面的部分鏽跡斑斑,彷彿沾染着永遠洗不淨的血跡。

    此刻的刑架上吊着一個男人,那個囚徒赤着上身,雙手被緊束吊起在頭頂,顯然已經被掛在這裏折磨了好幾天。

    黑色的污血糊了半張臉,完全看不清原有的模樣容貌。只是從那些繃緊的肌肉,精悍的肢體線條和皮膚上遍佈各種陳年舊傷,可以一眼看出那是個還很年輕的哨兵。

    年輕卻歷經沙場的哨兵。不知犯了什麼重罪,被吊在這裏公開刑訊。

    羅伊知道公開審訊是兵營裏的習慣。

    哨兵是最強悍的戰士,也是最麻煩的羣體。

    他們總是出入那些噩夢一般的污染區,從那些畸變的怪物手裏搶奪資源,過着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日子。

    過載的感官和反覆壓抑的狂躁情緒,不依靠疏導或藥劑就活不下去的宿命,讓那些強悍的傢伙,有時候會變得像怪物一樣可怕。

    變成怪物的,犯下罪的,做了錯事的傢伙,就會被吊在這些架子上,公開處刑。

    爲了處罰,更爲了震懾。

    當然,以帝國官員那腐敗到骨子裏的品行。不論你犯下的是什麼樣的重罪,只要給夠了錢,或是能找到足夠硬的後臺,都可以高高拿起,輕輕放過。

    反過來,如果是那種來自邊遠哨塔的窮鬼,一無所有的那種,哪怕只是觸碰了幾百條軍規中邊邊角角的一小點,也有可能被掛在這種鐵架上反覆羞辱,甚至折磨到死爲止。

    羅伊便問林苑:“怎麼了,是認識的人嗎?”

    林苑的目光收回來,搖了搖頭,“好像見過,但不記得了。”

    兩人穿過校場,沿着行政樓建築的臺階往上走。

    看到刑架邊上的那塊電子屏幕,正播放一段模糊不清的視頻。

    屏幕下連接着一臺模樣奇怪的儀器。

    儀器的頂端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透明半球體。

    從羅伊所站的高度,正好透過球體往裏看,他驚悚地發現,那個透明的罩子裏面居然裝着一個被單獨剝離的人類大腦。

    那塊人類的腦子被一些細密電流時不時地電激一下,甚至還能發出輕微的抖動。

    羅伊站在臺階上,遠遠瞧着那塊會還會顫抖的人體組織,覺得這種東西真是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