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節 符富捲入了調查工作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吹牛者字數:2958更新時間:24/06/27 06:17:27
二百一十七節符富捲入了調查工作
萬里輝已經習慣了符不二家有一屋子人的情景了。符不二是村長,家裏等於是半個村公所。村裏的百姓來辦事的,說話的,甚至還要喊冤的。基本上每天川流不息。雖然村裏蓋了還算氣派的村公所,但是老百姓還是習慣擡uǐ就上村長家來辦事。
屋子裏聚集這麼一堆人中間站起個伏bo軍的士兵給他敬禮,才讓他有點意外――軍隊放假了麼?
“這是符富,在伏bo軍當兵。”符不二趕緊介紹道,符富突然從軍隊裏回來讓他吃了一驚,這小子莫非是當了逃兵?這可要連累死他了!想到前階段他還去專做過逃兵工作,又有個長在這裏,心裏不由的一陣慌
再看符富穿着整齊,容光煥,又帶着大包小包,不是喪家之犬的模樣,他心稍稍一寬。
“符富,”萬里輝隨口說道,“是你兒子?”
“啊――”符不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符富早不是他家的小廝了,當然更不是他的兒子,“是……符喜他們的哥哥。”
萬里輝點點頭,忽然想起來符富不就是當年符不二求他去要軍餉的那個家養小廝麼。爲了這事他還平白無故的在吃了一個釘子。被魏愛文等人數落了一番。想到這裏,萬里輝的臉上就變得不大好看了。
衆人一見有長來,不便再在這裏,紛紛都散了。
符富趕緊立正站好,一副“聽候命令”的模樣。
“既然是你家裏人,不用這麼拘束。”萬里輝裝作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又問,“你回家有沒有去報到一下?”
“報告長,還沒有――”
“快去!”萬里輝擺出長的架勢來,他轉眼一看符一金臉è紅撲撲的,有點癡癡的看着符富,心裏愈不痛快起來。雖然他搖號買了一個級nv僕之後就對符一金有點冷下來了,但是一直把符家的大nv兒當作自己隨時可以採摘的ua朵,忽然覺對方mí戀上了一個土著士兵,心裏當然很不樂意。
“是!”符富也趕緊溜了出來,剛纔聊天說話讓他享受了一番衆星捧月感受,把去駐在警那裏報到給忘記了。照規矩士兵休假回家,到家後必須立刻向駐在警報到蓋章,否則回部隊之後沒法銷假。
駐在警的住家,在東村和西村jia界的地方--當初修在這裏是便於東村和西村的人能夠同樣方便的辦事。駐在警的住所是由民政委員會出資修建的,兩層小樓,樓上是駐在警的住家和宿舍,樓下是警察的辦公室和臨時拘留所。按照冉耀的警務規劃,每個千人以上的村落均要配備兩名駐在警。其中一人在當地長期安家落戶,另一人由新進警察輪換擔任。
駐在警除了維持當地治安,還直接負責輕微案件審理,由於這種執法最少需要兩人,所以冉耀最終決定每個千人以上的標準村至少要有2名駐在警。他們同時還負責社情民意的收集,戶籍管理和外來人口的管理。
軍人探親當然屬於“外來人口”管理,符富趕緊到了“警察閣子”,因爲駐在警的住所是一棟小樓,土著們就這樣稱呼了。
沒想到推進去“警察閣子”裏也有個“長”,和萬長那佔滿泥巴的工作服不一樣,他穿着整齊,看上去極有風度。正和駐在警在說話。
符富小心翼翼的敬了個禮,這才向駐在警出示休假證件――因爲他要在這裏住三天以上,所以必須登記臨時戶口。
“急什麼,沒看到我和長在說話――”
把帽子推到腦後的黑衣服警察一邊擦着腦上的汗一邊訓斥道。
“你先給他辦好了,我們的事還得好一會。”說話的長和顏悅è的說道。符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這是個三十來歲的長,他的身材沒有其他長那麼高大,但是同樣健壯,長了一張不大會留下印象的大衆臉。
符富忽然覺:這個長穿得是一身取下了兵種和軍銜符號的海軍制服,他也沒有佩戴指揮刀。一個海軍元老軍官忽然跑到美洋村來幹嘛呢?
很快辦完了手續,蓋了章,只聽駐在警又在訴苦:“……您不知道,村裏的事情實在太多,這村子裏外來戶和土著矛盾很大蒜皮的事情三天兩頭有,這不一堆的調查表要填……你老得等我一會,等辦完了這些事馬上就辦,你老體諒一下……”
“一等兵!”符富剛要出去,就被長叫住了。他趕緊站住,轉身敬禮。
“你是本村人麼?”
“報告長官:是的!”
“新移民還是土著?”
“報告長官:是土著。”
駐在警接話道:“這是符不二家的……”
“一等兵!你願意幫我辦事嗎?”
“報告長官!爲元老服務是我的榮譽!”符富按照套路大聲的說着。
“稍息!不用搞得這麼正式!”
“是,長官!”
“我是仲裁庭的許可。”許可在仲裁庭屬於“借用”的身份,沒有正式的頭銜。他在馬甲的要求下被暫時借到仲裁庭辦理這次的破壞軍婚案件,充當法官。
由於此案子是新得法律體系走入土著的開端,有必要慎重點對待。爭取一個法權威和土著可預見的平衡,之後就可以考慮用臨高自己的對土著法取代大明律了。馬甲專召開了一次法學會的全會。就這個案件的法學理論、審理模式、適用法系和如何量刑進行了逐條的討論,以確保這一案件具有“歷史意義”。
新得法律必須體現的是統治階級――也就是元老院的意志。而元老院的終極目標是改造社會,也就是說,審判的目的是不簡單的懲罰,而是在“移風易俗“上。
先,大家一致認爲在管轄權問題上,這個案子還是走普通的法院程序爲好,不宜貿然搞軍事法庭。這一方面要考慮社會效應和政治效果,另一方面沒有訴訟法典,貿然走軍事法院途徑難以服人,於法無憑。
在會議上,法學會經過討論認爲形成三個基本觀點:
第一,元老院並沒有頒佈相關的成文法。那麼就應當本着從舊兼從輕的原則和罪刑法定的原則進行審判。那麼,還是以本地通行的習慣法或者大明律爲基礎,進行裁判。
第二,應當立即在法庭審理後進行公開釋法,增進土著百姓對元老們法學理念的瞭解。
第三,趕緊制訂頒佈相關的法律。不教而殺謂之虐。
大家認爲,由於元老院至今沒有公佈過婚姻法或者民法典之類的法律,所以本案在沒有成文法的情況下適用大明律定罪是恰當的,至於量刑上可以由法官裁量――而由於臨高法院系統應當講政治,再加上這個案子的重要意義,可以考慮引入審判委員會制,將元老院內部的jīng神通過審委會討論的方式轉換爲可被各方面接受的判決。軍方要求嚴懲是有一定的合理的。
這樣做一方面對外確立了法律系統在土著中的權威,另一方面確立了元老院對司法系統的政治領導與思想領導,在當前政治背景下是可以接受的。
總之,在審理中爭取一個法律權威和土著可預見的平衡,之後再考慮用新得法律取代大明律。
指導思想既然已經明確,下一步就是具體的經辦,馬甲借調了在情報局工作的許可擔任法官,由姬信擔任免費的辯護律師,而公訴人由安熙來擔任。
許可接到這個案子之後,決定親自到事地點,也就是海兵的家鄉所在地來進行一番實地調查――按理說這不是他的事情,但是安熙的辦事能力實在讓人不能放心。根據他從海軍調取來的士兵檔案,這個被人nr的士兵和jian夫都住在美洋村。
許可決定自己親自出馬到美洋村來進行實地調查,以確保這個案件的“事實清楚”,“證據確鑿”。
“你認識這個人嗎?”他說了戴了綠帽子水兵的名字。
“報告長官!認識,就是本村的。”
許可點點頭:“不用報告,就一般的說話好了。”
“是!”符富說,“這是個福佬――不,福建人。七八年前就到我們這裏來安家落戶了。開始是靠打短工過活,又開了幾畝荒地……”
“他老婆是什麼時候娶得?”
“是他從福建帶來得。”
“沒有孩子?”
“有過,都死了。”符富說。
“你看,一個出去好幾年的士兵都比你消息靈通!”許可帶着責備的神氣對駐在警說道,“你到這裏多久了?都在幹什麼?!”
“是,是,長,小的……我,不是這村裏的……”駐在警這下急得汗如雨下,“小的――我剛來三個月……”
“好了,你自己反思反思工作效率問題!”許可原來還想就他一團糟的工作指出些問題來,但是想到自己不是警政部的元老,不宜直接a手指手畫腳,便放緩了口氣,“既然來了沒多久,以後要多ua點心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