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怨種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許你半生皆喜字數:2067更新時間:24/06/27 06:09:42
嬴燭冷冷的掃了眼這聒噪之輩,說道:“凌不疑沒有弒父,因爲所謂的城陽侯凌益並非是子晟生父,子晟的生父乃是當年的霍翀將軍!”
“什麼!剛纔說什麼!”文帝震驚道。
“子晟乃是霍翀將軍的遺孤,霍無傷!我與子晟幼時相識,後來更是戰場之上一同殺敵,一同險些殞命的交情,他告訴了我很多隱祕,所以我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凌益遲早得死在子晟手上。”
“因爲當年導致孤城城破,使霍將軍慘死的罪魁禍首就是凌益,子晟這叫手刃仇人、報仇雪恨!”嬴燭說道。
左姓大人此時又冒出來說道:“單憑你這些話就想給城陽侯定罪?替凌不疑洗去罪名?你有證據嗎你?”
“左大人既然想要證據,那不如儘快把凌不疑從山崖下救上來,孰是孰非,一審便知。”
“即便是把他救上來,那他說的就是實話了?”
文帝捂着額頭嘆息道:“他是阿狸還是阿猙,朕,自有法子來證明。阿猙小的時候,朕曾經見過他,他的身上有一個特殊的胎記。”
“是個虎頭,但是卻有三隻耳朵,在子晟後腰下半寸之處,曾經在戰場上,他受傷軍醫給處理傷口時,我見過幾次。”
“對對對,就是這個三耳虎頭,快,快派人去!把那個豎子從山崖底下擡上來,帶幾個醫官一塊兒過去,還有口糧,這個豎子已經兩日沒進米水了。”文帝激動痛哭道。
“待他回來,朕一定要把他帶到他父親靈前痛揍一通,這個豎子,他是鬼迷了心竅啊,有什麼事情說不清楚,非要鋌而走險嗎?”
這個時候,還是有個大怨種跳出來。
“陛下,那凌不疑身上還揹着私竊太子殿下虎符、私調兵卒之罪。”左大人朗聲道。
“你!是想讓朕,去替阿猙抵罪,你就心滿意足了嗎?”文帝咬牙切齒,狠狠瞪着左大人斥道。
... ...
一大幫人手在三皇子的帶領下,朝着凌不疑墜崖處趕去,嬴燭則出宮來到程府。
“咚,咚咚。”
院門打開,程府下人探出頭問道:“您有何事?”
“少商在嗎?”
“您找女公子?請問您是?”
“你去和少商說,他阿兄來看她了。”
嬴燭的一聲阿兄給程府下人瞬間整懵圈兒了,但還是應了聲,關上府門去彙報,當然了,是向程始和蕭元漪彙報。
此刻,程府衆人圍坐在中堂內。
“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辦?”蕭元漪看着程少商問道。
“他就是個狗皮膏藥,我都明確拒絕他了,但他還是緊貼着,我能怎麼辦...”程少商氣呼呼道。
“要我說,那樓垚倒是還不錯,少商你...”
不待程少宮說完,程頌照他後腦瓜子呼了一巴掌。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程頌說道。
程少宮捂着後腦勺兒,委屈巴巴的退到後面,中堂內的程家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漸漸的陷入僵局。
就在這時,看門下人敲響房門說道:“家主、女君,府外來了一位公子,是找女公子的,還自稱是女公子阿兄。”
“阿兄?”程家衆人表情各有不同。
程少商起身向外走去,心中升起一絲猜測。
“嫋嫋阿兄,誰啊?大兄又不可能現在回來,我們倆不都在這兒嗎?”程少宮不解道。
“該不會是樓垚這小子,想的這破點子吧?”程頌說道。
程始和蕭元漪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懂對方的意思。
府門處,嬴燭正等着開門,一架馬車緩緩駛來停在程府門前。
車上下來一個少年郎,不是旁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樓垚。
“兄臺,又見面了,你站在這裏做甚?”樓垚問道。
“等開門啊。”
話落,府門大開。
樓垚見到程少商立馬喜笑顏開,柔聲道:“少商...”
但程少商壓根兒沒搭理他,看到嬴燭後,高興的直接撲上來喊道:“阿兄!”
嬴燭揉了揉她小腦瓜子,笑道:“好久不見了。”
“是啊,阿兄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不久,進去說吧。”
“好。”
程少商拉着嬴燭的手就朝府內走去,獨留樓垚一個人站在府門處吹着涼風。
二人回到中堂,程始、蕭元漪見到嬴燭後,立馬起身行禮道:“外臣程始、蕭元漪拜見殿下。”
“伯父伯母,之前跟您二位說過的,不在大秦不必這般。”
“殿下,應盡的禮數無論在哪兒都是要盡到的。您上座。”蕭元漪請道。
程始揮手示意程頌、程少宮幾人退下後,問道:“殿下可是因凌將軍一事前來?”
嬴燭點了點頭道:“都已經解決完了,現在應該已經從山崖底下救上來了。”
“這事兒...”程少商剛想詢問,蕭元漪立馬以眼神制止。
“反正也快要傳告天下了,提前知道也無礙,子晟並沒有弒父,他的父親是霍翀將軍,而凌益是他的殺父仇人。”
此番話驚的三人久久未回過神。
“這也太...”
“那凌益就這麼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當年孤城那般慘狀,現在回想起來都直叫人背後發涼。”程始憤恨道。
簡單聊了一會兒,程少商帶着嬴燭來到自己的小院兒裏頭。
“阿兄,你佈置的練習,我可沒有偷懶哦,我現在已經可以赤手空拳拿下我次兄了。”程少商炫耀道。
“是嗎?那讓我來試試你的功底,看看有沒有合格。”嬴燭背過一隻手,單手招呼道。
程少商右拳轟出直攻嬴燭面門,嬴燭擡手去擋,程少商趁機左手揮掌,一掌拍向嬴燭胸膛。
“慢,太慢了。”
嬴燭沒有動用內力,僅是憑藉過人的反應力以及出手速度,一息之間拍掉程少商打來的雙手,並且一指點出穩穩的停在程少商咽喉前。
“看來,你次兄是在讓着你的,不然就你這兩下,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程少商滿臉沮喪,嘀咕道:“我明明都很刻苦了,爲什麼感覺差距反而越來越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