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嘗試

    “宋，如今的皇帝爲趙恆，這代宋皇自身的能力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差，一般般。不過，他有一大批好的臣子共同出謀劃策。”

    “文有寇凖、范仲淹、包拯爲首，武有狄青、曹瑋、天波府衆人，經過多年的發展，如今宋的商業規模極爲宏大，有專門販賣稀有飛禽走獸的鷹鶻一條街、有茶湯巷、有專賣醫藥的馬行北街、有夜不閉市的‘鬼市子’等等。”

    “這些也只是宋商業模塊的一點點而已，宋皇朝有一樣非常出名的東西便是他們燒製出來的瓷器，就是掌握了這件大殺器，宋和唐一樣，也藉助了自己的地域優勢，宋皇朝靠近海域所以開闢了海上陶瓷之路。”

    “優勢講完便是劣勢，宋皇朝雖商業興盛，但其國力在如今天下是墊底的，若不是每年都要付出大代價與周邊各朝親近締結各種盟約，使其他皇朝相互制衡，怕是早已滅國了。”

    “最後要說的便是慶國，慶國之所以能於商道上超出各大皇朝，依靠的便是當年的葉輕眉，依靠她當年搗鼓出來的那些個新奇物件兒，不過許是天妒奇才，讓葉輕眉早早便離世了。”

    “慶國當下還可以藉助那些東西去從各大皇朝手中取利，但一旦將來有一天，這些東西的製作工藝被其他皇朝琢磨出來了，那慶國也就不行了。”

    聽着寧毅的分析，扶蘇認可的點點頭道：“不錯，你能看透這些足夠證明你在商道上是有眼光的。”

    嬴政指尖輕輕叩着桌面，問道：“那你認爲，大秦如若不再重農抑商，全面提高商人地位，這第一步如何定最爲妥當？”

    “回陛下，草民認爲第一步是先降低農稅擡高商稅，其次廣招天下能人，一如昔年亂世之時，那些被逼無奈轉投他朝從而一展風華的前輩，其三民以食爲天，我們完全可以先從食物這一方面開始，從製作一些精美亦或者特殊的食物，先從大秦開始售賣，之後打響名氣廣銷天下。”

    嬴政並未說話，只是靜靜地盯着寧毅。

    “我大秦糧食的儲量雖不似從前那般不足但也並不算富裕，做那些精美的點心是很費糧食的，不值當。此法，不太可行。”扶蘇嘆道。

    寧毅連忙解釋道：“殿下，您容我給陛下和您解釋一下。陛下，草民的想法不是拿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去做那些看着精美卻不實用的糕點，而是借用一些常見之物做一些百姓們不曾熟知的食物，例如我們可以用鴨蛋，將其醃製成鹹鴨蛋。”

    “首先將水燒開後加入鹽，等水的溫度降下來以後，倒入容器之中，然後把鴨蛋洗淨晾乾放入鹽水中，再把容器口密封起來，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靜置大概二十到二十五天左右即可製成，入口粉糯，味道非常的鮮美，並且營養價值非常高。”

    “也可將之做成皮蛋，主要用到生石灰、鹼、草木灰、鹽以及茶葉，把茶葉泡成濃茶水，然後過濾掉茶葉，只取茶水但茶水需得放涼才可，把生石灰、鹼、草木灰、鹽放置在一起，然後加水進入調成不稀不稠的漿狀，把晾乾的鴨蛋放入調製好的漿料中，均勻的裹上一層，然後放入穀殼中再裹一層，同樣包裹好放在陰涼通風的位置，靜待十四日從容器內取出透氣，再置七日即可食用。皮蛋可配米做成皮蛋粥，可配腸衣做成皮蛋腸。”

    “此物初食用雖會讓人覺得刺鼻難聞，難以下嚥，但食用過一兩回便會覺得鮮滑爽口，獨具風味，讓人吃着吃着就愛上了。”

    聽着寧毅的講述，嬴政和扶蘇皆是若有所思，而一旁的嬴燭則滿含贊同之色朝寧毅微微點點頭。

    “你說的這兩種食物，此前從未聽聞，是你自己做過？”嬴政問道。

    “回陛下，草民的確是自己做過一些，本想着在江寧幫我家夫人打理好布行便着手大規模生產試賣的。”寧毅憨憨笑了笑。

    “父皇，兒臣認爲此法可行，我們不妨一試。大秦爲了能夠再上一步，等了很多年了，我們一直都沒有新的辦法，如今寧毅給了我們一個思路，我們可先小規模運用，一旦取得好的成績，便可大舉行之，趁其他皇朝未回過勁兒來，搶賺第一筆利。”

    “一旦此法爲大秦廣獲利益，便可一舉壓倒那些反對的聲音，從而正式以商開道，壯哉大秦！”贏燭跪在嬴政身前，極爲認真且堅定道。

    “父皇，四弟所言也是兒臣想說的，可一試！”扶蘇緊跟着跪拜道。

    嬴政撫着額頭思慮良久道：“那便試一試！”

    “是，陛下。”

    ... ...

    送寧毅出了皇宮，贏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寧毅，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你這法子若能見效，那必是大功一件，屆時我便向父皇舉薦你爲大秦商業的總指揮，總管大秦一切商業事務。”

    “那我先行謝過殿下，您放心，我一定辦成！”寧毅自信笑道。

    “好，我爲你暫時安排了處院子，你就先委屈一下，另外這個你拿着，此玉佩是代表我的信物，有任何事情可隨時持此物進宮來見我。”

    贏燭從腰間取下一塊兒質地上佳的玉佩遞給寧毅，寧毅急忙雙手恭敬接過。

    “我還有些事情，就讓他送你回去。”贏燭指了指一旁的侍衛道。

    “好，殿下，那我就先走了。”

    皇宮內。

    嬴政和扶蘇還是坐在原處，一言不發似是在等待着什麼。

    沒一會兒，趙高匆匆忙忙跑進來，呈上一紙文書。

    嬴政仔細看過後轉遞給扶蘇，扶蘇皺着眉看完道：“父皇，這寧毅原先平平無奇，但經歷一場追殺，卻突然像是變了個人，有些古怪。”

    “確實有些不對勁，不過是老四帶回來的人，也不能太明着來，扶蘇，你去安排暗中盯着他，如若這寧毅的確是一心向着大秦，那等他做出些成績來便可封賞，若是......那便，殺！”嬴政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道。

    “是。父皇，那明日的議會還舉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