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還要替少爺掃平阻礙

    “啊？我...我不對勁嗎？”老黃愣了一瞬笑問道。

    “你是不是打算走了？”

    “姑爺，您說笑了，老頭子我都這歲數了還能去哪兒啊。”

    嬴燭放下酒杯，一臉認真道：“你在鳳年身邊藏着那是他還不到時候知曉你的身份，在我面前就不用隱藏了，劍九黃。”

    老黃嘆了口氣道：“姑爺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是王爺跟您說的？”

    “怎麼還糊塗了？你我都是習武之人，相互之間自有感應，而到了如今這般境界的用劍高手，不多。是你的劍匣暴露了你，天下近五十年用劍高手，除卻劍神李淳罡、劍魔獨孤求敗，還有幾人，但這幾人當中唯有你帶有劍匣。”

    “原來如此，看來老頭子我確實是糊塗了。”老黃笑着拍了拍自己腦袋。

    “跟着鳳年三年遊歷，歸來以後你的心境變了，有新的感悟了，打算再去會一會王仙芝了？”

    “當年那場架打了一半，打到一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輸了，當時我特別害怕，怕死、怕敗，我逃了。可是跟着少爺遊歷了三年，姑爺您知道嗎？少爺他不會武，但他沒躲過、沒退過、沒怕過，我看着那時的少爺，我突然什麼都不怕了。失敗、死，也就那麼回事兒，嚇不到我了，我終於可以正面那個在我心底壓了我三十年的王仙芝了！”

    嬴燭深深看了老黃一眼，舉杯敬道：“這場架，是該結束了。這杯酒，我敬你。”

    嬴燭仰頭飲盡杯中酒，從袖兜兒裏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盒子，遞給老黃。

    “姑爺，這是？”老黃接過打開一看疑惑問道。

    “此丹名爲九還金丹，乃是最好的保命丹藥，服用以後無論身體是遭受了多麼嚴重的問題都會頃刻間好轉，今日，我把它送給你了。”

    “世間竟有如此奇物，姑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老黃說着又把盒子遞了回來。

    嬴燭伸手推擋住，神態嚴肅道：“此丹，你必須收着。老黃，你記住，跟王仙芝這一戰無論是輸是贏，你都得好好活着。”

    “你知道你在鳳年心中的份量嗎？你要是死了，他得多傷心。你給我記好了，此戰只要你戰至最後哪怕是輸了也無憾了，不是只有戰死才算。”

    “你記住，鳳年是下一任北涼之主，他的身邊必須得有完全信任的人，而你就是一個。你對他，真的很重要！”

    老黃怔怔出神，眼眶漸漸變得溼潤。

    “姑爺，我...我真的...”

    老黃哽咽抽泣着，嬴燭輕嘆一聲，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老黃，軍中最信奉的一句話便是勝敗乃兵家常事，天下誰人能常勝？之所以能勝無非是真正的對手還沒出現罷了，此去武帝城只管盡興一戰，贏了開心，輸了，以你家少爺的性子那不得抓緊習武，憑自己的實力打過去替你贏回來嘛。”

    老黃抹去淚痕，嘿嘿一笑：“我要是輸了，那少爺得不吃不喝不睡一直練才可能趕在王仙芝大限前，去替我贏回來。”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要是有你在身邊不斷指點你家少爺，那他不就能更快一些嘛。他也能更早的報仇，不是嗎？”

    老黃聞言一愣，疑惑道：“報仇？報什麼仇？”

    “你在王府這麼多年了，一定知曉當年的京城白衣案，北涼王妃就是經此一事才會那麼早就逝世的，那你認爲將來鳳年不會去查此事嗎？當年那些參與之人如今實力又到了那種地步，你安心讓他一人面對羣敵嗎？”

    老黃拿起一旁的酒壺猛灌一口，眼神之中多了絲兇狠道：“姑爺，您放心吧，我已經想清楚了，我還要替少爺掃平阻礙呢，怎麼能現在就赴死。”

    嬴燭聞言展顏一笑。

    另一處。

    徐驍和徐鳳年談了很久很久，黃蠻兒終是拜了趙希摶爲師，徐鳳年也跟黃蠻兒囑咐了好多事情。

    就在幾人商定要走之時，徐渭熊從外面走進來道：“黃蠻兒，你出來一下。”

    徐龍象‘哦’了聲，乖乖的跟着徐渭熊走了出去。

    拐了幾道彎，帶着徐龍象來到嬴燭這邊。

    “姐夫。”徐龍象乖乖叫道。

    嬴燭微微笑道：“黃蠻兒，你也要跟隨師傅去修煉了，做姐夫的也沒什麼能送你，就傳你一些武道感悟，希望能給你提供到幫助。”

    說着，嬴燭擡手點在徐龍象眉心處，一點幽光緩緩融入進去。

    數息過後，徐龍象猛地睜開雙眸，身上氣勢更勝一籌。

    “謝謝姐夫。”徐龍象撓撓頭笑道。

    “去吧，跟你師父到了龍虎山好生修煉。”

    “好。”

    ... ...

    “道長，你好好照顧我弟弟，絕不能讓他受了委屈。”

    “世子放心，貧道就這麼一個徒兒，寶貝着呢，哈哈。”

    “走吧。”

    護送的隊伍逐漸遠去，一點一點從徐鳳年眼中失去蹤影。

    夜幕降臨。

    “鳳年，你作爲下一任北涼之主，要帶領我們北涼鐵騎征戰沙場，自身不可沒有武力傍身。”

    “爹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明日便啓程，讓老黃陪着你前去離陽武當拜會掌教王重樓。”

    “老爹，你是打算讓我拜王重樓爲師？”徐鳳年問道。

    徐驍神祕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好了，回去休息吧。”

    次日。

    “你終究還是要學武了。”徐渭熊神色複雜道。

    徐鳳年莞爾道：“姐，我學武也是爲了更好的守護家人，守護北涼。”

    徐渭熊輕嘆一聲：“既然拗不過，那便隨你吧，不過學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你要想好想清楚，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在停下了。”

    “姐，我知道。”

    徐渭熊翻手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徐鳳年道：“這是你姐夫讓我交給你的，說是此行對你有幫助。”

    徐鳳年接過打開一看，是一枚丹藥，疑惑道：“這是什麼丹？”

    “他說此丹名爲九還金丹，是最好的保命丹藥，無論身體受到多麼嚴重的創傷，服用以後都會立時好轉。”

    “嘶～這麼貴重的東西，就給我了？而且，姐夫是會占卜嗎？給我顆保命丹藥，說對我此行有幫助。這...”徐鳳年倒吸一口冷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