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瘋狂的滑輪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多整點薯條字數:2300更新時間:24/06/27 06:05:07
    正因爲【神祕驚奇】更加容易發現“神祕”,所以高義才更要揚長避短,將這款調查系異畫十分的能力,發揮出十二分。

    “瑜樂,小義這是?”

    看着進入狀態的高義,姨媽有些疑惑。

    表哥哈哈一笑:“放心吧媽,我大學是偵探社的成員。我跟阿義先調查一下家裏,看看到底是什麼在搗鬼。”

    姨媽本來還想說,警察已經調查過了,但看到兩人都是一副興沖沖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轉身又回到女兒身邊,看着詩溢逗小笛的開心樣,臉上不禁又流露出幾縷笑意。

    “高先生……”

    薩摩耶小笛眨了眨無神的眼睛:“笛卡爾做錯了事,你可以責罰我,但請不要這樣。”

    高義回頭有些無語,脣形變化:“你真以爲我就是讓你當吉祥物的?別忘了,你是笛卡爾,最可怕的警笛頭!”

    “現在我跟表哥將進入房間深處,之所以留你下來,就是怕軲轆聲突然殺一個回馬槍。”

    “笛卡爾,保護好她們。”

    高義將放大鏡對準地板一處位置,用高光手電打光。他頓時就發現了一道白痕。

    “軲轆的痕跡?!”

    果真如此,看來夜晚的咕嚕聲,的確就是某個東西底下裝載的軲轆發出。

    眼前這些,只有【神祕驚奇】才能捕捉到的特殊痕跡,有深有淺,有粗有細,似乎是不同時間段出現而遺留下的。

    跟隨着軲轆的軌跡,高義在客廳移動起來。

    “好亂。”他忍不住低語。

    越隨着軌跡移動,高義的眉頭便越皺起幾分。

    實在是太亂了。

    簡直就像是癲狂的滑輪,拼了命的在地板上起舞。

    高義一路從客廳追到廚房,又從廚房追到廁所,又從廁所追到書房。可在最後,這道軌跡竟然又回到了客廳,重複以往的開始了無意義運動。

    “阿義,找的怎麼樣?”

    表哥過來,拍了拍高義肩膀:“快過來看看,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線索。”

    對此,高義一臉驚異,急忙跟了過來。只見表哥停在紅木樓梯前,指了指第一臺階上,幾道輕微的裂紋。

    “就這?”

    高義有些疑惑:“傢俱樓梯臺階的後半,都是稍微露出一截懸空,方便人上去。這不都是以前,我們單腳直立時搞裂……”

    不對。

    他忽而俯下身子,仔細盯着其中一條平平無奇的裂紋。

    原因無他,因爲這條裂紋,處於一道軌跡的正中方位!

    高義擡頭,將目光放向高處的其他臺階。

    竟然都有!

    無數道雜亂的軲轆痕跡中,只有一道找上了樓。

    這是它最後的移動!

    “表哥,我上樓去看看。”

    他將燈光投向黑暗的二樓。

    視野中,可以清晰見到一條條白痕,伴隨着臺階微不可查的裂紋,一步一步的,上了二樓。

    [“午睡醒來……”]

    [“我就聽到臥室外面,咕嚕聲越來越響了……”]

    高義回憶起高詩溢的複述。

    [“我很害怕,就躲進了壁櫥裏。”]

    [“聲音就一直在附近徘徊,後來……媽媽就回來了,我才發現自己還躺在牀上。”]

    穿過二樓的黑暗,高義已經來到臥室門前。

    他可以清晰看到,一條白痕停滯在臥室門前,似乎是因爲什麼原因戛然而止,就這麼憑空的,消失不見。

    “噩夢來襲……”

    高義微眯雙眼:“難道是藉着噩夢,入侵現實麼?”

    “可夢……又是什麼存在?”

    “莫非同樣是裏世界的一種?”

    他垂首思索,分析道:“是因爲某種奇特原因形成的怪談,它可以將裏世界隨意接通進人的夢中,從而實施殺人流程?”

    可軲轆到底是什麼鬼?

    高義見識過的怪談,只有“兔子”與“半身像”,可無論是哪一種,邏輯就是再爛,本身也不會出現多此一舉的東西。

    除非……它不會用腳走路。

    這才只有依賴於軲轆。

    “那麼……”

    高義用水筆在[探祕筆記]記錄道:根據軌跡大小,可以推斷出軲轆大概的承重能力。

    它無法用腳走路,卻可以被這麼小的軲轆承載。

    “難道說……”

    高義一拍腦瓜,面露震驚:“它其實是個紙片人?”

    這這這……

    紙片人踩着軲轆,然後在滿屋子的轉悠,所以它到底想幹嘛?

    假如今晚姨媽沒有回來,它打開臥室門後,又會幹什麼?

    帶着重重疑問,高義又回到一樓。看到表哥還在滿屋子的搜索。他輕咳一聲:“表哥,我上樓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確實。”

    表哥點了點頭:“就連我這位偵探社大將,都沒有發現絲毫問題,看來應該只是咱妹做噩夢了。”

    “不是噩夢!”

    高詩溢立刻就抱着薩摩耶跑了過來,不斷反駁着,眼淚立刻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不是夢!真不是夢!”

    表哥張了張嘴,原本還想安慰些什麼,卻被高義按住了肩膀。

    只見他搖搖頭:“不相通的安慰,只會讓她更加討厭你。”

    沒體會過他人的絕望,就永遠不要評判他人的任何事。

    “詩溢。”

    高義摸了摸表妹腦袋,笑着:“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不要!我不要睡覺!”高詩溢驚慌失措的,立馬搖頭。

    “別怕。”

    姨媽從身後抱住了詩溢:“媽媽這次保護你。”

    高義伸出手掌,與詩溢的小手,交疊在一起,神色肅然:“表哥保護你。”

    一旁的表哥還在發愣,直到屁股被高義踹了一腳,他這才反應過來,伸出手掌疊在上方:“哥哥……也會保護好你!”

    小笛伸出狗爪,顫巍巍的放了上去:祖宗,求你趕緊睡吧!祖宗誒……

    “我……”

    似乎是感受到家人的溫暖,高詩溢的神色,終於有些鬆動:“我……試試吧。”

    暗地裏,高義攥緊拳頭。

    讓詩溢一天到晚不睡覺,這肯定是不現實的。所以自己必須儘快搞清楚這個紙片人想幹什麼。

    只有知道一個存在的運行軌跡,才可以制定方式——去崩壞它!

    幾人都來到二樓臥室。

    這次嘗試性睡眠,由姨媽親自陪同,高義與表哥守在隔壁。

    而小笛,作爲一條“狗”,當然是被當作內應,打入閨房內部警戒。

    只要聽到狗叫,高義二話不說,就是一發煙囪通道開牆,直接衝進去就是幹!

    同時爲了以防萬一,高義還特意清空了壁櫥裏的物品,準備將冰雪禮樹放過來,用於維持住這裏人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