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網友面基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三無水泥廠字數:2125更新時間:24/06/27 06:04:22
雖然這個說法很奇怪,但我的口腔內側已經被甜味塗遍了。
我忍不住勸道:“你以後真的少吃點糖吧?”
奇犽嚇了一個激靈。
他本來半眯着眼睛,趴在我懷裏,愜意得都要睡過去了,聞言噌一下擡起頭,質問道:“爲什麼?”
他一根手指按在嘴脣上,微揚起頭,露出牙齒給我看:“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口腔很健康的。你看,根本一顆蛀牙也沒有吧?”
我用盡渾身解數把視線撕開。
“……我不是說蛀牙啦。那個,剛纔,接吻的時候,”我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這麼破廉恥的言情小說臺詞,“怎麼說呢,你嘗起來甜甜的……”
奇犽眨了眨眼,歪起頭,滿臉無辜:“說什麼傻話呢,哪有人的口水嘗起來會是甜甜的。這難道不是你的心理作用嗎?——要不再嚐嚐,好好確認一下?”
“停下,等會兒,你收斂一下,說正經的呢,不許色=誘!也不許瞧不起我的味覺,我現在剛恢復,對甜味可敏銳了;講道理,你的口水都快趕上你的水見式了好吧?”
“好事啊。這不是正說明,哪怕是爲了你的口福,我的每日甜食限額也應該再放寬鬆些嗎?”
我算是服氣了。
還口福,這臭小子爲了多吃兩口甜的,真是什麼鬼話都編得出來。
我儘可能委婉地說:“有點太刺激食慾了……”
“啊,我懂了,嚐到一點就會突然變得想吃東西對吧?我也會!”
“如果是那樣的小煩惱倒好了。之前也說過吧,我現在狀態不對,很容易就會把對喜歡的人的愛欲和食慾混在一起的。”
無論對我做什麼,我還是能活下來。可是他不一樣。
常識其實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旦習慣用這具怪物的身體當作衡量標準,即使是奇犽這樣的天之驕子也忽然顯得很脆弱。他不會飛,狀態不對了就會變弱,不能像貼橡皮泥一樣把殘肢貼回來,一旦抽出脊椎來就會理所當然地塌成一片爛肉,永不復還。
我說:“……萬一我哪天忍不住,把奇犽吃掉了怎麼辦?”
“那你吃啊?”
“啊?”
“之前也答應過你可以咬一口肉下來了,是你一直都不敢吧。還有,說要當控制狂也是。要我說,你整天提心吊膽怕自己某一天失控,真是自尋煩惱。你這麼喜歡我,根本就不捨得吧?——什麼都沒做過,只在腦子裏想一想也要計較的話,那我可比你壞多了喔?”
“等下,我想生吃了你還不夠惡劣?那你又在腦子裏想了什麼啊?”
“這個嘛……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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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空競技場出來,去鯨魚島。又從鯨魚島動身,爲了入手 Greed Island 的遊戲卡而前往友克鑫。
這之後的劇情,我每根鳥毛都記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這倆臭小子本來壯觀的八個億初始資金全被騙沒了,奇犽好不容易贏了點,又賭沒了,我就心絞痛。說真的,金錢來之不易,真不如找俠客騙點,反正他發的都是不義之財,最適合用來救濟窮苦幽靈鳥人……
雖然可以經典騙術可以靠我來打預防針,但奇犽這賭癮是真沒轍。
我盯着他:“要掙錢可以讓我來,你別惦記靠賭的。”
“別人都看不到你,你怎麼掙錢?拍賣?——你有什麼寶貝,我怎麼不知道?”奇犽狐疑道。
我隨手拔出一根羽毛,隨口胡扯道:“皇帝的新羽毛,來自品種未知的珍稀魔獸的羽毛,只有聰明的人才能看到,聽起來不是很像那麼回事嗎?”
“怎麼連你自己都管自己叫珍稀魔獸了?”
“這就是商業包裝嘛。總不能真說是幽靈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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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我的好心網友。
畢竟一邊是酷拉皮卡,一邊是幻影旅團,拖得越久,傷亡越慘重,我這個抱着劇情不撒手的牆頭草越顯得兩邊不是人。
才到友克鑫沒多久,我就和俠客發了消息,計劃面基:
[……那啥,如果你網友長得太奇怪了,你會掉頭就走嗎?]
[不能說話,只能打字,身無分文,臨面基還和我說這個,我說小白,你該不會是天外來客吧?我懂了,全串起來了,所謂你中意的正太,其實是你綁架的人類人質的暗語?]
幽靈鳥人倒也確實不像地球能有的生物……
我猶豫地回:[雖不中亦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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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拿着一摞資料出來。
和我對上視線,他肉眼可見地呆了一下,扭頭問其他團員:“你們都看不到?”
我撐着臉說:“好像只有認知到我的人才能看到吧。說完這句話,他們應該就看得到了。——順帶一提,你看得到我是因爲我們在網上聊過天。”
他眨了好幾下眼:“……小白?你該不會就是小白吧?之前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都說了別用那種叫狗一樣的稱呼叫我了。”
“那不是很好嗎,汪醬很可愛啊?”
“但是我即使當狗,也只想當帥哥的狗欸……”
“好巧,我就是帥哥。”
“多少歲的帥哥啊,成年了的不要。”
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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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經的,我知道你是旅團的,所以沒打算和你們作對,而且你看,我本身連念能力都不會,也沒什麼戰鬥力;只是你們正好抓了我的同伴,所以我找人找到這裏來了。就是你們今天抓的那兩個小孩。——你看,看在我們網友一場的份兒上,能不能通融一下,把他們放了?”
俠客正兒八經地答:“即使你不說,我的態度本來也是放人。是信長不讓他們走的,找他說去。”
我皺起眉頭。
俠客隨口安慰道:“你放心,信長只想拉人入夥,沒有壞心的。只要他們惜命,應該死不了。”
我當然知道。就是裝個樣子。
俠客忽然說:“那兩個都是你小男友?”
“白毛那個。我再禽獸也不至於一煉煉倆吧?”
“還真發展成男友了啊?我以爲你說當正太控了是說着玩的,真沒想到……”
“我、我本來自己也以爲我是說着玩的……”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忽然想問他神通廣大,有沒有坐牢的門路幫我聯繫一下,然後被自己的突發奇想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