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文裏的白蓮花(8)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吱嗚字數:2257更新時間:24/06/27 05:56:28
    沈無洲望着榆之然充滿了暗示性的話,一時間分不清她說的是哪裏。

    略微艱澀地說:“我是個正常男人。”

    榆之然只是‘哦’了一下,然後絲毫不在意地繼續埋進他胸膛裏閉上雙眼。

    似乎還想睡。

    但是如果再睡下去今天就不用去老宅了。

    輕輕掐起榆之然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啊顫最後撩開了眼皮:“我很困。”

    “今天要去老宅。”

    “本來我可以再睡五分鐘的,是你的心跳太吵把我吵醒了,現在我還有五分鐘。”

    榆之然掰開他的手,往被窩裏面縮,臉貼到沈無洲小腹。

    沈無洲沒有再弄她,從上而下摸了她柔軟的髮絲。

    怎麼像小豬一樣?

    最後沈無洲放任榆之然睡了半小時,他自己先起牀了。

    等到他坐在餐桌前看完了十幾封郵件榆之然才不慌不忙地下樓。

    今天她穿了套白色套裝,娃娃領上衣搭配同色系短裙,腳上穿了雙小皮鞋。

    上衣的領子和鈕釦處都有珍珠和小鑽的搭配,並不會顯得花哨反而襯得榆之然矜貴甜美。

    過肩長髮微微捲曲又黑又亮,蓬鬆的發頂甚至冒出幾縷碎髮在燈下散着光。

    沈無洲的注意力全被短裙下露出來的雙腿吸引。

    無關風月,只是泛起有些陌生的心疼。

    榆之然太瘦了。

    兩條腿又直又細,像羊脂玉一樣潤白細膩,膝蓋透出微微的粉色。

    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走下來,沈無洲都害怕這雙腿會突然骨折。

    “穿這個會不會冷?”沈無洲問她。

    榆之然捧着溫度剛好的粥慢慢喝着,說:

    “不會,有外套。”

    陳阿姨找到對應的外套走過來,沈無洲看着衣架上的外套沒說什麼。

    雙排扣闊袖設計的斗篷,還是短短的剛好蓋住裙子而已。

    算了,小女孩都愛漂亮。

    沈無洲給榆之然夾了個蝦餃:“今天可能會住在老宅。”

    榆之然無所謂地點頭。

    在哪裏都無所謂,只要舒服,她都可以。

    ——

    沈家老宅。

    沈無洲帶着榆之然進大廳時,現場已經到了很多人了。

    今天不是簡單的家宴,沈老夫人七十大壽許多上流社會的人都會過來。

    之所以選擇今天不過是借個機會宣佈榆之然的身份。

    腳步剛踏進廳內,所有人都扭頭在看他們。

    一來是沈無洲從來不會讓女人近身,二來他們認識這個女人,只不過前幾天她明明還是沈硯時的花邊新聞主角。

    一時間大廳裏看向榆之然的目光就變得精彩起來。

    榆之然向來對這些打量不敏感,任由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傳進她耳朵。

    沈老夫人寧書玉從樓上下來,面色很是嚴肅。

    “既然都到了就入座吧。”

    沾了沈無洲的光,榆之然和沈老夫人坐一桌,中間隔了個沈無洲。

    寧書玉咳嗽一聲,面無表情道:

    “無洲坐過去,你換過來。”

    就這樣榆之然坐到了寧書玉身邊,除了在座的七個人,還空了一個位子。

    系統怕自家宿主分不清,特意在每個人頭上做了臨時小標籤。

    寫了他們的名字和與沈家什麼關係。

    可能因爲飯桌上來了個不相關的外人,大家好像都很拘謹。

    其他桌已經推杯換盞開始虛與委蛇了,就他們這裏還在保持着詭異的僵持。

    “小時真是不懂事,就他一個人來晚了,大哥,你不管管?”

    標籤上寫着沈家老三叫沈夢的女人說完話後,寧書玉的表情更難看了。

    而她口中的‘大哥’就是沈家老大,沈淮,男主的爸爸。

    沈淮面不改色瞥她一眼:“路上堵車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沈夢的老公江霖是上門女婿,聞言扯了扯沈夢的袖子暗示不要招惹別人。

    寧書玉42歲懷了沈無洲,是大齡產婦,但是她夢見金龍出海飛上青雲端。

    她從未做過這種夢,擔着風險也生下了沈無洲,不自覺就偏愛他一些。

    事實證明她的決定沒有錯,老大是個只會寵溺兒子,老二老三志不在經商眼界也過於狹隘。

    只有沈無洲,聰明又膽大,沈氏集團交到他手上沒幾年就成爲了企業龍頭居於首位。

    現在幾個兒女除了他個個都有家了,都27歲了還不着急。

    沈故是沈家老二,最不喜歡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明嘲暗諷的煩得要死。

    一言不發。

    而沈無洲這個老四,明明是年紀最小的卻最有權力。

    沈無洲輕飄飄看了眼沈淮,淡淡道:

    “硯時最近做事越來越沒規矩了,大哥如果不會管,我可以辛苦一下。”

    剛纔還在嗆聲的沈淮拿不出剛纔的氣勢,微笑着說:

    “你是他的小叔,管教一下也是應該的。”

    沈夢自討沒趣,見一旁不說話盯着飯菜看的榆之然心生一計:

    “我記得你,你是硯時的女朋友。”

    “我不是,你記錯了。”榆之然不明白怎麼突然就提起她。

    “我們沈家雖然開明,但是也沒有開明到能讓侄媳婦坐在小叔身邊。”

    榆之然輕微抿脣蹙眉,沈家的人不僅話多,還耳背。

    她只是懶,對有些事情不想過問,不代表沒有脾氣可以任意搓圓搓扁。

    就算是棉花,吸水了也會砸傷人。

    她剛纔明明說了不是沈硯時的女朋友。

    “沈無洲不是我小叔,他說要和我結婚的,他是我的丈夫。”

    話音落下就偏頭看向一旁還在靜靜觀賞的沈無洲,擡手撥了面前瓷碗邊上的銀筷子。

    落在餐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臉上的不滿已經很明顯了,一肚子壞水兒的沈無洲繼續看着她。

    “沈無洲,你在欺負我。”

    敢當着沈無洲發脾氣的人寥寥無幾。

    飯桌上的人都沉默下來,等待着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可是沈無洲只是撿起筷子放到瓷碗旁邊,將榆之然眼裏的不滿盡收眼底。

    好像要哭了一樣。

    但這只是沈無洲的濾鏡,榆之然現在很生氣,沒有想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