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身份敗露?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會見雲字數:2218更新時間:24/06/28 14:32:59
計博一腳踢開地上的樹枝,並咧着嘴揉了揉頭頂。
被開過縫的腦袋,這麼挨一下砸還真是有點痛啊。
不過能夠獲取到了如此炸裂的信息,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他提起銀手的脖子,迅速逃離了現場。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方纔有閒工夫一邊走路,一邊去細想剛纔的事情。
自己挖過的墳包屬於夏止椿,而夏止椿是楊麻子的老婆,還與其育有一子。
後來,夏止椿不知道因爲何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而後也殞命於此。
那麼,自己從陰鬼身上繳獲的紗巾,會不會就是夏止椿的遺物?
可夏止椿的遺物又爲什麼會落到陰鬼手裏?
而且此事還有一個巨大的疑點。
那就是夏止椿的墓碑,計博清楚的記得,上面寫着“故顯妣母夏止椿大人之墓”。
也就是說,爲其掘墳立碑者,與其是母子關係。
可她兒子顯然是死在她前面,哪有機會給她立碑?
而且楊麻子只有一個兒子,這也是村民們都知道的事情。
到底是誰給夏止椿立了墓碑?或者說夏止椿的兒子是後面才死的,其他人並不知情?
還有,自己昨天去挖墳的時候,那個暗中偷襲自己的人,顯然也與此事有着莫大的關係。
那人會是楊麻子嗎?
計博搖了搖頭,他感覺腦子不夠用的不止是樹枝,還有自己……
不過此事倒也不必急於一時,畢竟怎麼說也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這麼久都捱過來了,自己多用幾天時間調查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於是,他很快帶着銀手打道回府去了。
今天的工作圓滿完成,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
到家後,外公依舊是深淺莫測地坐在那兒候着。
他面色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不慌不忙的詢問道:
“博娃子,事情辦得咋個樣了?”
計博搖了搖頭,維持着原主的人設開口道:“老頭子你莫急嘛,也沒得那麼容易。”
他可以答應外公做事,但不可能對其畢恭畢敬,否則轉變太快的話那就是明擺着有問題。
外公點了點頭,視線望着面前的木桌,頭也不擡的說道:
“其實嘞件事我已經搞清楚七七八八了,但是我還是要交給你辦……”
說到這裏,他頓住了,右手乾裂的食指帶着許久未曾修剪過的長指甲在桌子上敲了又敲,彷彿在傳遞着某種態度。
“嗒!嗒!嗒……”
計博微微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老頭子今天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啊!
不知過了多久,外公混濁的眼球不再注視被敲擊的桌面,而是猛然轉向計博的臉龐,嘴皮子也再度抽動了起來:
“主要是我想考校一哈……你。”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老頭子的話語裏把最後這個“你”字咬得很重。
計博神情一滯,竟莫名感覺腦袋上的銅箍有些發緊,勒得自己目眩神迷。
好在這種狀態僅僅只是持續了一瞬,下一刻,他便嚥下口中的唾沫,潤了潤極爲乾澀的喉嚨,開口道:
“嗯,我曉得。”
他不敢多言,因爲他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說多錯多,閉嘴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毫無疑問,老頭子已經對他的身份有了懷疑,甚至完全看出他是頂替原主身份的二世人。
而自己與老頭子之間的實力差距宛若鴻溝,只要對方稍有敵意,怕是擡手間就能滅了自己。
只是計博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漏了破綻?
畢竟剛剛被外公開顱那會兒,對方情真意切的模樣可絕對不像是演出來的。
完全是出於一個外公,對孫子人身安危有所擔憂的真情流露。
而對方那個時候早已留下銅箍這道後手,說明其對於甦醒之人不是他原來的外孫也早有預感?
也就是說,老頭子拿不準甦醒的到底是外孫還是一個空有皮囊的二世人,但他還是如此做了。
或許這就是計博穿越過來第七天才有所變化的原因。
老頭子並不想用那種有些弊端的方式來救自己的外孫,所以等了足足六天,希望原來的計博可以自己醒來。
可轉眼六天過去,老頭子知道再不出手外孫就永遠也醒不過來,所以選擇在第七天用那種方式救治?
可惜,最後醒來的依舊是自己這個二世人。
而最近這幾天老頭子一直在嘗試摸清他的身份,現在已經通過不知道哪處的破綻,確認了自己實屬二世人,並非真正的計博。
想到這裏,計博有些頭皮發麻,那種連靈魂都被看透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
“曉得就好,先吃飯嘛,博娃子。”這個時候,外公卻突然頷首,語氣平淡的說道。
計博連忙去竈臺上端來飯菜,老頭子這時候叫他“博娃子”這個稱呼其實有些反常,但正是這個稱呼讓他明白,老頭子現在似乎不太在意他的真實身份。
也許,這次所謂的“考校”,就是老頭子給他的機會,一個坐實“博娃子”身份的機會。
如果事情辦砸了,坐不實這個身份,頭上的銅箍恐怕就會立刻成爲索命的殺器……
可他又爲何要給自己這個機會?按理說,他不應該很仇視搶佔外孫身體的二世人嗎?
一切的疑雲將計博層層裹挾,壓迫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
飯後,計博心神不寧地上牀睡覺。
很多事情他都想不通,不管是紗巾的事情,亦或是身份的事情。
他現在迫切需要紅姐的幫助,對方的眼界遠非自己可比,一定能看出一些自己無法發覺的問題。
可昨晚入夢時紅姐便不在,所以他有些擔憂,如果對方今晚也不在,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他有些憋屈,這種單純依靠自己完全沒辦法破局的情況實在是太令人心力交瘁了。
憂思不斷之下,他也是過了許久許久,方纔因爲疲憊不堪而入睡。
待他熟睡之後,原本虛掩的房門被從外打開,外公緩步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牀上的計博,隨後伸手取下其手腕處系着的麻繩,將銀手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