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阿爾託莉雅篇(中)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想吃冰棒字數:8841更新時間:24/07/01 16:22:15
    區區魔法彈,在湯姆不飄、不走神的情況下,一根貓毛都碰不到。

    這一點即使是弓兵拿出了弓箭也一樣。

    就算是拿出號稱必中的寶具,能不能中也得看湯姆心情。

    遠阪凜拿向下俯衝的湯姆沒有一點辦法,眼睜睜地看着傑瑞從湯姆身上跳下,挺劍刺向英靈衛宮。

    像這種簡簡單單的直線攻擊,英靈衛宮有把握將傑瑞一刀劈成兩半。

    但是出手之後,他的刀卻不由自主地對準了傑瑞的劍。

    鏘鏘鏘……

    英靈衛宮揮動雙刀打出一套帥氣的連招,但沒有取得任何戰果。

    傑瑞很不科學地在半空中上躥下跳,將對方的攻擊盡數化解。

    “開什麼玩笑?”遠阪凜的表情逐漸崩壞,“不要告訴我這只老鼠才是Saber!”

    英靈衛宮有苦難言,身爲從者,和一隻老鼠打成這個樣子實在難看,只是他也沒有辦法,難道要在這裏展開結界嗎?

    英靈衛宮擋下傑瑞的劍,一側身,另一柄長些的劍劃破了他的衣服,劍客湯姆駕到!

    一貓一鼠默契地對英靈衛宮發起了攻擊,兩柄長短不一的劍讓他應接不暇。

    遠阪凜越看越着急,右手握住幾顆寶石打算支援。

    “我勸你不要那麼做。”張達也擋在她面前,“難得兩個老朋友久別重逢,難得合作一次,這個時候攪局也太不通情理了。”

    “這是聖盃戰爭,哪有你叫我停我就停的道理。”

    遠阪凜迅速後退,但還是擲出了寶石,她才沒有那麼好說話。

    張達也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任由兩顆寶石炸在他雙肩,一顆炸在他胸口。

    自從有了狗符咒,以及自身防禦越來越強之後,他越來越喜歡硬接攻擊,然後看對手難以置信的表情了。

    張達也覺得自己有死侍化的傾向,偶爾會想要剋制,但今天顯然沒剋制住。

    “完全沒有防禦的情況下毫髮無傷?這傢伙的對魔力很高嗎?”

    遠阪凜想起這個冒牌御主可能是從者之身,而且疑似Saber。

    “我可不是任打不還手的性格。”張達也瞬間出現在遠阪凜身側,一招鞭腿踢在遠阪凜胸口。

    “啊~”遠阪凜倒飛出去,撞穿了一面牆壁。

    被踢中的同時,她身上一顆寶石碎裂,魔術的光芒籠罩全身,勉強沒被踢死。

    “Master!”英靈衛宮身形消失,讓湯姆和傑瑞撲空,片刻後出現在遠阪凜身旁,“怎麼樣?”

    遠阪凜捂着腹部:“還沒死,不過這傢伙真的不是Berserker嗎?力量太誇張了。”

    “不愧是魔鬼筋肉凜,一般人接我一腳是連痛苦都不會有的。”

    張達也覺得遠阪凜應該是用了什麼防禦魔術,就是不知道撞壞的那面牆能不能用燃氣爆炸解釋。

    “什麼啊,擅自給女孩子取那種外號!”遠阪凜抱怨着,通過御主與從者間的特殊聯繫問話,‘Archer,有辦法脫身嗎?’

    ‘很難,這邊三個都很難纏,另一邊又有真正的Saber攔路,只有想辦法集中力量從一邊突破。’

    ‘你覺得哪邊機會大一些?’遠阪凜覺得今天恐怕要大出血了。

    她的寶石魔術可是很燒錢的,一顆寶石起碼五十萬日元,那幾顆特殊的就更貴了,八位數都未必能夠。

    ‘Saber那邊吧。’英靈衛宮遲疑了一下,Saber那邊他好歹有些瞭解,這邊三個實在是摸不着頭腦。

    ‘那就這麼決定了。’遠阪凜覺得事情多少有些荒唐,什麼時候御主變得比從者還難對付了?

    “六番,冬之河!”

    “五番,三番,四番,終局,炎之劍,相乘!”

    她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在做好了行動計劃之後立刻朝着張達也和湯姆傑瑞擲出了最強的幾顆寶石。

    隨後顧不上看結果,英靈衛宮抱起遠阪凜,用最快的速度朝阿爾託莉雅的方向跑去。

    這敗家孩子,近半身家就這麼丟了出來。

    魔術的光芒照亮夜空,那都是遠阪家的經費在燃燒。

    湯姆和傑瑞嚇得一左一右抱住張達也的大腿。

    張達也想要提醒他們可以掏鞭炮跟她對轟,想想覺得來不及,只好張開嘴:“天龍的咆哮!”

    呼嘯的狂風席捲了整個街道,五顏六色的魔術光芒被狂風摧毀,而這道吐息繼續襲向奔逃的兩人。

    英靈衛宮不得不暫時放下遠阪凜,一隻手朝着張達也的方向:“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Rho Aias!”

    七片花瓣展開,其上浮現出層層屏障,將英靈衛宮與遠阪凜護在後方。

    “熾天覆七重圓環,你是特洛伊戰爭中的英雄埃阿斯?”

    遠阪凜一直不知道自己召喚的英靈是誰。

    英靈衛宮也有意隱瞞身份,藉口凜的召喚儀式沒有聖遺物,導致他的記憶混亂,不知道自己是誰。

    現在看到這面埃阿斯之盾,遠阪凜終於有了一點猜測。

    只是埃阿斯雖然有使用投擲武器的傳說,但以弓階降臨,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現在……不是關心這種事情的時候吧……”英靈衛宮露出吃力的表情。

    這面號稱能抵擋一切投擲武器的盾牌,嚴格來說只是他投影出來的仿品,而且對方的攻擊實在有些超規格了。

    眼看着屏障一層層破碎,遠阪凜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算不是面對投槍,但是熾天覆七重圓環的話,每一層都相當於一面城牆吧?”

    “這種程度的攻擊絕對在A級的魔術之上,那家夥連詠唱都沒有啊!”

    從張達也開始學習滅龍魔法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七年。

    即便是不用虎符咒轉換能量,張達也體內的魔力也已經到了十分驚人的程度。

    開幾面城牆什麼的,灑灑水。

    轉眼之間,熾天覆七重圓環碎裂,吐息的威力被大幅削減。

    但英靈衛宮和遠阪凜還是被吹飛,只是稍顯狼狽,沒受什麼重傷。

    “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等我贏了再告訴你!”張達也着甲握劍,朝英靈衛宮砍了過去。

    “唔……”英靈衛宮架雙刀相迎,但雙刀立即碎裂,整個人被擊飛。

    “Archer!”

    “退後,凜!”英靈衛宮身上爆發大量魔力,口中詠唱咒文: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吾爲所持劍之骨).

    ……

    So as I pray(故如我所願).

    Unlimited Blade Works(無限劍制)!”

    結界展開,衆人眼前的場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街道變爲荒野,夜空變爲黃昏,天空中浮現幾顆巨大的齒輪,大地上佈滿了劍冢,倒插着數不清的寶劍。

    “這是,固有結界?也是Archer你的寶具嗎?”遠阪凜越來越好奇自家從者的身份了。

    英靈衛宮顧不上解釋這些,站在劍丘之上擡起手,數十把造型不同的刀劍朝着張達也飛射過去。

    “總算有了一點弓兵的樣子。”張達也揮劍將飛來的刀劍一一打碎,“你要不要試試複製我手裏這把?”

    不等對方迴應,張達也已經將劍舉過頭頂,他剛剛只是想看看曾經覺得很帥的無限劍制,才沒在對方詠唱的時候出手。

    現在既然看過了,那就不用客氣了:“Excalibur——Morgan!”

    “那個是……”這次英靈衛宮的心態有些崩,這把劍他可太熟了,一開始他還以爲只是外形相似,可對方居然能解放?

    “誓約勝利之劍!”遠阪凜也知道這把極有名的聖劍,“那家夥是亞瑟王!?”

    “不可能!”英靈衛宮不敢相信,如果對方是亞瑟王,那阿爾託莉雅是誰?

    可不管他怎麼質疑,解放寶具時喊出的真名不會騙人,那種發動方式也錯不了,也就是光芒的顏色不太對頭,但這說明不了什麼,聖劍就是聖劍。

    英靈衛宮全力調動結界內的刀劍,如同飛蝗一般射向張達也。

    可那些複製來的寶具品質不高,要麼被黑紅色的光芒碾碎,要麼射中了張達也本人,然後崩碎了刃口。

    還有一些射向湯姆和傑瑞,貓鼠靈活躲閃,但不慎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隨後數十把劍插在他們身邊,讓他們保持着奇特的姿勢,精準描邊。

    張達也現在的防禦老強了,剛剛特意打崩那幾十把劍就是在逗他玩。

    “Archer!”在遠阪凜的驚呼聲中,英靈衛宮被黑紅色的光芒吞沒。

    劍丘被抹平,荒野當中出現一道深溝。

    等到光芒消散,英靈衛宮無力地倒在地上,身上傷痕累累衣甲殘破,身體漸漸消散。

    “Archer!!!”遠阪凜撲過去,聲音帶上了哭腔。

    可到最後她也沒能觸碰到英靈衛宮的身體。

    固有結界破碎,場景變換回先前的街道,遠阪凜手中已經出現了幾顆寶石,桀驁地看着張達也。

    這是一個即使身陷絕境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堅強的女孩子。

    “喂,你手裏那玩意就算丟出來也傷不到我。”張達也說道,“但是我話說在前頭,如果打中我的話,我還會踹你的。”

    “……”遠阪凜瞪着他,再挨一腳真的要死了。

    張達也看向半空中:“而且那家夥好像沒死透,還想跑。”

    “你說什麼?”

    張達也衝出去,鎮魂鑼在手中出現,咣的一聲在遠阪凜身邊敲響。

    遠阪凜發現自己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這次又是什麼寶具?”

    張達也沒有理會她,而是看着一個虛幻的靈魂從半空中跌落,別人或許看不到他,但打更人的眼睛卻不會看錯。

    “從者的本質是一個沒有肉體的靈魂對吧?”張達也問道。

    遠阪凜不斷嘗試,但始終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沒好氣地回答道:“沒錯,你自己就是從者,這種事還要問我嗎?”

    “我又不是什麼正經從者。”張達也祭出煌妖幡——那四年當中弄到的第九面煌妖幡,裏面還一個旗妖都沒有,而且時靈時不靈。

    “打更人的收服!”張達也試着驅動煌妖幡收納英靈衛宮,“英靈果然也不是什麼普通的靈魂。”

    跟聖盃搶英靈,有點刺激。

    “遠阪!”衛宮士郎的喊聲從後方傳來,儘管張達也說這次聖盃戰爭已經沒他事了,他還是追了過來。

    “住手!”衛宮士郎一眼就看到遠阪凜似乎被制住,而張達也身邊飄着的旗子好像很危險。

    “衛宮?你來這裏做什麼?”遠阪凜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處境,怒斥道,

    “失去了從者就給我好好躲起來,在沒人的街道上亂跑是想死嗎?!”

    “我怎麼可能放任你被危險的傢伙追殺?”衛宮士郎手裏拿着一柄木刀,攔在遠阪凜和張達也之間。

    明知道這種場面可能應付不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

    “你這個笨蛋!”

    “哎?爲什麼突然這麼罵我?”

    “笨蛋笨蛋笨蛋!”

    “就算你這麼說……”

    張達也:“小兩口吵架?”

    “才不是!”異口同聲。

    那就肯定是了,這兩個人是在秀恩愛吧?砍了算了……

    張達也擡起了劍。

    衛宮士郎的劍上亮起綠色的強化魔術印記,戒備地看着張達也。

    張達也擺擺手:“算了,你們兩個已經出局了,作爲放過你們的報酬,稍後我會去找你拿件東西的。”

    “東西?”

    “嗯,是一件本來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張達也叫上湯姆和傑瑞離開,

    “那小姑娘過段時間就能動了,着急的話可以直接抱走,不要趁人之危哦~”

    兩個人都紅了臉,衛宮士郎反駁道:“誰會做那種事!”

    張達也揮揮手朝阿爾託莉雅的方向走去,今晚真的很熱鬧,剛收拾一個從者,馬上就又來了一個。

    “遠阪同學……”

    “這裏不安全,先帶我離開吧。”遠阪凜沒多少猶豫,“我會跟你說明情況,然後……去找冒牌神父。”

    ……

    “Berserker是最強的!”

    張達也剛到阿爾託莉雅附近,就聽到一個白髮蘿莉朝着阿爾託莉雅喊出這句話。

    緊接着一個頂着海帶頭的黑黝黝的大塊頭衝出來,朝着阿爾託莉雅揮下那柄厚得像門板一樣的斧劍。

    鏘!

    阿爾託莉雅舉起劍,輕易架住了那柄比她還高的斧劍——她這次可沒有御主拖累,狂戰士的力量完全可以對付。

    “吼~~~”Berserker發出怒吼聲,巨大的斧劍揮舞得虎虎生風。

    他的真名是赫拉克勒斯,宙斯與宙斯的重孫女阿爾克墨涅所生之子——希臘神話裏的宙斯……懂的都懂。

    總之赫拉克勒斯生來就是半神之體,成年後被迫立下十二大功,死後升爲大力神。

    作爲狂階英靈降臨又有伊莉雅斯菲爾作爲御主時,應該屬於強度頂尖的從者。

    只可惜現在與他戰鬥的阿爾託莉雅不是什麼普通從者,以狂階赫拉克勒斯的力量和戰鬥技巧,就算在開闊地帶正面戰鬥也根本佔不到便宜。

    “你就是Saber的御主嗎?”伊莉雅斯菲爾盯上了張達也,“那兩隻,使魔?”

    伊莉雅似乎並不打算聽答案,兩根白色的髮絲飄落變成兩隻白鸛,朝着張達也射出一顆顆光彈。

    “從者的戰鬥陷入僵局的話,擊敗御主才是最高效的方式!”

    伊莉雅的外貌看着像個小學生,實際上卻應該算衛宮士郎的姐姐。

    她的身世可憐是真可憐,要殺人的時候也一點都不手軟。

    就像剛剛爲了勝利毫不猶豫地對張達也動手一樣。

    應該說是個被愛因茲貝倫家族教歪了的倒黴孩子吧。

    張達也的身形在原地消失,一腳將伊莉雅踢飛出去,和踢飛遠阪凜那時如出一轍。

    蘿莉是很可愛,但是該揍的時候張達也從不手軟,這一點佩羅娜可以作證。

    湯姆和傑瑞各自用網兜套住一隻白鸛,被它們帶着飛了起來。

    兩隻白鸛自發攻擊其湯姆和傑瑞。

    但貓鼠一對視,默契地利用網兜影響白鸛的攻擊方向,互相攻擊對方,玩起了槍戰遊戲,打得不亦樂乎。

    “吼嗷~~~”注意到伊莉雅被攻擊的狂戰士真正發起了狂,不顧阿爾託莉雅的攻擊,瘋了一樣衝向張達也。

    “風王鐵錘!”

    阿爾託莉雅的攻擊刺穿了Berserker的身體,但他的傷口卻快速癒合,繼續衝向張達也。

    赫拉克勒斯的寶具十二試煉,想要徹底擊敗他,需要在短時間內連續殺死他十二次,還得是十二種不同的方式。

    對於一般的從者來說絕對是個非常棘手的能力,但對於張達也來說,實在算不上困難。

    ……

    “Berserker——!!!”

    在伊莉雅絕望的喊聲中,赫拉克勒斯被徹底擊倒,那副眼中含淚的樣子弄得張達也像是反派一樣。

    明明先動手的是她。

    因爲不忍看她傷心成這樣,張達也取出鎮魂錘將伊莉雅打暈。

    “達也,她……”

    “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的孩子,算是和你有些淵源吧。”

    “愛麗絲菲爾……”

    阿爾託莉雅自動過濾掉了衛宮切嗣,雖然她現在能理解衛宮切嗣那時的做法,但還是覺得跟那個人合不來。

    “這孩子送到衛宮家吧,叫她弟弟照顧她。”張達也說道,“我們先去把這場聖盃戰爭速通了。”

    “好。”

    張達也像先前那樣強制收服赫拉克勒斯的靈魂,這才扛起伊莉雅走向衛宮宅。

    像個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

    “歡迎回來。”

    “嗯,我回來……個鬼啊!爲什麼你們會在這裏!”

    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從教堂回來,卻發現張達也和阿爾託莉雅就在客廳裏喝茶。

    見到他們兩個還像是主人一樣說什麼‘歡迎回來’?他們到底是想怎麼樣?

    “哦,我們身上沒有能在這裏使用的錢。”張達也在桌面上排出幾枚金幣,

    “現在這個時間想去換錢也不太方便,所以打算借住一晚,這些就當食宿費用了。”

    遠阪凜氣道:“不是食宿費用的問題吧?你們剛剛還……”

    “你們不是都出局了嘛,所以我們也不是敵人嘍。而且我在徵求此地主人的意見,你是他的……”張達也豎起小拇指,“那個?”

    “當然不是!”

    “只是借住的話沒有問題。”

    “衛宮同學!”

    “沒關係的遠阪,如果他想對我們不利的話,我們兩個現在已經死了。”衛宮士郎是個好人,

    “而且,說到底擅自將他們召喚來的人就是我,食宿問題怎麼也應該幫忙的。”

    “你這個……”遠阪凜跺腳,這種處處爲別人着想的性格很讓人火大。

    “這樣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張達也指指一旁躺着的伊莉雅,“那這個就算額外的報酬了。”

    遠阪凜用看變態的眼神看着張達也:“你你你……拐賣幼女!”

    “亂說話我要告你誹謗,她是Berserker的御主。”

    “哎?這麼小的孩子?”遠阪凜表情驚訝,隨後又變得凝重,“這麼說的話,Berserker也被你們……”

    “嗯,打敗了,這個不值一提。”張達也點頭,朝着衛宮士郎說道,“重點是她是衛宮切嗣的女兒,應該算是你的姐姐吧。”

    “哎?切嗣的……”衛宮士郎驚詫道,“爲什麼她……”

    “具體的等她醒了你自己問吧,不過她對你們可能有些誤會,當心別被她殺掉了。”張達也說道,“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差不多該開飯了,要一起嗎。”

    阿爾託莉雅比張達也有禮貌一點:“打擾了。”

    衛宮士郎滿腹的疑惑,遠阪凜也差不多,但是看張達也的態度也不大好問。

    這時湯姆和傑瑞已經端着各式各樣的菜上桌。

    ——做飯期間湯姆發現衛宮家的廚具他好像在哪見過,用着特別順手。

    一高興就多做了一點,順便也準備了衛宮士郎和遠阪凜的碗筷。

    晚餐的氛圍有些奇怪,衛宮士郎和遠阪凜有些食不甘味,目光頻頻落到伊莉雅的身上。

    阿爾託莉雅沒受影響,湯姆和傑瑞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吃得開心,所以張達也也不在意氣氛。

    飯後,衛宮士郎爲張達也和阿爾託莉雅、湯姆傑瑞安排了一個大房間。

    伊莉雅和要求留宿的遠阪凜各一間,衆人各自散去。

    張達也現在……有點激動。

    阿爾託莉雅也有些不自然。

    雖然共處一室的情形不是沒有過,但今時不同往日。

    兩人的關係已經點破,這種情形、這種氛圍……

    “怎麼了,達也?”

    “沒什麼。”張達也想起自己手背上貼着的令咒,“對了,這東西有用嗎?”

    阿爾託莉雅點頭:“嗯,我能感覺到令咒的束縛力。”

    但是現在的她,只要想反抗的話,三枚令咒都加一起也沒有用。

    張達也眨眨眼睛:“那我豈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

    “你想命令我做什麼?”

    “比方說,先來一個熱烈的擁抱?”

    阿爾託莉雅笑了笑,將他緊緊抱住。

    張達也同樣抱住她,感受這懷裏柔軟的軀體,輕聲說道:“然後……”

    湯姆和傑瑞捂着眼睛溜了出去,關好房門,湯姆拿出三副眼罩,傑瑞拿出三副耳塞,決定去爲另外三人提升一下睡眠質量。

    阿爾託莉雅踮起腳,嘴脣在張達也臉頰上輕輕點了一下。

    “還不夠。”

    張達也看着她的眼睛,低下頭去,脣與脣碰在一起。

    阿爾託莉雅摟住他的脖頸閉上眼睛。

    而張達也手上的令咒……一個也沒少。

    七年多的朝夕相處,兩人之間有許多事情已經心照不宣。

    直到最後他們所欠缺的就只是張達也的一點點勇氣。

    遭逢劇變之後,張達也鼓足勇氣將心底的愛意一股腦地表達出來,解開心結的阿爾託莉雅回以同樣熱烈的感情。

    後面的事情,水到渠成。

    ……

    第二天清晨,張達也久違地想要睡個懶覺,等到日上三竿再起。

    只可惜這不是在自家地盤上,只好和懷裏的人兒一起收拾整齊。

    今天還有今天的事情要做。

    早餐的氛圍比昨天晚餐還要古怪,伊莉雅似乎和衛宮士郎達成和解,但跟遠阪凜有些合不來。

    等看到張達也他們的時候,又和遠阪凜一起氣鼓鼓地瞪着張達也。

    “別這麼看着我,我生氣了是會打人的。”

    張達也自顧自地吃這東西,抽空幫阿爾託莉雅擦擦嘴。

    阿爾託莉雅坦然接受,回以溫柔的笑容。

    伊莉雅和遠阪凜覺得被踢過的地方隱隱作痛。

    遠阪凜覺得這兩個人不對勁,尤其是Saber,感覺鋒芒比昨天收斂了很多,就像……像是個新婚妻子一樣。

    “你們……”

    “不用你趕人,我們一會兒就走。”張達也說道,

    “奉勸一句,聖盃戰爭這麼坑人的玩意,能不參加就別參加了,如果實在閒的沒事幹可以去調查一下關於聖盃的真相。”

    遠阪凜站起來:“我已經等了十年,怎麼可能被你隨便一說就放棄!”

    一個拽拽的聲音從房頂傳進來:“沒錯,如果時臣的女兒這麼輕易就退出的話,也未免太無趣了。”

    阿爾託莉雅覺得有些熟悉:“這個聲音……”

    衆人來到院中,之間一個身穿休閒服的金髮青年雙手插兜站在屋頂上。

    “Archer?”阿爾託莉雅認出了這個老對手。

    “十年不見了,Saber。”吉爾伽美什朝阿爾託莉雅打了個招呼,隨後看向伊莉雅,

    “然後,你就是有聖盃容器的人偶啊。人造人和人類的混合物,魔術師們又製造了無聊的東西啊。”

    遠阪凜震驚地看着伊莉雅:“愛因茲貝倫家到底……”

    “你是什麼人?”衛宮士郎擋在伊莉雅前面,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這傢伙好像是衝着他的妹妹……姐姐(?)來的。

    “雜修,誰允許你擅自向本王提問的?”吉爾伽美什身後浮現金色漣漪,一隻長槍狀寶具探出頭來指向衛宮士郎。

    不過長槍在射出去之前就停了下來,吉爾伽美什說道:

    “也罷,雖然礙眼的爬蟲有些多,但是姑且還有人值得本王多說幾句。”

    張達也用手肘捅捅阿爾託莉雅:“這人十年前就這麼欠揍嗎?”

    遠阪凜震驚,全場最欠揍的人居然在說別人欠揍!

    阿爾託莉雅習慣了張達也在戰前思路跑偏,回答道:“不如說比十年前略有收斂。”

    噌!

    金色的長槍射向張達也,被他一把攥住,手上用力捏碎了槍尖。

    緊接着一道雷電從張達也額前射出,正中吉爾伽美什。

    電光閃爍之間,吉爾伽美什身上多出一副金甲。

    他看向張達也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

    “很大膽的反賊,姑且承認你有資格接受本王的親自審判,來,盡情展示自己,看看能取悅本王到何種程度吧!”

    張達也:“……”

    尷尬癌要犯了,人爲什麼能中二到這種程度?雖然以他的身份可能這樣說話也沒問題,但張某人當了村長之後也沒這麼張揚啊……

    “莉雅,這個就是你們作爲王的氣質嗎?”

    “我沒有那種氣質。”

    張達也對另外幾人提醒道:“你們幾個自己躲遠點,好自爲之嗷。”

    吉爾伽美什身後已經浮現出數十個金色漣漪,每道漣漪當中都有一件寶具露出頭來。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式各樣的武器應有盡有。

    吉爾伽美什的寶具,王之財寶,號稱擁有世間一切寶具的原型,而他通常的戰鬥方式就是讓寶具像箭矢一樣從寶庫當中飛出來砸人。

    就像現在這樣,幾十件不同的寶具飛射而出,直奔張達也。

    如果讓這些東西落地,不止是張達也,院子裏的幾人將全部受到波及。

    面對如此奢侈的攻擊,最先動手的是湯姆和傑瑞。

    一貓一鼠就地撿起石子或隨手掏出雜物朝着飛來的寶具丟過去。

    幾十件寶具竟然在半空中就被亂七八糟的東西砸中、引爆。

    吉爾伽美什的表情有點崩:“開什麼玩笑?區區爬蟲也敢冒犯本王,準備好承受怒火了嗎?”

    湯姆和傑瑞對視一眼,一個搬來裝滿飲料瓶的垃圾桶,一個快速收集了一堆石頭。

    隨後湯姆和傑瑞拍拍手,朝着吉爾伽美什點頭,表示準備好了。

    張達也眼神好,遠遠地看到吉爾伽美什的眼角在跳動,看樣子氣得不輕。

    “雜修,你們會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吉爾伽美什身後一瞬間出現了幾百道金色的漣漪,從地上的角度看過去,彷彿整片天空都被遮掩。

    無限劍制的詠唱找了個英文完整版自己改了改中文翻譯,並沒有直接用網上的版本

    沒往正文裏寫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吾爲所持劍之骨).

    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以鋼鐵爲身,火焰爲血).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所鑄之刃數以千計)。

    Unknown to Death,nor known to Life(不爲死之所知,亦不爲生之所知).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曾爲鑄衆器而受諸多苦痛).

    Yet,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然,手中所餘,唯虛無而已).

    So as I pray(故如我所願).

    Unlimited Blade Works(無限劍制)!